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星網上出奇的有秩序,訪問量以一種不可仰望地速度飛速地上升着,很快地打破了最高的記錄,但它仍沒有就此停了下來,而且依舊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長着。一個組圖的貼子被高高的頂置了其上,一日之間點擊率突破數百萬。
貼子裡發佈的正是尾鷹小隊在生死激戰時的衛星截圖,發帖人即沒有誇大其詞,也沒有踩高貶低,而是很客觀的將官方的組圖一一放了上來,連部分沒有會場上沒有的看到的也公佈了出來,用事實來大致地講述了整個意外事件的經過,還特意的放大了局部比較關鍵的畫面,一下子引起了所有在場觀衆的共鳴,沒有看到現場的人也立刻地四處尋找熟人以求證實。
組圖的最下面卻只附上了短短的一句話:什麼是軍人,在那一刻我的眼睛以事實告訴了最準確的答案。
在這個帖子發出去後的那瞬間,貼吧一片安靜,只不過回神的那麼短短的幾分鐘,底下就追加了上百張貼子。
1樓:什麼是軍人,這就是軍人。
2樓:雖然只是個路都不會走的初學者,但老子佩服他,牛。
3樓:頂樓上的,突然覺得尾鷹隊好酷,我好像繼諾少尉之後,就迷上了他們了……
4樓:+1,弄得帥哥我也想加入軍部了。
+1,
+1,
……
“喂,貓子,你可是廢了不少心思收集了這些資料。這是這麼久以來,迴應最激烈的一個帖子了吧。”
貓子邊擺弄着他的私人光腦,滿意地看着衆人對他發出了帖子熱烈的反應,聽到諾的話,不禁反駁道,“我一向只發最真實的消息,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畢竟軍部這次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若不是幸好沒人因此而傷忙,我們可得有一陣可忙的。”
“說起來,你不也是爲那個丫頭動容了,那個丫頭,沒想到她能做到這地步,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不知,”但我似乎可以很好的確定一件事了,諾爾凱額上的短髮垂了下來,微微地擋住了那雙深邃的藍色眸子,讓人摸不着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只是看着放置在面前唐堂的所有資料,包括從她接受醫療的醫院出來,一直到成爲溫斯特上校的養女,以特殊後勤系學員的進入了軍區實練的所有細節,卻唯獨怎麼也查不到之前的生活證明,只是僅僅知道了她是淪陷區的戰爭遺孤。
但絕不僅如此,她的魄力,她的心態,還有她那對戰友們的信任絕對不是第一次上戰場的人,那麼,你究竟是誰呢?唐堂。
“貓子,我要休息一下,替我將剩下的工作處理了。”
“啊?什,什麼,大哥,叫我接了你的工作?喂喂,諾,你要到哪裡去啊……”
然而,可惜我們的帝國英雄頭也沒有回的擺擺手就走了,只剩下呆滯的貓子對着鋪滿了整整一辦工桌且疊得有十本厚厚的字典高的文件欲哭無淚了。
諾爾凱你這個魂淡,你究竟有多少天沒有處理文件了啊啊啊啊——
精英大賽臨時建起的休養室,擠滿了一大羣三大五粗的大老爺們,卻是一個個都頭頭低,雙手放在屁股後,十足像極了一個個扭扭擰寧的小姑娘,看得蔡辛極爲火大,眼睛都要突了出來,“你們這一羣兔崽子,好好好,真是好,一個兩個都不聽我命令了,我最後說什麼來,說,你們給我重複一次。”
一句話不帶喘氣地炮轟下去,震得大老爺們瑟瑟得抖了抖,不約而同地微微退後了一步,“退,你們還敢退,大個子,你來說。”
正想藏得後面一點,避避隊長的怒氣的大個子身體一僵,已經擡起的腳掛在小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放,“咳咳”,尷尬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企圖做出自己以往的最熟悉的憨厚的笑臉,“隊長,你先歇一歇,你還沒完全好呢……”
“廢話,我當時說的是這一個嗎?”
“呃。”
一刀冷眼掃了過來,尾鷹的隊員動作齊刷刷地再往後一退,猛地搖了搖頭。
“隊,隊長……”
“隊長,你要的酒買好了。”正當大個子艱難地搞盡腦汁,斟酌着臺詞,怎麼才能領少點兒罰的時候,一個天籟之音傳來過來,頓時讓一羣大老爺們感激得涕泗橫流的,從來都沒有覺得唐堂那張有些嬰兒肥的臉竟然是如此的可愛。
在這麼多炙熱眼光的注視下,要是換做不久之前的唐堂,連定然是紅得像番茄似的,但自從當了特殊後勤系的學員之後,被好奇等各種眼光窺視得連臉皮都厚了不少。深深地爲自己可悲的人生默默地抹了好一把汗,唐堂展着一張小面,順利的抱着淘來的美酒就往病牀上瞪眉擠眼的蔡辛懷裡一塞,自顧自話地說着,完全無視了蔡辛瞪得老大的雙眼,“來來來,隊長,這可是帝國上乘的美酒哦,我可是哀求了美女姐姐好久才得來了這麼一小瓶子,你要不要喝,不要就算了,哎,大個子……”
“誰說我不要,等等,唐堂,你別以爲就以這麼一瓶子的酒就可以扯開話題了……”蔡辛雖是這樣說着,可那雙眼睛卻是頻頻的往唐堂手裡拿着的酒瓶子不斷瞄去,就差沒有粘在上面了。
待打開了酒塞子,一股酒香味兒就這樣鑽進了蔡辛的鼻子了去,深深地聞上了那麼一口,一轉眼就看到了那一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尾鷹隊員們,蔡辛的怒氣終是散去了不少,“咳咳,我蔡辛很感激你們捨命,奮不顧身地來挽救我這條小命,但我不想希望見到有下一次,你們每個人的生命於我來說甚至比我的小命更爲重要,是你們隊尾鷹的不離不棄纔有了我現在的蔡辛。你,不是還想賺多點兒軍功將你年邁的母親接到帝星來麼,你,不是很喜歡孩子,想要娶個老婆嗎,還有,你,你,你……”
“看,你們還有那麼多事要做,怎麼可以就那麼隨隨便便的奮不顧身了?就人的方法有很多種,難道你們當時就除了硬拼之外,就沒有想過聯繫別的隊伍,尋找其他的方法?”
