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聽,生氣地說道:“孟天楚,我一直以爲你是人,沒有想到也做這麼下作的事情。”
孟天楚也不生氣,只是說道:“看看你們家的二夫人,想一想她從前是怎麼對你的,而你又是怎麼在她落難的時候落井下石的,我想下作的人不止我孟天楚一個吧。”
三夫人一聽,冷咧咧地說道:“你想說什麼?我沒有殺那兩個孩子,也沒有想要殺二夫人。”
孟天楚大笑一聲,說道:“你說沒有殺就沒有殺嗎?舒康剛纔不是還說,看見苗家亂一直是你希望的嗎?”
三夫人道:“我是想看見他們家亂,但是並不代表我殺了人。”
孟天楚道:“你一進苗家的門,就潛心研究醫術,尤其是如何下毒,難道不是爲了有一天可以排上用場嗎?你說你沒有殺那兩個孩子,而你自己這五年來一直沒有孩子,你比那雪兒早進門,你難道就沒有危機感嗎?你又不管家,又不得寵,又沒有大夫人原配的地位,你難道就真的可以坦然處之嗎?”
三夫人冷笑道:“你分析的很對,按照常理你說的都沒有問題,所以你認爲是我想借二夫人的手,先是殺了那兩個孩子,然後推說是二夫人殺的,然後給她下毒,讓她永遠地閉嘴,這樣誰都以爲二夫人是畏罪而死,是嗎?”
孟天楚道:“難道不是嗎?”
三夫人看了看孟天楚,一臉的不屑,這個時候舒康說道:“你們以爲是小小殺了那兩個孩子嗎?怎麼會呢?那兩個孩子真不是小小殺的。我可以保證。”
孟天楚看着舒康着急地樣子。冷笑道:“你可以保證?你去給苗哲說,
三夫人打斷了孟天楚的話,說道:“我已經給你說了。那兩個孩子不是我殺的,至於二夫人地毒也不是我下的。你信不信隨便你,你要把我們交給苗哲,也隨便你。”
孟天楚看她一副全然不顧的樣子,知道她是真的無所謂了。於是站起身來,對朱昊說:“把王譯他們叫進來吧。看來他們也是真的什麼都不想說了。”
朱昊正要走出門去,舒康突然說道:“他們也不問問爲什麼小小希望這個苗家亂起來嗎?她只是站在一旁看好戲,可是她真是什麼都沒有做。你們若是將我交給苗哲,我無所謂,但是小小所有的計劃都會前功盡棄地。”
孟天楚道:“我問了,她自己不說的。”
三夫人看了看舒康說:“算了,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如果說這些事情都是我始作俑者。那麼,我的計劃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孟天楚叫住朱昊,再次走到三夫人的身邊,說道:“如果你的計劃裡不是全部。而是個人,那麼你這麼做真的會讓很多無辜的人被你所害。雖然我並不知道你地計劃是什麼,但是我相信一定是希望看見這個家不和,最好大亂,是嗎?誰得罪了你,讓你這樣的處心積慮,我也不知道,但是孩子是沒有錯的,那二夫人想是也沒有錯,可是他們都死了。是不是你做的,我並不知道,如果是,我就無話可說,如果不是,你又何必象二夫人那樣替兇手代過呢?值得嗎?”
