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就是在密集的防空炮火所組成的掩護通道中。
這艘飛船穿過了蟲羣,最終降落到了這座戰爭狀態的城市裡。
扇動着翅膀的飛龍,像是宣泄自己的憤怒一樣,面對着密集的防空火力網,發出了最後尖利的咆哮,無奈的選擇了扭頭離開。
沒有必要在這裡繼續浪費着毫無意義的生命。
主宰仍然還在這個時候繼續蓄積着自己的力量。
當最後的這一批行動速度非常迅速的異蟲,從這艘飛船的屁股後面消失之後。
在飛船後方一直操縱着機炮,不斷對衝過來的蟲子,開火的傢伙終於鬆開了手,然後癱坐在了椅子上。
一切已經安全了,只是那些被他們所拋棄在蟲羣當中的同伴,或者說部下,再也不可能返回。
他們已經被瘋狂的蟲子撕裂,並且吞入到腹中,消化成了是連糞便都沒有的東西。
對於這些悲慘的事情,有的人蜷縮在了牆角,他感受到悲傷,無力,甚至是無法呼吸的憤怒。
雙手合十在自己的面前,豎在自己的鼻子的中間,那個男人,他低着頭。
越是在這種強烈的情緒刺激之下,這個傢伙,他表現出來的樣子,看上去越讓人感覺到非常的不穩定。
雖然低着頭,但是此刻他看起來像是內心當中藏着一頭野獸。
因此狀況也就再也沒有了任何其他別的對於問題的更多的選擇。
旁邊灰蛇部隊的那個負責監視的隊員,一直小心地看着這個傢伙。
這因爲悲傷而感覺到憤怒的男人,注視自己眼前灰蛇部隊的成員時,閃爍着兇光的眼神,已經在盤算着怎麼殺死他。
而在此時,那灰暗而又壓抑的天空,彷彿像是依然還在聚集着某種無法言說的怨恨的靈魂。
……
飛船無聲的那樣劃過這灰色的天空。
灰暗的天空,壓抑的讓人感覺到似乎存在着令人作嘔的狀況。
在這所有人,本來都應該或多或少面對這件事情,有着一些起碼的表態的時候。
在飛船裡面的那個少女,他卻已經爲之後的事情做好了,自己對於事情的準備和打算。
少女的態度,或者說少女她對於實現所做出來的反應,是極其冰冷而且無情的。
像是對於已經死去的人,那完全跟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
好像是件,本來就應該發生的事情,有些人的死亡不可避免。
自然狀況也就不再需要再去有着任何其他別的自己對於問題的更多的猶豫。
他所需要考慮的,那是在自己接下來,需要謹慎面對的東西。
以及那些,可能會呈現在自己眼前,所看到的讓人感覺到不安而又危險的東西。
在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能會變成什麼樣子?
狀況最初,並沒有太多需要值得被人們做出來的,對於事情的選擇。
看起來那嬌小的身軀,就像是一開始就有着毫不避諱的姿態一樣,她筆直的來到了這艘飛船的降落口。
……
快速飛行的飛船,那凌冽的風不停地從他的耳邊吹刮過。
在這裡,她儘可能的用着自己最寬闊的視線,從半空中俯瞰這城市。
戴上戰術目鏡,依稀還能夠看到之前所爆發的生化危機而被摧毀的街道,以及坦克碾碎着金屬留下來的痕跡。
數據流正在從眼前所看到的每一個像素點中分析,並且開始還原,之前發生在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那一切,究竟是什麼樣的狀況。
這樣的事情和對於事情所採取的這樣的行爲,是爲了開始進行推演,曾經在這街道上,所發生的戰鬥。
破碎的人類金屬裝置,還有那些沒有被撲滅,持續燃燒的火焰。
來往的行人以及士兵們對於這些不會引起大火的火焰,似乎像是熟視無睹。
少女就是在這緩慢降落的過程當中已經差不多,對於周圍所發生的戰鬥的狀況,有了大概的清楚的瞭解。
穿行在街道上的傢伙,每個人都只是在低頭做着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少女也就只是就這樣,看着眼前所面對的這一切,進行自己那冰冷無情的對於事情的分析。
初步的對於這座城市所擁有的戰鬥力,進行着自己的估算。
那種執行事情的效率,簡直高效地有無冰冷無情的機器一樣。
狀況,早已經在變得沒有其他別的,對於問題的更多好思考。
而少女她在此刻所做出來的,對於事情的應對的行動,那自然也是完全無可厚非的行爲。
那又對於在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狀況,再去進行怎樣的理解?
隨着戰術目鏡不停彈出來的結果和消息的提示下。
天使一般甜美的面孔,再一次顯露出來惡魔的笑容。
少女面對着眼前所看到的事情,進行了簡單的分析。
雖說結果,那是讓人感覺到震驚。
備用的運算系統,正在計算着那些蟲子殘存的生命裡。
少女看到的那些蟲子的屍體,它們早已經失去了一切的生命力,但是龐大的身軀,看上去卻仍然無比的猙獰。
而在她的自己的備用終端進行分析的情況下。
最終得出來的事實的數據,結論是非常簡單的現實,那就是不少嘗試着強行越過這座城市的防空系統,然後衝入到人類陣地的那些蟲子。
它們最終再也沒有辦法離開這座城市了。
最後,它們的屍體被高高的掛在了大樓的樓頂上。
在這顆星球上,目前所面對的戰爭情況,以及人們所爆發出來的戰爭潛力,遠遠超出了他們所做好的,對於事情的應對的準備。
而在這城市當中,士兵們的所作所爲。
就像是炫耀的戰利品一樣,那些原本用來進行着信號傳輸的高塔,還有一些金屬尖刺上插滿着蟲子的屍體,猶如串燒龍蝦。
用着這樣的行動來向着此刻擁有着絕對制空權的巢蟲領主,進行着挑釁。
這些龍蝦他們差不多大都有着二三十米大小。
但這僅僅只是這些就以爲是全部的話,那也就只是在表面上所看到的那草率的表現。
街道到處都是防禦網,並且隨着肉眼能夠看到的縱深,還有通往地下的防禦措施,他們試圖在這星球上抵抗到最後一槍一彈。
所以這些士兵們纔會根本來不及去搭理那些無關緊要的戰火。
沒有必需要值得被人們去着重處理和特別解決的糟糕的事情,就應該被人們所這樣乾脆無視掉一樣,那他他在自己的身邊熊熊燃燒!
