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堂,這樣的結果……”
“談崩了,西子,那個人……我不信任。”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可不就是要重新找拍賣師了嗎?”
雖然唐堂的潛意識裡這樣的做法是大大不妥的,但可她這次卻是一意孤行了。唐堂皺了皺眉,她知道自己自從那一間隱秘的底下實驗室回來後,自己的的神經已經開始繃緊了,稍有一些風吹草動,她的態度就會變得極爲之強烈。
如果是大東,小羅他們還好,唐堂的內心信任着他們;但對於幾乎完全是陌生人的多隆,她的神經就有點開始不受控制了,雖然唐堂打心底裡對多隆沒有什麼好感是一個原因之一。
但是現在的情況有點兒棘手,唐堂不禁就是頭痛的揉揉太陽穴,“西子,小羅和大東他們那邊怎樣了?”
“我現在就去聯繫……”然而,還沒有等西子的話說完,唐堂和她的光腦都同一時間急急想了起來了。
“唐堂,快來,航艇的負一層,二仔和王浩他們出事了!!!”
是於海,唐堂和西子猛地就是對視了一眼,於海爲人素來穩重,但以這樣焦急的口氣說話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說明事態已經超乎了於海的控制了。
但是在這個對方也不知到對方是誰的情況下?會發生了什麼纔會是這樣超出了控制?
唐堂卻沒有想到了是,即便是在這一個對方也不知到對方是誰的環境下,有兩種單單只是靠身影就可以認出,一種是至愛的人,心心念念都是至愛的人的影子又怎麼不會記得,另一種是至恨的人,恨不得要親手將其置之於死地的人。
待唐堂和西子急急地趕到了航艇的負一層的時候,場面已經亂得不可開交了,團團圍了好幾層看熱鬧的。而處在內圍的正是雖然看不見面目,但根據大東小羅他們描述的位置,和大概的身影,應該就是他們沒有錯。
但唐堂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正在出事的並不是猛撞的王浩,反而是一向平靜的二仔,此時此刻,他清秀的面孔早已憋得通紅一片,雙目赤紅,死死地瞪住了摔倒在地面上的人,額上的青筋一根根的鼓起,要不是身體最爲強壯的王浩一把擋在了二仔的面前的話,估計他還有撲到那人的身上猛揍。
是的,你你沒與看錯。打人的是二仔沒有錯,雖然二仔的面目猙獰,但真正受傷的是躺倒在地上的少年,被他一同而來的朋友攙扶着,左邊的面上卻是腫起了好一大塊。嘴角還泛着一絲血跡,顯然二仔的出手十分之重。
在這個包圍圈的中心,有四個人身上的僞裝用具已經被扯落,聽着圍觀着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中,唐堂便是瞭解得了個大概。
事情的發展是十分的突然,本來大家還是好好的,雖然黑市之中大家不願多談話。但和平相處還是做到的。但是自從以那個被打的少年爲首的那一羣人,嘻嘻哈哈着走進來的時候,場面瞬間就變了。
事出突然,就連和二仔最熟的小羅也沒有反應過來,只見還一旁靜靜地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話的二仔,瞬間身體就是一僵。氣場就是變了,變得格外的冷冽和恐怖,就這麼一個箭步笨了出去就將那個少年給輪倒了。
掙執之中,二仔和上來擋架的王浩的僞裝用具都被弄掉了,而對方也好不到那裡去。帶頭的那個人被打倒不單止,他和攙扶着他的那一個同伴的僞裝用具也被弄掉了,露出了狼狽不堪的真容來。
但有好幾句話讓唐堂不得不在意。
“我說,那個打人的那個男孩一定和那個帶頭的有錢少爺是仇人。”
“喂,兄弟,你爲什麼這麼肯定,你認識他們?”
“不,我還不認這麼那些個人,這不是很明顯嗎?即便是這樣僞裝過了還能一眼就認出來,不是愛人就是仇人了,還打成這樣不是仇人還有是誰?最重要的是,那個打人的斯文少年剛剛可是吼着嗓子喊了一句,‘你這混蛋,終於讓我給逮着你了,你將我的母親還來!’,喏,已經是這樣了,不是仇人還會是誰?”
母親,二仔的母親?!
“唐堂,這可怎麼辦啊……?”感覺到身後的西子的焦急,唐堂確實沒有什麼大動作,握住了西子的手便是穩住了她的情緒,“別慌,這個問題好解決。”
“真的?”
