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喚了自己的同伴之後沒有過多久,異蟲的巢蟲領主它就再一次陷入到了深度休眠狀態。
第一艦隊攜帶着這個被利用的巢蟲領主參與了第一次對諾斯克財團的支援行動,期間它一隻被控制在低溫冷凍室。
諾娃核心引擎有着百分之十的運算陣列,嚴密的監視着這隻巢蟲領主的腦波動。
士兵們在隊長的率領下,踏入到登陸倉當中。
而亞倫他走進了最後面的那艘最大,也是最堅固的登陸船裡面,在出發之前他說道。
“點亮艦隊信號,啓動誘導立場,讓所有人都注意到這裡。”
深邃漆黑的星空,閃耀的淡藍色的光芒,與這三支艦隊懸停在伏擊的位置上。
亞倫他穿好了自己的動力鎧甲,命令着諾娃執行這樣的命令,那流淌在血管當中的鮮血彷彿像是已經在此刻有些期待着興奮劑一般。
生命檢測彙報着亞倫的心率正在穩定的上升,猶如準備狂奔的賽馬,繃緊自己的肌肉。
“您是想要將自己的行動公之於衆?”
諾娃尊重着亞倫的命令,採取了執行的行動。
亞倫他眺望着遠處的星球,抓住了身邊的扶手,登陸船啓動了推進引擎,從戰列艦中飛出來。
飛船沒有消失在這浩瀚深邃的星空當中,而是整齊的調整着自己的矢量角度,前往了星球的引力抓捕範圍。
就是在開始步入到登陸程序前,逐漸進入到大氣層的飛船劇烈顫抖,亞倫他做出了對諾娃的迴應。
“帝皇出征,必然是需要萬衆矚目才行,讓那隻蟲子去呼喚它的同伴過來吧!”
“遵命指揮官閣下。”
第一艦隊,被絕密封存的倉庫當中,碩大的封閉金屬櫃子裡,那冷凍的液體中,一支淡藍色的金屬針筒,將自己裡面的液體注射在了異蟲的巢蟲領主腦袋裡面。
痛苦的感知與靈能激素讓這隻異蟲發出了自己的慘叫聲。
屏蔽和封鎖的裝置在它發出自己的尖叫前打開,在持續了那無聲的靈能痛呼持續了十分鐘後,封鎖系統的強能量立場阻斷了遠程靈能溝通。
巢蟲領主依然在慘叫,它那被解刨的七七八八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跟抽搐着,諾娃注意到了這不正常,她試圖注入大量的鎮靜劑。
但是這隻巢蟲領主的神經元似乎已經因爲剛纔的那支淡藍色的針筒,輸入了致命過量的激素。
“實驗體B-04號精神狀況崩潰,看樣子已經失控了。”
“凍乾淨,丟到就可以了,我們已經不需要。”
低溫液氮瞬間從排氣孔中噴涌而出,液體覆蓋在脆弱的異蟲領主的身體組織上。
肌肉硬化,血管破裂,身軀從狂亂的躊躇中瞬間變成了無比僵硬的存在,站在一旁穿着白衣身形佝僂的老頭搖頭嘆氣。
液氮最終一點點的將整個存放着巢蟲領主試驗品的金屬櫃子灌滿,設備被撤離乾淨,解鎖穩定裝置,最終這個櫃子直接被打開氣閘一瞬間強大的氣壓扔了出去。
已經變成堅硬的猶如石頭一樣的巢蟲領主的屍體,再一次被戰列艦的副炮集火打擊。
連帶着金屬的櫃子,被一起消滅。
“啓動攔截立場,全體驅逐者級戰艦,攔截級戰艦,做好準備,誘導已經點亮!”