他們行動看似散漫,但是每一個行動的目的和步驟都在此刻表現出了相當清晰的行爲。
一切都正在進行着緊張的部署和安排。
就算是異蟲一次大規模的進攻狂潮,突破了這一做防守堅固的外部牆壁,也很難在第一時間打穿這些在接到內部所佈置好的防線,以及穿過那些自動炮臺。
那麼情況其實在這個時候也就是這些了!
卡爾,他對於事情的作戰部署和對於事情所採取的自己應對的作戰計劃,可以說是相當的妥善。
只要能夠有着足夠的援軍和足夠源補給支持下。
說不定,人類還真的就能夠在這顆很顯然看起來已經毫無必要堅守下去的城市去駐防下去。
可繼續駐守下去,那結果又意味着什麼?這結果又究竟是有着何種意義?
少女,她幾乎像是面對的事情,忍不住自己對於呈現在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內心當中所擁有的,對於事情的判斷。
在那蒸汽所瀰漫的街道,金屬碰撞的聲音和一些牽引車將雜物推開的臨時機場。
最終,在渦輪引擎呼嘯推進的蜂鳴聲中,
少女站在飛船出發口,她收回了自己看像着那些蟲子的屍體的視線,看到了有人正在開車向自己降落的地方趕來。
她的眼眸裡似乎像是除了冷淡,就不可能會再有任何其他別的東西。
眼前的這些事情,還有所採取的一切的行爲,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任何的東西。
沒有感情,也沒有絲毫的感激,就好像所發生的這一切事情,只不過是眼前所面對的,理所當然應該履行的職責。
最終這些傭兵們,他們駕駛着殘破的飛船,還是平穩的降落在了地面。
所以狀況也早已經再也沒有任何其他別的更多考慮了。
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應該在面對着眼前的事情的時候,應該有着怎樣的對於問題的應對。
同時那個開車前來迎接的傢伙也在一瞬間直接平飄,就停在了登陸口門前。
雙方像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曾經事先演練過一樣。
然後就是在這個地方,大家面對着面。
卡爾從自己的車上下來,面對着眼前的這個少女,在雙方對視上的第一時間,卡爾就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因爲他從這個少女那詭異的年齡,以及在此刻所表現出來的眼神當中看到了問題的存在。
再稍微向前走了兩步之後,然後也就是在面對着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
卡爾率先的開口說道。
“灰蛇部隊的人爲什麼會來到帝國的偏遠戰場上?”
這是一個需要得出答案的人,不然的話,卡爾則是完全有着充足的理由讓對方,因爲出現在這不合適的地方,而付出自己應有的代價。
但是,少女在面對着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卻並沒有感覺到有着絲毫的畏懼。
“灰蛇部隊的作戰行動,這和你無關。”
卡爾立刻的對於這樣的說辭就反駁着說。
“真是個冰冷無情的女人,那麼這樣的話,我們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說完,他點燃了雪茄,轉身就看起來像是準備離開這個鬼地方。
當做自己完全沒有救過這個女人一樣,反成損失的那些人手也不是自己的部下。
而就是在此刻還不等這個少女,她對於眼前的事情,在發表着什麼樣的態度。
隱忍和壓抑着自己內心當中的憤怒,對此忍了很久的傭兵隊的隊長,他就在這個時候跳了起來。
“卡爾指揮官,恐怕你不能就這麼走吧!”
這個突然跳出來的傢伙,他臉色非常的陰沉。
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之後,剛剛轉過身的卡爾,又不得不在此刻扭過了頭,從新面對着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
“怎麼?你有什麼想表達的麼?如果你想要撫卹金的話,我會給你的。”
卡爾擺了擺手,對於這件事情,似乎像是有着一種非常散慢的態度。
而在採取這樣的一個行動的時候,傭兵隊長面對着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卻忍不住咬牙切齒着搖頭。
“你不能這麼做!那些在戰場上死掉的那些人,他們是我的兄弟,他們都是我的兄弟!”
眼珠子已經佈滿了血絲,那眼神當中的殺意還沒有在此刻褪去。
“那你找我還能怎麼辦,我又沒有辦法讓它們死而復生,而且你有沒有在我這裡留下任何的基因庫。”
卡爾選擇就這樣直白的攤開了自己的雙手,然後他加着雪茄的手指直接指了指站在旁邊,對此那看上去跟自己毫無關係的女人。
“是她命令飛船起飛,也是她賣掉那些可憐的傢伙的。”
卡爾之後,就用着那彷彿像是對於問題饒有興趣一般的目光,看着自己面前所面對的這個傢伙就詢問着說。
“所以你不覺得,這個問題,你找我其實是找錯人了麼?”
wWW★т tκa n★C〇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就面對着眼前的這個狀況,做出任何的回答,或者說有任何的對於事情的搭話。
狀況就是呈現在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事情,根本不需要進行任何其他別的自己對於問題的不合適的準備,或者說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