她是不是說得有點太重了。
蔚昭看着身手利落從窗戶出去回到一樓遠去的贏戎,他剛纔眼中那受傷的神色刺得她差點改了口,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自然清楚贏戎會犯情感上的錯誤是因爲將她看得太重。可就是那個重量,會成爲他們兩人最大阻礙,最起碼在她成長到能夠與他並肩時,那就是阻礙。
真諷刺啊,以前和朗大宇在一起時,他眼中權和利比她重。而如今這樣真心對自己一個人,卻因她以前奢望的份量成了兩人間的難題。
蔚昭想着,眸中光芒黯淡了許多,手指撫上了額頭上那還留有餘溫的親吻。贏戎,這也許就是我們的考驗,如果你闖不過我就算真與你並肩了,也依舊是你的阻力。
賀昊然…賀成益…演練。
緩緩將沾然了贏戎氣息的指尖滑到心頭,蔚昭眉宇間戾氣涌動,將她面容都染上陰煞的神色。她,絕對不會讓他們奸計得逞的!
“泥垢,給我接通阮德輝的通訊。”
被突然點名的泥垢瞬間打開了虛擬屏出現,很板正的敬了個軍禮。是的,主人。
血狼團,邦博星域bh行星,離星盟最近的一個太空補給站也有十個小時,要全殲…
唉,這談何容易。
在金屬的航艙中,阮德輝揉了揉太陽穴,看着面前四維的星域圖直感覺頭疼。
自從接手第九艦隊後,局裡給他安排的任務是越來越棘手,他當知道這不是偶然,是有人在故意爲之。想的就是逮他一個錯誤。然後讓他從懸崖加緣掉下去。
贏戎啊,兄弟已經開始有無力感了,你一手帶出來的第九艦隊,我真怕保不住。
【通訊請求接入,蔚昭。】
正當阮德輝頭疼這次不是一般棘手的任務的時。通訊請求聲響起,讓他有些吃驚。
蔚昭?他是有多久沒有和她聯繫了,嗯…接通前還得乾點什麼。
阮德輝拿起手邊的平板電腦,接了個虛擬鍵盤後手指開始在上面翻飛,而平板電腦上正出什麼程序被破解的畫面。直至通訊請求接入聲響了5次時,他才下了接入指令。
唰…通訊界面的虛擬屏打開。印象中無害的面容出現在上面。
“嘿,蔚上士,軍營生活如何?什麼時候該請我喝酒了?”
阮德輝露出燦爛的笑容,藍色的眸中全是好友再見的激動和喜悅。
面對帶有深意的招呼,蔚昭脣角只是揚了揚。“阮中將。託你的福,蔚昭一切安好。”
“哈哈,那你和贏戎成好事時得免了我這份禮,讓我省得點好給未來媳婦當聘禮。”蔚昭的不太熱絡,讓阮德輝心中咯噔一聲,隱隱有不安蔓延,但還是嘻哈道。
要真能有結果,免了你的禮又如何。可惜現在她不敢想。“嗯,我有事情要拜託你。”
蔚昭在一提到和贏戎有關的事表情就越發不自然,以前晶亮的雙眼更是黯淡無光。兩人之間出問題了?而且,拜託事情,上次贏戎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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纔給他拜託過一件事來,現在他的女人也這樣,果然是一對的,做事風格都一樣。
“拜託是沒有問題。通訊我這邊也沒有問題…”阮德輝摸了摸新長出的鬍渣,點到即止。他想信面前這女人那麼聰明肯定能聽懂裡面的深意。
扯了個笑容,蔚昭肯定的點了點頭。“你放心。北一星的限制困不了我。”
阮德輝吃驚了,藍色的雙眼完全顯露着他現在情緒。北一星的通訊和文件傳輸監控連他都破解不了,贏戎也搗鼓過,一樣無果,這女人居然說得那麼輕鬆。
“我倒忘記了,蔚上士和我也是同道中人,不過還是太令人吃驚了。這星盟你算不算能來去自由了,哪還有要拜託我的必要啊。”
被那誇大的讚美,蔚昭笑容更深,但也有點尷尬,這實在不是她的功勞。“破解其實有心就成,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有能力能及的人才可以辦到。”
這還真的是蔚昭嘛?居然會拐着彎夸人了,以前她可沒有少牙尖嘴利的奚落他,而且哪次都是將他氣得七竅生煙,沒被一口老血噎死。阮德輝感覺這個世界有點玄幻了。
“我們這樣相護的捧真的好嗎?哈哈,你還是刺激我兩句吧,不然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你被鬼上了!”
“噗!果然,這樣還是你蔚昭的本色,差點沒有嚇得小爺心臟病發。”
在蔚昭扔了個你不識好歹的白眼後,阮德輝笑了出來,藍色眼眸如天上的星辰璀璨。
“果然有人些就是喜歡被虐,你肯定已經稱霸星盟,一統江湖了。”蔚昭看着那一副抖m模樣的男人,實在沒好氣,這星盟中有沒有幾個正常點的男人,個個都尿性無比。
阮德輝一時沒有弄明白稱霸這是從何說起,怔了怔才道。“你說說你的拜託,可是之前能幫我解釋下我怎麼就稱霸星盟?”
這男人……真的是抖m啊。
“人至賤則無敵,不喜歡被誇喜歡被損不是賤是什麼,都無敵了你不就稱霸天下了?拜託的正事是,我想知道兩個星期後演練艦艇的改造是不是局裡的軍火部直接經手。”
這個女人的嘴真毒,他就不該多問那一句的,阮德輝捂着口,內傷得快吐血。“你真狠!演練按以往都是軍火部直接經手,可是最近軍火部不知道怎麼回事,忙得不可開交,好像在製作數量很大的軍備。因爲這個突然插進來的演練,軍火部司令氣得差點沒有和元首吵起來。”
那麼嚴重,還和元首吵架?!蔚昭大腦快速運轉,不過一會就恍悟了,阮德輝說的軍火部忙得不可開交的事應該離還有三個星期,要討伐那個蟲族老窩有關。到時確實要很大批次的火力裝備。
“你再打聽打聽,我要得到確切的結果,你也知道這事情是賀成益主發而起的,然後,今天賀昊然也來過軍營。”
阮德輝聽着,半個身子都從座位上起了來,然後又臉色鐵青的從新坐下,掩飾他剛纔的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