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宋徽宗貶謫雲陳
張叔夜父子在九天玄女的威逼利誘下,於濟州大牢內同意了與星君了合作。
但在那個時刻,張叔夜父子已然是爲了雷部殘餘埋下了絕路。
同時,他們父子三人也出賣了他們的靈魂。
將他們作爲雷部之首的靈魂,全數出賣給了星君。
失去了靈魂的人和行屍走肉,就沒有什麼區別可言了。
現在的張叔夜父子三人,就是三具還能夠喘氣的軀殼。
尤其是張叔夜,他真的是把自己全部,都給出賣出去了。
他這下不僅算是把雷部出賣了,而且還算是背叛了自己一直忠心守護的朝廷。
可憐的張叔夜,他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如今的他只能爲活着而活着。
而除了活着之外,他可謂是什麼也沒有了。
想到這裡,張叔夜卻發出了一聲笑。
這聲笑並非是苦笑,這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聽得其身旁的張伯奮和張仲熊,都是十分的害怕。
張伯奮壯着膽子從後拍了一下張叔夜道:“父親,您這是。。。。。。”
話還未完,張叔夜猛地將身子轉了過來。
張叔夜此時的表情,把張伯奮嚇得倒退了兩步。
這種表情,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既令人感覺到可怖,又讓人感覺到十分絕望了。
張伯奮和張仲熊,竟然被自己的父親給狠狠嚇到了,不免縮在了一起。
張叔夜看兩個兒子如此表現,不免又苦笑了起來。
但見其緩緩開口道:“孩兒們記住,之前的大宋忠臣張叔夜已然死去了。現在的張叔夜,只是一具空身軀罷了。”
張伯奮和張仲熊聽到父親如此說,也不好再言了。
說完這句話的張叔夜,忽地上前,將自家的兩個兒子抱住。
然後就開始放聲痛哭起來,完全的放聲痛哭起來。
在張伯奮和張仲熊的印象裡,這還是他們的父親平生第一次如此的失態。
張叔夜這是在哭他的人生,就此從明亮轉爲永久的黑暗。
這種黑暗,註定要將張叔夜他自己給永遠吞噬掉。
兄弟二人也不免受父親感染,跟着一同痛哭了起來。
父子三人好一陣的哭嚎之聲,傳滿了整個濟州牢房。
九天玄女正走到了牢門口,聽到身後傳來張家父子的如此哭聲。
不免亦同張叔夜一般苦笑一聲,這是在笑張家父子的可悲。
待九天玄女離開濟州牢房後,宋江,吳用,公孫勝,徐績四人即趕忙湊了上前。
九天玄女一見宋江等如此迫不及待,又是一聲發笑。
即開言對宋江等人道:“衆位儘管放心,張叔夜父子三人現在已經同意了與你等星君合作之事也。待我走後,你等便教他父子三人與你等星君簽訂一份降書。這三封降書即是他張叔夜父子三人的催命符,而且這催命符就牢牢的掌握在你等星君手中。待簽過降書之後,你等就要將那張叔夜父子放回京師。不過你們放心,他們現在父子三人的精神防線已經完全崩潰。而且按天意來講,他們也不會與你等作對了。換句話說,無論你們放不放他們父子三人。他們父子三人也不會再繼續參與,這場本不該發生的星君與雷部之戰。可以說,他們作爲雷部之首已經相當於名存實亡。所以即便你們把他們放了,和殺了他們的結果一樣。而且你們還有他們的降書,這就是雙保險也。”
衆人聽九天玄女這樣一番話,皆是大喜道:“還是玄女娘娘厲害!”
九天玄女淡然一笑,又接着與宋江等道:“待他們父子三人被你們放回京師之後,就會朝宋徽宗進言你等星君不可戰勝之事。而宋徽宗的內心,則也會因張叔夜之敗而徹底喪失消滅你等星君的決心。從此以後,朝廷就不會再發一兵一卒前來征討你等。並且,宋徽宗還會對你等產生招安之心。”
衆人又聽了九天玄女這樣一番話,宋江不免道:“那請問玄女娘娘,朝廷何時會招安我等星君?”
九天玄女道:“這點宋星主放心,你等衆星君遲早會被大宋朝廷所招安的。這是天意定好的,你等星君的命運就是這般。可眼下來說,你等的主要任務還是要將雷部殘餘掃除。”
吳用捻鬚道:“玄女娘娘所指,是不是就是雲天彪和陳希真這兩支隊伍?”
