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丟進去!”女聲帶着寒戾之氣,環視四周,因沒有看到想要的場景臉色顯得極爲不爽。
“不繼續逼問了?”男子微微蹙眉,顯然對女人的決定不大滿意。
柔情眼一瞪,“不要每次都質疑我的決定,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無需你提醒,要記住,能夠達成任務完成的命令纔是我真正要遵守的。我聽令的是正確的決定,而非某個個人。”男子清冷的聲音平靜又堅定,看得出他是個情緒不外露的人。
“你以爲你是誰?不過是個不起眼的蟲子,陛下用你們是因爲你們可怕的繁育力和戰鬥力,並不是你們從沒長過的頭腦。”柔情刻薄的冷哼,不耐的吼着,“快扔下去,造成他們三人自相殘殺的假象。你那蠢弟弟不知道死哪裡去了,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你還不替他掃爛尾還等什麼!”
男子眼一暗,妥協的將肩上的男人一丟,只聽湖中噗通一聲濺出了幾道水花。
躲在桃源裡的蔚瀾操控桃源瞬間移了過去,將昏迷不醒的李鐵接入了空間裡,又瞬間的回到了原地。空間跨越對她來說太過陌生、消耗太大,所以她很少用,結果越不用越生疏。
“他……他……你……你會瞬移?”‘李鐵’結巴的反問,眼底染上了濃濃的忌憚和緊張。這是大能纔會開啓的功法,就算是刻苦的哥哥也不曾達到那一步。他不禁感到憂心,有種想把哥哥拉進來不與她爲敵的衝動。
“恢復你的原形,頂着別人的面孔不難受嗎?”修嗤笑,淡藍色的眸子上下打量變形蟲壓根不掩飾對他的好奇。
變形蟲渾身一激靈,腳尖無意識的往生命之樹的方向挪。他好想躲到綠葉的擁抱中,再也不出現在這種恐怖的世界中。僵硬的身體因惶恐、緊崩而分泌出一股股莫名的味道。在修的注視下緩緩的縮回了原形。
蔚瀾沒有理會變形蟲的異樣,在桃源他不可能玩什麼另類的花樣。她喚出靈泉河流裡的鯊良,讓他把真正昏迷的李鐵送入河中調養。他全身受傷頗重,筋脈、內臟幾處被毀,若不好好滋養絕對會產生不良的後遺症。
等到安置好李鐵,蔚瀾纔跟鯊良探討起鹿的最新情況,按照鯊良的反饋。鹿的精神體不出意外的話,會在她晉升至金仙的等級時甦醒。
如今她的修爲僅僅是天仙二層中期,上次和埃爾維斯交手,明顯的還是略有不敵。以往蔚瀾總嫌晉級過快唯恐修爲不穩,現在她卻感到修煉的效果不夠明顯,早一點晉升至金仙期,對抗埃爾維斯的把握便會充足些。鹿也能儘早的塑形重生。
這時同樣泡在靈泉裡修煉的傑勒米察覺到蔚瀾到來。在鯊良潛入河底後迫不及待的跳出了靈泉河,一把抱住了扭頭要走的蔚瀾。
“殿下,冤家,怎麼不叫我!”
蔚瀾一哆嗦,懷疑的歪頭看向在靈泉調養下面色紅潤的傑勒米。傑勒米半眯起挑長的鳳眼,享受的在蔚瀾的臉頰處蹭蹭。溼漉漉的髮絲貼在有型完美的輪廓上增添了幾許的性感味道,他舔舔脣。尖翹的鼻頭一聳,奇怪的問:“殿下好香,怎麼不是平時的香味呢?”
蔚瀾輕輕掃下傑勒米,撣了撣被他沾溼的衣服,待靈氣裹走水珠後,才淡定的感受了一下。
果然,空氣中若隱若現的傳來一陣陣清香,而它遍佈的範圍剛好控制在河流和生命之樹的中間,也就是蔚瀾幾人所待之地。
隱隱覺得不大對勁,因爲吃過春藥和幻鏡的虧,蔚瀾一下子提高警惕屏住了呼吸。然而旁邊的兩個男人則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呼吸瞬間急促起來,臉頰微微泛紅,只覺喉嚨乾涸,火氣騰騰的冒出頭頂,再傻的男人也能感覺到身體的異樣,尤其是每天早起纔會有衝動的某根不受控制的翹起,就足夠令人尷尬的。
蔚瀾眼角一跳,看着修和傑勒米通紅迷茫的雙眼,趕緊蹦出老遠。這裡就她一個女人,她可不想變成目標物稀裡糊塗的又收兩個男人。
察覺到蔚瀾的戒備,修和傑勒米的臉色同時不好起來,難道瀾兒還怕他們會傷害她,他們怎麼可能傷害她。可惜,男人有時候在某種失控的狀態下,所有誓言都能化爲虛有,他們的傷害可謂是兵不血刃,足以令女人無招架之地。
面對兩個男人委屈指責的目光,蔚瀾很坦蕩的笑了笑。只是她忘了回到空間恢復原貌的自己有美,這一笑差點讓兩個男人魂飛魄散,身體更加緊繃難耐。
無形的香氣像是有牽引般隱入兩個男人的皮膚,促進了他們越發加速的血流。蔚瀾聽着濃重的呼吸,眉頭大皺,想也沒想的衝到原先假李鐵所在之處,那裡哪還有李鐵的身影,只有一堆衣服攤放着,香氣卻是自衣服內散出的。
蔚瀾把衣服一丟,眼尖的在綠草茵茵中看到了一隻白胖白胖形如靈繭的小傢伙瞬間變成草綠色,企圖用綠草林掩蓋自己的身形。
兩隻手指拎起它,蔚瀾的桃花眸微眯,威脅道:“那是什麼香,解藥呢?”早先出發前,她和修確實服用過解百毒的丹藥,可明顯對付這香氣不管用,否則修的氣息不會這麼不穩。
變形蟲扁扁嘴,嚶嚶低音傳來,“我不知道,反正遇到天敵時,我和哥哥的身體都會散發出這種香氣迷惑敵人,助我們逃走。我沒有解藥!”見氣壓越發低沉,變形蟲趕緊討好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他們沒事的,身體扭幾下、哼唧幾聲自己就會好!”
