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宇不禁苦笑,自己也太倒黴了嘛。剛到雲州就遇到這檔子事,居然又被通緝了,而且都是危機重重,還受傷了兩次,難道自己還逃不出這個怪圈嗎。在蘄州被通緝就算了,在雲州也一樣,這是什麼世道。
其實,傅宇是不知,被這樣的尚家這樣的家族通緝,根本不算什麼,那些被大宗門、古老世家通緝的那才艱難,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還是自己勢單力薄,沒有背景,不夠強大,你看在那華朔宗還不是因爲以爲自己背後有元嬰修士,不然那通緝怎麼會不了了之。
這尚家敢這樣通緝自己,也是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如果自己出自大宗門,即便是殺了他家在繼承人,也不敢這樣大張旗鼓的搜捕自己,最多不過私下悄悄進行,還不敢張揚出去。
難道自己也得加入一個宗門,傅宇當然知道背靠宗門的好處,但是也知道他這種情形加入進去,多半不會受到宗門重視,在宗門沒有背景,一些危險的任務也是會落到自己頭上的。這也是許多散修不願意加入宗門的原因。
宗門這樣做也無可厚非,這些半道加入的修士,不過就是爲得到宗門的庇護,不付出些代價怎麼可能,況且這些人的忠誠度也值得商榷,危險任務不派你去派誰去。
胡思亂想了片刻,傅宇摒棄雜念,開始專心運功療傷。
由於傷勢不算太重,也就沒有浪費丹藥。說到丹藥,傅宇也極爲無奈,金丹期的丹藥真的是不能揮霍呀。想想自己築基時,大把大把的丹藥吃,如今受傷了也不敢浪費,真是讓人無語,白瞎了自己的煉丹天賦。
這也讓傅宇下定決心,要去那東桓城,只有那裡才能得到更多的靈藥,實在不行就加入狩獵隊伍,到橫斷山脈搜尋靈藥。一定要把煉丹技術提升起來,靠着這能力纔有可能在雲州立足,否則就只能像蘄州那些金丹修士,到雲州逛逛,灰溜溜的回到蘄州作威作福,當然也是混吃等死,再無精進的可能。
天衍決運轉起來,空氣中的靈力不分屬性,紛紛投入傅宇之中。那七彩金丹不斷旋轉,各種屬性的靈力似乎是找到自己的歸屬,各自分離出來,嚮應該去的地方投去,沒入金丹中,變成其中一色。
丹田中那天啓仙鈺穩坐中心,鎮天珠在一側吞吐靈力,隨着傅宇天衍決造詣越發深厚,鎮天珠的靈光越發流轉自如。而天啓仙鈺,仍舊懶洋洋的樣子,只是偶爾才從那七彩金丹中吸收一些精華,對丹田中的靈力並不在意。
幾個時辰後,傅宇睜開眼睛,神光湛湛,傷勢已是全部恢復。
傷勢倒好了,可是這下一步該如何行止,這一帶一定是被尚家封鎖,還有狼煞幫的追殺,該如何走呢。
如論如何,也要衝出這困境,任誰也不要想阻擋我。尚家、狼煞幫,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做出圍剿追殺我的決定。
傅宇心中豪情萬丈,有一種衝動,這世界這麼大,我想去哪裡,一切由我做主。誰敢阻擋,我就遇佛殺佛遇神殺神。
從地下飛出,仔細辨明方向,決定改變線路,該走水路迂迴去東桓城。知道前面有阻攔,當然不能魯莽衝上上前。
雖然胸有豪氣,但也需量力而行,行智者之事。
向東而行,進入無垠之海,這裡纔是傅宇的天地,水遁術加土遁術,在大海深處,除了元嬰修士,有誰能拿我怎樣!
不過,如何從此地逃出生天卻是最爲關鍵。
行蹤在此暴露,而且在戰鬥中,自己的氣息肯定是被人記住,自然會有無數垂涎尚家賞金的人蜂擁而至,其中不乏一些奇異人士,想必遲早會發現自己。
這裡,停留時間越久越危險,還是早走爲妙。
半個時辰後,一道身影從羣山中飛出,向着東面急逝而去,正是傅宇。前面是一馬平川的雲東平原。
只要穿過雲東平原,就進入無垠之海。雲東平原空曠無比,原本是由西部大山中流沙堆積而成,遍佈無數的草場和森林。
雲東平原中部有一條橫穿平原的大江,名爲蘇里拉江,由西向東奔流而來,氣勢磅礴,水流湍急,進入雲東平原後水勢才放緩,不過江面形成數十里寬,浩浩蕩蕩進入無限之海。
傅宇沿着地面數丈飛掠而過,這樣能儘量避開修真者的探查,不過傅宇也知道,要想避開所有人的探查卻是不容易,而他沒有施展土遁術,就是因爲之前暴露了土遁術,一定有擅長此道的人追蹤。
以傅宇謹慎的性格,當然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而就在傅宇離開療傷之處兩個時辰後,幾名修士已是發現傅宇停留地方。
一看那處所,一年約六旬的一個老者面無表情的道:“來遲了一步,人已經離開了。”
然後雙手在空中連打數道法決,空氣中一道玄奧的氣息流過,慢慢在其手心出現一道極爲晦暗的稀影,卻是由傅宇的氣息組成,朦朧中那稀影的樣子正是傅宇的面容。
啵!
那稀影突然顫抖起來,那老者又連忙急打出幾個法決,不過似乎沒有起什麼作用,那稀影隨着這一聲輕響破碎,消失在空氣中。
“哎!氣息太過淡薄了,大概只能確定是朝這個方向離開的。”那老者臉色一陣潮紅,幾滴汗珠從額頭傷流下,伸手指向傅宇離開的地方道。
“呵呵,海兄辛苦了,我們走!”其中一個身穿絳紫色衣衫,年約五旬的男子開口道。
身形暴起,這幾人迅速向傅宇離開的方向追去。
傅宇的小心讓他逃過一劫,確實是這樣,狼煞幫及一些散修中的能人真的是出動了大批遁地高手。早在地下佈下層層羅網,只要傅宇遁入地下,一旦發現他的蹤跡,立即會將他合圍住。
一路急行,數個時辰過後,傅宇掠過一片森林,落入茫茫草地中,經過幾個時辰的飛行,也是需要休息一下。
這一路傅宇可謂是小心翼翼,神識全開,發現有任何風吹草動就立即改變方向,繞道而行。這雲東平原上,有一個勢力。名爲東陵宗,在雲州只能算得上三流勢力,不過宗門也有幾名元嬰老怪,佔據了平原上數個靈礦礦場和一種天域血馬的生產地。
東陵宗在玉簡上也是有標註,傅宇要向東行,必然要經過東陵宗的勢力範圍,這也是他極爲頭痛的,現在雖然向東而行,如果不改變方向也就是三五天就會進入東陵宗的範圍。
傅宇不敢肯定東陵宗是否跟尚家關係如何,如果尚家請求東陵宗出手,傅宇這樣闖進去,絕對是自投羅網。
現在,傅宇已是大致將行程定下,就在東陵宗的勢力範圍邊緣繞過,直接進入蘇里拉江,沿水道而下,東進入海。
略微恢復了一下,傅宇再次動身,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能停留太久。
一晃兩日過去,傅宇此時已是隱隱有感應,那就是其身後絕對有無數股勢力在追蹤他。
一路低空飛遁,越是向前,傅宇心中越是覺得不妙,不知爲何,總覺得前路似乎有極爲兇險的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