九天玄女道:“吳星君所言正是也,現在雲天彪和陳希真的隊伍。便是在人世間內,你們星君招安前最後的目標。除了這個目標,你們沒有任何敵人可言。因爲我剛纔就說過,宋徽宗在張叔夜等歸京後會徹底失去消滅你等星君的信心。所以,你們自然不會有其他的敵人。所剩下的敵人,只有雲天彪和陳希真的隊伍也就是雷部殘餘而已。”
徐績聽到九天玄女說到此處,不免問道:“玄女娘娘,有件事我徐茂公一直沒有鬧明白。就是在陳希真的背後,一直有一種強大的幕後力量。就是這股幕後力量,屢屢相助陳希真來對抗星君。但是我一直測算不到,這股幕後力量究竟來源何處。而且我推測,這件事很可能還與星君之星魂失蹤之謎有關係。還望玄女娘娘指點一二,告知我等這股力量究竟來源於何處。”
徐績這番話,正是想要把陳希真之師。
也就是收集星君星魂的幕後黑手俞賽天,從黑暗裡揪出來。
因爲俞賽天,實在是幫了陳希真太多了。
如果沒有俞賽天,就是徐績口中的那種強大的幕後力量。
恐怕陳希真在去歲,就會死在了口袋陣中。
所以徐績,很想將陳希真背後的俞賽天給揪出來。
但令徐績遺憾的是,九天玄女同樣測算不到俞賽天。
九天玄女只是對着徐績搖了搖頭道:“其實這點我早已知道,陳希真背後有一個非常強大的靠山。但這個靠山,我也無法測算到。”
聽九天玄女如此說,衆人都感覺十分詫異。
公孫勝直言道:“連玄女娘孃的法力都無法做到嗎?”
九天玄女道:“這和法力沒有什麼關係可言,一切的都是天意的安排。如若天意到了,陳希真的那個靠山自然也是藏不住了。但天意現在還沒有安排其被我等給測算出來,但衆位且放心。雷部之覆滅我還是能測算的,可以這麼說。就算我等暫時,還查不出陳希真身後的那個幕後黑手。就算是這樣,也絕對不影響你等星君將雷部殘餘掃除。雷部之覆滅,不會因陳希真背後那個靠山改變。因爲雷部覆滅乃是天意,誰也無法改變。”
這番話九天玄女算是將衆人,說的放心了起來。
宋江又問道:“那請問玄女娘娘,在我等將雲天彪和陳希真等盡數消滅後。我等衆星君,就可以接受招安嗎?”
這個問題很重要,宋江等於在向九天玄女在問星君的未來。
九天玄女點了點頭道:“沒錯,在雲天彪和陳希真覆沒之後不久。便會是你們星君的招安之日也,但是在這之前朝廷雖然不會再派軍來征討你等,但也不會下旨招安你等。”
吳用忽然笑道:“看來這宋徽宗,是想玩制衡之策。”
九天玄女笑道:“吳星君不愧是天機星君,果然是智謀廣大。沒錯,這宋徽宗在未來是會唱出一場制衡之戲。因爲我方纔還與張叔夜父子三人說,教他父子三人歸京後,便向宋徽宗彈劾雲天彪和陳希真等。彈劾之罪狀,雲天彪的便是前番在鄆城私自下令率軍前往濟州。而導致鄆城內一衆軍馬,全數被你等星君所掃除。這確實是事實,張叔夜也是因此將雲天彪關入了濟州大牢。既而引發出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這也是你吳星君你用的好計!”
吳用聽到此處,不免欣然一笑。
九天玄女繼續道:“至於陳希真的罪過,即是數年前於獄中搞出了一個草人來冒充地賊星君。就是你等一百單八星君之中,地賊星鼓上蚤時遷是也。這件事,徐績也同你等講過吧?”
