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之祖宗有毒六十、要叫我老公
綠鬱匆匆,花鳥鳴啼,溪流潺潺,好一派清閒悠然之地。
“前方就是糊精所在之地。”
冷硬的聲音打破了這番美景攜帶出的祥和與美好,六個人的氣氛似乎更壓抑,連小包子水玄月都嘟着紅脣,一臉的不滿。
“咳咳!”蔚瀾輕咳兩聲,看了看渾身散發冷意的阿列、滿臉陰沉的敖傑和雙目透兇光的修,又看了看模樣淡定、舉止愜意的亞桑,深覺自己應該解釋點什麼。
“亞桑之所以……親我,是把雙目毒蝶族的最高技能——祝福誓約傳遞給我,不是你們看到、想到的。”
雙目毒蝶族的祝福契約可以在戰鬥中幫助被祝福人借用祝福人的本命技能,一般是雙目毒蝶族給另一半的保命技能。雙目毒蝶族的技能各有不同,彼此是同種族才能在誓約下相互發揮作用。但蔚瀾和亞桑的情況特殊,兩人是從屬關係,等同蔚瀾擁有亞桑,同樣代表她能夠使用亞桑的技能,祝福誓約不過是把這項潛藏的能力予以開啓。
“可是我明明看到亞桑阿姨閉眼睛了。”水玄月重複着,小臉上的不滿越發凝重,“書上寫着,接吻時閉眼睛是戀愛的表現。”
“你剛多大,早熟是會影響發育的,知不知道!”蔚瀾低吼,在另外三個少年和青年低落又哀怨的注視中,脊背都冒出了冷汗。
“瀾姐姐,你誤導我!早熟是心理因素,發育是生理因素,兩者沒有直接關聯。”小包子鼓着臉,一本正經的反駁着。
蔚瀾扶額,這種尷尬的時刻,爲毛一個個都變成人精了呢!唉!隊伍不好帶。人心散鳥!
“我不服氣!”
小包子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頓時目光直射當事人之一的亞桑,紛紛顯露出對她的各種怨懟。競爭本來就激烈,你說你一個女人不找男人談談戀愛跟他們這些老大不小的單身大老爺們湊什麼熱鬧!
蔚瀾揚揚眉,看着水玄月鼓着臉、殷紅的小嘴巴開合,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果然……
“瀾姐姐是我們大家的,你憑什麼一個人親她!”說着,比蔚瀾矮半頭的小包子,踮起腳尖。勾住蔚瀾的脖子迅速的吧嗒一口,親在了她那張軟彈彈如果凍般香甜的脣瓣上,之後還很欣慰的舔舔自己紅潤潤的嘴巴。陰晴不定的小臉展開笑顏笑的仿若小狐狸一隻。
如果能有一個詞形容蔚瀾的心情,那便是懵了!如果能把這個詞延伸,就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稍有不察便被腹黑小包子陰了的蒙圈感覺。
重重的吁了口氣,阿列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抱起尚未回神的蔚瀾,輕鬆的舉到面前,吧嗒一聲親在了她的額頭上,隨後,把傻到僵硬的蔚瀾放在了敖傑的身前。
小正太先是眸光閃了閃,隨即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乖,以後也要叫我老公,聽話。小瀾兒!”
老公?!蔚瀾的小臉一黑,話說小正太乃好記仇呀!姐那是上了魂淡七伯爵的當纔會失聲的,可不許這麼冤枉姐!
蔚瀾剛要張嘴抱屈,卻發現敖傑的臉急速的靠近她,近到甚至可以看清他臉上細緻的絨毛。呼吸變得灼熱。語言已然是多餘,脣瓣在她傻眼的一瞬親密的貼合在一起。
敖傑情不自禁的顫了一下。看着那雙桃花眸勾勒出霧濛濛水潤潤的迷離,清澈中夾雜着嫵媚,猛地閉上自己的琥珀色眸子,不敢在投入的看下去,那種癡迷和迷戀猶如毒藥引得他深深的陷進去,無法自拔也不願自拔。
一記淺吻,迅速的襲去,又迅速的撤離。
他強行壓制住砰砰狂跳的心口,額頭頂着蔚瀾的額頭,語調略有輕鬆的低聲呢喃:“這是我蓋的章,小媳婦,這樣你就不會忘記我了,永遠也不會忘記我了!”
本來心生懊惱的蔚瀾一怔,被他暗藏於眸深處的憂傷打亂了心扉,不自覺的同樣輕聲呢喃安撫,“我怎麼會忘了你?爲什麼會忘了你?你我好好的,別瞎想!”
“你我好好的……”他若有所思的重複,稍許堅定的點了下頭,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莞爾一笑:“我不會瞎想的,小瀾兒放心!”
阿列上前輕輕拍了拍敖傑的肩頭,這動作大有男人和男人間默契安慰的意味,兩人同時望向蔚瀾大有深意的搖頭嘆氣,看的蔚瀾怒也不是笑也不是直想翻白眼,而水玄月和亞桑則低低笑着。
見不得幾個人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溫馨氣氛,修眯了眯那雙看似很純真的淺藍色眼眸,悄無聲息的靠近了蔚瀾,剛要伸出雙手把那個小身影拉入懷中,就被她敏銳的察覺到,即刻旋身一隻小拳頭不客氣的擊打到他的眼眶。
捂着眼的修怨念了,他是想裝作無意的撞上殿下乃軟噠噠的脣瓣,而非是拳頭,爲什麼受到不公平對待的總是他?可是轉眼一想自己和瀾殿下的初識之事,黯然的嘆口氣,感慨的嘀咕,第一面印象很重要,這話誠不欺爺哪!
