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打開黑漆漆的屋子時心空了一半,打開所有燈找遍所有角落,就連碗櫃我都打開找了,也沒看到這個混球的身影。
他真的走了。
他真的離開我了。
我的身子一下沒了力氣癱坐在地上,像個孩子似得哇哇大哭。
“南澤,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敢不要我了!”
我哭得正帶勁的時候一個身影閃到我面前,我本以爲是南澤,擦擦模糊的眼眶一看才知道是秋遲。
秋遲拍拍我的肩將我扶起來。
我委屈的抽搭着埋怨:“哼,也不知道誰讓我勇敢的,我勇敢了又怎樣,他還不是,哇……”
“傻丫頭,他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放心好了。”
回秋家的路上秋遲自顧自的說着:“明天我就說媽病了,他馬上就會跑回來的。”
我一路看着窗外的風景一直沒有說話,到秋家時我打斷秋遲:“不用了。”
“什麼?”
“不用找他回來,他就算回來也不是爲我沒有任何意義。我這個人從小膽子就小,勇敢過一次就夠了,也許我們根本沒緣份。讓我再想想吧。”
秋遲沒說話,只是擔心的看着我。
我這個人平時愛較個真,但對於真正喜歡的人我卻不想較真,真的,努力過一次就夠了,我不想讓自己因爲一個男人失去理智去做些瘋狂的事,我不想讓自己那樣。
第二天我就回到秋遲家,等我以後有戲拍了攢點錢也得租個房子搬出去了,總賴在這裡也不是個事,人總要有一個自己的家。
南澤一直沒有消息,我也沒有向秋媽媽和秋遲去打聽。
(love me do-張才人)
童馨那丫頭自從被我推下水後也沒動靜了,今天秋遲難得回家早,就見他後面跟了條熟悉的尾巴。
據說我住院昏迷的時候童馨常去醫院看我,秋遲也找機會和她深談了一次,看樣子深談的效果相當不錯。
童馨看到躺在沙發上毫無形象吃零食的我紅着臉彆扭地走到我身邊,“咚”一聲將一大桶冰淇淋放桌子上嚇我一跳,看着童馨臉憋得通紅的樣子,我猜這孩子是想請我吃。
我愣了有三秒鐘,馬上坐起身子掃了掃沙發上的餅乾屑給她騰了個地兒,童馨不好意思在坐下看着我沾了餅乾屑的臉憋着笑看向別處。
這是要和我和解麼?
我拿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噗”一聲笑了出來,童馨也忍不住笑出聲,我們兩個就在哈哈大笑中和解了。
“哥,親愛的秋遲哥哥!!給我們拿勺子來,我們要吃冰淇凌~”
童馨鄙視地看着我:“我不在,你就這麼欺負我遲哥哥?”
“怎麼,不服氣啊?沒辦法你遲哥哥不管怎樣都會乖乖聽我的話,拿着勺子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的。”
當童馨看着拿着勺子走過來的秋遲時,一臉的:你真不爭氣的表情。
秋遲放下勺子就去忙別的了。
“哼,以後有我在你少欺負我遲哥哥!”
“你先把他拿下再說吧,在這之前我可不怕你~”
“哼,下午我要和秋媽媽逛街,你要不要去?”
“逛街?你可饒了我吧,打死我也不和你們這些女人逛街了!”
童馨斜着眼無聲地問我:“你不是女人?”
“那去看電影,你要不要去?”
哼,明明就是想約我出去玩,還非說是南美人要去,這丫頭還真是可愛。
“去!但是你請客!”
“你比我大誒。”
“可是你比我有錢啊,不然讓秋遲請客吧。”我一臉認真地說。
“不要,還是我請你好了,等你以後有錢了一定要請回我哦。”
“好好好,身爲大小姐的你還真是小氣誒。”
我當無業遊民也沒多久,秋遲的經濟人就幫我接了一部戲,戲份不多,但卻是整部戲裡最神秘的人,在經秋遲指導之後我絕對有信心將她演成一個看點十足的人。
進組那天我看到了失蹤三個月的南澤。
(lonely-孝琳)
我們對視了整整五秒鐘,才被別人叫開。
秋遲是特意爲我接了這部戲吧。
這個消失了三個月的男人去了哪裡?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在看到我後第一時間興沖沖的向我跑來問東問西吧。
而我,也倔強地不去理他。
這部戲裡竟然也有莫齊兒這個妖孽,真是活見了鬼了。
“好久不見啊~”
“我又不是男人,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謝謝。”
“還真是沒禮貌啊,別人和你打招呼你都不理,會有人喜歡嗎?”
“和不喜歡的人打招呼纔會不受歡迎,而且,你人緣很好嗎?”
對於這種跟屁蟲又會賣弄風騷的的女演員,我想沒幾個人會喜歡她吧。
果然,齊莫兒氣得離開我面前。
我下意識看向南澤的方向,才發現他只是專心地看着劇本根本沒有理會我的意思。
我嘆了口氣告訴自己:秋夕,不就是個男人嘛,打起精神來!
給自己打了針興奮劑,在導演到達後開了幾個小時的會才離開。
這部戲要去別的城市拍戲,去機場那天秋遲拉着滿滿一箱南美人給我準備的好吃的,童馨這丫頭也跟着來送我,嘴上只說:要看着我離開她遲哥哥的身邊才安心。
我心情很好的帶着大包小包走進機場,在齊莫兒的努力下我成功糟到了別人的鄙視。
(crazy in love-l'orchestra cinematique)
總有一些人會吃飽了撐地做些無聊的事。齊莫兒被有錢人家收養,再加上整天黏着南澤,這幾個沒名氣的女N號就把她當面了南嫂跟前跟後的。
大家同爲女N號,女N號何苦爲難女N號呢。
“還把自己當明星了,大包小包的。”
“就是說啊,一共也沒幾個鏡頭,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真是醜人多做怪。”
“哎!”沒想到我會和她們正面衝突,幾個人被我突然大叫一聲嚇了一跳。
“要說我壞話就直接走過來說,不要在那裡嘰嘰歪歪的,吵死人了知不知道!”
齊莫兒揮了揮手讓那幾個無聊的路人甲走開,不屑地笑着走了過來:“據我所知,你現在什麼都沒有。”
我不甘示弱地也笑着回敬她:“你錯了,我現在不是什麼都沒有,而是比以前擁有的更多,還有,即便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我也不會輸給你。”
“哼,那就拭目以待。”
我挑眉:“走着瞧。”
“哎!”齊莫兒轉身要走時我叫住了她。
“怎麼,現在就要認輸了?”齊莫兒轉回身站在原地沒動。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討厭我的?”
“見到你的第一眼。”齊莫兒想都沒想張口就回答了我。
第一眼就這麼討厭我了,我到是也看出來了,但是爲什麼呢?明明那時候我們都是什麼都不懂得小屁孩兒,哪兒來那麼大的敵意?
唉,人生中總會有人莫名的就討厭上你,莫名得無法解釋。
算了,愛誰誰吧,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反正通不通日子都是一樣的過。
明天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