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佰二十四、山窮水盡疑無路
“怎麼樣?有什麼頭緒沒有?”一雙小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頭,輕輕地揉捏着,讓他疲勞的神經得以放鬆一下。
“不行,還是行不通。”瑞森苦笑着,搖了搖頭,他暫時丟下手頭的資料,讓自己快要爆炸了的可憐腦袋靠在椅背上,享受着來自後頸和肩部傳來的一陣陣酥麻快感。
“不用急,如果這麼容易,眨眨眼,一個能殲滅一支艦隊的計劃就能出籠,那也太把戰爭當作兒戲了。”索妮亞輕聲地開導着,搭在他後頸和肩部的小手有節奏地交替着一輕一重,讓他舒服得幾乎想呻吟出聲來。
“是啊,這可是一整支由毫髮無損的四艘太空母艦所組成的強大艦隊,雖然不如和你們聯邦對抗時的那種包括六七艘太空母艦在內的大艦隊規模,不過,我們也不是地球聯邦啊,同盟以前從來沒嘗試對抗過這種規模的帝國艦隊。”瑞森閉上眼睛,無可奈何地道。
“不過,你們也曾經消滅過帝國軍第五艦隊,不是嗎?”
“那一次,是運氣加巧合,多種因素湊起來才成功的,說白了就是一種詭計,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
“是嗎?那麼珍珠港的攻擊呢?算不算一種詭計?”她反問道。
“也算吧。”瑞森勉強承認,“但這兩次,是完全不同的。”
“照我看,沒什麼不同。”她的手停了下來,認真地道。“勝利就是勝利,無論是通過詭計還是什麼其他方式,有句流傳千古地話說得好,無論黑貓白貓,能捉住老鼠的就是好貓,古語可沒說,能用什麼方式捉到老鼠的纔是好貓。”
她輕輕地笑了起來,“在這兩次不可思議的勝利背後。我看到的不是什麼詭計。而是你掌握機會的能力。”
“機會?”瑞森若有所思地道。“可是,對於派普的艦隊,我可沒看到有什麼機會可供我們利用的。”
“是沒有,還是你沒注意到?”
“你一定有什麼好地主意了,是嗎?”瑞森欣喜地問道。
“不,”她搖了搖頭,否認道。“我沒有,如果有我早就提出來了。”
“這不等於白說了嗎?”瑞森又泄氣了,白高興一場。
“所謂地機會,不是明明白白地擺在你面前地,就比如消滅帝國第五艦隊,人人都看到了那顆行質天體,人人也都知道那片星際雲的危險性,也明白帝國艦隊正呆在星際雲外圍。爲什麼就只有你想到了用量子魚雷來轟擊那顆星體?還有珍珠港基地的攻擊。所有參加會議的人員都知道三叉戟主炮出了問題,我們所有人瞭解到的信息和你是一樣的,但誰又想到木馬備件的思路上?對於派普艦隊。目前也有一個對我們有利地條件,那就是在之前的戰鬥中,我們曾經消滅了他的先遣艦隊,派普艦隊儘管仍然強大,但已經比不上幾天以前......”
“已經討論......”瑞森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這些時間不都在研究如何利用這個條件嗎?
“我知道這段時間大家也都積極從這方面考慮,也知道最終並沒得出什麼結果,不過,就我本人的直覺,我覺得還是應該繼續圍繞這一點來作文章。”她冷靜地說出了她的思路。
“直覺?”瑞森笑了,“我都差點忘了,飛倫說你的直覺一向很準的。”
他坐直身體,“好吧,休息夠了,重新開始工作,這次讓你地直覺引導我,看能不能找到有什麼隱藏在深處地機會。”
“別說詭(鬼)計了,就是人計也沒着......”
“機會啊機會,你潛水也潛得太深太久了,該冒頭吐個氣泡了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艙室內只是簡單地重複着某人無可奈何地嘆氣聲和苦笑聲,臨到最後,他乾脆雙手一攤,不得不在現實面前低頭,承認自已驢技窮了。
“那怎麼辦?要不要就這樣回覆艾爾梅達夫人?”索妮亞故意這樣問道。
“呃......”瑞森一滯,他猶豫着,“算了,讓我再考慮下吧,如果在抵達XY-1987星域前還沒有什麼進展,我們就如實向艾爾梅達夫人報告,我之前已經私下和夫人談過了,夫人能理解我們的難處和目前船隊的形勢。”
“你和夫人談過了?”她不動聲色地問道,“什麼時候地事?”