“嗯。”
說着,唐堂便是讓西子先到大東的身邊去,自己則是擠開了人羣,直直地走到了事發的正中心去。
看也看沒有看躺在地面上的少年一眼,避開了王浩就是直直地走到了二仔的面前。
只聽到清脆又響亮地‘啪’地一聲,全場瞬間便是寂靜了。
霎時間,沒有人敢在吱一聲,不管是知道那是唐堂的大東西子等人,還是不是道這是誰的圍觀的觀衆,甚至是躺倒在地上的那個少年,都不約而同地張大了嘴巴。
巴巴巴巴巴……巴掌,那個突然出現在現場的女人竟然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就直接地,狠狠地,往二仔的面上甩了一巴掌。
在場無數看呆了的人不禁就是扯了扯身邊人的衣服,“喂,那個……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是那個有錢少爺的那一邊的人嗎。下手教訓得還真快……”
然而,還沒有等這個人話說完整,唐堂接下來的動作讓在場的人一下子都懵了。
只見她就那麼掏出了一把小刀,一個轉身便是走到了那個在地上半躺着的少年人的面前,明亮的刀刃折射數片殘影,唐堂走了過去直直就是望着那人褲襠的位置直直地一插,短短地刀刃便是直直地沒入了堅硬的金屬地板,差一點,還真的是差一點就是傷着了那少年的要害處。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瞬間,那個還躺倒着‘苦苦’呻/吟的少年面色‘唰’地就變得蒼白蒼白的,看着連着自己褲襠位置不遠的刀柄不禁就是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兩雙腿兒就是不住地發抖着。
這一下子,不明白的人都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雖然甩了那個面容清秀的少年一大巴掌,行爲怪異了點,但一定是另外那一邊的,那一個有錢少年並不認識她。
“沒有幹什麼。”說着,唐堂便是動作利索地單手握住了刀柄,便是輕輕鬆鬆地將那一把極其鋒利的小刀給重新地抽了出來了,忽地就是拉過了面前人的不住發抖的雙手,竟就將那一把小刀那麼若去其事地就是一放,“我兄弟傷了你,一報還一報,你可以用它來發泄你的恨意和不滿,從我的身上,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兄弟一個要求……”
“哼……”見是唐堂不是用刀子來威脅他的,那個少年心裡便是鬆了一口氣,就是冷哼了一聲,明顯不想買唐堂的賬,“女人,你說什麼就什麼,和我有仇的那的那個好兄弟,他母親死有餘辜,是她母親自己妄想着霸着我的父親!況且,你有是誰,我有憑什麼相信你!!!”
“不是,你這混賬,你扯談,我母親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這麼霸佔那個男人,只是想去看一眼而已,看看那個男人和……”你,最後的一個字已經到了二仔的嘴邊了,卻是依舊狠狠地將他給嚥了下去,他的腦子裡控制不住地想起了那一個夜晚,他的母親帶着只是一米多一點高的他,就是變賣了所有的財產,才換取兩人來到了帝星的門票。
那個時候,即便母親她日夜勞作,坐着最費勞力的工,遠遠不能比上同齡的婦女,但在他的眼中,母親的笑容卻是最美的,尤其是即將要到達了帝星的那一日,她撫摸着他的腦袋,向着展現了有史以來最美麗的笑容,雙眸閃閃發光,彷彿一瞬間年輕了好幾歲,“二仔,你看就在那裡,我們就快要到了,到達那一個星球,有他的那個星球……”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月後,這個美麗而繁華的帝星,卻是他那美麗的母親最後的葬身地。
看着二仔隱忍着,幾乎就要失控了情緒,唐堂並不知道二仔究竟有着怎樣痛苦的過去,但是她還是有她可以做得到的事,“是不是隻要你發泄了你的不滿,就可以滿足二仔的一個要求……?”
“哼,我都說了,我根本就不信你……”
“這好辦。”說着,唐堂竟是一把就是抓過了那個少年握着小刀的手,刀刃朝下,竟是動作一點也沒有停頓地直直地往着自己的手臂插去。
只來得及聽見一陣血肉被撕裂‘嗤嗤’地聲音,唐堂的左手手臂上便已被刺穿了一個大窟窿,血紅血紅的鮮血急急地便是從傷口處涌出,順着手臂的橫面就是染了一地的鮮血,觸目驚心。
卻是沒有知道,就在刀刃即將觸上唐堂皮膚的那一刻,圍觀人羣的某一處,卻是有一個人不就就是想直直地衝入到人羣中去,但在做後一次卻是被他身邊的一個人給猛地拉住,搖搖頭阻止了,這才忍隱着站回了原地,但他的在雙手卻是早已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明顯是在極力的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