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色說完往後退了一步,面色淡淡的,不做任何解釋。
顯然,是不打算再出口說什麼。
那個男人看着妃色,就像是看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神色。
“妃色,你什麼都知道,爲什麼不肯救他,爲什麼?”
妃色不言不語,用淡淡的冷漠的眼神放在他的身上。
男人悲鏘的聲音,引得不少有子女的人神色都有些變化。
顧長志這樣的都忍不住道,“妃色是真的沒有辦法嗎?”
董文田搖搖頭。
不知道,也無從知道。
至少妃色已經這樣說了,就已經基本沒有可能了。
顧長志有些不明白,“那也不公平,錯的並不是那個孩子,錯的是他父親。爲什麼懲罰的是他。”
董文田重複了妃色的那句話,父債子償而已。
而且,“天道何其公平?”
每個人,生來就是不公平,也沒有公平可言。
整個現場的氣氛都徹底變得低落了下來。
有人在直播評論區道,“妃色,妃色大大那麼厲害,爲什麼不幫幫他呢。”
“妃色大大,錯的是他父親,不是他。”
“一個六歲的孩子,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小離開人世?”
“妃色太冷血了,明明有能力,爲什麼不救人?”
“一個六歲孩子的生命在眼前,妃色竟然如此冷漠。”
“到底是不願意救,還是原本就是i裝神弄鬼?”
“妃色被拆穿了?裝不下去了?”
……
各種評論,說什麼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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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表示了對妃色如此冷漠態度的不理解,更有人開始質疑妃色的能力。
這樣的言論原本很少,是很少,可漸漸的,變得越來越多了
董文田神色微微變了變,去看靳之柘,靳之柘是明顯看到了幾個轉折點,“有人在控制言論,讓光影處理。”
不能買大量水軍,不能背馬甲,但是總能控制一部分的水軍來控制言論的方向。
對方刻意引導,在氣氛異常的現在,很容易將粉絲情緒變化。
顧長志匆匆離開進行處理。
而那邊控制言論走向很顯然有了十分明顯的趨勢。
不少人都開始詢問,甚至質疑,妃色爲什麼不幫忙。,
這樣的言論,甚至直接變成主流趨勢。
“是的,這個男人如果做錯了什麼事情,該受到處罰的也應該他,也不應該是一個不到六歲的孩子。”
“妃色張口閉口,就直接認定了別人的罪名,妃色有什麼資格?妃色是聯邦軍部,妃色能代表執法隊?”
“沒有任何證據,直接認定對方的罪名,直接的判人死刑,所以,妃色你是‘判官’嗎?”
“斷人生死,決人未來,妃色自己有什麼的特殊了嗎?”
“我相信妃色,我也相信這個男人做錯了事情,可是,我始終不明白,即便有報應,爲什麼要應驗在他孩子身上。’
“妃色太過於自私自大!面對這樣的情況,竟然能夠這麼冷靜,這麼淡定。”
“妃色是鐵石心腸嗎?”
靳之柘臉色沉沉的,有些擔心妃色看到評論區的話,然後在舞臺上說出什麼不應該說的話。
舞臺上那男人臉上也越發晦暗,眼裡漸漸帶着幾分恨意,“爲什麼你要見死不救?”
“妃色,爲什麼你要見死不救?”
妃色看着男人面相在他猙獰的表情下,一點點的改變。
“見死不救?”妃色重複這四個字,“你當時可記得這四個字?”
“你可知道他們也是有父母,有朋友,有人掛念和心疼的?”
男人的臉色驟然一變,“你,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妃色看着臺下的所有人,說出了靳之柘以及董文田等人擔憂的話,“我非判官,也沒有判官筆,不能判人生死,也不能改變人生。”
“你。”妃色的目光放在男人的身,又挪到了臺下的所有人,“你們,所有人的命運都控制在你們的手裡。”
“妃色沒有能力改變你們任何人的命運,我可以看,看到一種趨勢,由你現在行爲引起的趨勢。”
“善惡有道,好自爲之。”
“今日願意與你說這麼多,也是看在你原本做過的好事兒上。功德是會被消耗的,不要任意妄爲的去消耗自己的功德,消耗自己的未來,你有可能消耗的還是自己親人子女的未來。”
“而我,不過是你們身邊的過客,或許影響,或許只是輕輕飄過,連個蝴蝶都不如,甚至於擦肩而過的際遇都沒有。我改變不了你們,也救不了你們。”
“可以改變,可以救你們,永遠是你們。”
“要記住一句話,人定勝天。”
場中陡然變得極爲安靜。
之前的那個記者後背溼噠噠的,下巴有什麼滴下來,他伸手一摸,這才發現渾身已經被汗水溼透了。
就連手中的稿子都來不及提交,他匆匆下線,直奔聯邦醫院而去,卻在路上被人攔住伸,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一連串的人用能量槍指着腦門從懸浮飛車上走了下來。
他第一反應就是妃色是不是早已經早知道這一切,所以故意在這算計他。
等他出事,再去告訴別人,自己算的都是對的。
這樣一想,再回憶起妃色所斷言的人,心底徹底一寒。
剛剛想要開口大喊出什麼,就聽到抓住他的人開口,“帶走。”
後頸被什麼射中,整個人徹底軟到了下去。
與此同時,靳之柘也已經收到了這個消息,朝着臺上的妃色做了手勢。
妃色看着腳邊依舊在悲鏘痛哭的男人道,“你積多少功德,他就能多活多久,”
那男人猛地擡起頭,還想張口詢問什麼。
妃色已經將目光看向了臺下,“明日《九重天》劇組開機,歡迎支持。”
說罷,妃色就已經離開原地。
直播間被關閉,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原本在妃色直播間下面留言的衆人此時也開始深思了起來。
當是被男人的情緒引導,張口就直接的說出了那樣的話。
現在才明白,妃色原本就沒有任何義務和責任來救誰。
她的提醒,是善意的提醒。
她,已經是仁至義盡,憑什麼還要對她要求其他的?
記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