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酥紅樓上的張媽媽和那個彪形大漢看的是清清楚楚。
“萬紅,你說這個公子你在哪裡見過?”
“嗯,是的,但是我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的。”
“怎麼他的馬車到了門口又走了?”
“隨他吧,我看這個公子家世並不比李鑫的弱,如果愛奴這個時候後悔還來得及。”
“這些公子不過就是想找個樂子尋尋開心,哪裡會真的將我們這種地方出來的姑娘接回家去?”
張媽媽淡然一笑,道“我當然不希望愛奴被人贖身。”
“那你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愛奴爲了這個公子不願意和李鑫走就好了。”
“誰不願意從良啊,畢竟還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妾,總好過在我們這裡,等到年老珠黃的時候,誰給養老啊。”
“好了,不要說了,你越說我心煩了。”
李鑫回到家中,一想到連愛奴的面都沒有見到不免有些鬱悶,一個人獨自在後花園的躺椅上睡覺,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己,睜眼一看,原來是李處,自己的管家,便慵懶地起身,道:“李處,有事情嗎?”
李處恭敬地說道:“二少爺,巡按大人來了,說是找你有事情。”
李鑫一聽,不耐煩地說道:“上次不是什麼都問了嗎?還來做什麼?”
李處低聲說道:“好像是關於一個什麼玉佩的事情。”
李鑫一聽,頓時臉色大變,心想,巡按大人怎麼了這件事情,再一想難怪蝴蝶的見到自己的神情有些不對,莫非是這個小妮子出賣了自己?李鑫想到這裡。趕緊起身,道:“巡按大人在哪裡?是他一個人來的嗎?”
“是,還帶了幾個衙役,就在前廳等着。”
李鑫來到前廳見孟天楚正坐在那裡喝茶,趕緊笑着迎了上去,恭敬地施禮,和之前見到的態度大有不同。
“巡按大人,有什麼要緊地事情讓人來叫草民一聲就是,哪裡敢勞煩大人親自上門?”
孟天楚淡然一笑,道:“李公子客氣了。本官這次來無非就是問一下有些事情。”
李鑫笑着坐下,示意李處將所有的下人和丫鬟帶走,等李處他們都離開之後,李鑫這才說道:“大人是想問玉佩的事情?”
“李公子果然爽快。”
李鑫輕嘆一聲,道“大人,草民也不瞞你,我大嫂脖子上的那個玉佩確實是我送給她的。”
孟天楚沒有想到李鑫如此爽快,便道:“爲什麼你會送給你大嫂一塊玉佩。而且她應該是一直戴着。”
李鑫淡然一笑,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輕輕地吹了吹浮在面上的茶葉,但沒有喝將茶碗又放下了。看了一眼正望着自己的孟天楚,想了想,這才說道:“說來話長。”然後起身走到孟天楚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其實我認識藍雨,也就是我的大嫂在先,那一年我十七歲。第一次跟着李處,也就是我地管家去酥紅樓,當時藍雨是酥紅樓的花魁。我第一眼就愛上她,從此,我幾乎天天都去藍雨那裡,半年之後,我家爲我說了一門親事,當時我不願意,也許就是因爲這樣促使了下定決心將藍雨贖身,決定讓她做我的妻子。”
孟天楚:“你是說你認識藍雨在先,那爲什麼?”
李鑫悽然一笑。道:“當時家裡不同意讓我娶一個青樓女子爲妻。可是我心意已定,便去找我的乾爹。乾爹一向對我是有求必應,便給了我錢讓我先將藍雨贖身出來,然後還找我爹求情,我爹同意了。”
孟天楚:“既然都同意了,難道中間出了什麼變故?”
李鑫點了點頭,道:“是的,就在我正籌備着我和藍雨婚事的時候,我爹突然讓我去一趟京城,說是去辦貨,當時我沒有多想,因爲我哥當時確實是病了,而且很嚴重,於是我就讓藍雨在家裡等着我,我就去了京城。一個月後,等我回來……唉,不說您也知道了,藍雨成了我哥哥的妻子。”
孟天楚見李鑫十分懊惱的樣子,道:“怎麼會這樣?”
李鑫苦笑道:“當時我大鬧了一場,但是一切都已經不能挽回了,他們在我走後第三天就成親了。”
孟天楚:“你應該很恨你地大哥大嫂,對嗎?”
李鑫點了點頭,繼而連忙搖頭,看着孟天楚,道:“大人,您什麼意思,我雖然怨恨,但是我不會殺害自己的親哥哥的。”
孟天楚:“而且事後你知道是你爹故意將你支走,是因爲你哥哥對藍雨也是一見鍾情,所以懇求你爹成全他們,你爹一直很喜歡你哥哥,便答應了,是這樣嗎?”