說罷,九天玄女的眼神便落在了徐績身上。
徐績便道:“對對,這件事情我已與宋星主他們講過。時星君當初在京師天牢中,正是由於被陳希真認爲是已經遭他誤殺了。陳希真因怕誤了於京師當衆斬首之時,恐怕遭皇帝怪罪。所以便將時遷,他眼中所謂的屍首運到了京師外的荒野之處。時星君也才因此,僥倖逃了性命而去。後來陳希真又施法,搞了一個草人冒充時遷。雖然是將時遷斬首之事,給矇混過關了。但這陳希真不知不覺,卻是犯了欺君之罪也。要知道欺君之罪,按大宋律法可是足夠殺頭的也。如此一來,雲天彪便是通敵之罪。而陳希真則是欺君之罪,陳希真的罪過還要加上這次在濟州劫獄,救走雲天彪等人。數罪併罰,這雲天彪和陳希真皆是在宋徽宗眼中不可赦也。方纔我對張叔夜等講這番話時,他們父子三人用僅存的良知,也認爲是雲天彪和陳希真對不住朝廷。所以這點上,他們倒是真心願意與宋徽宗彙報。”
公孫勝道:“既然如此,我等何不借那皇帝之手將雲天彪和陳希真除了?”
九天玄女道:“非也非也,這正是宋徽宗的高明之處。那宋徽宗在得知雲天彪和陳希真的罪狀之後,的確會對他們以及他們手下的兵將大失所望。並且,還會撤銷掉他們現在全部的職務。但是宋徽宗,卻只會將他們廢爲庶人。因爲他宋徽宗,還想雲天彪和陳希真他們的價值全部發揮完。因爲宋徽宗也知道,雲天彪和陳希真他們一直與你等梁山爲敵。其原因也並非全是爲了他的大宋朝廷,爲的還是前世的恩怨也。他知道就算是他宋徽宗不派他們去征討梁山,雲天彪和陳希真等雷部也不會與你等星君干休的。所以宋徽宗便等於是坐山觀虎鬥,雲天彪和陳希真那些雷部的殘餘勢力算是一隻虎。你等星君之勢力,算是另外一隻虎。他就是想讓你們這兩隻老虎,狠鬥到底也。而他宋徽宗,也不必再對你等星君枉費一兵一卒。便由着雲天彪和陳希真的隊伍,在山東繼續與你等鬥下去。若是他等勝了,當然他們是不會勝過你們星君的。假如他們勝了,宋徽宗便是相當於除了一個心腹大患。然後便是將雲天彪和陳希真等重新啓用,召回朝廷繼續重用。而如若是雲天彪和陳希真他們那些雷部殘餘敗了,他宋徽宗也不會心疼。因爲雲天彪和陳希真他們已經是身犯死罪之人,在他宋徽宗眼裡就是死不足惜。反正他們也不算大宋的兵將了,死了就死了。而到時候宋徽宗,就可以完全釋懷的對你等星君下旨招安。他就是相當於把雲天彪和陳希真,當做最後一次對你等星君的賭注。而最後無論是你們哪方勝利,他宋徽宗及大宋朝廷都不會再吃虧了。這,就是宋徽宗的制衡之策。”
九天玄女的這一大段話,不免將宋江等都給說呆了。
因爲在宋江等人的印象中,宋徽宗絕對沒有這麼深的心思。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次宋徽宗對於星君與雷部之事的算盤,會打的如此精妙。
如此的精細,真教星君和雷部兩邊全數之人都會讚歎。
過了半天,宋江才擠出一句話道:“我等還真是小看了當今生聖上也!”
九天玄女長吁一口氣道:“沒錯,宋徽宗並非是呆頭皇帝。至少在你們星君還有雷部身上,他的心思用對了。”
宋江道:“那我等現在,畢竟還掌握不了雲天彪和陳希真等人行蹤。徐軍師雖然測算不到,那個幕後黑手究竟在何處。但還是能夠測算到,雲天彪和陳希真他們現在就是受到他的庇護。”
九天玄女道:“不妨事,你等接下來只需要招兵買馬擴充實力。雲天彪和陳希真到時候,自然會出頭的。因爲天意,已經註定了他們雷部的失敗。”
宋江道:“如此最好,那這場星君與雷部之戰就快要結束了吧?”
九天玄女道:“正是,這場本不該發生的戰鬥實在是持續了太多了。的確到了應該結束的時刻了,宋星主且放心。星君與雷部之戰,最多再持續三個月。這場戰鬥,定會以你等星君勝利而結束。雷部之衆人將會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他們該付出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九天玄女這樣一番話,便算是將星君與雷部之戰的結局給劇透了。
雖然這個結局,徐績早已經和衆星君講過。
但宋江等現在從九天玄女口中聽到,則更是確定。
九天玄女長吁一口氣道:“宋星主,你等且記住,我方纔說的每一句話。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回天庭了,你等星君好生保重!”
