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皇青梅死得好慘啊,凌湘求您一定要查出是誰殺了她。在這個冷冰冰的後宮裡,除了星皇就只有青梅對我最好了。”
趴在駱雲赫的懷裡,唐凌湘依舊哭得撕心裂肺。
“好,你別傷心,這件事情本皇一定會查個清清楚楚的。”她這樣子,駱雲赫也明顯的心疼了。
大大的手一下一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溫柔的安撫着她。
同時他的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滿心的疑惑。
怎麼會這樣?青梅明明是他的人。留在唐凌湘身邊照顧,只是爲了不讓她傷心而已。
除此之外,青梅並沒有參加任何的任務。怎麼會有人傷害她?而且還讓她這樣慘死?
想到了這個,駱雲赫就奇怪的看着跪在這間屋子裡面的其他婢女。
臉色嚴肅的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青梅出事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出現?”
被駱雲赫這樣一問,那些害怕的婢女們一個個就有些瑟瑟發抖了。
就連回答的聲音,也是有些顫抖的。
“星皇,青梅出事的時候我們都不在宮裡。娘娘吩咐我們去做事情,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青梅死在了屋子裡。”
“是的,我們都不在,所以也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唐凌湘的宮裡,前前後後有十多二十個侍候的人。怎麼會一個人都沒留下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到了這個,駱雲赫就有些奇怪的看着唐凌湘。
察覺到駱雲赫的視線,唐凌湘依舊趴在他的懷裡。聲淚俱下的說,“因爲宮裡面的人太多了,我最近頭痛的時候就覺得吵。所以就把她們打發了出去。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人趁着這個時候對青梅不利。如果我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話,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們離開的。”
唐凌湘這麼說,這話似乎是一點破綻都沒有的。
所以駱雲赫也沒有說什麼了,只是輕聲的安慰她。說,“沒事的,這件事情不怪你。你放心。本皇一定會把兇手揪出來的。”
“好。”駱雲赫不再懷疑她了,唐凌湘似乎就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雖然駱雲赫沒有看到她的神情,但是站在四維空間裡面的蘇菱。卻是把唐凌湘從頭到尾的古怪。都看了一個清清楚楚的。
就在蘇菱疑惑,青梅爲什麼會死。又覺得青梅的死和唐凌湘脫不開關係的時候。
跪在那裡瑟瑟發抖的其中一個婢女,就顫顫巍巍的跪走到前面來。
將一個帶了些血跡的智腦,遞到了駱雲赫的面前。嘴巴里面還說。“星皇這是青梅的智腦,她出事的時候也是帶着手腕上的。如果星皇要查她的死因的話。這個應該會有所幫助。”
聽了這個婢女的話,駱雲赫似乎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什麼。
可是他卻沒有說破,只是點點頭,接過了那個婢女遞過來的智腦。
“凌湘你不要太過傷心了。畢竟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將那個智腦攥在手心裡,駱雲赫依舊面色不變的說。
然後又回過頭,對着跪在那裡的那些婢女講。“你們送相妃娘娘去休息。一定要照顧好她。”
說完了這話,駱雲赫就直接站了起來。然後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了屋子。
在做着樣子低聲哭泣的時候,唐凌湘用眼角的餘光瞄到了駱雲赫走出去的背影,然後就忍不住的冷冷的笑了。
“星皇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嗎?青梅表面上只是一個普通的婢女而已,怎麼會有人對她下手?而且就算湘妃娘娘怕吵,應該也不會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的。”