李鑫慌忙地說道:“大人,這些我都不否認,但是我李鑫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再說了,就算是你認爲是我李鑫乾地,爲什麼當時我不殺他們,而是要等到六年之後才動手呢?”
孟天楚笑了,道:“那是因爲六年之後,你發現你和哥哥再一次對同一個女子傾心了,你擔心六年前的事情會重蹈覆轍,所以這一次你搶先下手了。”
李鑫一聽,頓時愣住了,道:“大人,您……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孟天楚:“好,你不明白,我就提醒你,一個月前,酥紅樓,也就是當年你大嫂在那裡當花魁的那個青樓又來了一個叫愛奴的女子,貌美如花,勝過當年的藍雨,可惜這一次不是你先發現愛奴地,而是你哥哥,對嗎?”
李鑫聽了。半晌才痛苦地點了點頭。
孟天楚:“你哥哥和藍雨成親後,感情並不好,甚至常常藉故毆打藍雨,對嗎?”
李鑫:“大人,您是怎麼知道的?”
孟天楚:“我是在檢查藍雨地屍首地時候發現在她的身上有很多的新舊傷疤,於是猜想到的。”
李鑫痛苦地說道:“我哥哥他不是人,他發誓要對藍雨一輩子好的,但是他沒有做到,他常常酗酒後打藍雨,我每次聽到藍雨的慘叫聲。我就十分難過。”
孟天楚:“於是你就動了殺念?”
李鑫一聽,連忙說道:“沒有,我真的沒有。”
孟天楚:“好吧,我們繼續往下說,當你無意發現你哥哥有一段時間很頻繁地出現在酥紅樓之後,你很快查清,原來他是喜歡上了酥紅樓那個叫愛奴的藝妓,不過愛奴在跟你之前只是賣藝不賣身。對嗎?所以,這大概也是你當天晚上和宋公子擡價,執意要將愛奴佔爲己有的主要原因。是吧?”
李鑫點了點頭。
孟天楚:“但是有一天,我不是很明白,你哥哥既然幾乎是天天都在酥紅樓,他沒有理由不知道那一天在酥紅樓有那樣一件盛事?而且還是他很喜歡地愛奴?”
李鑫神情顯得十分緊張,甚至不敢擡頭去看孟天楚地眼睛。
孟天楚:“李公子。你知道嗎?”
李鑫:“草……草民不知。”
孟天楚笑了,道:“好吧,那我們現在說說。你家丫鬟蝴蝶的事情。”
李鑫更加緊張了,道:“大人,你不要相信那個丫鬟地胡言亂語,她想讓我納她爲妾,草民不願意,她就懷恨在心,故意栽贓誹謗我。”
孟天楚:“是嗎?這件事情我倒不知道,不過我倒是覺得她一直很維護你,就算是在堂上被打得遍體鱗傷也執意不肯說出這個玉佩是爲你而拿。”
李鑫一下不好意思了。道:“那……那大人是從何得知藍雨脖子上的玉佩是我給她的?”
孟天楚笑了。道:“先不說這個,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和這個丫鬟除了主僕關係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關係?”
李鑫咬了咬自己的嘴脣,猶豫了一下,道:“這個丫鬟平日裡挺機靈地,草民挺喜歡她。”
孟天楚明白了,道:“那你既然喜歡,爲何不將她納爲妾室?”
李鑫很是驚訝,道:“爲什麼喜歡就一定要納爲妾室呢?”
孟天楚:“好了,這是你的私事,我不過也只是問問而已。本官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你,案發當天,你一直在酥紅樓嗎?”
李鑫:“對啊,一直在酥紅樓,有愛奴爲我作證。”
孟天楚:“嗯,聽說你要納愛奴爲妾?”
李鑫:“大人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孟天楚:“以前你都想過將藍雨娶爲正妻,爲什麼這一次只是將愛奴納爲妾室?”
李鑫:“大人,這和案子有關嗎?”
孟天楚淡然一笑,道:“不過是問問。”
李鑫:“既然和案子無關,草民還是不想回答。”
孟天楚也不勉強,道:“好了,不想說,我也就不多問了。”
宋玉越發地忐忑起來,她從大清早就在大廳裡來回踱步,飯也沒有吃,丫鬟和下人誰也不敢去問,只安靜地站在一旁候着,直到茉兒從外面回來,宋玉這才停住腳步,急切地問道:“茉兒,怎麼樣?”
茉兒一頭地汗水,氣喘吁吁地說道:“李家現在沒有任何的動靜,我之前去找過那個蝴蝶,本以爲她會挑起一些事端,然後將李鑫的事情全部說出來,這樣二少爺就有脫罪的可能,但是我剛纔去打聽了,蝴蝶那邊好像什麼動靜都沒有。”
宋玉急了,道:“這可怎麼辦好?孟天楚那幾個夫人也是油鹽不進,送什麼都給退了回來,真是急死我了。”
茉兒:“大小姐,您彆着急,我們再想想辦法。”
正說着。宋玉見宋巧正以閃電般的速度從門口經過,於是大聲叫道:“你又給我往哪裡跑?”
