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胖子,你身上的聖力波動太濃烈了,忍耐了那麼久荊棘地纏繞,一定很痛苦吧?”
聽見索倫這番話的柳膏,停下了他得可笑舉動。那張被肥肉堆滿的大臉轉向了索倫,柳膏在擠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後,才說道。
“這並不是什麼好笑的笑話,索倫?道格拉斯閣下,希望下次我和您的見面,不會再有像今天一般的誤會。”
“我對舊日支配者沒有任何好感,這個世界可是被你們的老大們所玷污的。”
“你們鴉後信徒中的一些人,也不是污染了翡翠夢境?就像你們的淨化者一樣,我們也在補救這個世界”
“補救?憑那污濁的骯髒光芒,哼!”
索倫地偏見,令柳膏的臉上收起了商人才有的虛僞。胖子的神色肅穆,他竭力地剋制着自身的怒火。
“我會和亨格,一起拜訪閣下的。”
理智,只有極端的理智才能做出如此的決定。柳膏說完這句話後,便轉過身體,大步向亨格消失的地方走去。
不過,他這次的身形不再狼狽,而是充滿了某種奇怪的鬥志和自信。
“赫蘿逖珂,維護自然平衡的女神啊!請保佑您的信徒,免於僞神信徒地探知。請保佑您的信徒,免於僞神信徒地加害。我將以您的名,淨化這個世間的惡!”
虔誠地祈禱很快得到了女神的迴應,神的恩澤化爲翠色的光輝,在污濁空氣的包圍中,洗滌着索倫的身心。
五月花號很快便把他們遭遇的險情報告給了鐵城方向。
鐵城方面答應派遣一支分艦隊前去接應五月花號,但在分艦隊駐紮的鐵城1號實驗衛星中,突如其來的暴風雪籠罩了這個人造的大地,兩個微小的黑斑從不同的方位穿過雲層,停留在那片暴風雪無法波及,空氣異常稀疏的高空中。
“看起來這次的計劃失敗了呢,聯絡官露熙閣下。”
胸口繪有金色魔紋的男人,傲慢地看着身前的女人。他用心靈訊息與這個初次見面開始,便感到一絲厭惡的異性進行交流。
“這不是在我們的預料之中嗎?娜迦,還有魚斯拉,足夠那小子忙一陣了。”
與史東見過數回,隸屬於《激戰》協會的聯絡官露熙臉色平靜地看着太陽。她感受着太陽的光和熱,這種自然的溫度,在終年被冰雪籠罩的諾莫森德可是一種極爲奢侈地享受。
“我們的計劃內,密斯萊妮安應該安然無恙,而不像現在……”
“你有什麼不滿嗎?我不認爲密斯萊妮安比她的兒子更爲優秀。”露熙沒有給予男人絲毫的尊重,她與生俱來的強大力量,沿着心靈訊息的通路,傳遞至了男人的腦中。
如尖錐般的疼痛,使得男人理智地停止了滔滔不絕地抱怨。
“阿爾達曼,如果你的不滿是針對我,而不是我的計劃。”露熙面無表情的看着男人,黑紫色的長髮隨着反重力引擎吹出的熱風,緩緩地在她的腦後舞動。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阿爾達曼恐懼地往後退去,他怯弱的舉動使露熙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輕蔑的笑容。
“如果是他的話。”
某個異常執着的少年,忽然躍入了她的腦中。想起那張豐富的表情,女人的臉上便出現了值得玩味的笑容。
“我等待着,血填滿你胸口的那天。”
露熙拍打着背後的機械雙翼,靜靜地注視着那顆被移植入鐵城1號實驗衛星的虛無火球。被狂暴風雪所吞噬的生命貢獻出了他們最後的熵能,融入了這顆火球中,滋養着舊日支配者們的魔物。
儘管知道不可能,但露熙還是伸出瞭如同長滿黑色鱗片一般的機凱手,想要將那份溫暖握在自己的手中。
虛無的光芒,偏折出了五月花號中的情景。
“喝!”
用右腿做軸,洛塞就像陀螺般繞着原地詭異的轉了一個圈。他揮舞手中的訓練用閃劍,朝記憶中的方位刺去。
“太輕了。”
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一股無法抵禦的衝擊沿着木劍,傳入了洛塞的手臂。
“該死。”
麻痹的手掌自動放開了手中的木劍,洛塞注視着史東那張可惡的笑臉,不甘的撿起了地上的木劍。
“今天就到此結束吧。如果你想要輕鬆的使用長劍,那麼臂力還需要加強。”
史東好整以暇地站在甲板上,驅散了注入手臂的鬥氣。他從西蘿的手中接過乾淨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後,對洛塞繼續說道。
“不過,你的臂力也足夠用了。畢竟,你和劉易斯一樣,都會兼修陰影魔道,灌注了陰影的武器最適合你們這樣臂力不足的人使用。”
洛塞沒有說話,儘管感到喉嚨異常乾燥,但他還是先抓起身邊的毛巾,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後,才解開掛在牆上的水囊,大口大口的補充着水分。
冰涼的,摻有檸檬汁與伏特加的清水一鑽入腹中,便讓洛塞便有了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別把那些半吊子和我比。”
“好吧好吧,那你給自己的定位是什麼?我可事先聲明,你的戰鬥風格有着濃烈的陰影騎士影子,可別說是參考劉易斯的。”
無論洛塞如何解釋,史東都固執的認爲他只會成爲一名陰影騎士,而沒有學習鋼武流武技的任何天賦。雖然洛塞一再想要從他的手裡學到鋼武流的一招半式。
陰影騎士是同時使用陰影縛咒與戰技的鎧鬥士,他們很少使用固定的術法,而是喜歡堆積數個低級術法,令敵人無法顧暇自身後,使用法術製造的塑能兵器給予真正的致命一擊。
這種特徵,與洛塞的戰鬥風格極爲酷似。但史東卻明白,在洛塞自身的魔力量累積到一定的量,引發精神力的昇華前,他永遠無法像劉易斯那樣輕鬆自如地戰鬥。
“嗨!史東,別在意,我認爲你現在沒有什麼不妥。適當的掌握一些武技,對於他也是有幫助的。”
“我當然知道。”
對於旁觀的索倫的話,史東可是連一點解答的念頭都沒有。過去幾天來的一切都已經證明了他和索倫是兩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