駱雲後回到了星皇宮之後,一直跟隨在他身邊伺候的人就忍不住說了。
“所以這件事情才最奇怪,”都沒有看那個人一眼,駱雲赫什麼話都沒有說。
然後只是打開了,那個婢女給他的青梅的智腦。
只不過這智腦剛剛一打開,彈出來的卻是蘇菱打過來的,未接來電的提示。
而且再翻翻記錄,裡面也有青梅和蘇菱聯繫過的記錄。
就連青梅最後一條發送過影頻的記錄,也是給蘇菱的。
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她發送過去的那個影頻卻損壞了。從他這邊看,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這個智腦除了能證明青梅和蘇菱聯繫過,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蘇菱,明顯沒有其他的用途。
想到了這個,駱雲赫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來殺死青梅的人,他的目的並不是想要青梅的命,而是爲了栽贓陷害蘇菱。
現在的蘇菱和唐凌湘不和,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再加上唐凌湘醒過來之後一口一個,說是蘇菱把她推下水的,這就已經讓人想入非非了。
如今青梅一死,再加上智腦上的這些記錄。明顯的好像就是坐實了蘇菱的罪名,這樣的用心真的是好狠毒啊。
這樣的事情即便不用蘇菱想,她也知道是爲了嫁禍給她的。
所以她並沒有露面,只是通過四維空間回到了蘇府裡。
再想想剛纔青梅那個死狀,她就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想來青梅在發送給她影頻之後,應該立刻就被害了。不然的話,她也不會那麼快就變成那樣子。
щшш¤тtκan¤c o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大腦裡突然就想響來三生塔的提示音,“主人蘇菱請立即進入修羅塔層。”
聽到了這個聲音,蘇菱也沒有時間想其他的事情了。
而是意識一閃,直接進入了修羅塔層。
在修羅塔層那紅通通的天地之中,迎接她的依舊是那個不怎麼討人喜歡的玉羅剎。
她站在那裡,語氣平靜地看着他問。“怎麼了,塔仙有什麼命令嗎?”
“當然。”看着蘇菱這個不苟言笑樣子,玉羅剎反倒自己笑了。
然後揮一揮手,憑空中就燃燒起一團火來。
熊熊的大火之中,顯現出來金色的字體。但確卻是那種上古的文字,蘇菱是看不懂的。
倒是那個玉羅剎,一邊看一邊給蘇菱翻譯。
“塔仙說,主人和她打的賭有結果了。事實證明。失去生命之前的唐凌湘確實是依舊保持善良的。雖然一開始她有過想要和蘇珊合作的念頭。但最終沒有違背自己的良心,做出無法挽救的事情。”
“所以這一次的賭約,算是主人您贏了。塔仙說。以後不會出違背主人感情的任務。只不過主人擅自封存月柳琴,令塔仙非常的生氣。所以要求主人,必須在半個月之內,重新啓動月柳琴。如若不然的話。塔仙會對主人加以懲罰。”
月柳琴被封,蘇菱自己的修爲就再也沒有增長過。就連現在。修羅塔層的修練也因爲這個而停止下來,所以蘇菱就更加的矛盾了。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啓動月柳琴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對衛離是一點心思都沒有的。
如今她怎麼能回到那個時候的心境?怎麼能在半個月之內,就放下這一切呢?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知道。這是塔仙的命令。不管她多麼的懷疑,多麼的不情願。她也只能夠咬牙接下,然後努力的去做到最好。
“我知道了。”所以聽完了這個之後,她並沒有和玉羅剎說什麼。而是直接轉過身離開了修羅塔層。
蘇菱那邊經歷了自己難以想象的壓力,而天域星衛離這邊,所有麻煩這事情都已經解決好了。
所以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星球,來到蘇菱的府裡的時候。他第一個見到的並不是在苦練欲再次啓動月留情的蘇菱,而是似乎刻意的用自己的能力攔截了他感應到蘇菱在什麼地方的小蝴蝶。
“衛先生,”看到了衛離小蝴蝶很有禮貌地和他打招呼。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明白小蝴蝶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所以衛離直接開門見山的就問。