說罷,九天玄女將身一轉,即化的無影無蹤而去。
留下宋江等於濟州大牢外,望天而拜。
梁山軍十餘萬兵將,在濟州休整了一天。
而當天晚上,張叔夜父子便在宋江等衆星君的脅迫之下。
簽下了三封改變他等命運的降書,自此他們的命運,就再也不歸他們所左右。
張叔夜,張伯奮,張仲熊三人人的命運,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的被星君所掌控。
宋江是星君之首,張叔夜是雷部之首。
這兩位星君與雷部之戰的核心,頭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面對着。
他們的眼神都是那樣的複雜,那樣的詭異。
似乎都有和對方說不完的話,但此刻卻一句也說不出。
終於,宋江同張叔夜主動握手道:“叔夜兄,合作愉快!”
這即是等於宋江向張叔夜,拋出了和平的信號。
而張叔夜沒有選擇,只能選擇接受。
張叔夜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道:“公明兄,合作愉快!”
這是一個歷史性的時刻,星君與雷部之戰的歷史性時刻。
在簽訂完降書後,宋江等即將張叔夜父子三人,送出了濟州城。
宋江還親自爲張叔夜父子三人,挑了三匹上好的快馬。
張叔夜父子三人,趁着茫茫夜色往京師而去。
一路上父子三人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沉默着走在這條屈辱之路上。。。。。。。
而宋江等在將張叔夜送走後,與星君只解釋了短短的幾句話。
就是將九天玄女的大概意思,與衆人複述了一遍。
衆星君聽到是九天玄女之言,也沒有二話。
既然張叔夜父子,已經不會再對星君構成威脅,那放走便放走了。
衆人對於這個結果,還是能夠接受的。
宣和三年二月二月二十九的清晨,衆星君即整軍從濟州開拔往梁山寨返回。
臨行前,宋江又在濟州城大肆收買民心,將所繳獲的糧草一半都分給了濟州百姓。
並且還將一部分濟州本地的俘虜釋放,使其歸家與家人團圓。
星君在濟州,乃至於整個山東名聲便傳開了。
人人皆道星君的好,宋江的忠義之心遍佈山東。
梁山軍相比官軍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已經是遠遠超過了。
其實宋江所發的軍糧,並沒有影響到梁山軍總體的軍糧。
因爲濟州府庫的糧草實在是太多了,現在整支梁山隊伍的糧草已經足夠七年之用了。
所以宋江現在財大氣粗,根本不差這點糧草。
至於那些俘虜亦都是傷殘之人,留在梁山軍中反而會成爲梁山軍的累贅。
與其如此不如就送給順水人情,讓他們回家和家人團聚。
宋江的算盤,打的也是夠可以的了。
在收買完民心之後,梁山大軍便帶着這次濟州之戰的各種戰利品,從濟州往梁山寨返回。
於中午就由乾坤關,進入到了梁山內寨之中。
而內寨之中,早有盧俊義率衆留守兵將迎候宋江等。
宋江等一見盧俊義等,自是十分歡喜。
更令宋江等歡喜的是,盧俊義特意命嘍囉捧着召忻等人的首級,前來迎候宋江等。
宋江等一見召忻等人的首級,忍不住樂的手舞足蹈起來。
因爲召忻還有他的那支召家軍,畢竟曾令星君吃過許多虧也。
尤其是魯智深和李逵,還曾遭到了召忻擒拿。
一見召忻的首級,他二位即是樂的幾乎找不着北。
宋江問盧俊義,是如何獲得的這幾顆首級。
盧俊義就從召忻夜襲梁山後泊之事,以及後關隙地之戰盡數與宋江等講了。
