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的一擊,拓拔野不惜動用了帝王之血,爆發力再添一倍,爲的就是能夠直接拿下火雲,此時此刻的他也是喘着粗氣,渾身汗如漿涌,面‘色’‘潮’紅。
火雲艱難的喘着粗氣,慘白無血的臉上掛滿汗水,面部器官因爲痛苦而扭結到一起。短暫的緩衝後,喉嚨滾出聲低吼,顫抖的肢體強行撐起身子。
“你很強大!但是,我火雲也不是任你‘揉’捏的柿子!”
他在這種重傷,實力發揮不出六成的情況下,竟然是還想要要繼續戰鬥!此等戰鬥意志恐怕整個宇宙當中都找不出多少人來,明知必敗,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昂揚戰意。
砰!
大腦一陣眩暈,火雲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前後晃動幾下,無力的撐跪在地上,他已經到極限了。並不是意志的極限,而是身體剛纔強行撐起的時候,碎裂的骨骼穿透了臟器,劇烈的痛楚讓他無法積蓄氣力。
“你的神話,我終結了!”
拓拔野蹲在火雲的面前,高高擡起的右手暴然砸向他低垂的腦袋。即便是對方乃是他認可的敵人,但是敵人就是敵人,絕不能夠讓他有反撲的機會,那會威脅到他心裡最尊崇的男人。
火雲滿嘴苦澀,有心想要躲閃,只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轟,腦海嗡的一聲,身軀劇烈顫動,結結實實的趴在地上。眼簾垂下,艱難維持的意識終於迴歸黑暗。
命運的變故總是來的突然,不會給你半點的提醒和徵兆,就像火雲,先前的有利態勢完全被逆轉。遠處的那位老嫗見到火雲竟然是戰敗了,面‘露’狂喜,手中的枯杖綠芒一閃,化作了猙獰的刀頭,斬向了火雲。
哼!拓拔野冷笑一聲,火雲即便是戰敗了,也還是一等一的英豪,其能夠被如此的螻蟻所傷。同樣的右手掌一抖,恐怖的火焰將那刀芒消融,既然衝着那老嫗所在的方向灼燒而去。
老嫗怪叫一聲,不甘的看了一眼拓拔野,眼中的怨毒怎麼也掩飾不住。
事情的轉變或許僅僅是在片刻之間,拓拔野淡定的神‘色’驟變,眺望繁星夜空,那裡五道恐怖的光芒正在快速‘逼’近古牧城,恐怖的威壓即便是隔着很遠依舊是能夠感覺到。
“五位君主級大能,該死的,是那些傢伙回來了麼,你還真是命大啊,火雲!”拓拔野冷笑着看了一眼那位手掌被燒成焦黑的老嫗,伸手一指。
“滾吧,青面獠牙的大將和主人歸來了,不想死的話就跑的遠遠的。沒有實力的復仇僅僅是虛妄罷了。即便是戰敗者,只要心中有江河,那就是王者,卑劣的藉助他人的力量猥瑣的偷襲,只會讓心裡更加的‘陰’暗。”
拓拔野沒有放鬆警惕,謹慎的試探幾下,確定火雲真的昏‘迷’後。背後展出了一對赤紅‘色’的羽翼,徑自朝着遙遠的北方飛去,那裡有着宦堯留下的特殊氣息。
三分鐘後,拓拔野已經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當中,周圍數千的守衛者,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於阻攔,那戰敗火雲的可怕實力,讓人歷歷在目。
拓拔野墜落在一處森林之中,身軀壓在了柔軟的枝椏上面,面‘色’有紅‘色’轉變爲絳紫‘色’,驟然間壓在心頭的那口氣長長舒出,而後劇烈的咳嗽,粘稠的鮮血迸濺出來。
他贏了,卻是慘勝。
火雲的拳勁和掌力都帶着狂暴的寸勁和火勁,受傷的部位不在外,而在內,較之身體表面的一些皮‘肉’傷口更加嚴重。要不是毅力強,肌‘肉’和骨頭出奇的剛硬,最先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是他拓拔野了。
身爲皇者,沒有一個是水貨。高塔的短兵相接限制住了兩人不可能比拼法則級別的大招,那需要相當長的時間去準備,並且那等威力足以破壞高塔的禁制,引來瘋狂的禁制反擊。
拓拔野擦了口嘴上的鮮血,喘着粗氣道:“是來看我的笑話的麼,還真是‘混’蛋的傢伙,也不過來搭把手?”
空‘蕩’‘蕩’的森裡裡面,咚咚的傳來了腳步聲,在拓拔野依靠的大樹下,一道黑影傲然‘挺’立。那等俊美的面孔配合着彎彎的嘴角,赫然正是率先突圍的宦堯。
“還真是狼狽啊,能夠從一位皇者,數十位準君主的手中逃脫,你的戰鬥直覺還真是驚人。窮奇、納蘭、雷吉斯等人已經在渡口那邊等待了,要不是感受到你的氣息,我還以爲你這傢伙死在了古牧城了!”