蔚瀾臉一青。兩個當事人臉一紅,他們當然明白變形蟲所謂的扭幾下哼唧幾聲的意味,三人兇巴巴的瞪着變形蟲,嚇得拇指大的蟲子縮成了一團,本能的釋放出更多的香氣。
“該死,停下來!”幸好蔚瀾一直屏息。否則第一個中招的絕對是她。但是那兩位可就不那麼美妙了。慾火橫生,瞪着兩雙眼睛恨不得把蔚瀾立刻壓在身下各種蹂躪。
可是他們也知道蔚瀾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接受他們,更何況還有情敵在旁,絕不能讓對方佔了便宜。權衡之下,兩個男人咬牙切齒憋紅了臉,瞪圓眼面對面的盤坐監視起對方來。
或許是被壓抑又火熱的氣氛弄得實在恐慌,變形蟲懦懦的開口。“那個……他們要是不扭幾下哼唧幾聲,會……會爆血管而亡。”
修真的很想體會一指頭捏死小蟲子的變態爽快的感受,一隻小蟲子也能把人逼瘋,有木有!
傑勒米快暈了,要真想它所言,簡單的扭幾下哼唧幾聲,他絕不含糊。可是……可是……
蔚瀾也惱了。恨不得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的遠遠的,愛禍害誰去禍害誰。
她抿緊脣,一股腦掏出好幾種解毒類的丹藥,不敢靠近兩個男人,一手一個丟了過去,怕身爲女人的她刺激了已然快承受不了爆血管的男人們。
修和傑勒米儘管很想借機跟蔚瀾深一層次發展。但殘留的理智狠狠的敲打着他們的自尊,他們本是各界驕傲之人。爲了愛,接受心愛的女人有男人是一回事,和別的男人一同玩弄自己的女人又是另一回事。
兩人趕緊囫圇吞棗的吞了幾種丹藥,萬萬沒想到一隻不起眼的小蟲子能把他們弄得如此狼狽,頓時瞪着攀附在蔚瀾手指上的粉肉色胖蟲,嗖嗖的彪冷氣。
變形蟲似乎還顯場面不夠亂,昂着圓滾滾的小腦袋驕傲的說:“你那藥不管用,我們家族的保命香連九轉靈果都解不了,當初我的很多輩的祖先曾經在守護獸的嘴巴里逃了出來,靠的就是保命香,那守護獸守的就是成熟的九轉靈果……呃……”還沒說完,它的小脖子就被蔚瀾狠狠的捏住。
九轉靈果是堪稱生命之葉的又一奇蹟般的存在,據說可以醫白骨生腐肉,清除體內的所有雜物返老還童等,如果連九轉靈果都不管用,蔚瀾那些解毒丹藥也不會有效果,就好比明明是頂級的眼科醫生非要改行瞧骨科是一個道理。
“瀾兒(殿下),別管我,死不了。”兩個人異口同聲,聽得蔚瀾直心酸,兩人自蔚瀾出了廢物處理星一直明裡暗裡的幫了蔚瀾不少,雖說很多時候是合作關係,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對她來說已不僅是簡單合作者或同伴,而是朋友親人。
蔚瀾抽抽鼻子,在兩個人複雜的神色下,咬咬牙,“你們放心去吧!有什麼遺願交給我,我去幫你們辦!”
兩個人險些被激的一口鮮血涌出喉,不禁連連苦笑,不愧是瀾殿下,好狠的心哪!
看着兩個人瞬間由紅轉白的臉,蔚瀾暗爽的笑了笑,“怎麼樣,現在不那麼難受了吧?”
“心裡難受!”修扁着嘴,身體的失控早已不如心口的憋疼難以忍受了。因強行抵抗來勢洶洶的慾望渾身汗溼,比起剛從靈泉河裡出來的傑勒米過猶不及。
傑勒米無精打采的垂着頭,兩根軟軟的觸角耷拉着,似有似無的瞥了眼蔚瀾,對她的無情說不出失望還是瞭然。畢竟他們不是星耀,連九伯爵和敖傑都不如,又有什麼理由值得她費心費力。
蔚瀾帶來的打擊太過沉重,兇猛的慾火倒確實有些緩解,可惜,沒多久,積壓的慾望再次爆發,兩個人慘白的臉龐頓時燒紅如碳,渾身冒着熱氣好不嚇人。
“丹藥真不管用嗎?”蔚瀾憂心忡忡的自言自語。她本以爲打打茬,有時間讓丹藥的藥效更好的走遍全身,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