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內,卡普森男爵在楓葉城的產業,十之七八,全部都被毀於一旦,損失之大,達到了數十萬金幣,更加嚴重的是,這些產業的被毀,至少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恢復過來的。
做爲一名貴族,卡普森男爵花錢的地方也很多,如果沒有收入的話,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沒錢可用了。
而要重新把這些產業再次恢復過來,沒有幾十萬金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筆錢,卡普森男爵也不是拿不出來,只是卻是會讓他心疼到無以復加。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卡普森男爵陷入到了狂怒的狀態之中。
卡普森男爵暴怒的咆哮道:“是誰,究竟是誰做的,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老管家猶豫了一下,還是咬咬牙說道:“現在只知道是有人襲擊,具體是誰襲擊,還不知道。”
“不知道,那些護衛,那些巡邏隊,都是擺設,都是傻瓜嗎。”卡普森男爵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楓葉城雖然只是一座偏僻的小城市,但是城市內的警戒力量也是不弱的,而且卡普森男爵自家的產業裡也是有着大批的護衛人員,也有着不小的防禦力量。
要摧毀他的產業,不是容易的事情,更加不要說,沒有留下絲毫的線索了。
實際上,卡普森男爵的產業,雖然有防禦力量,但是那一點力量用來防禦普通的盜賊雖然有效,用來防禦艾文這樣的魔法師,那就是遠遠不夠了。
卡普森男爵的情報有些太落後了,他並不知道,艾文已經是青銅魔法師,更加不知道,艾文的火龍城做下的事情,否則的話,他是絕對不敢再和艾文叫板的。
以艾文所擁有的實力,卡普森男爵那是絕對不可能是艾文的對手的,就算是他的家族,面對艾文的話,也是會感覺到棘手的。
可是現在,卡普森男爵只是感覺到了怒火中燒,恨不得要把艾文碎屍萬段。
雖然說,這些事情是誰做的,沒有證據,但是卡普森男爵也不是傻瓜,聯繫前後的變化,他就想到了,這件事絕對絕對是和艾文有關係的,就算不是艾文做的,肯定也是艾文找人做的。
所以他對艾文恨之入骨,可是卡普森男爵也有自己的顧忌。
不管這件事是艾文自己親自做的,還是艾文找人做的,都代表了一種實力,從側面上,也就表示,艾文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即便是在暴怒之中,卡普森男爵也有一種後悔的情緒,早知道,艾文那麼不好招惹,他又何必爲了區區一家作坊,去招惹這樣的強敵。
可是,事情已經是這樣的,現在叫卡普森男爵放棄和艾文作對,放棄對艾文報復,卡普森男爵的心頭的這一口怒火,卻是壓制不下來的。
卡普森男爵也是暗暗發誓,一定是要報復回去,而且是千百倍的報復回去。
可是,要怎麼報復呢?
卡普森男爵捏緊了拳頭,在房間裡來回走動。
艾文要只是一名普通人,卡普森男爵要對付他,那就有太多的選擇,有太多的手段可以使用了,可是面對一名魔法師,許多的手段都無法使用,而且必須要小心謹慎,否則的話,那是會引火燒身的。
卡普森男爵的心裡想了幾套方案,但是又被他一一否決,這些方案始終都是不太靠譜的。
要說最可靠的方案,還是直接花錢僱傭高手,把艾文直接暗殺掉,一旦艾文被暗殺掉,那麼一切的問題都將不會成爲問題。
可是艾文,真的那麼好暗殺嗎?
之前派出的護衛隊長,已經是青銅高手,艾文卡普森男爵還是讓護衛隊長花錢僱傭刺客去完成任務的,最終怎麼樣了?
