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的關注點在美人上麼?”
“……別和我說話,我屏幕有點兒髒,還沒有舔乾淨。”
“同髒……”
“同髒……”
“同髒,我就舔一舔,我不吃!我不吃!啊啊啊啊啊,別攔着我!我只是舔一舔!”
“咔嚓,咔嚓,咔擦……”
“啊啊啊,我的光腦怎麼被我吃了!”
“這樣遠古韻味的美人到底是哪兒來的?”
“美美美美美美美……”
“美美美美美美美……”
“美美美美美美美哭了……”
“天哪,這麼完美的華夏裔是哪兒來的,這麼完美的五官……”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完美的華夏裔!”
“美美美美,這清冷的表情,我要是個男人,我TM只看這臉就硬了。”
“……誰說我沒有的……”
……
“啊啊啊啊啊,媽媽又問我爲什麼跪着看光腦。”
“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口水這麼多!嗚嗚,光腦都被淹了。”
“我光腦進水換了第二臺!”
“這要是炒作,麻煩天天來炒好嗎?”
“求炒作,求直播,別說是算命,直播走路我都舔!”
“求騙,求炒作。”
“求騙,求炒作一百年。”
“求騙,求炒作一百年+1。”
“求騙,求炒作一百年+2。”
“求騙,求炒作一百年+3。”
……
“求騙,求炒作一百年+手機號碼。”
鄭橋的臉上都有那麼一瞬間的扭曲。
這些人都是瞎了麼!
有顏值就了不起麼?
有顏值就可以隨意在大街上騙人麼。
他很想大聲的痛罵這些顏狗,刪掉視屏,重新剪輯一下再發。
可看着不斷上漲的粉絲值和轉發率,他又捨不得。
社交網他也玩了不少年,在娛樂小報上也幹了挺長時間,從來沒有一條這麼火爆的博文。
轉發量這麼高,要讓他就這麼刪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他咬咬牙,今兒那騙子賺了這麼一大筆錢,想來也不可能就這麼罷休。
他堅信自己的理論沒有錯。
今兒做了那麼多的鋪墊,明天才是正式上好戲的時候,他們不可能不來了。
這樣的消息只有留着,後面再來個打臉的消息,才更加有意思不是嗎?
常在岸邊走,哪兒有不溼鞋的。
他就不相信,他再抓到她行騙,這些人還會這麼顏狗!
到時候,他就等着這些人被打臉。
看了一眼不斷上漲的粉絲,他帶有些許惡意的笑了。
妃色那邊卻是不知道有人這麼惦記他。
只是盯着面前的人,皺眉道,“再跟着我,我就不客氣了!”
那男人渾身衣服亂糟糟的,被鬍子擋住的眼睛卻像是餓狼看到了肉一般。
那男人支支吾吾半響才道,“我,我……”
妃色見他一臉心虛。
上下細細掃了他一眼,這才離開。
到了酒店,妃色拿着那十張信用點卡預定了三個晚上的酒店、
看着手中就只剩下一碗麪的信用點卡,愣了好一會兒。
她怎麼記得十幾年前跟老頭子出來的時候,不是這個價呀!
原來如今,她妃色的算命費就值了這麼三個晚上的房費?
她很想再問問那姑娘算錯賬沒有。
看着前臺姑娘異樣的眼神,妃色到底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嘴角一抽進了電梯。
用了神識干擾,才勉強入住。
她也不敢多做停留。
房間內搜索了好一陣,妃色並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
這個時代跨越的幅度太大,妃色根本不知道房內的東西怎麼用。
第二日一早,看着已經照進了屋內的陽光。
妃色老老實實的爬了起來。
一碗麪對於她來說,着實太少。
這會兒都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原本以爲只要在帝都,總能想到辦法的。
可如今才知道,跨越了一個世紀之遙遠,甚至於,她想要和她家老頭子算賬,也已經沒有機會。
半垂下的眸子閃過一抹傷感。
下一秒,又收斂了所有情緒。
想想如今的處境,嘴角一抽,淪落到擺地攤,還被人罵神棍。
這個時代的文字她分明應該是不認識的,偏偏,看了之後,就知道是什麼。
妃色不知道是爲什麼,但是總歸是好事兒。
不然,妃色的生活恐怕更加艱難。
依舊是原本的廣場,活動沒有結束,妃色昨天留的字也還沒有被擦掉。
換了一身緋紅的裙子,就直接站在那攤位的前面。
一會會的時間,就讓人圍了起來。
不止是普通的路人,妃色旁邊的那個流浪漢也都盯着妃色看,彷彿想到了昨日鄭橋所說的那個套路。
攤兒也不要了,跟着圍觀,心中忍不住懷疑起鄭橋所說的真實性了。
鄭橋此時正黑着臉從懸浮飛車上出來。
一大清早,他就發現自己發的某條社交文被刷了話題。
可偏偏所有人好像都盯着妃色那張臉和那幾個遠古華夏文字。
所有人都看不到妃色行騙一樣。
他不過實事求是的說了幾句話,也被人罵的非常慘。
會幾個遠古華夏文字而已,至於那麼追捧麼?
還不知道是從哪兒盜用的。
他在家中和人用光腦大戰了一番,對方卻爲了舔屏,把他罵的狗血淋頭。
耽擱到現在纔出現。
看到已經被人圍起來的地方,他臉上一喜。
頓時不顧身邊人難看的臉色,擠開前面就看到了那抹紅色衣裙。
控制光腦就開始錄像了。
妃色這會兒已經站了有小一個時辰了。
周邊的人不是拍照,就是錄像,或是相互竊竊私語。
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真的會算命。
妃色面上不急,若是細看,就會發現她眼中有幾分不耐煩了,餓了大半天沒有一個生意上門,如何能夠高興的起來?
妃色從來不預估自己的運勢。
也不知道今日在此處能不能有生意。
妃色有些奇怪。
十幾年前,她和老頭子出來的時候,老頭子在布上寫幾個字,立馬有人求到跟前。
甚至有人追幾個城市的找到他們,只爲求得一卦。
如今……
她看了一眼身邊人的神色。
好像不怎麼稀罕了?
是她名聲不顯,
還是時代不一樣,人們都不稀罕算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