三夫人沒有說話,舒康在一旁急了,說道:“小小,不是你做地,你何必代人受過?你答應我的,讓我等你最多六年,如今已經是五年了,不是我不願意等,可是,我也不願意等到地結果是讓那個你的殺父仇人將我們活活打死啊,這樣不僅抱不了仇,你我都還要死在他的手下,那真的就不值得了。”
孟天楚見舒康這麼說,有些意外,心想,自己以爲這只是一個家族之間女人的無間道,沒有想到卻和血海深仇有關。
孟天楚正要說話,那三夫人見舒康這麼說,嘆了一口氣,將身子坐直,看着孟天楚說道:“我之前說了,按照常理你那樣的分析完全成立,可惜我去那苗哲的家不是爲了爭寵,只是爲了去抱仇。”
這個時候王譯走進屋子裡來,見他們還在說話,就走到孟天楚身邊,說道:“剛纔去打探的弟兄回來了,說是
家裡想是都在找三夫人,他們打探了一下,大概是三時間長了。”
三夫人一聽,立刻着急了起來,現在畢竟自己算是一家之主,自己離開的時間長了,自然他們會很快發現她的。
孟天楚看了看三夫人,想了想,說道:“放你回去可以,但是你必須要告訴我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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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沒有想到孟天楚還會放自己回去,於是趕緊地說道:“你說就是,我知道的自然不會隱瞞。”
孟天楚道:“殺那兩個孩子的人和給二夫人下毒的人是不是一個人?”
三夫人沒有想到孟天楚會問這個,說道:“你憑什麼認定我就一定知道殺人的兇手是誰。”
孟天楚道:“你可以不說,但是我知道你會告訴我的。”
三夫人道:“爲什麼?”
孟天楚道:“其實你不說我也會去查,只是你知道我放你回去,已然已經相信那兇手不是你,而且還可以替你隱瞞你所謂的報仇的事情,你覺得我相信了你,難道你就不應該相信我一回嗎?”
三夫人道:“我確實不知道兇手是誰,我說的是實話,要不這樣,我現在真的沒有時間給你說,改天我一定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好嗎?”
孟天楚道:“要我信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三夫人笑道:“其實你已經相信我了,還需要什麼理由呢?更何況舒康和我已經是你的把柄,你認爲我還需要給你什麼理由。”
孟天楚看着眼前這個精明的女人,心中不由感慨,遂想起苗柔說的那一番將自己孃的話來,他說道:“那你走吧,不過在走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求你。”
三夫人站起身來,走到門口,說道:“我知道你要我做什麼,我盡力就是。”
孟天楚點了點頭,道:“不是盡力,是一定。”
三夫人什麼都沒有說,徑直走出門去。朱昊看着三夫人疾步遠去的背影說道:“她這麼長時間不在,還不知道怎麼給那苗哲交代呢。”
孟天楚微微一笑,說道:“這麼聰明的一個女人,正適合趟那樣的深水,沒有什麼可以難到她的。”
孟天楚轉過身去,看了看還愣在那裡的舒康,於是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在爲她擔心嗎?”
舒康這纔回過神來,看了看孟天楚,道:“從來都只有她擔心我的,我還從來沒有擔心過她。”
孟天楚見舒康這麼說,也是相信的,說道:“那你在想什麼?”
舒康道:“想你爲什麼會突然放過我們。”
孟天楚道:“雖然我不知道人是不是她殺的,我們不能憑感覺去做事,但是在我還找到證據是誰殺的之前,我也確實沒有理由抓她。”
舒康看了看孟天楚道:“你真是聰明,這樣,我們還欠你一個人情。”
孟天楚道:“我們誰也不欠誰。”
舒康道:“不,是我們欠了你的。若真是將我們交給了那苗哲,我知道以小小的性格,她寧死也不會說半個字,那麼,明年的今天大概就是我們的忌日。”
孟天楚看着舒康一臉悲慼的樣子,說道:“至於報仇的事情我不問你,我等她告訴我,可是有一點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知道她現在是苗哲名副其實的三夫人,你怎麼就可以忍受自己心愛的人將自己委身與另外一個男人呢?”
舒康痛苦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從小青梅竹馬,兩家的關係雖不算世交,但也頗好,我們一直以爲等我們到了男婚女嫁的年齡,我們自然會修成秦晉之好。那個時候我們一起讀書,一起寫字,小小比我聰明,那個時候我爹就說,若她是個男兒定會一次就高中狀元。但是後來,她家裡出了變故,爹被人給害死了,娘因爲傷心過度,也在自己家中懸樑了。那年她才十三歲,一下就沒有了爹孃,我爹將她領回家中,她的個性好強,一直想着就是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