最終護衛隊長不見了,而艾文還是活蹦亂跳的。
要說護衛隊長帶着錢跑了,這種事情,卡普森男爵卻是不相信的,這是因爲護衛隊長不是傻瓜,是跟在自己身邊更加有錢途,還是自己帶着一筆錢走更加好,他肯定是分得清楚的。
所以說,卡普森男爵就明白了,護衛隊長肯定是失手了,只是具體是被殺了,還是被抓了,又艾文抓的,還是別人抓的,那就不知道了。
他現在知道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
卡普森男爵煩躁的在原地走來走去,難以拿定主意。
就在這個時候,老管家猛然推開大門,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我們家裡失竊了,您的書房失竊了……”
“你說什麼?”卡普森男爵聽到消息卻是猛然間跳了起來。
他的所有的重要的文件和珍寶,都是放在書房的保險櫃裡,書房要是失竊的話,很有可能會被盜賊發現他的保險櫃。
雖然他的保險櫃有着非常強大的防盜能力,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盜賊把保險櫃盜走,他就完蛋了。
卡普森男爵二話不說就朝着書房衝去,等他到了書房裡,立刻就發現書房裡一片狼藉,而書櫃已經倒在了地上,在書櫃的後面是一個大大的空洞,空洞裡則是一面已經被開啓的牆壁,牆壁後面,空空如也。
這面牆壁,實際上就是卡普森男爵專門建造的保險櫃,在保險櫃裡存放着二十萬金幣的現金,還有價值五十萬金幣的財貨,他的全部家產都在這裡了。
楓葉城裡的產業被毀掉,等於是去掉了他的半條命,而現在,保險櫃的失竊,等於是去掉了他另外的半條命。
他現在除了空有一個貴族的頭銜,內裡卻是空空如也,沒有多少財富了。
他現在唯一的財富,也就是居住的這棟別墅,還有別墅裡的一些古董和珍寶,可是棟別墅和這些珍寶全部加起來,也賣不出幾萬金幣的,在卡普森男爵看來,他現在就是變成一名窮光蛋了。
“太狠了,真的是太狠了,他們這是要趕盡殺絕啊。”卡普森男爵失神的說道,臉色已經是難看到了極點,也是灰敗到了極點,就好像一名死人一樣。
不怪卡普森男爵會有這樣的反應,實在是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過重大了。
他原本還是一名大富翁,有着百萬身價,可是一天過去,產業沒有掉了,金幣也沒有掉了,從百萬富翁變成了一名普通人,這樣的轉變,又哪裡是能夠那麼好承受的。
卡普森男爵的眼睛,突然變得血紅血紅的,雙眼裡佈滿了血絲。
“我還沒有輸,該死的混蛋,我會讓你們知道,得罪我的下場的。”卡普森男爵咬牙切齒的說道,滿臉都是猙獰的摸樣。
雖然錢是沒有了,但是他的身份畢竟還是和普通人不一樣的,作爲一名貴族男爵,而且還是米拉爾家族的成員,在很多時候,他的這個身份,比金錢要更加管用。
卡普森男爵已經是被仇恨掩蓋了理智,他決定要報復回去,不顧一切的報復回去。
而他手裡最後一張有用的籌碼,就是他的身份了。
拿定注意之後,卡普森男爵飛快的衝出房間,乘坐馬車,直奔城主府而去。
楓葉城雖然是小城,城主府的勢力也不算強,但是作爲城主府,其實力當然是要比卡普森男爵強大太多了。
卡普森男爵現在也是豁出去了,爲了對付艾文,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而他把報復艾文的希望,都放到了楓葉城城主府的身上。
楓葉城的城主府掌握着一支一千人的城防部隊,城主本人還有一支人數有一百人的親衛軍。
這一百人的親衛軍,可是精銳部隊,其中更是有一名黃金戰士坐鎮其中。
只要說動城主出手,要對付艾文,那就太過簡單了。
米拉爾家族的這張招牌,還是十分好用的,卡普森男爵相信,自己可以說動城主出手。
一般人無法進入城主府,但是作爲一名男爵,卡普森男爵在通報了自己的姓名之後,還是被准許面對城主。
楓葉城的城主名叫巴克特,本身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是世襲的貴族爵位是一名伯爵,楓葉城正是他的封地所在,所以他才能成爲楓葉城的城主。
巴克特伯爵和卡普森男爵也算是小有交情,所以卡普森男爵很順利的在書房見到了巴克特伯爵。
在看見卡普森男爵的時候,巴克特伯爵卻是嚇了一跳,因爲眼前的卡普森男爵的形象,實在是太過糟蹋,那落魄的模樣,看的巴克特伯爵一陣震驚。
