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爲什麼會在這裡?”老者看向書生打扮的少年,沉聲問道,目光在其身上掃視個不停。
“哦,我叫木雨,家住黑水城,是要去白水城,向我家表妹提親的”少年生書一見如此多的人,一涌而入,急忙起身解釋道。
被衆人護在中間的斗笠女子,卻是一聲輕笑,柔聲道“你纔多大呀,居然去提親,你家人呢”
斗笠女子說話聲音很好聽,很輕柔,書生聽了此女的話,兩隻眼睛卡巴卡巴地眨了幾下,一時嘴微張地,竟無言以對。
看得少年書生有些發矇的神情,女子以爲他是被自己如此多的人嚇到了,所以轉頭對一旁老者說道“福伯,他還只是個孩子,別嚇到他了”
福伯點了點頭,也沒看出少年,有什麼不妥之處,便揮手道“你繼續讀你的書吧”
隨後又對四周的手下吩咐道“生火做飯,派好警戒崗哨,今夜就在這裡過夜”
隨着福伯話語落下,圍繞那小姐的四周騎士紛紛動了起來,全都走出了廟宇,只留下福伯與那老嫗兩人,陪在了小姐身旁。
而一旁的書生見此,想了想又坐在地上,手捧書籍的看了起來,只是這次卻沒有再開口唸出聲了。
福伯見到書生頗爲實趣,點了點頭,隨後兩手微微一搓,一張雪白獸皮便出現在了手中。被他鋪在了廟堂的裡側。
並且又從納中拿出了一張圓桌,和一個木凳,請鬥苙女子坐在木登上休息。
一旁的老嫗則是一直靜靜地站在女子身後,不見其有什麼動作。
“福伯,信使應該到林家了吧,也不知林家會是什麼態度”鬥苙女子突然輕聲說了一句。
福伯目光微微撇了書生一眼,見其正認真看着自己的書,不由輕嘆道“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只是就要委屈小姐了,也不知”
福伯說到此處,搖了搖頭,面露痛惜,未再繼續說下去。
而沒多久,就有兩名騎士揹着兩大捆木柴走了進來,在廟堂中間迅速地生起了一堆火。
福伯見此則點了點頭,走到火堆前,從自己的納戒中,拿出了許多的鍋碗瓢盆,甚至還有菜板子。
沒多久,廟堂之內,便響起了叮叮噹噹的響聲,將本是在看書的書生,目光吸入了過雲,只見老者居然在火堆旁切起菜來,而其刀法之快,其熟練之程度,不禁讓書生神情驚愕。
一旁香臀坐在椅子上的鬥苙女子,見得書生的神情,不禁微微一笑,白紗的鬥苙中傳出輕柔之聲“福伯的手藝很好,一會你可就有口福了”
書生聞言搖了搖頭,一笑道“多謝小姐的好意,小生已是進過食了”
“不識擡舉”鬥苙女子還未說話,她身後的老嫗卻是冷冷說了一句,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被書生聽到了。
書生目光看向老嫗,卻是迎來對方的冷冷目光。
他搖頭一笑,好似並不再意,低頭再次看起手中書來,如此情景,使得在場的幾人都認爲,書生是害怕老嫗,不敢頂撞。
果然如鬥苙女子所說,那福性老者的手藝很好,沒多久,廟堂內便是飄起菜的香味,一葷兩素一湯便做好了。
“條件有限,小姐將就一下吧”老者將飯菜全佈擺上了桌,躬身說道。
“嗯,福伯,你和李婆婆都做下一起吃飯吧”鬥苙女子柔聲道,隨後嬌軀微轉,看向正在看書的少年,她剛要說話,卻是聽身後老嫗輕咦一聲。
轟!
接着,廟堂便外傳來一聲劇烈的轟鳴響聲。
大地都好似微微地震動了一下,房脊之上,灰塵傾灑而下。
“敵襲!”院外傳來一聲大吼,隨即便聽得那吼聲的主人,發出一聲淒厲慘叫。
“啊!啊!啊!”這一聲慘叫,好像引起了連鎖反應般,接着就是不斷地慘叫響起。
“呼啦”一下,一羣青衣騎士涌入廟堂內,只是這次進入之人少了許多,也就二十來,紛紛露出警惕之色。手持各種兵刃,將鬥苙女子、福伯、老歐護在了中間,作出戒備姿態。
福伯在驚變出現的瞬間,雖然未發一言,但卻是臉色一沉,瞬間手掌向着身旁鬥苙女子虛空一按,一股淡紅色的氣體,便從其手心中噴出,化爲一個淡紅光圈,將鬥苙女子罩在其中,然後兩眼一眯的盯着廟門外。
此刻的廟外,慘叫之聲還在不斷的響起,不過時間很短暫,也就是百息的時間,廟外便靜悄悄的無聲了。
如此一來,福伯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眉頭緊緊皺起。
忽然他手中一翻,兩枚黑色的鐵球出現手中,右手一揚,“嗤嗤”聲一響,兩枚鐵球就一個閃動的向土廟堂屋頂上激射而去,瞬間從屋頂洞穿而過。
下一刻,只聽得房頂響起兩聲慘叫,接着一陣滾動之聲後,兩具黑衣蒙面的屍體,就一下從屋頂跌落下了廟門前。
福伯一經得手,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只見他右手再次一揚,又是“嗤嗤”之聲響起,三枚鐵球便化爲了三道黑影影線,向着廟堂的右側牆壁激射而去。
“啊,啊,啊”三枚鐵珠瞬息打透牆壁,便聽得牆後響起了三聲慘叫,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
“不好,這老頭的暗器,能打透防禦元罩。”一個男子心驚的聲音,突然從廟堂另一側牆壁後傳來。
福伯一聽此話,面露冷笑,右手一揚,又是三枚鐵珠化爲黑線的激射而去。
但這一次,三枚鐵球在牆上一穿而過後,卻驟然發出“叮叮”的幾聲脆響,好似被什麼堅硬的東西彈開了。
福伯臉色一變,“轟”一聲巨響,那廟宇一側牆壁,竟然,轟隆碎裂而開,只見牆壁外黑壓壓的足有上百黑衣人,手持各種武器,虎視眈眈地向着廟堂裡面看來。
福伯一見此景,臉色陰沉似水,而其保護的鬥苙女子,更是微不可察地嬌軀輕顫一下。
福伯手持三枚鐵珠,沒有再射出,而是目光一轉的,冷冷看向廟堂門口處。
只見那門口處,陰風一掃,竟陡然出現一名身穿黑袍,臉龐之上有着一層淡淡黑霧氣,無法看清面貌之人。
黑袍人緩緩地向着廟堂之內走進,口中發出沙啞嘿嘿之聲“早就聽聞李家,福秋生一手暴珠之法甚是精妙,難怪家主如此重視這次行動”
福伯凝重的臉上現出一絲疑惑,忽然,他臉色大變,驚叫道“你是鬼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