消滅了潛在威脅,戰列艦的核心引擎工作人員,調整着輸出功率讓效率逐漸接近着最大化。
所有的無人機陣列被啓動,懸停在了三支戰列艦艦隊的周圍,無形的立場發生器開始從伸出來的探針中被激活。
鏈接着數艘戰列艦,它們錨定互相之間的矢量位置,保證始終處於相對無法改變的鏈接距離,開始做環繞運動。
其餘的戰列艦則是錨定着這幾艘運作着立場發生器的戰艦,開啓了自己的曲率引擎。
……
登陸飛船正在迅速的穿過大氣層,稠密的大氣,即便是經過結構加強的軍用級強攻登陸艇也在劇烈的顫抖。
駕駛員努力的維持着船體的平衡,任由從地面吹來的逆風大氣壓從並不符合流體力學攻城的船身上劃過,四臺強大的引擎抵抗着引力的拉扯。
“穩住,所有的登陸飛船,在沒有接到命令之前,按照預定軌道進行降落。”
就在亞倫他的命令剛剛說完之後沒有多久,雷達預警就在駕駛員手邊的屏幕上閃爍起了警報。
“長官,偵測到地面有着異蟲對空火力已經鎖定,發現六支飛龍羣正在向我方高速接近。”
亞倫他的目光落在了登陸倉中,那高度水平儀上,現在的距離還不夠。
他搖着頭說道“繼續降落,進行小幅度的機動規避,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破壞空投陣型。”
“明白長官,渦輪引擎已經進入到滿負荷工作狀態,繼續保持勻速降落。”
“這裡是旗艦,所有的空頭船聽從我的命令,保持鏈接位置,重複一邊,保持鏈接位置。”
飛船在大氣層當中掠過,在亞倫的作戰計劃中,它們並沒有選擇在那最後的人類據點的上空,在那安全的地方着陸。
星球的地表已經有着絕大多數的地方,都被異蟲的菌毯所覆蓋,城市正在一座接着一座被吞噬。
既然選擇了在這顆星球進行登錄作戰,亞倫他也就早就已經做好的直面危險的準備。
地面上預防着高空飛彈來襲的孢子噴管從菌毯當中站了起來,飛快的邁動着自己猶如千足蟲一般的肢體,爬向自己能夠攻擊到的範圍中。
然後它們再一次在菌毯當中紮下根,汲取着菌毯吸收的廢物,以及那些猶如糞便一樣的排泄物。
然後它們對準了天空當中正在從遠處急速接近的登陸飛船的陣列,從大地上噴涌出來的腐蝕性酸液重重敲打在這些脆弱的登陸船底部。
不同於戰列艦擁有着強大的護盾發生器,能夠通過充能護盾抵抗這些腐蝕液體。
當這些登陸船的地步在沒有辦法抵抗住腐蝕性的液體之後,融化出來的大洞,瞬間讓無數的來自於這個星球的大氣灌了進來。
有些不幸的登陸船,直接被擊中的駕駛艙,瞬間變成一團被火焰吞沒的火球,然後一頭墜向了大地。
有些則是被不偏不倚的擊中機腹的酸液彈,導致戰艦在原本就沒有流體力學,像是飛在天空當中的板磚,變得越發難以價值。
操縱桿劇烈的顫抖,駕駛員努力的想要在這個時候想盡辦法穩住戰艦。
但是更加可怕的蟲羣卻已經在這個時候衝了過來。
天空當中,那些巡邏的飛龍羣形成了一張密集交織的偵查網,保護着巢蟲領主的安全和孵化場的安全。
直挺挺的衝進來的登陸艦隊,就像是一頭扎進蜘蛛網裡面的蒼蠅,這種形容簡直再恰當不過。
所能夠偵查到的飛龍羣,就是被驚動的蜘蛛,它們直接向着排成登陸隊形的飛船飛過來。
而這就是最明顯的捱打陣型。
在飛船上的自動索敵火力系統對準了瘋狂尖叫的飛龍羣,啓動了自己的打擊。
碩大的金屬彈殼像是垃圾一樣叮噹的敲打在金屬板上,然後滑落向地面,但是僅僅憑藉着這些被動的防住裝置,這根本無法保全全部的登陸部隊。
“我們要支撐不住了,沒有軌道火力打擊支援,我們在進行強登陸前可能要損失一半的部隊!”
劇烈晃動的船身,駕駛員竭盡所能的剋制着自己內心當中的恐懼,做出自己對於亞倫的戰術彙報。
他不是在畏懼現實,只是需要在這個時候告訴給亞倫一個真實的數據,
如果他再不在這個時候,讓懸停的戰艦進行軌道的火力打擊,那麼他們就必然要損失至少一半的部隊!
