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0 國醫考試
巴塔的心情有些複雜,其實他知道,小瞳身上有很多秘密,她的實力比他更強,她根本不用他保護,這讓他感覺很沮喪。
但他立刻調整好心態,心底燃起熊熊鬥志。
有師父的提點,總有一天他會變得更加強大,到時保護她也不遲。
兩人吃完麪出來,巴塔紅着臉猶豫了大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說:“小瞳,今晚似乎有場電影不錯,要不咱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江瞳嚴肅地說:“巴塔,我有點急事要辦,你先回去吧。”
巴塔愣了一下,尷尬地撓了撓腦袋:“哦,那,那下次吧。”
江瞳跟他道了別,匆匆離開,巴塔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有些難過,摸了摸老舊的腕式智腦,今天花大價錢買的電影票要廢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登上了回程的公共飛車。
江瞳步履匆匆,拐進了路邊的一條偏僻小巷。巷子裡有幾個流浪漢,正捧着別人吃剩下的食物大快朵頤。
她快速從他們身邊走過,到了巷子的最深處,她步子忽然一頓,手中能量刃猛地刺出去。
這一劍刺得又快又狠,一下便刺入了對方的小腹,對方悶哼一聲,她迅速將能量刃抽回,在他胸口踢了一腳,將他踢飛。
回過身,看着朝自己圍過來的幾個男人,他們都西裝革履,面色冷肅。江瞳目光掃過,這幾人的實力都不弱,好在也不算高,都在體術十七級左右。
“你們是什麼人?”江瞳手提能量刃,目光如刀,“爲什麼襲擊我?”
“江小姐,賀家請你回去。”其中一個男人似乎是領頭的,冷冰冰硬邦邦地開口,江瞳一驚。果然是賀家。
“如果我不去呢?”她冷聲說。
“那我們只好得罪了。”那男人做了個進攻的手勢,“家主有令,只要不死,斷胳膊斷腿無所謂。”
這句話猶如一滴水。落入了油中,令江瞳勃然大怒,賀家真是欺人太甚。
她狹長的眸子中,漆黑的瞳孔映出這些刺客的身影,他們宛如幾隻身形矯健的雄鷹,朝她迅猛撲來。
那幾個蹲在巷口邊的流浪漢還沒有將剩飯菜吃完,便看見江瞳從巷子深處走出來,他們貪婪地看着她,追尋着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長街的盡頭。
“嘿嘿,剛纔那小娘們長得真漂亮。”
“是啊。前凸後翹,看着真帶勁。”
“我說,你們剛纔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從巷子深處傳來的。”
“有嗎?”
“我好像也聽見了。”
有個好奇心強的流浪漢站起身,走進巷子深處查看,轉過一個拐角。面前是一堵牆壁。
巷子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那些賀家派來的刺客,自然進了江瞳的息壤之中,成爲了肥美的養分。
回到宿舍,江瞳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眉頭深鎖。賀家就像跗骨之蛆,殺了一撥,還會有更多,而她現在沒有能力與賀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對抗,說不定還會牽連到弟弟江楠,總不能真的收拾鋪蓋卷跑路吧。
想來想去。她給安瀾發了個通訊,淡藍色的屏幕上跳出他乾淨清爽的面容,但沒有顯示他所在的地點,估計是啓用了秘密通訊。
“小瞳,有什麼急事嗎?”安瀾關切地問。江瞳知道他在外面出任務,沒有急事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江瞳想了想,說:“如果得罪了一個勢力很大的世家大族,有什麼辦法讓他們有所忌憚,不敢隨意對我下手?”
安瀾皺了皺眉:“你得罪了誰?”
“賀家。”
安瀾一驚,眉頭皺得更深了,低頭沉思了好半天,才說:“如果只是一般的家族,我就可以幫你擋了,如果是賀家的話便有些麻煩。爲今之計,只能去考國醫。”
“國醫?”
安瀾點頭:“在咱們銀河聯邦,國醫很受尊重,低級國醫也就罷了,中級國醫的地位就相當於一箇中等家族,而且聯邦有專門的法律保護國醫,任何人不得限制國醫的人身自由,不得輕易傷害國醫。如果是應對一般家族,低級國醫就夠了,要應對賀家,至少得是中級國醫。”
江瞳問:“國醫考試什麼時候開始?”
“兩天之後就有一場。”安瀾上星網查了一下,“不過按照國醫法的規定,在考上低級國醫一年後,才能考中級國醫。”
江瞳嘴角抽了抽:“我哪有時間等上一年?”
