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感覺自己好辛苦。
當他運轉“聖療”符文中解析出來的療傷法門的時候,身體周圍出現了一個很神奇的原能漩渦,把他和安月曦包裹在了裡面。
兩人的呼吸、心跳、原能波動還有體溫甚至味道都漸漸的趨於一致,到的最後真的應了那個“心心相印”的詞,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我,不分彼此形如一人。
這種狀態持續了不知道多久,但李樹感覺自己體內的東西被安月曦“偷走”了不少,而自己體內也多了很多以前不曾有過的物質。
當那個神奇漩渦消失掉之後,安月曦的狀態已經完全看不出任何受傷的模樣。
臉色紅潤的她像一頭貪睡的小豬一樣拱在李樹的懷裡呼呼大睡,而醒過神來的李樹卻陷入了無限的煎熬。
他不知道現在該不該跟安月曦分開,畢竟兩人之間那種和諧的擾動狀態還在起著作用,這個療傷過程是不是已經結束了?是失敗了還是成功了?
不管成功了還是失敗了,李樹的正常生理反應卻起作用了。
當時爲了救安月曦,李樹摒棄了雜念全力運行“心心相印”,慢慢的陷入那種神奇的“共融”狀態之中,體內的邪火自然而然的消散的無影無蹤。
但這會兒一個血氣方剛未經人事的少年郎抱着一個溫香軟玉的絕世美女,偏偏又一動也不敢動,這生理上和心理上的煎熬實在是讓李樹忍受不了,太辛苦了。
李樹的呼吸變得粗重了,心跳也變得狂亂起來。
兩人之間的和諧相融狀態隨着李樹心境的變化打破了,李樹清晰的感知到了安月曦即將醒來的徵兆,他立刻就慌不迭的給安月曦穿衣服。
情場初哥再怎麼裝也變不成花叢聖手,幾件女子衣服就讓李樹出了一額頭的汗水,所以當安月曦醒過來的時候,剛好看見汗淋淋的少年拿着一件背心在往自己身上套。
“李樹?是你嗎?”安月曦萌眼迷離的對着李樹看了半天才認出他來。
“嗯,哦,是我,你感覺怎麼樣,身上哪裡疼?”李樹終於把背心穿在了身上,心裡鎮定了許多。
“我......身上不疼,奇怪......我記得......嘶....”安月曦忽然用手扶着自己的後頭,嘶了一口氣說道:“我後腦有些疼,我分明記得是身上被擊中了......”
安月曦忽然清醒了過來,她定定的看着李樹足有三分鐘,然後開始低頭看自己的衣服,越看越是臉紅,越看越是憤怒。
“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我沒做什麼,我就是給你吃了很多軍用三號藥劑.....”
“不對,我的身體不對,你肯定對我做了其他的事情.....”安月曦只是運用原力在體內走了一遭,就發現了自己體內跟以前顯著不同。
李樹體內現在就多了一些安月曦的氣息,所以他知道這件事情遲早是瞞不住了,便老老實實的說道:“我用我的原能幫助你治療了傷勢,當時你的情況很危急,所以顧不得那麼多了,但是我沒有做任何非禮的事情哦!”
“你用原力幫助我療傷?你是泯原體質,體內怎麼會有原力的?”安月曦的眼睛瞪大了,比她沒有變臉之前還要大,而且有了一種湖水般的彌矇色澤,看得李樹心裡又是一陣亂跳。
“別人都以爲我是泯原體質,但是我一直沒有承認的,而且韋斯利也說過我的體質很特殊,陰差陽錯之下就拖到了現在.......”
“這麼說,你一直在騙我?”
“........”
李樹誠懇的對安月曦說道:“這件事情我還沒想好怎麼對外人解釋,所以還請你暫時替我保密。”
“可以,看在你這一次救了我的份上,我可以不計較你對我的欺騙,但是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我最討厭別人騙我。”安月曦點點頭答應了,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誰還沒有個隱私不是。
“好了,既然你的身體已經沒有了大礙,那麼我們就回去吧!如果趕的快的話,說不定還能追上我們的隊伍。”
李樹自然而然的站到了飛羽的駕駛位置,啓動飛羽,讓操控系統把自己包裹起來,辨明瞭方向之後快速的開始奔跑。
安月曦坐在了機械師的位置上,慢慢的擰起了眉頭。
她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閉着眼睛好似在經歷着什麼事情,身上的氣勢也忽高忽低的變化不定。
“你沒事吧?傷勢復發了?”李樹停下了腳步,回頭關心的問向安月曦。
“沒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哦!有事喊我,實在不行.....再來一次療傷.....”
李樹繼續奔跑了起來,他們倆因爲跟威震天的糾纏偏離了回安達爾要塞的路線,這會兒要多跑很多的冤枉路才能回去,想起秦欣心現在一定在爲了找不到自己而着急,李樹心急如火,越發的把飛羽的速度催動到極致。
只是李樹不知道的是,他身後的安月曦整個人的氣質慢慢的變了,以前安月曦看起來就是個又冷又硬的倔強姑娘,但現在她的眼神變得深邃悠遠,就像那無限的夜空,一眼看不到底。
李樹是在第三天才發覺到她的不對勁的,以前李樹跟安月曦說話的時候,她都會平靜不帶任何情緒的跟他說話,但是現在她更多的是用深邃的眼睛看着他不說話,直到李樹感到沒趣兒閉口不言爲止。
但相較於安月曦的臉蛋,這點氣質上的變化李樹也沒當回事,他現在確定安月曦身上有着極大的秘密,這種秘密也絕不是應該跟自己分享的。
“嗨!下午就能跟我們的人匯合了,你這個樣子該怎麼跟他們解釋?”
李樹已經聯繫上了遠征軍大部隊,他們剛剛抵達紅水河岸邊的安全支援點,秦欣心等人接到李樹的訊息之後也是非常高興,說好了匯合後一起返回安達爾要塞。
“解釋?我需要跟誰解釋?誰有資格讓我解釋?”
“........”
李樹聽了身後安月曦那種上位者的冷漠話語,也就不再勸說什麼,人家都不在意自己在意個屁呀?
李樹操控着飛羽一路疾行,安月曦坐在後面閉目養神,很快就接近了紅水河。
“前面稍停一下,我要洗漱!”
這幾天也許是剛剛傷愈的原因,安月曦非常的懶,除了坐在機械師的位置上想事情,就是躺在睡袋裡打瞌睡,連臉都懶得洗,這會兒就要見到其他人,她纔想起來需要洗漱洗頭。
飛羽的駕駛艙中有一個很小的摺疊洗漱臺,飛羽停穩之後安月曦就打開了洗漱臺,李樹也拿出一袋營養液仰頭暢飲。
“嗡!”
駕駛艙中忽然出現了強烈的原能波動,波動來源就是站在洗漱臺鏡子前面的安月曦。
“咳咳咳!你這是怎麼了?”
李樹被這股波動震到了,喝道嘴裡的營養液嗆了一下。
“你發現了?”
“發現了?發現了什麼?”
一股凜冽的殺氣在狹小的駕駛艙中出現了,李樹身上的汗毛都開始倒豎。
“幹啥?你要殺人滅口還是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