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碎骨如同鋒銳的小刀般穿透結實的肌肉,虔心流鎧鬥士像是一團麪糰般被史東大手的壓扁成了一灘肉泥!
“還有誰?”
甩了甩沾在手上的帶血肉泥,用出滲透勁一掌擊殺了虔心流鎧鬥士的史東把變回正常大小的手掌對準了其他的鎧鬥士,他冷聲問道:“還有誰想要我的命?”
“該死,用禁藥。”
領頭的褐發青年服下一劑藥水,忍受着萬蟻噬心般的劇痛捏了一個史東似曾相識的劍訣,怒吼着往他刺去。
“可笑的外鄉雜種,嚐嚐我們降龍流的崩指……”
“崩指?”
史東冷冷一笑,左手捏出了一個同樣的劍訣往褐發青年刺去。
“怎麼可能?”
在褐發青年不可思議地叫聲中,足以撕裂大氣的激昂力潮互相發生了碰撞。
同等性質的精純鋒銳力潮洞穿了通過藥物強行提升強度的雜駁力潮,史東的崩指已經練到了“知行合一”的境界,而褐發青年對於崩指的理解僅僅停留在“意動身行”的地步。
熟練程度的差距造成了截然不同的後果。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崩裂的勁力節節粉碎了孱弱的力潮,史東的左手劃了一個半圈,他操控力潮形成一個螺旋的旋轉,絞碎了褐發青年的手指。
“混蛋……我的手指……”
在殺豬般的痛叫聲中,史東屈起手指,在凌空一寸的距離用凸出的指關節往前擊去。
暴突的力潮頓時突破了褐發青年預先佈置下的力潮屏障,擊碎了他的肩膀。
“你們最好別動。”藉機繞到史東身邊打算夾攻他的幾名鎧鬥士,突然覺得眼前一花,一柄冰刀便架在了褐發青年的脖子上。
“你們是降龍流的人?”史東踩住褐發青年的小腿脛骨,對於這樣的傢伙,他還不屑於使用“驚怖魅影”刑訊逼供。
“我們是柯順的人。”一名鎧鬥士攔住了躍躍欲試的同伴,主動回答了史東的問題,“與降龍流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就是僱傭軍嘍?”史東抓住褐發青年的頭髮,把他的頭提了起來,“這傢伙是和你們一夥的嗎?”
“不。”那名鎧鬥士搖了搖頭道,“羅洛先生是我們的僱主之一。”
“有意思。”史東微微翹起嘴角,他繼續問道,“柯順僱傭了你們多少人?”
“22人,整整一支鎧鬥士小隊。”僱傭軍必須爲僱主的性命負責,即便是鎧鬥士也必須遵守這一行規。那名鎧鬥士想了想,絕對向史東如實地說出他們的情況,“但是柯順先生和羅洛先生並不信任我們,他們還僱傭了一些零散的鎧鬥士,您剛剛殺死的那名虔心流的鎧鬥士便是一名自由傭兵。”
被史東抓着頭髮的羅洛憤怒地罵道:“你們這羣背信棄義的賤東西……”
“你最好閉嘴。”史東把[暴風]塞入羅洛的嘴裡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他接着問道,“要是你們今天失敗了,柯順打算怎麼對付我?”
“他只是說會動用玄武理工中的內線。”
那名鎧鬥士聳了聳肩道:“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
史東彎下腰,親切地看着滿臉羞怒的羅洛:“羅洛先生?那名內線就是但丁理事長的秘書嗎?”
“你別想從我嘴裡套出一個……哇……”
史東踩住小腿脛骨的腳掌只是微微發力,便不適時宜把他那極具男子漢氣概的硬話改成了娘娘腔的痛呼。
“我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讓你說實話,親愛的羅洛先生。”
對於那些想要自己命的人,史東從來不會寬恕與赦免他們。他揪起羅洛的頭髮,在那強忍着驚慌的粗重喘息聲中冷聲說道:“要是你想早日陪伴你的那位同門師弟,我並不介意割下你的腦袋送去降龍流。”
“不!”羅洛本想擡出降龍流的威名威嚇史東,不過他眼角餘光留意到了那灘虔心流弟子的碎肉,涌到喉嚨口的威脅順勢變成了低聲下氣的求饒,“別殺我,我說,但丁理事長的秘書是柯順的大學同學……”
“你的話太多了。”
一抹彎曲的猩紅光刃轉過羅洛的脖子,切下了他的腦袋。但丁理事長的陰影騎士癸未從一棵大樹的陰影中顯出身形,她冷冰冰地看了看那支不請自來的鎧鬥士小隊,僵硬的嘴角忽然綻放出一絲柔和的譏諷笑容。
“這裡可不是向公衆開放的私人公園,我們不歡迎野狗的到來。”
騎士級的兇暴威壓當即籠罩住了這條僻靜的小路,癸未目光遊離地看着那支鎧鬥士小隊,她變得妖紅的瞳孔渴望着鮮血的刺激,又期盼着生靈的哀嚎。
“我們的只是路過,路過而已。”
那支鎧鬥士小隊的主事人連忙滿頭大汗地解釋道:“請您轉告但丁理事長,我們不會干涉到貴方正常的教學工作。”
“最好如此了。”
癸未飛起一腳,把羅洛的腦袋踢到了那名主事人的懷中:“請把這個禮物轉交柯順先生,但丁理事長時刻歡迎他的大駕光臨。”
“會的,會的……”
鎧鬥士小隊的主事人提着羅洛的腦袋,連屍體都來不及收殮便慌不擇路地領着他的部下鑽入路邊的樹林,自動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真是一羣笨蛋。”癸未收起手中的猩紅光刃,她看了一眼美腿學姐躲藏的樹杈,故意裝作非常親暱的樣子黏在了史東的身邊,“喂喂,人家的表現很好吧?是不是應該獎勵給人家一個吻呢?”
“咳咳。”
史東被癸未的裝可愛嚇到了,他慌忙把她從身邊推開,搖着手道:“我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你可不要害我。”
“無冤無仇嗎?”癸未似有所指般摸了摸她紅潤的雙脣,似笑非笑道,“誰知道呢,反正我只記得某人欠了我一個人情。”
“嘖……”
史東確實欠了癸未一個人情,若是沒有她傳授給自己的太天位凝練法門。他恐怕早已被體內混亂不堪的各種力量聯合推入了初位RANK,失去了往更高一層發展的機會,而不是像現在一般一邊悠閒地練着基本功,一邊等待聯合院校盃賽的開幕。
“但丁理事長有事找你。”大概是顧忌到躲在樹上的美腿學姐,癸未並沒有太刁難史東。她正色道,“是有關聯合院校盃賽的事情。”
“終於來了嗎?”
史東自信地勾起嘴角,他把目光投向上方,向美腿學姐呼喚道:“學姐,可以下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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