蔚瀾得意的擺了擺小拳頭,一次吃虧是未察覺、兩次吃虧是嚇到了、三次吃虧是故意的,難道老孃還能吃第四次虧!
機遇不等人,只能說陽光僞少年,乃的運氣太差嘍!
休整的差不多的六人隊伍沿着溪流一直來到了一片諾大的湖泊旁,碧波萬頃,綠樹成蔭,淺淡的青霧攏繞於水平如鏡的湖面,把這裡打造成世外桃源般翠色慾流、美不勝收。
“瀾兒,拿到權杖後,我們助你撤離。”阿列堅決的說,衆人贊同的頜首,這回一丁點也不肯退讓。上一次的不夠堅持,換來的是蔚瀾孤身奮戰、九死一生,如此錯誤有一無二,幾人再也不想嘗試苦苦等候、無力而爲的滋味了。
反正七伯爵的意思是讓她獨自完成任務,並沒指出任務結束後如果脫離危險,蔚瀾沉思了片刻,爽快的點了頭。
既然是同伴。沒理由有事她自己扛,要學會信任和合作,對不?!
在幾人欣慰的笑容裡,蔚瀾也笑眯了眼,即使星耀三人不在身旁,她也不會在感到寂寞,如果星媽知道一定會替她高興吧!
深夜寒涼,霧氣加劇,馬上便是湖精出沒的時辰了,六人躲藏在樹上。靜靜的等候着傳說中的種族出現。
湖精是和地獄血族、惡魔之子同名的神秘物種,不幸的是,湖精智商不高、不識情感。翻臉如變天又極其的好鬥,無論男女何時何地都能來場血搏,絕對的誓死方休,以至於男女在交配時都能相愛相殺,慾望制約不住本能。最終導致血脈稀薄、自取滅亡。
早在千年前,湖精便已消失在茫茫星際,世人對它們的認識不過是神秘好鬥、喜水厭高兩個乾巴巴的詞。
也幸好亞桑是蟲族尊者,聯繫了時常在湖周活動的蟲子們,在它們不順暢的表達中簡單的收集了幾點湖精的特性。
蟲子的描述是這樣的,喜血、出入無蹤、懼火畏高、好戰。戰鬥時無聲無息消滅對手。
其它的都好理解,唯獨最後一項,這也坐實了湖精的神秘莫測。
“湖精是個精神力龐大的種族。它們使用異能是無限制的。”但具體是什麼異能,歷史資料無從查起,畢竟有幸見到湖精的人已經不幸的離世了。
修把知道的所有信息告知蔚瀾,好讓她早有打算。
蔚瀾歪頭看了眼蹲在另外一根樹杈上的俊朗少年,他動作隨意表情嚴謹。渾身散發着自信。她開始重新審視修,一直表現的不着調的人。怎麼會知道這些查也查不到的秘聞,連時常遊蕩在星際的阿列和亞桑都沒聽說過的事情,他不但知道還很確定此消息的真實性,足以可見修也不是表象上看到的那樣簡單。
察覺到蔚瀾的注目,修迎着她的眼神眨眨眼,咧着嘴露出可愛的梨渦,嬉笑着說:“發現我的好了嗎?勞資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
“嗯!特別二、特別二的人。”蔚瀾首肯的點頭,神馬不簡單都是假象和錯覺吧!
雖然不知道她嘴裡的特別二是什麼意思,修卻能感知到這個詞似乎不是什麼誇讚的話。
嘴角抽抽,哭喪着臉,“瀾殿下,讓你誇我有那麼難嗎?”
“不難!”蔚瀾抿抿脣,“難的是想不出有什麼詞能夠誇獎你。”
……
“噓!”這時坐在樹杈上晃着小腳丫的水玄月一頓,突地出聲,那雙清透的水眸緊緊的盯着平靜的湖面,一動不動的低語,“有很多人……不算人……是……是幼崽?”他的小腦袋不確定的搖來搖去,水眸透出困惑。
“不是幼崽,是湖精。”亞桑的聲音輕到不能在輕,不知道湖精的敏銳度如何,萬一不慎打草驚蛇就得不償失了,“蟲族有避災的本能,湖面周圍的小蟲已經開始隱藏了,說明來者不善。”
上一秒鐘還水平如鏡的湖面陡然的沸騰起來,湖中央像是煮熟的熱水冒着咕咕水泡,片刻,一個綠油油的腦袋鑽了出來,大眼如杏泛着綠藻般的光澤,身材矮小是標準的嬰兒三頭身,若不是肌膚也是墨綠的,真的與普通的嬰兒期幼崽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它們看似平滑的身軀表層是一片片細小的鱗片,不仔細觀察是發現不了的。手掌和腳類似鴨蹼,一雙眸子初看機靈多動,水潤潤的很是惹人憐愛。
一隻上岸後,兩隻、三隻、四隻……足有百隻湖精挨個排隊游到了岸邊。
樹上的幾人瞬間渾身緊繃。
沒想到七伯爵會如此強大,居然讓他弄到這麼多滅絕的物種,一兩隻哪怕十幾只都好對付,但遭遇百十隻就難以脫身了。
更何況權杖向來存於湖底,誰知道湖底還有多少偵查駐守。
時間不等人,他們沒有過多的機會去進一步查清湖精的情況,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