宋江聽罷連連讚道:“還是盧員外好手段,爲我星君除一大害也。”
盧俊義笑道:“兄長過讚了。”
然後盧俊義就請宋江等衆人,一齊進入到了忠義堂內。
此時忠義堂上,宋清早已安排好了滿滿一桌的豐盛佳餚。
在這之前,衆人照例還是先用首級已死於雷部之手的衆星君一番。
這次的靈桌之上,又添了燕順,王英,鮑旭,李立,張青五座靈位。
於這次於濟州之戰,以及盧俊義守衛山寨之戰中收穫的首級,和柴進率白龍軍拿下的首級作爲貢品。
乃有康捷,楊騰蛟,呼延綽,劉廣,召忻,高粱,花雕,金莊,召福,召壽,召財,召祿,史谷恭,金成英,畢應元,馬元,皇甫雄,陶震霆,辛從忠,張應雷,鄧宗弼,蓋天錫,賀太平。
一共是二十三顆首級,皆是鹽封未壞。
另有張叔夜父子三人先前已被擒獲,因爲天意方纔放走。
但其已經簽過降書,而且按天意來說,已經退出星君與雷部之戰。
另有王進於濟州之戰,歸降於星君現在與林沖麾下任頭目。
這些首級,還有伴隨着這些首級的戰鬥,都是非同小可。
現在張叔夜的隊伍,已經全部打光了。
雷部的四大王牌軍,張叔夜,雲天彪,陳希真,徐槐四支隊伍。
徐槐的隊伍早就在去歲鄆城之戰,成爲了歷史。
而張叔夜的隊伍,現在也已經化作了塵埃。
唯有云天彪和陳希真兩支殘部,不過八萬餘數。
成爲了雷部僅有的殘餘勢力,覆滅也在眼前。
而星君通過這一戰,以少量的傷亡獲取了最大的勝利。
雖然還是損失了燕順等五位星君,以及一萬餘的軍馬。
但是已經算是把傷亡控制到最小了,並且繳獲的物資以及擴充的兵力,都是相當的可觀。
現在的星君之事業,正是如日中天也。
祭奠衆星君後,衆星君及天庭神將即在忠義堂又開始了一場慶功宴。
這場慶功宴,比上次鄆城之戰以及口袋陣之戰後,更加熱鬧。
因爲這一仗,已經將星君與雷部之戰的態勢徹底扭轉。
在這一場極爲熱鬧慶功宴之後,梁山軍就開始進入了大休整狀態。
接下來的一個月,星君與雷部之戰以及大宋朝廷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梁山軍在拿下濟州,對於整個山東乃至大宋全境都是一次巨大的衝擊。
因爲整場濟州之戰,星君創造出了一個神話。
短短八天的時間,就將近二十萬山東蕩寇軍一舉拿下。
雖然這其中雲天彪和陳希真的八萬兵馬,屬於是被張叔夜逼走了。
實際上,這支雷部殘餘現在仍還沒有被星君所消滅。
但是世上大多數人還是不知道內情,都認爲星君是完勝了張叔夜的山東蕩寇軍。
所以,世人幾乎把梁山軍看作無敵之軍。
如此一來,即有無數英雄豪傑前來投奔梁山軍。
從宣和三年二月末宋江等凱旋而歸梁山本寨起,一直到三月末。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梁山軍之兵力即擴充至了三十五萬兵將。
發展之快,簡直超乎常人之想象。
這樣的實力雖然比不上,星君與雷部之戰尚未開始時強大。
但是如此一來,星君可謂是恢復了元氣。
不僅是兵力強大,梁山軍更添加了許多全新的精良裝備。
現在的梁山軍,用“無敵”一詞概括一點也不差。
而梁山本寨之防禦,那就更不必說了。
上次經白客新和杜雲歌相助,梁山本寨周圍除了乾坤關一處外。
已然全數被弱水所覆蓋,外人根本無法進人。
乾坤關的防禦也不必說,即便是百萬雄師亦難撼動。
而星君之附屬,就是柴進的白龍軍亦得到一些擴充。
現在的白龍軍兵將足有二十萬之衆也,雖然比不上梁山軍的財大氣粗,不過也可以了。
這期間,柴進還收納了四位凡間英雄。