雖然嘴裡面不饒人,但是宦堯還是快速的切斷了樹枝的纏繞,將重傷的拓拔野救了下來,手掌一‘摸’,滿手都是鮮血,刺眼的紅‘色’讓他心驚。
同時從拓拔野的五臟六腑之內傳遞出來的沉重負擔也是讓他面‘色’緊張了起來,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是發現,拓拔野竟然是已經昏睡過去。
“還真是‘亂’來的傢伙!幸虧這一次從殿下那裡要來不少的高級‘藥’劑,不然你就得殘了。”輕輕的嗤笑了一聲,宦堯扛起了拓拔野,一雙黑‘色’的羽翼滑翔在夜幕之下,帶起了卷卷的落葉,急速的飄行連接成了一條黑線,沒有任何人察覺。
這就是真正的戰友,即便是言語上互相爭執,但是在最需要的時候,總是會給予最大的幫助。
此時在遙遠的古牧城,已經是翻了天,三大超級勢力之一的青面獠牙被人闖入了貯藏靈‘藥’的高塔,甚至於連獠牙將之首的火雲都是被打成了重傷,賊首沒有被抓住,這是奇恥大辱。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你們這些廢物,竟然會讓火雲重傷!”在所有守衛的中間,一位八尺的黑‘色’高大身軀‘挺’立,四位君主級的大能都是屈膝跪地,身上或多或少的帶着一些傷口。
其餘的那些獠牙將和準君主都是戰戰兢兢的匍匐在地,在他們面前的這位可是青面獠牙之主,黑暗的影子,站在古牧城最頂端的三位超級存在之一。
在數百里之外的宦堯等人正在緊鑼密鼓的救治拓拔野,如今項凡尚未迴歸,沒有超強的手段,他們能夠做的僅僅是緩和拓拔野的傷勢。
雖然手中握着大量的高級靈‘藥’,但是沒有製作成‘藥’液之前,副作用很大,容易加重傷勢。
‘波’‘波’‘波’!
宦堯眉心一皺,在距離他們數百米的地方,一道漆黑的空間‘門’戶被打開了,那裡面出來了一個渾身焦黑的男人,從零星的黑‘色’盔甲殘片當中,不難看出,這是一個人類。
“殿···殿下,怎麼回事,您怎麼會搞成這般模樣!”宦堯上前攙扶,面‘色’驚詫,項凡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深不見底,能夠和地脈神龍平等對話的男人,又怎麼會是虛有其表之人。
沒等他再度開口,項凡的背後,一個渾身赤紅樹人走了出來,赫然是赤楓樹王,半步神話級的皇者,那一雙眼睛不再是‘迷’茫,而是深邃的可怕的睿智。
“很高興見到你們,我未來的戰友!”赤楓樹王除皮膚和人類不一樣之外,無論是身軀的高度,亦或是那種靈動的氣質,幾乎是全部模仿的人類。
禮貌的問候讓宦堯一愣,卻見項凡擺了擺手:“不要在這裡寒顫了,還真是背氣啊,那三個傢伙竟然是一體的,聯合使用禁忌法則能夠爆發出那般的威能,差點沒被時空‘亂’流席捲進去。”
身軀一震,項凡‘露’出了身軀,身上穿着的黑芒暴甲化成了一堆黑‘色’的碎片墜落在地面上,他的頭髮蜷曲,被某種熾熱的力量烘烤過。
到了拓拔野身邊的時候,項凡也是面‘色’‘陰’冷了下來,他沒有想到即使將君主級以上的大能給吸引走了,拓拔野還是遭了劫難,雖然沒有危及到‘性’命,但實打實的重創,根骨也是斷裂了不少。
“我們在高塔之內奪得了不少的靈‘藥’,拓拔野這小子以蠻力破開了人家的石‘門’,引來追殺。而且他的對手中,有一位是火雲族的皇者,恐怖異常,幾乎足以和小野爭鋒。”
咔嚓!
項凡手中的一根鋼鐵古木直接被擰斷,“爲什麼,你們五人應該全部都是潛入了,爲什麼只有小野一人重傷?”
“恩···”一股呻‘吟’傳入了項凡的耳朵,“凡哥,是我們讓他們離開的,難得遇到一個好對手,而且宦堯‘精’於潛行,我們得到的靈‘藥’價值無量,完全可以開闢一個超級世家,爲了這堆靈‘藥’,冒險是值得的。”
拓拔野經過一段時間的昏睡後,甦醒了過來,見到項凡那略帶責備的目光,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不過若是還有選擇的話,他還是會讓宦堯帶着靈‘藥’先行離開。
如此之多的靈‘藥’,足以配製出不知道多少的中高級的‘藥’劑,能夠提升冥王之手數千年的底蘊,這等風險,完全值得他付出。
“還真是白癡!”
拓拔野狠狠地敲了一下對方的腦袋,悄然隱藏了自己眼眶中的溼痕,項凡快速的從戒指當中取出了一瓶泛着深藍‘色’光芒的試管,裡面裝着的是高等級的恢復‘藥’劑,能夠快速的治癒內傷。
見到拓拔野‘抽’搐的面孔,項凡不放心,手掌中綻放出了璀璨的綠光,那是萬象天流聖盃的生命之光,直接流淌進入拓拔野的五臟六腑,快速修復內在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