衛離這麼直接,這也是小蝴蝶意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她也沒有拐完抹角,而是直接說。
“做爲南宮家族家主的兒子,相必衛先生一定知道三生塔的武器月柳琴的事情吧。”
“是,我知道。”雖然不明白小蝴蝶爲什麼突然和他聊這個,衛離依舊很有耐心的回答。
而小蝴蝶卻沒有什麼表情,還是接着說。“在三生塔裡,月柳琴是修煉者的命定武器。每一個修煉者只有完全的掌控了自己的命定武器,纔有可能完成所有的修煉。”
“所以衛先生應該清楚,月柳琴對我們主人來說意義有多麼的重大了吧。”
那把月柳琴,之前衛離也在蘇菱那裡看到過的。
甚至在蘇菱第一次操控啓動月柳琴的時候,他還故意和蘇菱有過肢體接觸。讓她莫名的心動,最後才能夠成功的啓動了這把琴。
只是衛離奇怪的是,小蝴蝶爲什麼會突然和他說起這個。
看見衛離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小蝴蝶這才繼續說。
“關於月柳琴的屬性,衛先生應該也有些瞭解的。起初的時候,必須要操控者有過對男子心動的經歷,然後控制好自己的內心才能夠修煉。”
“這一段主人做得非常的好,所以修煉得也很順利。”
“只不過在進入到歷練塔層的時候,主人和衛先生的感情加深。就因爲這樣的感情,主人就再也沒有能控制過月柳琴。所以那個時候,爲了衛先生,主人就直接將月柳琴封存了。”
“什麼?蘇菱居然將月柳琴封存了?”聽了小蝴蝶這話,衛離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
這麼嚴重的事情,爲什麼蘇菱從來都沒有和他說過?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命定武器對自己意味着什麼嗎?居然會爲了他這樣做。
而小蝴蝶卻沒有理會衛離的震驚,還是接着說。“就是因爲主人的做法,所以在進入到修羅塔層之後,她根本就無法再繼續修煉。而後期控制月柳琴的條件,就是主人必須斷情絕愛。如果她做不到的話,那麼她的修爲就會永遠停滯不前。”
“斷情絕愛?也就是說,蘇菱必須斷絕對我的感情,才能夠繼續修煉?”衛離從來都沒有想過,修煉三生塔居然會有這樣離奇的要求。
那也就是說,和他在一起這麼久。蘇菱都是一直頂着巨大的壓力,來喜歡他的。
“是的,”衛離這麼問,小蝴蝶就點頭了。
然後十分認真的看着他,眼神中也帶點祈求。“所以衛先生應該清楚,主人對您的真心了吧。”
“小蝴蝶你今天和我說這些,一定有你的想法吧。你就直說吧,只要我能夠爲蘇菱做的,我一定不會推辭。”
作爲三生塔的塔靈,即便小蝴蝶已經完成了在自己塔層引導蘇菱的任務。
但是眼前看到蘇菱的修煉遇到了阻礙,想必她也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而且這樣的阻礙,從小蝴蝶的話語之中,已經明顯的能夠感覺到非常的嚴重。
所以從小蝴蝶一開始說出這話,他就料定了小蝴蝶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果不其然,見衛離這麼說,小蝴蝶就低下了頭。
然後說,“所以可以請衛先生隱藏對主人的感情嗎?接下來主任要面臨的任務,十分的艱鉅和困難。如果她的心裡一直放不下衛先生的話,這會讓她面臨更多的危險的。”
要他隱藏對蘇菱的感情,那就是讓他們兩個分開。
即便問你知道小蝴蝶這樣要求也是爲蘇菱好,可是一時之間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但小蝴蝶卻沒有停止自己想要說的話,而是接着說。“衛先生應該不希望看到主人,落得和南宮家族家主一樣的結果吧?”
“修羅塔層的恐怖程度,不是我們憑想象就能描述的。如果沒有月柳琴的幫助,等到塔層精靈給主人的考慮時間過去,主人真的會有生命危險的。”
“況且了即便衛先生堅持,您應該最清楚您和主人是走不到最後的。她現在會這麼愛您,那是因爲她至始至終都不知道事情的全部。”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事情所有的秘密,覺得她還能夠放下仇恨?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當您是衛離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