“就在收到夫人命令之後,”瑞森說道,“我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所以就利用
星翼勳章的權限,直接越級和夫人談了一會。”
“至於內容嘛,”瑞森看了她一眼,“索妮亞,我先問你,雖然說命令一定要執行,但你覺得在這個時刻,真有必要一定去消滅派普的艦隊嗎?”
她沒有回答,而是微微笑了起來,面對這個似乎洞悉一切般笑容,瑞森恍然,“好啊,原來一切早在你的預料之中,是不是,你也有相同的憂慮,爲什麼不早點說?”
“現在不是用不着我說了嗎?”她眨了眨眼睛,目光中帶着一絲狡黔。“夫人現在冷靜下來了嗎?”
“是啊,”瑞森點點頭,“我軍被俘人員被殘忍地殺害的確很令人憤怒,但把情緒帶入到決策中,無論如何都是很不明智的,以空戰爲例,我們在進入戰鬥之前總會盡量深呼吸,調整自已的情緒,使自已平靜下來,只有保持理智和冷靜,才能避免被情緒左右,在複雜多變的形勢下作出正確的判斷和決定。”
他站了起來,“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任務不是去考慮怎麼消滅派普的艦隊,而是怎麼掩護運輸船隊順利撤退,到阿拉斯加星系建立新的同盟總部,派普艦隊嘛,以後會有機會收拾他們的。”
他笑了笑,“其實我覺得,就算我不說,夫人也很快會意識到這一點,她是個了不起的女性,如果她僅憑感覺來作出決策,那她就無法成爲同盟的最高領導人,而我們同盟也早就已經被帝國消滅了。”
“既然夫人已經明白,那你怎麼還......”她好奇地問道。
“派普屠殺我軍戰俘這件事上,是無論如何也要和他清算的,不是現在,就是將來,但就象你所說的,眼下他的艦隊已經被大大削弱,此外,我軍還有一個有利的條件就是,派普進入了一個他所不熟悉的星域,所以夫人雖然同意掩護船隊撤離、逃脫帝國的追擊爲第一要務,但也希望能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在條件合適時向派普艦隊射出復仇之箭,當然,前提是以完成掩護任務爲第一。”
“所以夫人就再次把希望寄託在你的身上?看看曾經帶給她無盡驚喜的你還能不能再來一次?”
“是啊,”瑞森聳聳肩,“看來以後我還是低調點吧,否則下次夫人也許讓我來一個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把帝國元首史蒂夫三世給活捉到她的面前。”
這句話把索妮亞逗得捂着嘴笑了起來,“那不正好,順便連帶着帝國和聯邦之間也會迎來一段長久的和平時期,正所謂,犧牲你一個,幸福無數人。”
“你......”瑞森詐作氣憤憤地一把將玉人拉到腿上,“看來之前的懲罰還不夠,不給你一點教訓是不行了,我揉、我捏......”
他的兩隻罪惡魔爪已經從索妮亞的軍裝下襬伸了進去,滑過她的纖腰,撫摸着她挺實飽滿的胸部以及豐滿結實、極具彈性的香臀,臀瓣和乳峰在他的大力揉捏下極度變形,直讓玉人嬌喘吁吁、全身發軟、連聲求饒爲止......
“好了,我求饒了,有時間,再重重地懲罰我,好不好?”她的眼睛媚得就要滴出水似的,臉色潮紅,渾身柔若無骨地偎在瑞森懷裡。
“嗯,這還象話。”瑞森笑得有些暖昧,“我記住這句話了。”
“那麼,依你的看法,短期之內,暫時是拿派普艦隊沒什麼辦法了?”她懶懶地問道。
“我想應該是,事情都有兩面性,雖然我們有一些有利條件,但反過來說,這些對我們有利條件也促成了派普艦隊行動的謹慎,艦隊實力相對削弱造成了敵軍抱成一團,不會隨意分兵,對環境不熟悉就促使敵艦隊大量派出偵察機和巡邏機,我們很難靠近而不被發現,對其進行伏擊、牽制、誘敵等行動基本也不可行,再加上我們自己的行動也受到運輸船隊的牽制,能量脈衝魚雷的使用受限更縮窄了我們的戰術選擇,強行進攻派普艦隊,一個弄不好,會把我們自己也陷進去的。”瑞森嘆道,“光派普艦隊擁有的四艘強大的太空母艦,就不是還要負責掩護運輸船隊的我們能應付得了的,更不用說帝國在西伯利亞星系的援軍了。”
他忽然皺起眉頭,長時間沉默不語,這引起了索妮亞的注意,“瑞森,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爲帝國艦隊而心煩而已,我們以前沒有對付過這麼多艘太空母艦的經驗。”他想了想,“索妮亞,換作你們聯邦,該如何來應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