即是赤須龍費保,捲毛虎倪雲,太湖蛟卜青,瘦臉熊狄成,皆是蘇州人氏。
這四位好漢,乃屬天意選定相助柴進成業的十九凡間英雄之一。
四位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便是水性高超。
可謂是天生的水中豪傑,其本領不在梁山水軍八將之下。
費保等自小便是好友,從小一起玩到大。
四人不禁練就了一身好的水中本領,武功也是非常高超。
而後方臘於江南起事,四人即投奔到了方臘麾下受了水軍總管之職務。
但自張叔夜前番率雷部征討江南之時,四人就看出方臘氣數將近。
四人後經一番商議即決定棄了衆軍,改換了百姓服飾潛逃至了山東。
費保等逃出江南後不久,方臘就被童貫奇兵於清溪城率軍生擒。
潛逃至山東後,費保等便一直隱姓埋名靠打魚未生。
正好最近星君打破了濟州,名震於大宋世間。
費保等人自思起自身的一身水軍好手段,如若不用實在可惜。
便打起了投奔梁山的主意,但幾人細細一琢磨。
梁山現在周圍除了乾坤關一處,盡被弱水所覆蓋。
如若這幾人投奔到了梁山軍,很難展現自家的水本中領。
四人又想了一想,就想到了柴進的白龍軍。
經過一番打聽,即知道現在白龍軍雖然強大。
但是整支白龍軍,並沒有組建水軍。
費保等見此就起了投奔白龍軍的主意,於是四人就投奔到了白龍軍中。
而柴進見這四人相貌非俗,且都有一身的水中好手段。
心中便大喜了起來,當即將四人封作頭領。
這就是天意,因爲費保等四人,本就位列於相助柴進成業的十九凡間英雄。
柴進教費保,倪雲,卜青,狄成組織起了白龍軍的水軍隊伍。
費保等並沒有辜負柴進的希望,在短短的一個月。
就訓練起了一支一萬餘數的精銳水師,一點不比梁山之水軍差。
這就是白龍軍方面,在這一個月的故事。
除了白龍軍,梁山軍還有三處附屬。
即是鹽山,虎翼山,蛇角嶺三支隊伍,這三支隊伍現在也各自擁有一萬餘的兵力。
但是經過宋江等梁山機密頭領的一番商議,覺得一處一萬餘兵力未免過於單薄。
於是下令三山的隊伍,一齊合併到鹽山來。
而三山的隊伍,雖說並非是星君的嫡系人馬。
現在卻也不敢得罪星君,因爲他們自知他們相比雷部差的多遠。
而雷部現在都被星君打的只剩下一口氣了,更何況這他們幾支隊伍?
於是三山的頭領,皆表示願意接受宋江之命令。
在梁山軍駐鹽山的兩位星君,即是朱仝和雷橫的全力操持下。
三山的人馬就合在了鹽山一處,宋江即下令將這支隊伍整編爲鹽山軍。
而有趣的是,宋江卻並沒有封鄧天保等招賢堂頭領,位鹽山軍之主。
反倒是封了朱仝和雷橫,爲鹽山軍的主帥和副帥。
這樣的安排,正是宋江想要暗自吞併三山之人馬。
如此一來三山的人馬,就相當於是星君的嫡系人馬。
面對如此安排,鄧天保等也是敢怒不敢言。
朱仝即成了鹽山軍的主帥,雷橫成了鹽山軍的副帥。
鄧天保,王大壽,趙富,王飛豹,秦會,張大能,在鹽山軍中爲將。
八員頭領即在鹽山,統領着三萬餘的隊伍駐守着。
宋江的計劃,就是要在星君將雷部殘餘徹底掃除後。
然後便教朱仝和雷橫,直接帶着鹽山軍迴歸到梁山本寨。
但是宋江的這個計劃,卻因爲雷部殘餘而全面落空。。。。。。
說完山東境內宋江等幾股勢力之後,便該說說已經將靈魂出賣給星君的張家父子了。
張家父子三人騎着馬,於宣和三年三月末返回了京師。
這一路張叔夜父子整整走了一個月,在回到京師後三人主動向宋徽宗請罪。
而宋徽宗面對短短八天,張叔夜即被星君所擊敗的事實一時間無法接受。
山東蕩寇軍足足二十萬的兵將,怎麼會就在這短短八天而全軍覆沒呢?
