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轉眼十多天過去,傅宇睜開雙眼,一道精光從中閃過,那眼神深邃無比,猶如深潭,似乎隱藏着強大的力量在其中。片刻,這道神光才逐漸收斂,漸漸隱去。
傅宇渾身靈力一震,將身上排出的雜質震飛,露出健美的身材,肌膚光潔如玉,靈光隱隱,身體勻稱,流線般的肌肉中,凝藏着無比強大的能量。
這一刻,傅宇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力量,目光一閃,手頭一個法決輕彈,一拳擊出。
轟!
一個兩尺大小的洞出現在身側,外面的光線投射進來。傅宇這一拳直接洞穿崖壁,和之前傅宇所開鑿的洞並排。
想當初,自己開鑿那個洞時,還動用了流雲劍,也是耗費了不少精力和力氣。如今只需輕輕一拳,築基後實力果然比以前增長了無數倍。
築基成功,似乎並沒有之前想象的要高聲大笑,要手舞足蹈。
反而是極爲平靜,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水道渠成。這也表明傅宇心性越加成熟穩重。
正欲起身而走,卻是發現那白蛋正靜靜的停在自己身旁,傅宇心中狐疑,什麼時候自己將這白蛋拿出來的?
不對!
修真者記憶是何等的強大,傅宇非常明白的記得,哪怕正身受靈力灌體,備受折磨時也異常清醒,自己絕對沒有將它拿出來過。
難道是它自己出來的,如果是這樣,那就非常逆天了。
要知道,放進儲物袋的東西,沒有修真者施法,是不可能自行出來的,這白蛋居然能自己跑出來,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
將白蛋拿起,仍然無法將神視注入,放在耳邊聽聽,也是沒有任何動靜,敲了敲,除了嘭嘭的聲響,什麼也沒有發現。難道真是那枯骨所生之卵,想想那水窟中枯骨的強大,傅宇心中不禁一熱。要真是那樣的話,那可就是自己逆天大運了。
這白蛋要是孵化出來,絕對是一強大的靈獸,自己就多了一個強大的助力。
滴血看看,沒有猶豫,靈氣化劍,傅宇將左手手腕割開一小口,滴了幾滴血在這白蛋之上。
殷紅的鮮血滴在白蛋上,血光一閃,沉入蛋中,傅宇靜心感知了片刻,還是什麼都沒有感知到。難道血量不夠?正欲再滴些血,發現左手手腕的小口已經慢慢彌合,此時,傅宇已是築基期修士,身體經過靈力改造,恢復力強大無比,這樣的小傷口,很快就自己癒合了。
牙一咬,再次在手腕割了一更大的口子,在傅宇的催動下,一道血線噴灑在白蛋上,那白蛋就如一永遠滿足不了的海綿,鮮血接觸到就被它立即吸收,不知噴灑了多少血,傅宇都有些頭暈了,方纔止住,爲了能得到強大的靈獸,傅宇也算是拼了。
然而,令傅宇失望的是,這白蛋仍然毫無動靜,自己那些血似乎一點作用也沒有起。這東西可能還沒有到孵化的時候,傅宇暗自安慰自己。
如今,將這白蛋拿在手,卻是不知道怎麼辦。本來傅宇就覺得此物不凡,如今看來,恐怕真的是一個非同凡響之物。
嘆了一口氣,只好又將它收入儲物袋中。出了靈脈之地,傅宇向宗門飛馳而去。
而此時,青雲宗內門,主峰廣場上,內門大比已然如火如荼的開展,第一輪比賽已經到了尾聲。趙北楓正焦急的在人羣中尋找傅宇,傳信符不知發了多少次信息,仍然是石沉大海,毫無傅宇的音信。
與傅宇一同進入內門的衆多精英雲曉月、豐長山、張暢、江藍卿等也是極爲期待,這些人進入內門後,修爲突飛猛進,基本上都是到了凝脈九層圓滿的修爲,上次外門大比被傅宇拔了頭籌,這次倒要好好和他較量一番。