尾鷹的隊員們面色尷尬,躊躇着不知怎麼開口道,“隊長……”
“你們先出去吧,”蔡辛咧嘴笑了笑,拍了拍離得最近的,沮喪中的小兵,眯眼笑道,“好了,好了,我要休息下,恢復好體力,爲複賽做準備了,怎麼?難道好不容易進了初賽的前十名就那副死樣子,是誰雄心壯志地要說要一雪前恥的?”
“我。”
“我。”
“我。”
話音剛落,一連幾聲我字就冒了出來,大夥兒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終於擠擠眼地用力拍着隊員們的肩膀嘿嘿的笑了開來,“隊長,我們可是不會讓你失望的,你等着我們的好消息吧。”
“對對,沒錯,隊長。”
“那我們先出去吧,隊長你好好的休息。”
不一會兒,大老爺們就離開了,臨時的休養室終於空了下來,蔡辛懶懶地望病牀上一躺,好久才斜了一眼看了看呆坐在病牀邊的唐堂,眼角輕輕地往上一挑,“你怎麼還不走?呆在着幹嘛?”
唐堂無語地攤攤手,說道,“隊長,不是你在我的光腦號裡發通知,讓我來幫大個子他們解圍的麼?現在怎麼要得給我個解析吧?”
“哦,你想要什麼聽什麼解析?大個子他們一羣人只會打仗,不懂得轉個彎子,自然也得需要有人找個臺階下……”
“那麼這個呢,你爲什麼要讓他們學會貪生怕死,你明明知道,在那時的情況之下,根本不可能向其他隊伍救援,先不說磁場的影響下信號能不能夠發出去,就算是他們來增援了,你們早就窒息而死了。”
蔡辛望嘴裡灌酒的動作一頓,看着一眨不眨盯着他誓要求得答案的唐堂,酒瓶子還終是放了下來,“唐堂,在你的眼中,軍人究竟是怎麼樣,你曾經說過你希望能有一個能將後背完全放心的交出去的團隊,同樣的,我也信奉着這樣的信條,但我還信奉着另外的一個信條,要是能在戰場上活命,即便是被人看做是貪生怕死,你也要活下去。”
“隊長,這……”
“唐堂,諾換着是你,你會願意爲了那麼20%的生存機率而搭上尾鷹那麼多兄弟的性命。”
“不。”唐堂說完了之後就沒有再說一句話,選擇很明顯,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正是因爲信任,也正是因爲是這樣的兄弟,這樣的戰友,寧願讓你背上貪生怕死這樣的罵名,也不願你再反過身,來救我這樣的一條小命。
時代已經不同了,再不是唐堂上輩子生存過的那個安逸的時代了,沒有什麼大的災難,戰士的生還率也極大。而在這裡,在這個璀璨的星際之下,隱藏在宇宙之中的往往是你不敢去想像的危險,戰士的犧牲率過半,幾乎每天每天都在不同的星區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戰場,不同程度的犧牲。
那你,唐堂,你今後又該你怎麼樣的姿態活在這片宇宙之下呢?
“隊長,我支持你,但我做不到。”唐堂墨色的眸子正正的對上蔡辛的眼睛,骨子裡的倔強不允許她有絲毫的退縮,“我唐堂,是一個軍人,一個只懂得直前永遠不會後退的軍人!”
就像上輩子的那個時候一樣,即使知道面前的位置的不遠處就是槍彈,她唐堂,便是爲了將重要的情報送到戰友手中而在所不惜。
休養室裡沉默了良久,蔡辛有些恍惚地看着目光堅定的唐堂,目光涌起了深深的懷念。
“唐堂。”
“是,隊長。”
“複賽的戰略戰由你來指揮隊伍,就在這之前,由我來做你的導師。”
“……”
咳咳,在大賽結束之前,女主應該會和男主接觸上,作者沒有存稿,所以更文時間有點不穩定。還有從明天到清明結束之前,作者要去旅遊,更新時間會很晚,還是日更,若是太晚了,親們就明早在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