宋徽宗對着張叔夜父子,發出了這個尖銳的提問。
而這個提問,九天玄女在濟州大牢之時已經告知了張叔夜父子該如何回答。
所以張叔夜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即很從容的回答了宋徽宗的問題。
張叔夜將這次兵敗的問題一股腦的,推給了目前下落不明的雲天彪和陳希真等人。
這張叔夜一口咬定,是雲天彪和陳希真對星君作戰不利。
被星君打的是落花流水,然後帶走了八萬兵力離開了濟州。
既而導致濟州遭遇梁山三十餘萬大軍之合圍,滿城之十餘萬人馬。
最終只剩下了他們父子三人,得以逃脫了性命。
真是他孃的好一通的鬼話,也虧張叔夜能說的出口。
反正現在雲天彪和陳希真,確實是下落不明,根本沒有辦法確認。
而且整支山東蕩寇軍,就只剩下了張叔夜他們三人,可不就是張叔夜現在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宋徽宗聽到張叔夜這樣一番話,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在宋徽宗思考之際,張叔夜趁勢又對着宋徽宗講明瞭雲天彪和陳希真的罪狀。
雲天彪私下通敵梁山,導致鄆城軍全軍覆沒。
陳希真前番欺君瞞上,導致時遷從京師脫身。
還有就是陳希真率軍,在濟州劫獄救走了雲天彪。
兩支人馬由此,離開了濟州而下落不明。
聽到這些消息,宋徽宗的頭腦內登時便炸開了。
他沒有想到,他萬分信任的兩大蕩寇要臣,居然犯下如此之死罪。
想到此處宋徽宗不禁龍顏大怒,將面前桌案一腳踢翻了過去。
然後指着山東之方向,一陣怒罵雲天彪和陳希真。
嚇得張叔夜父子只好伏在地上,不敢言語。
因爲這父子三人從來沒有見過,宋徽宗發如此大的脾氣。
發泄過後的宋徽宗,開始冷靜了起來。
這一番冷靜,便是琢磨出了上文中九天玄女對宋江等人說的制衡之策。
宋徽宗看現在的情況,硬拿下山東宋江是不可能的了。
因爲就在這個月山東賊寇之總體兵力,即是梁山,白龍山,鹽山三處兵力已經達到了五十餘萬之衆。
如此的兵力,實在令宋徽宗感到了深深的膽寒。
不能再在山東蕩寇之局,浪費大宋的兵力了。
因爲現在大宋不僅是有內敵,在外還有夏金遼三處勢力在對着大宋虎視眈眈。
這山東蕩寇之局,就是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
於是,宋徽宗就決定徹底放棄了對山東再起兵戈的打算。
因爲現在的大宋,已經沒辦法再去浪費軍馬了。
但宋徽宗又琢磨了起了雲天彪和陳希真,聽張叔夜所言他們手上至少還掌握着八萬兵力。
宋徽宗清楚,雲天彪和陳希真他們不僅是爲了大宋朝才與星君死磕。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雷部在前世與星君的仇隙。
他知道就算沒有大宋國的幫助,雲天彪和陳希真也一樣會率軍繼續和星君作戰。
如此一聯繫,宋徽宗就打起了制衡的算盤。
雲天彪和陳希真還有他們的隊伍,身犯數項大罪。
這一點現在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必須要宋徽宗必須要作出反應。
至少雲天彪和陳希真是不能再用了,或者說不能明着再用了。
宋徽宗就是打算坐山觀虎鬥,先將雲天彪和陳希真以及他們麾下的兵將貶謫作庶民。
罪名就是於濟州之戰對敵不利,導致山東蕩寇軍全軍覆沒。
如此的解釋,就算是對天下於濟州之戰有了一個交代。
等於是把濟州之戰所有的黑鍋,都撇到雲天彪和陳希真身上。
這樣不僅是給天下了一個交代,也是斷了大宋朝和雷部殘餘的聯繫。
接下來的雷部殘餘,即是雲天彪和陳希真等人。
只有憑藉着他們自己的力量,去和星君繼續作戰。
而他宋徽宗,則不用往山東再派一兵一卒也。
如若最終是星君獲勝,那麼他宋徽宗便下旨招安梁山。
反之如若是雷部獲勝,那他宋徽宗便再度啓用起雲天彪和陳希真。
無論是哪種結果,大宋國都不吃虧。
不得不說宋徽宗的這步棋真的很高,與九天玄女先前預料的也是分毫不差。
而後,宋徽宗便下達了貶謫雲天彪和陳希真等人,爲庶民的命令公之於天下。
就這樣,大宋朝廷算是與雷部殘餘劃清了界線。
雲天彪和陳希真他們,也就再沒有靠山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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