看臺上,各峰頭的長老也是就坐了二十來人,內門弟子大比雖然引人注意,但築基長老不是閉關修煉,就是外出遊歷,或者執行宗門任務,往常內門大比,也就來個十來人觀看。這次大比由於出現了不少天資縱橫的弟子,這些長老倒是來了不少。
不過,這次內門弟子大比,對已是築基初期修爲的傅宇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內門弟子一旦築基成功,便會被宗門擢升爲長老,成爲長老後,待遇自不必說,在宗門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身份顯赫。
青雲宗這些年來,築基修士倒是不少,也是有兩百多人。這些人一般都不會參與宗門事務管理,僅掛了一長老的頭銜,畢竟修真者都是注意自己修爲的提升,忙於修煉,除非是哪些確實無法再進一步的築基修士,纔會參與宗門事務管理。
這些人雖然把持宗門事務,但是對那些天賦極好,忙於潛修的同門卻是禮讓有加,在待遇上也是優厚極多,因爲這些同門即便如今修爲和自己相當,在宗門沒有什麼權利,但說不定那天修爲就遠超自己,甚至結丹成功,成爲蘄州上的絕頂高手。
郭溪檜就是負責內門大比的長老之一,此時,傅宇的名字他已經喊了第五遍了,雖然每次都沒有得到迴應,按照內門大比的規矩,早就該取消傅宇的比賽資格了。
郭溪檜修爲不高,只是築基中期修爲,自從知道修煉無望後,便將精力放在宗門經營上,好爲自己家族後輩謀得更好的資源。其心思活泛,精於籌謀,長袖善舞,得到宗主和太上長老的青睞,在宗門也是重要的實權人物。
對於傅宇這個人,他是重點關注的,當然,並不是因爲傅宇天資出衆,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而是其背後的辛池乾辛太上長老。作爲混跡宗門的老油條,他深深知道,不要看自己在宗門混的風生水起,擁有極大的權柄,但在辛老這些金丹太上長老的眼中,不過是宗門一個普通的築基修士,一旦犯在其手中,只能任由其拿捏,聽天由命。
凡是與太上長老這些人相關的人,郭溪檜手頭也是清清楚楚掌握着的,傅宇作爲辛老的弟子,那可是重點關注之人。
眼看着一場場比賽結束,仍然不見傅宇的影子,郭溪檜還是有些着急起來,就怕萬一一個處置不好,讓辛老不滿意,自己可就極爲艱難了。
估摸着還有一個時辰,首輪比賽就要結束,如果到那時,傅宇還不出現,難道真的將傅宇的比賽資格取消?是不是將這情況向辛老彙報一下?郭溪檜一時也感到頗爲爲難。
拿起傳信符,正待將情況發給辛老。卻是發現可傳信的姓名中傅宇的名字亮了起來,這就意味着可以聯繫上傅宇了。郭溪檜可算是鬆了一口氣,趕緊向傅宇發了一道信息,請他抓緊趕往主峰廣場。
原來,傅宇爲了防止突破時受到干擾,將傳信符放在儲物袋中在,直到走了不少的路程,傅宇纔將傳信符拿出來。
如果是一般人,哪怕手中持有的傳信符是萬里的,沒有互相交換過信息,單方面是是聯繫不上對方的,不過由於傅宇是青雲宗的人,爲了方便管理,宗門管事根據權限有權對特定的人羣直接聯繫,發出通知、安排任務等。
不管怎樣,傅宇可以聯繫上了,這對郭溪檜是個好消息。
傅宇收到郭溪檜的傳信倒不驚訝,雖然埋頭修煉,對於郭溪檜他還是略有耳聞的,回了個信息,告訴他自己一會就到。
還沒放下傳信符,趙北楓的信息也是傳來了,趙北楓不知道情況,只是焦急的催促傅宇趕緊趕來,否則就要取消比賽資格了。被取消資格就只能排在末尾,不說獎勵了,以後在內門中待遇、聲望都要受不小的影響。難怪趙北楓替傅宇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