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田和顧長志想要攔着,但是靳之柘還在兩人身邊,更是一聲不吭。
董文田拽着顧長志。
顧長志低着腦袋,一聲不吭。
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靳之柘啥都不說,他有什麼權利說什麼?
董文田盯着妃色半天,最終也是什麼都沒敢說出來。
妃色盯着面前的字,倒是緩緩開口。
“困。”
靳之柘幾人都是第一時間看了過來。
“這個字怎麼了?”顧長志連忙問了一聲。
妃色看了他一眼,在自己身前,勾勒了一個“困”字。
“困字原本就不是一個好詞,這個字,一指窮,而指苦難,另外指勞倦,疲乏,另外又指了急難和危難,另外還指受人或者物品的阻攔。”
“這個字的解釋,沒有一個是好的意思。”
“另外,這個字,四四方方的中間乃是一個‘木’字”
“而對方的暱稱剛好又是關於‘木’字。”
“困住的,正是這“木”,木代表生機。”
妃色頓了頓,“另外,你看,他這‘困’字寫的不好,中間的‘木’字,歪歪扭扭,沒有半點生機精神的樣子,尾部將斷不斷。”
“木從根而上,根代表的就是他的長輩。”
“他祖父如果現在沒有過世,那麼就在剛剛他寫下這字的時候,恐怕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
“‘木’字中間略爲彎曲,可以看出,他的父母輩的人近日病症,”
“另外,‘木’字頭部在寫的時候,筆中破開一部分,他自己前些時候,恐怕剛剛經歷了一場血光之災,但是幸運的活了下來。”
董文田兩人神色一變,真的這麼邪乎?
顧長志是真的沒有辦法理解,沒有辦法相信。
這,不過手寫了一個字,竟然還能看出對方的家人身體情況?
妃色是一邊開口,一邊發着社交網。
妃色敲下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社交網下面的評論瞬間炸了。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吧。”
“這說的這麼詳細,我竟然半點都不敢懷疑了。”
“不是,妃色竟然真的講解的這麼明白了。”
有人開始質疑,對方請妃色來算的時候,早已經將自己的情況說了。
這需要算嗎?
他們嘲諷着,妃色這個炒作太沒有一點內涵了。
然而,立馬有人質疑,那個叫什麼阿木的可沒有提及自己的情況。
這難道就不是妃色算出來的嗎?
“要我,我也算的出來,這明顯就是有人針對他們一家上下,其他人都出事兒了。他本人自然不可能沒有問題,更何況,妃色話說的那麼沒有出誠意,沒有看到妃色後面還補了一句嗎?經歷血光之災,但是活了下來,隨便什麼磕磕絆絆,恐怕在他們這些片子的口中都可以被曲解爲血光之災了。”
董文田看得臉都青了。
但是給這個評論點讚的人,絡繹不絕。
顧長志搖搖頭,其實對方說的很在理。
對方這樣的解釋,非常合理。
就是他們看了,也沒有辦法反駁。
“靳之柘掃了一眼自己身後,末皆還沒有回來。
對方的身份果然有異常。
如果不是被人保護或者故意隱藏,末皆不可能效率低到這樣的程度。
他看了一眼末臨,“讓人轉換思維,先查一下,近期誰家一家都進了醫院,看一下執法隊最近的記錄,誰最近因爲意外事情報警了。”
普通網友在看到之後,都會第一時間去質疑,是否是有問題。
更何況親身經歷了這些事情的人。
末臨下意識的看了那邊的妃色一眼。
靳之柘毫無保留的相信了妃色所說的每一句話。
他的遲疑讓靳之柘臉色特別難看。
末臨連忙悄悄離開。
他快步離開,董文田等人也是第一時間發現。
神色微動,靳之柘對妃色是無條件的相信。
這根本不是一個影視公司董事長應該做的!
這壓根就是一個腦殘粉,一個沒有任何理智的粉絲才做的出來的事情。
靳之柘當然還是有點理智的,上前開口道,“現在的事情,已經足夠往上發酵一段時間,有你說的這些信息,已經可以縮小範圍,很快找到對方。”
董文田瞬間忘了之前嫌棄靳之柘一個腦殘粉的事情,連忙應和道,“是的是的,現在不需要繼續了,還是有點把握了再來,到時候再看看面相,也好給他更準確的幫助。”
妃色卻明白,自己剛剛說的話沒有錯的話。
那個求助的人,家裡很快有人會病逝。
他虔誠的那股信仰裡在她體內。
她摸了摸心口。
那種信仰之力牽扯着她的心跳,她的靈力,她的神識。
她沒辦法後退,只能前進。
盯着面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董文田看不明白,略微遲疑的問道,“妃色,名聲堆積起來並不容易。可如果要毀掉,卻是剎那之間。”
“在人們還沒有徹底的接受你的理念的時候,一旦出現問題,妃色,你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全部毀掉了。”
妃色看了看他,靜靜道,“不,如果我不管,任由他家人死在我的面前,我之前所做的努力纔會白費。”
這句話剛剛說出來。
妃色胸腔裡跳動的陡然一快。
神識在這一麼一瞬間的功夫、增長了許多許多。
識海內陡然一片清明。
她眼裡閃過一抹光。
果然,她猜對了。
天道,依舊在。
董文田還要再勸。
靳之柘卻是攔住了他,“我相信你。”
妃色嘴角勾起,在社交網下緩緩敲下一片子,“房間內東邊方位的窗戶或者大門徹底打開,然後搬出一面鏡子放在門口,靜等。”
妃色這一條消息剛剛發出來,彭偉力就找到了靳董文田,“你沒有攔着妃色!”
正如董文田之前所說的。
已經看出對方的情況,就再等等!
匆匆出手,擺明了直接入對方的圈套!
太不理智了!
董文田沒吭聲,他何嘗不知道?
擡眼看了一下通訊器那頭的靳之柘
妃色背後有着一尊大神,他還能怎麼?
彭偉立一看,頓時惱了,“靳之柘太不懂事了,怎麼根本妃色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