迅速接近的飛龍,扇動着自己翼展寬達數百米的翅膜,擡起了自己身體下邊的那隻嘴巴。
當飛龍在被孵化出來的那一瞬間,它們就已經學會了飛行,飛龍的一生只有一次降落,那就是它們死亡的那一刻。
在天空和行星軌道上,它們是最強大的掠食者,是最恐怖的生物殺手,是星球大氣層內,生物飛行進化的巔峰。
身體下邊的巨口那數米長的牙齒咬住金屬板,整個將登陸船的側翼給撕開。
就像是一羣虎鯨狩獵着在大海當中遨遊的藍鯨一般,將那轟響不停的機炮抓個粉碎。
攜帶着渦輪引擎的機翼被整個撕下來,失去了動力的輸出,飛船徹底的失控,裡面的士兵被連人帶盔甲夾碎。
然後再由下邊整個嘴巴高高的拋向空中,尖叫的飛龍擡起頭,狠狠的用長者眼睛的那個腦袋,張開了嘴巴,吃了進去。
飛船裡的人就這樣被拽出來,所有被拋出來的傢伙,甚至是想要主動跳出來逃命的人,都被天空當中的飛龍給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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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求支援的頻道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犧牲一半的人,來換取靜默的強行登陸,這樣做真的值得麼?!
亞倫他不需要關於這個問題進行太多自己的思考,就有人對他們的登陸做出了自己的迴應。
戰機仍然在降低高度,在一個廢墟大樓的樓頂上,那些坐在維京戰機裡面的駕駛員,他們在異蟲入侵的第一時間就戰鬥着。
一架又一架被同伴的戰機擊落,但是隻要駕駛員安全逃生,那麼還有數之不盡的維京戰機在機庫中待命。
就連他也記不清楚這是自己換的第幾架維京戰機。
手臂上早就已經紮上了數十個興奮劑的無痛針孔,在異蟲發動最終一戰的攻勢之前,他們躲藏在街道和樓頂,駕駛員想要短暫的休息一下。
雖然他們已經及其英勇的奮戰了,但是最終還是失去了天空。
爲了防止被發現的時候沒有反抗,休息着的駕駛員並沒有敢關閉引擎和搜索雷達。
維京戰機們的索敵雷達在設計之初,就是要比登陸飛船的對地探測雷達要更加的靈敏。
打開窗戶,疲憊的躺在自己的駕駛椅子上的那個男人他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在夕陽的餘暉中,他享受着最後的清澈的風。
在這附近的幾棟大樓上只有他一架維京戰機了。
偵測雷達搜索到了機械反應,閉眼小憩的他瞬間瞬間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聲音信號。
所有的維京戰機都應該在這個時候降落了纔對,信號很近,從遠處的天空中接近着,他擡起了頭,超視距下他第一時間超期了光學望遠鏡。
然後他看見了從天空當中降落下來,最終穿透雲層的登陸飛船,那是運兵船!是戰列艦上的運兵船!
猶如搬磚一般的設計構造,就是最明顯的證明。
可是當它們飛過去後,大羣的飛龍就跟在這些運兵船的身後,爲什麼沒有戰列艦的火力支援?
他心中升起了自己的疑惑,但是卻迅速的服從了自己軍人的素質,軍人不許要有疑惑,只需要服從命令!
那些運兵船沒有護航無人機,能夠支援到的目前只要他。
再一次的從手臂上注射入了興奮劑,他自檢戰機的運作狀態,啓動了通訊裝置。
“05號準備起飛,呼叫基地,請回答,重複一遍!請回答!……”
在靜默中即便是沒有得到迴應,他也在自己的手中有條不紊的啓動着裝置。
落地的機甲引擎啓動,再度恢復到戰機狀態,封閉了所有的氣壓窗,他嘗試着握緊了自己手中已經快要變的無力的拳頭,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登陸艦隊。
“好吧,哪怕只有我一艘維京戰機,好吧,來吧!”
將引擎的功率拉滿,他規劃好了自己的航道。
眼前所看到的的是支援部隊,它們在這個時候正在毫無還手之力的被一邊倒的屠殺!
猶如自殺一般,向着飛龍羣衝了過去!血色的夕陽,幾乎瞬間突破音障的戰機,在低壓雲層拉出了慘白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