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凡的眼睛瞄到了剛剛納蘭雄途站立的地方,先前的轟隆聲大家都不知道是從哪裡發出的,但是項凡看清楚了。
碰的一聲,地面上陡然間出現了一個直徑十幾米的大坑,那地方赫然正是納蘭雄途發力的地方,沒想到等到他攻擊完之後,着地面才反應過來,轟然塌陷,這等速度和狂暴的攻擊力一下子擊潰了殘餘的奇洛塔爾星人的戰意。
“納蘭這小子的爆發力還真是強悍啊,前前後後一圈兩秒鐘的時間,一下子解決掉了十二個對手,而且到現在他之前蹦躂的地面才塌陷,還真是快得難以想象。”
韓山道的眸子裡面閃爍着精光,大聯盟冥王之手十二人之中,他唯一忌憚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作爲首領的宦堯,另外一個是被稱之爲全能騎士的紫天成,這兩個人的實力他一直摸不到邊,沒想到現在竟然連納蘭雄途都已經進步到這等程度了。
“人類,人類···不會就這麼結束的,你們等着,多隆大人會將你們如同石沙漏一般碾碎,膽敢弒殺我們奇洛塔爾星人,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項凡面無表情的向前慢步走着,完成了進攻的納蘭雄途見到走過來的項凡也是一愣,不知道這位名義上的組織最高主宰想要幹什麼,匍匐在地面上的一名奇洛塔爾星人掙扎着爬了起來,手上陡然間對着項凡射出了一樣東西。
糟糕了!納蘭雄途臉色一變,連忙暴起對着那團綠色的妖冶光芒撲了過去,只是沒等他靠近多少,就發現一隻粗糙的大手已經將那團綠色的光芒捏在了手中,那是一支翠綠色的箭矢,上面濃密的幾乎發亮的綠色光芒向敵人宣示着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毒箭。
納蘭雄途的眼眸收縮成了鍼芒,他離得最近自然是知道這隻箭矢的速度的,超越了狙擊槍子彈接近於六千米每秒的速度的箭矢,竟然被人空手接住了,等是一股駭然涌上了心頭。
作爲幾乎是半隻腳踏進了機甲戰將行列的衆人,利用原力防禦擋住狙擊槍的子彈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想要在零點幾秒的時間之內將一顆射速高達幾千米每秒的子彈截留住,他們自問是絕對辦不到的。
況且能被奇洛塔爾星人用來偷襲的箭矢上面的毒素,那是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破開人類的院裡防護罩的,但是在這隻粗糙的大手中,這根箭矢就好像是玩具一般,任意把玩。
項凡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還真是沒想到呢,一個小嘍囉的手裡面竟然有寒鐵打造,沾染了天青牛莽毒液的箭矢,要是一個不留神,恐怕就算是神位戰將也會死的莫名其妙吧。
奇洛塔爾星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根寒鐵箭矢可是專門請族中的強者打造的,自己手中的小弩也是利用戰獸的骨骼和筋製作的,發射出去的速度高達七千米每秒,就算是人類的戰將在這二三十米的距離也不可能避開的啊。
尤其是對方竟然一語道出了寒鐵箭矢上面塗抹的毒物是天青牛莽的,頓時讓這個奇洛塔爾星人的心臟轟鳴,跳動個不停,滿臉赤紅的幾乎是要昏死過去。
衆人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天青牛莽是什麼兇獸,他們都再清楚不過了,本身就擁有二級中位戰獸的可怕實力,在宇宙間將它揚名的不是戰獸的實力,而是它的毒素,那可是號稱跟鬼面毒狼蛛有得一拼的超級毒物啊,就算是猛獁象,只要沾上一點,那絕對是在兩三秒之內立斃。
納蘭雄途也是咬緊牙關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名義上的會長還真是個怪物,空手接住了毒素和原力混合在一起的箭矢,還真是兇猛的一塌糊塗啊。一想到這裡頓時腦門子上往下滴水。
實在是太陰毒了!
納蘭雄途本身是想用手去接的,但是想想一旦洞穿防禦的後果,剎那間冷汗蹭蹭。現在他總算是知道了在萬族戰場之中爲何會有那些一流高手莫名的栽跟頭的傳言了,自己和那個奇洛塔爾星人的實力可謂是天壤之別,但是若是不小心被那根寒鐵箭矢射中了,絕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真是沒想到你們這批剛剛降臨的人類竟然會有這等身手,咳咳,噗···怪物啊,算是個人類的天驕,足以比擬我族在此的一流強者了,只不過,面對多隆大人,依舊是死路一條,哈哈,你們會在絕望中哀嚎的···咯咯···”
沒等他說完,項凡的站立之地已經卷起了一片煙塵,而那位偷襲的奇洛塔爾星人的喉嚨被牢牢的遏制住了,只能發出咯咯的粗壯喘息聲。
項凡將嘴巴貼到了奇洛塔爾星人的耳邊,眼中帶着些許的期待:“奇洛塔爾星人,你們的首領叫做多隆麼,我等着他!踏上了染血之路的萬族戰士,你以爲還有回頭路麼,順便告訴你一句,剛剛他們展現的實力只能算是一小部分而已···”
奇洛塔爾星人雙目凸出,眼球瞬間充血,脖子發出了咔嚓的聲音,直接扭到一邊,再也說不出話來,項凡直接一爪子將他喉嚨的骨骼捏碎,墨綠色的奇洛塔爾星人血液沾滿了雙手,順着臂膀滴落下來。
周圍一片肅靜,納蘭雄途再次戴上了限制器,身上的氣息也是快速收斂,直到九級的程度纔算是穩定下來,面對場地中間的那位黑色短髮的男人,都是從心底閃過一絲寒意。
項凡的移動的動作無人可見,幾乎已經是超越了他們肉眼能夠分辨的程度,尤其是剛纔還停留在這裡的殘影,強大的氣場一覽無餘,能夠一邊之稱十公里的結界,一般淡然戰鬥的男人,究竟是強大到了何種地步。“萬族戰場第一步我等就要跨出了,諸位,你們還在等什麼,廝殺吧,將七萬公里之外的奇洛塔爾星人守護的通天柱石搶過來,我將在通天柱石的頂部爲你們慶功。”其餘的十五人都是咧嘴一笑,半膝跪地:“殿下安然在通天石柱上面等着就好,我等會爲您以鮮血鑄就江河、以白骨鋪就漫漫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