宋巧沒有辦法了,只好嬉皮笑臉地停住了腳步,走進大廳,道:“大姐。”
宋玉氣憤地說道:“你二哥還在大牢裡受罪,你倒好,一天就知道往外跑,我問你,我讓你去將那個玉如意拿回來,你已經超過時間了。”
宋巧可憐兮兮地說道:“大姐。那個玉如意真是送人了,您想想,送出去地東西,我怎麼好開口要啊。”
宋玉冷冷地說道:“好,既然你要不回來,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準給我出門,然後玉如意的錢我從你的月錢里扣。扣到你出嫁爲止。”
“大姐!”
“來人啦,將你們地三小姐給我送回房間去,沒有我地命令誰也不準給我放出來。”
“大姐。你聽我說,二哥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已經找人了。”
下人正要將宋巧拖走,宋玉聽了這話,揮了揮手。下人們趕緊停下,宋巧趁機走到宋玉身邊,宋玉道:“你說你去找人說了?”
宋巧趕緊點頭說是。
宋玉:“那你二哥的人爲什麼還沒有放出來?”
宋巧無話了。想了想,繼而馬上說道:“大姐,你相信我,一定會把二哥給救出來的,我現在就出去找人。”話音剛落,人已經跑出門去,宋玉正要喊人去追,茉兒說道:“大小姐,讓三小姐去吧。二少爺也是她的哥哥。她自然是着急的,既然我們現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不妨將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也好。”
宋玉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道:“如果她真是上心去找,我也就放心了,只怕……”
茉兒勸慰道:“大小姐,你放心吧,三小姐已經長大了。”
宋玉長嘆一聲,道:“長大?對,興許將她嫁出去就好了。”
茉兒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宋巧一口氣跑到大門口,生怕身後有人在追,出了大門纔敢回頭去看,發現沒有人追來這才停下腳步靠在牆邊喘氣。
“宋小姐。”
宋巧擡頭一看,只見一個年輕女子站在自己不遠處,看着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女子走上前來,躬身施禮,輕聲說道:“宋小姐,奴婢是……”話還沒有說完,宋巧一下想起來了,指着那女子說道:“哈,我想起來了,你是李鑫家地丫鬟,叫什麼來着?”
“回宋小姐地話,叫蝴蝶。”
宋巧這纔想了起來,點了點頭,以爲是李鑫讓蝴蝶來找自己地,心裡一陣高興,連忙拉着蝴蝶地手,擔心家人追出來,就說道:“走,我們找個清淨的地方說話去。”
西湖邊,一家茶樓。
宋巧:“好了,說吧,李公子讓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是不是想說我二哥的事情?”
蝴蝶一愣,然後搖了搖頭,道:“宋小姐,奴婢是來求你幫忙的。”
宋巧不解,道:“你?你來找我幫什麼忙啊?”
蝴蝶:“我知道宋小姐爲人善良寬和,奴婢也是被逼無奈纔想到來麻煩您的。”
宋巧聽有人這樣誇獎自己,自豪感油然而生,立刻說道:“你說,只要我可以幫到的。”
蝴蝶想了想,道:“我家公子和宋小姐感情深厚,奴婢是清楚的。”
蝴蝶專挑宋巧喜歡地說,宋巧自然也高興,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是不是和李鑫有關?”
蝴蝶連忙點頭,道:“是的,是和二少爺有關。”
宋巧見蝴蝶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道:“不着急,你坐下說。”
蝴蝶坐下後,道:“宋小姐,我家二少爺要納妾了。”
宋巧一聽,立刻站了起來,道:“你說什麼?”
蝴蝶不露神色,仍舊可憐兮兮地說道:“奴婢是說我家二少爺要納妾了。”
宋巧以爲蝴蝶不知道自己和李鑫地事情,便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假意坐下。微笑着說道:“是嗎?那你找我來做什麼?”
蝴蝶急忙說道:“可是,可是……可是他要納妾的那個女人,是我親戚開的一家青樓的姑娘。”
蝴蝶沒有將茉兒說出來,是不想自己地那五十兩銀子落空,最主要的是,她根本不想讓李鑫將那個婊子接進李家來,這樣她還有希望可以成爲李家的主子。
宋巧聽了心如刀割,沒有想到李鑫地自己地忽冷忽熱竟然是爲了一個青樓的女子,不光這樣,竟然還要納爲妾室。這不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嗎?自己雖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但也算是小家碧玉,而且還是正經人家的女兒家,自己將自己的身體都給了他了,他竟然?宋巧想到這裡,恨得是牙癢癢了,但是她不能在一個丫鬟面前表露出來,她只好微笑着說道:“我和你家公子不過是一般的朋友關係。我怎麼好給他說這些呢?”