“彆着急。”安瀾笑道,“還記得上次我替龍組的一位元老問你求的那一幅字嗎?那位元老已經成功晉升爲武王,如果有武王或者武尊的推薦信,就可以直接考中級國醫。”頓了頓,他又有些遲疑,“不過,不知道尊師是否同意?”
之前江瞳說過她的師父不許她去考國醫,因而安瀾纔有此一問,其實江瞳哪有什麼師父,便道:“無妨,師父說過,如果遇到了麻煩,事急可以從權。”
“那好,我馬上去向那位元老求推薦信,他欠你這麼大一個人情,肯定沒問題。”
半個小時後,江瞳聽到門響,開門一看,竟然是個美麗的少女,她穿着一身白裙,一頭長長的直髮披散在肩頭,如流瀑一般動人,渾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氣息,如同春日早開的那一朵白色的小花。
“是江小姐嗎?”少女溫柔笑道,“我是程元老的貼身女僕。元老很感謝您爲他寫字,這封推薦信,聊表謝意。”
江瞳從她手中接過那封推薦信,上等的宣紙製作而成的信封,紅色的封泥蓋着印章,印章上是一顆金屬感十足的咆哮狼頭。
“非常感謝。”江瞳對少女禮貌地微笑,“請向程元老轉達我的謝意,這恩情,我會銘記在心。”
少女笑如春風,告辭而去,江瞳突然想起,貼身女僕不就相當於古代的小妾嗎,程元老真是豔福不淺。
“什麼?派去的人都失蹤了?”賀烈目光陰冷地望着賀青山,“你怎麼做事的?那麼多人,竟然抓不住一個小姑娘?”
賀青山低着頭,恭敬地說:“家主,我懷疑江小姐身邊有高手保護,很可能是安家所派。”
賀烈冷笑:“區區一個安家,還想跟我作對?再派人去抓,一次不行就兩次,等級低的不行就派等級高的,一定要把那小賤人給我抓回來。”
首都星的清晨總是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霧氣之中,雖說到處都是高科技,但環保做得很好,空氣裡瀰漫着淡淡的青草香味。
蓮園內有好幾座花圃,身穿黃色制服的女園丁正拿着剪草機修剪常青樹,看見穿着休閒服的江瞳一大早就提着方方正正的木箱子出了門,待她走遠,女園丁低頭對着藏在衣領裡的通訊器說:“她出門了。”
守在蓮園外的某輛出租飛車迅速開過來,在江瞳走出蓮園時正好停在她面前。
江瞳似乎並未起疑,開門上了車,司機笑道:“小姐,去哪兒?”
“國醫協會。”
司機愣了一下:“好的,您坐好。”
出租飛車如閃電般馳騁而去,另外兩艘飛車悄無聲息地遠遠跟在後面。
“小姐,您大清早去國醫協會幹什麼啊?”司機跟她攀談,“難道是家裡誰得了病嗎?”
“我去考試。”江瞳說。
司機有些驚訝:“您年紀輕輕就是國醫了?”
“學過幾天醫術。”江瞳打開懷中的木頭箱子,露出裡面的瓶瓶罐罐,她拿出一隻紅布小包,從裡面抽出一根銀針:“你看,這就是國醫常用的銀針,用它針刺穴位,會有奇效。”
說罷,手指猛地一彈,銀針飛射而出,司機只覺得脖子右側似乎被蚊子咬了一口,身子一抖,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胸膛裡遊走,整個胸口彷彿被針刺一樣疼痛。
“你,你做了什麼?”司機連忙開啓自動導航,憤怒地回頭,江瞳雙手環胸,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帶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好好開車,把我送到國醫協會,否則,這根銀針會一直在你身體的每一根經脈裡遊走,你會覺得全身像被上萬只螞蟻啃噬般,又痛又癢。”
司機大驚,想要通知同伴,江瞳以鴻蒙紫氣操縱銀針,他喉嚨處一動,張大了嘴,卻連一個音符都發不出來,臉上因爲痛苦而扭曲。
他的聲帶被銀針毀了。
“你看,我提醒過你,不要輕舉妄動。”江瞳無辜地聳了聳肩,手指一彈,司機的雙手手腕處又動了一下,他渾身發抖,驚恐地望着她。
這麼美的女人,竟然這麼狠毒。
江瞳起身看了看中控臺,目的地被設置在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好在她昨晚仔細看了一遍飛車操作手冊,以她現在的神識,雖不能過目不忘,卻也差不了多少了。
在中控臺操作了一陣,重新搜索國醫協會的地址,設定了新的座標,全速前進。
遠遠跟在後面的兩輛飛車見那輛出租飛車提高了速度,都察覺不對,發通訊給坐鎮指揮的賀青山,賀青山皺了皺眉:“可能被她發現了,立刻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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