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孟瀾猜測的一樣,兩個時辰後,傅宇上門求見。
看着傅宇走進會客廳,一身青衫,身形挺拔,一頭長髮束在腦後,堅毅的臉龐充滿自信,特別是那一雙深邃的雙眼,充滿無盡的智慧。雖然傅宇的臉上棱角分明,算不上特別英俊,但卻讓人感到無比的可靠。
整個人往那一站,看上去一點都不突兀,與那空間極爲自然的融合在一起。全身散發着閒適和諧的氣息,並不像別人那般充滿霸氣和張揚,當他臉上露出常有的微笑時,簡直就是一謙謙溫潤君子。
孟瀾一時有些失神,旋即臉上一抹紅暈出現,心中暗自哀嘆,怎麼自己竟然會這般緊張和慌亂。
盈盈的站起身,將傅宇引到座位上坐下,親自給傅宇添上一杯茶。孟瀾這才逐漸平復心情,緩緩坐下,美眸落在傅宇臉上。
“傅公子,請品嚐孟瀾爲你奉上的清茶,這可是我觀瀾宗的絕品佳茶,名爲瀾香春雨,平日裡可捨不得喝。”
“哦,那傅宇有福了。”微微點頭,傅宇將那茶杯攝起,左手持杯,右手捏蓋在茶杯上輕輕盪漾幾次,只見那杯中,飄蕩着十來枚碧綠的新芽,茶色淺黃,煞是養眼。
然後眼簾微垂,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茶杯送到脣邊啜了一口。
少傾,傅宇擡頭看向孟瀾,頷首讚道:“果然是好茶,不僅香氣清雅,茶色可人,最爲關鍵的是這茶水竟然包含豐富的靈力,這一口茶喝下去,整個人全身法力都活躍了幾分,好!果然是珍品。”
“這瀾香春雨和孟瀾你都有一個瀾字,茶香人美真的是相得益彰。”傅宇笑道。
“傅公子果然慧眼如炬,這瀾香春雨最大的功效就是能夠促進修士法力活性,若是長期飲用,對修士的修煉還是有不小的輔助功效。”孟瀾聽到傅宇的稱讚,芳心一暖,連忙將借解釋掩飾自己心頭的慌亂。
“不知這茶樹可有幼苗?”傅宇心中也是大爲所動,若是能在呈天戒中培植一些這茶樹,就可以長期有這種茶葉飲用,這可不像吞服丹藥,還有丹毒。
“呵呵,其實這茶葉稀少就是因爲繁衍太慢,加之要蘊養這種茶葉,一株茶樹也就只有十來枚,我觀瀾宗這麼多年就只有一個小茶圃,若是傅公子喜歡,不妨送你幾株。”
孟瀾展顏一笑,大方的道。難得傅宇有所求,孟瀾自是滿口答應。
“那就多謝了,對了,今天過來,是向你告別的。”
孟瀾雖然早有準備,聽到傅宇的話還是心頭一黯,微微一嘆:“那還請傅公子一路保重,祝你馬到功成。”
“放心吧,我會回來的,這裡我將張順留下,還有兩隊人,也可以震懾宗門那些心懷叵測之人。”
“嗯。”孟瀾溫柔的點了點頭,有些難言的不捨。
次日,傅宇點齊人馬,掠出觀瀾宗,很快出現在杏瀾湖上空。
孟瀾站在觀瀾宗大殿門口,遠遠望去,目送傅宇越行越遠,最終消失在視線中。
“小姐,回去吧,傅公子已經走了,觀瀾宗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解決,待得一切穩定下來,小姐也該好好閉關修煉了。”
看着孟瀾的神情,樓琮山心中暗歎一聲,顯然對孟瀾的心思有所察覺,他可是看着孟瀾長大,甚至那孟冬司忙於宗內事務,加上孟瀾早年喪母,很多時候都是樓琮山陪伴孟瀾,算得上是半個父親。
以孟瀾的情形,他哪裡不知道孟瀾心中所想,甚至於比孟瀾更加清楚。
聽到樓琮山的話,孟瀾幽幽一嘆,她知道若是修爲差距太遠,兩個人是根本不可能長久的相處,而以傅宇展現出來的妖孽般的天賦,讓以天賦強大自傲的她深感緊迫。
“樓伯伯,宗內的事務就交給你了,我去修煉了!”