蝴蝶:“宋小姐,請容奴婢大膽地說一句。”
宋巧已經心亂如麻了,便道:“好了。你想什麼就說什麼吧。”
蝴蝶:“我覺得宋小姐和我家二少爺甚爲般配。”
宋巧一聽,心裡像是被一罈子醋給淹了一樣,說不出的滋味兒,心想一個下人尚且可以看出我和你李鑫是般配地,你竟然可以辜負我。她淡然一笑,什麼話都沒有說。
蝴蝶接着說道:“俗話說得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宋小姐如果可以嫁給我家二少爺,我想有個人可以管住他,他就不會胡作非爲了。”
宋巧再也聽不下去,道:“好了,你不要說了,哪裡有一個姑娘家去找人家男人的道理?”
蝴蝶見宋巧其實已經動心了,立刻上前說道:“宋小姐,我聽說。李家出事之後。李鑫地乾爹從京城已經出發趕了過來,要參加葬禮。到時候……”
宋巧看着蝴蝶,道:“你不要繼續往下說了,我不明白地是,你一個丫鬟,爲何對你們家主子的事情如此上心?”
蝴蝶演戲演地真切,講到這裡,便心口胡謅了一個故事,大概也就是和茉兒講的類似,無非就是愛奴是酥紅樓的花魁,如果愛奴讓李鑫給贖身了,酥紅樓地生意就將一落千丈,所以纔想請宋巧幫忙。
宋巧沒有起疑,便道:“原來你是爲你的親戚纔來找我,不過我是女兒家,我如何好開這個口呢?不妥,實在是不妥。”
蝴蝶:“宋小姐,奴婢剛纔說了,我們二少爺的乾爹要從京城來了,如果你可以想辦法讓他乾爹知道愛奴是個妓女,他乾爹一定不會讓我們二少爺收了這個女人地。”
宋巧微笑着說道:“蝴蝶,你的主意不好,不過是妾室,又不是正室,我想他的乾爹一向對他有求必應,從前聽說他想娶一個青樓女子做妻子,他乾爹都同意了,如今他乾爹知道他是李家唯一的繼承人,只要可以爲李家延續香火,他的乾爹不會拒絕地。”
蝴蝶知道宋巧想讓自己給她拿主意才故意這樣說的,畢竟一個女兒家讓她自己主動開口討主意,她還是放不下這個面子。
蝴蝶:“所以說,就是讓小姐想辦法讓李鑫的乾爹喜歡上您,然後主動讓李鑫地乾爹讓李鑫來提親。”
宋巧一聽,泄氣地說道“那怎麼可能呢?”
蝴蝶詭異一笑,道:“小姐,您若是相信我,我倒是有個主意。”
宋巧立刻說道:“是什麼主意?”
蝴蝶微微一笑,道:“但是奴婢有個條件。”
宋巧:“你只管說,如果事情真的成功,你的要求我都能滿足。”
蝴蝶想了想,道:“那還請小姐先給奴婢立個字據。”
宋巧:“怎麼,你還不相信我?”
蝴蝶搖了搖頭,道:“請恕奴婢無禮了,畢竟奴婢地位卑微,我擔心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當了我家二少爺的夫人卻過河拆橋的話,奴婢找誰哭去?”
宋巧:“那你要讓我知道你的要求是什麼?”
蝴蝶笑了,道:“小姐方纔還說只要當了我李家的二少奶奶,不管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怎麼現在就想出爾反爾?”
宋巧不好意思了,只好說道:“好吧,只要不是要天上的星星,水裡地蛟龍就好。”
蝴蝶淡然一笑,心想,我蝴蝶不貪心,我只要將你未來地相公分我一半來愛就好。
孟天楚帶着曉諾、簡檸還有屠龍和幾個衙役去了玉琴和玉明當年住的村莊,雲村。
孟天楚一直覺得事情蹊蹺,桂花說在玉琴進了孟家之後還見過徐海,但是柴猛卻說徐海兩年前已經死了,到底徐海活着還是死了,這是一個孟天楚急於想要解開地謎底。
孟天楚沒有去問玉琴,擔心打草驚蛇,不過聽夏鳳儀和林若凡說,這個玉明雖然沒有耳朵爲人謙和細心,但也十分精明,而且很會爲人處世,林若凡已經在幾位夫人面前誇獎過玉明很多次了,不過用左佳音的話說,那就是日久見人心,現在誇是不是太早了些?殷素素去了山寨,還沒有回來,不知道耳朵在那邊的情況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