“卡普森男爵,你這是怎麼了?”巴克特伯爵好奇的問道。
卡普森男爵卻是激動的叫道:“巴克特伯爵你可一定要幫幫我,我遇到麻煩了。”
巴克特的臉色嚴肅了起來,鄭重的說道:“不要着急,卡普森男爵,你究竟出了什麼事情,請慢慢說清楚。”
卡普森男爵點點頭,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飛快的說道:“巴克特伯爵,我遇到麻煩了,有一名魔法師要對付他,他燒了我的酒莊,毀了我的作坊,就在不久之前,還從我的書房裡盜走了我的金幣和珍寶,我的一切都被他毀掉了。”
“什麼,居然有這樣的事情?”巴克特伯爵也是吃驚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魔法師雖然地位很高,可是他們卻也不是普通人,他們可都是貴族,魔法師敢對貴族下手,也是一件很讓人感覺到震驚的事情。
巴克特伯爵臉色嚴肅的說道:“卡普森男爵,你放心好了,要是這件事,真的是那名魔法師做的,我在這裡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抓捕他歸案的。”
“但是……”巴克特眼珠子一轉,話鋒一轉,問道:“但是,你有證據吧?人證,物證都可以,如果人證物證都有的話,那就更好了。”
卡普森男爵臉色一變,證據,他哪裡來的證據,別說物證了,就連人證都沒有。
但是這個時候,卡普森男爵已經是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硬着頭皮說道:“有證據的,有人證,我的不少手下,都看見對方動手了。”
巴克特那是什麼人啊,雖然巴克特只是普通人,並沒有戰鬥能力,但是他卻是一名大貴族,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所以一看卡普森男爵之前說話的模樣,立刻就明白下來,卡普森男爵並沒有證據。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卻對一名魔法師下手,引起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倒不是說,巴克特伯爵怕了魔法師,而是在沒有足夠利益的情況下,不值得這樣動手。
巴克特伯爵立刻就搖頭說道:“卡普森男爵,你確定真的有人證?對方可是魔法師,要抓捕魔法師,到時候可是要請魔法師協會的人在場的,如果到時候你拿不出證據,那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魔法師是準貴族,同樣不好招惹,巴克特伯爵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也是不願意招惹魔法師的。
卡普森男爵咬咬牙,說道:“巴克特伯爵,你要怎麼樣,才肯幫助我?如果你不幫忙的話,那麼我只能回到家族去救助家族了,雖然那麼做,會讓我很丟人,但是在沒有選擇餘地的情況下,我也只能這樣做了。”
巴克特伯爵卻是笑了起來,拍了拍卡普森男爵的肩膀,笑着說道:“你說這樣的話,那就見外了,我們也是老交情了,你現在遇到了麻煩,我當然願意幫助你,不過,事成之後,我希望你能夠也幫助我一把,我想和你的家族做一些合作,至於具體的細節,我們可以以後慢慢談。”
卡普森男爵當然知道,巴特克伯爵也不是那麼好心的,之前要自己做的事情,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但是他現在被仇恨充斥着大腦,只要能夠對付艾文,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是在所不惜的。
卡普森男爵點點頭,重重的說道:“那好,我們就一言爲定了,你幫我對付艾文,我之後也幫你做事。”
“那好,那我們可就這樣說定了。”巴克特伯爵大喜的說道,他可是早就想和麪前的卡普森男爵搭上線了,這一次的好機會,就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一樣,他當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