孟瀾丟下一句話,直接掠向宗門深處,往那修煉處所飛去。
“唉!這妮子。”樓琮山搖了搖頭:“這樣也好,免得孟瀾一直不肯安心修煉,荒廢了大好的天賦。或許從此以後,觀瀾宗將會在她手中恢復往日的榮光。”
對於孟瀾的天賦,樓琮山還是極有信心的,雖然不及傅宇那般逆天,但也是不可多見的絕世天才。只要孟瀾安心修煉,絕對很快成爲一名高手。
傅宇帶人一路急行,十多天後,終於來到了韻合宗的地域。
韻合宗地處南福郡東面,位於洋河的中游地段,毗鄰延河郡,此處水系發達,湖泊衆多,地勢複雜,各種兇猛的妖獸活躍在從橫交錯的湖泊水道中。
在這水系靠西的高地上,有一連綿千里的高山叢林,在深山一處盆地中,有着方圓百里的平原地帶,這裡高樓林立,修士來往,有一個修真坊市坐落在這裡。
而這坊市數百里的山峰上,同樣有着樓宇散佈在其間,這裡靈氣盎然,濃郁的仙靈氣環繞山峰,讓得這裡充滿了仙氣,無數瓊花玉樹遍佈山峰。
這裡就是韻合宗的宗門所在地,而那個坊市就是南福郡比較有名的玉溪坊市,坊市中有一天丈寬的小溪蜿蜒而過,水質清澈,甘冽清涼,如玉如帶,玉溪坊市因此而得名。
正是由於韻合宗離玉溪坊市近,也是佔到不少便利,所有才迅速的發展起來。
刺翎團的修士繞過玉溪坊市,很快就來到韻合宗山門。
韻合宗內早已大亂,當姜田隕落,隨後有又大批大乘修士的生命令牌紛紛碎裂,那放置生命玉牌的大殿上,高階修士令牌幾乎是全部化爲碎片,只剩下孤零零的幾十枚殘留在那裡。
消息傳出,整個韻合宗的弟子完全失去了方寸,大批弟子已經悄悄逃遁,若不是那些寶庫和藏經閣有陣法保護,恐怕早就被人一搶而空。
如今,韻合宗只剩下那些無路可走的修士,幾個元嬰後期圓滿的修士維持着秩序,大家都無心修煉,期盼着宗門那些剩下的大乘修士早日回來主持大局。
在玉溪坊市一座樓房中,幾名大乘修士匯聚在這裡。
“林兄,聽說韻合宗的事了吧,不知你有何打算?”一名身材中等,穿一灰袍的男子看着身邊的修士道。
“前幾日韻合宗的弟子便逃遁了不少,聽說是姜田等人全部隕落了,引起了整個宗門的恐慌。”
“據小弟所知,目前韻合宗內一個高手都沒有,只有一些元嬰修士。林兄,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要不咱們哥幾個去一趟韻合宗,如果能將那處攻打下來,咱們也能噹噹宗門修士。”
“是啊,到時候我們就推薦林兄爲宗主,咱們擔任長老,多風光啊。”另一名大漢插嘴道。
“哼!你們修煉到大乘,一個個都傻了嗎?你沒有看到這麼多修士都知道這個消息,有哪些人動手了?想當宗主長老,純屬是找死!”林兄面色一冷,叱喝道。
“難不成我們連幾個元嬰都對付不了嗎?”灰袍男子悻悻的道。
“唉!你們啊…被利益薰昏了頭腦,不說能否打開護宗大陣,就是人家大門大開,請我們進去,我們也不敢啊。這可是天大的肥肉,無數的宗門大勢力都盯着這塊肥肉,不是我們散修能吃得下去的。”
“我想最多再過十來天,就會有宗門得到消息趕往這裡,到時候纔是真正的角逐開始。唉,也不知道花落誰家。不過,不管如何,都不是咱們可以奢望的。”
“各位兄弟,這些天收斂一些,不要招惹上那些宗門修士,否則很可能引來殺身之禍,切記。”林兄鄭重的警告道。
這樣的情形,玉溪坊市中不知有多少人在談論。不過都沒有哪個修士敢上韻合宗去,不過卻全都關注着韻合宗的一舉一動。
黑壓壓的人羣站立在韻合宗山門前,當先立着三人,中間是一名青衫儒雅的青年,兩邊是兩名大乘中期的大漢,正是傅宇和魏悍等人。
“傅兄弟,我們到了,這就是韻合宗的宗門所在地。”
傅宇遙望着巍峨大氣的山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來這韻合宗還是挺富裕的嘛。”
“團長,下面怎麼辦?”魏悍上前問道。
“讓那些投降的韻合宗修士去打開護宗大陣。”
此時,傅宇當然不會派人將韻合宗的護宗大陣攻破損壞,那些投降的修士全部被傅宇控制,倒是能放心使用。
只要這些人進入宗門,應該很快就能將韻合宗掌控在手中。
果然,不出傅宇所料,僅僅不到半個時辰,這些修士便將護宗大陣打開,恭敬的將刺翎團迎了進去。
傅宇一進韻合宗,便將控制護宗大陣的樞紐標識抹去,刻印下自己的手法,重新刻畫了幾枚玉簡,交由魏悍幾個老人保管。
下一刻,便是各種宗門內的禁地、藏經閣、寶庫,這些東西的控制玉簡早就被傅宇從那隕落的修士手中得到。
此時也被一一重新烙印下印記。
至此,傅宇算是將韻合宗關鍵地方控制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