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沒有說出,林凡也不知道,否則的話怕是要一口血噴出,鬱悶上好一陣子了。
“好,來了。”林凡回答道,快步來到了她的身旁,跟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小夥子,有些事情不要亂說啊,知分寸,懂進退。”突然,龍伯睜開了眼眸,聲音帶着些許冷冽。
林凡回頭一看,整個人立刻怔住了,全身發涼,再那雙眼眸的注視之下,全身氣血都運轉不過來。
“怎麼又站在那個發呆呀,快過來。”李白菲回頭皺眉說道。
也就是她這一聲呼喚將林凡喚醒,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對着龍伯笑了笑,然後一刻都不敢停留的離開。
“唉,怎麼突然走的這麼快?等等我啊!”李白菲輕呼道,小跑着追了上去。
陰影將龍伯的半個身子籠罩,他的目光依舊緊緊的盯着林凡離開的方向,許久許久,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三十多年啦!終於讓我再次聽到了你的消息,你逃不掉的。”
沙啞的聲音在這小店之中響起,然後那木質的大門猛然關上,發出一聲巨響。
另一邊,李白菲也是追上了林凡,雙臂環抱,面部紅氣不喘的看着他。“你怎麼回事啊?神經兮兮的。”
“沒事。”
看着李白菲的表情,林凡搖搖頭,他並沒有覺得李白菲是故意帶自己來這個的,只能說造化弄人,陰差陽錯。
所以他也不打算說出,龍伯的威脅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不想讓她淌入這個渾水之中。
林凡並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但也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將自己的危險帶到別人身上,這樣就會讓他良心不安。
狐疑地答應了他一番,李白菲嘟囔了兩聲,她雖然有些不曉人情世故,可是基本的眼力見還是有的,一眼就能夠看出林凡是在敷衍他。
可她並沒有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有,別人自然也不會例外,強行去追問,只會讓人不喜。
“跟我來吧,去檢查。”她說了一聲,就自顧自的朝前走去,林凡默默地跟着。
道理每一個人其實都知道,可是不代表每個人都能坦然接受,心中自然是會胡思亂想,產生疙瘩。
這些林凡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可他並沒有多說,在他心中李白菲只不過是一個稍微聊得來的路人,今後恐怕也不會再有交集,所以沒必要去進行安慰。
想法很現實,可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並不完美,有時候甚至會貪婪自私,可是他問心無愧。
李白菲剛開始也只是在賭氣,可是隨着林凡在身後一句話也不說,氣氛漸漸的愈發凝固,她心中的怒火也是大起。
一直將林凡帶到檢查室門口都沒有說上一句話。
“砰!砰!”
用力的拍了兩下門,過了七八秒後,裡面傳來一道暴躁的怒吼聲。
“誰呀?大清早的不讓人睡覺,這不折騰人啊!你給我站在那兒,有膽就別跑,看我不……”
門開,一張不修邊幅的臉龐出現,壯碩的身體,看着冷着俏臉站在門口的李白菲,臉上露出一絲驚慌害怕,以及還沒有完全褪去的憤怒,幾種表情融合在一起給人一種莫名的喜感。
“你怎麼樣?”李白菲冷冷的問道。
“哈哈,我當然是將她請進來了。來來來,快進來。”邋遢男子哈哈一笑,從尷尬中恢復過來,主動讓出了門口。
“哼!”李白菲也不理會他的殷勤,走入實驗室之中。
林凡跟在後面也打算走進去,卻被邋遢男子一把拉住,湊過來悄聲問道。“小傢伙,知不知道是誰將這位姑奶奶弄生氣的?”
“怎麼?你很怕她?”林凡答非所問,同時腦袋偏了過去,他不習慣和男人靠的這麼近。
“怕?當然怕?這整個封妖宗誰不怕她?”邋遢男子說道,他看着林凡的臉龐,臉色突然一變,默默和他拉開距離。
“你不要跟我說是你叫她惹生氣的。”他壓低聲音說道。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可好像的確是如此。”
“兄弟,我只能和你說一句,牛!你是這個。”說着伸出了大拇指。
林凡搖頭,他不覺得這是值得炫耀的事情,也經過這短暫的對話,他對李白菲的過去有了一些好奇。
李白菲的性格並不算差,甚至可以說十分的好,人也絕對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可就是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人,竟然被所有人所害怕,怎麼可能不讓人感到好奇。
“你們在那磨磨蹭蹭的是幹什麼?快點去檢查。”李白菲語氣不善的說道。
“好好好,我馬上去準備。”邋遢男子立刻說道,然後一把拉着林凡的手,來到了一個封閉的房間之中。
“你躺上去。”他指了指房間內唯一的一件東西,一張牀,說道。
摸了摸自己剛纔被邋遢男子拉着的手臂,林凡臉劇烈抽動,全身都冒起一陣雞皮疙瘩。“事先聲明,你不要再給我拉拉扯扯,否則話不要怪我不客氣。”
“你打的贏我嗎?”邋遢男子立刻樂了。
“你可以試一試。”臉龐微微揚起,沒有一絲的玩笑,充滿了認真。
邋遢男子則摸了摸油乎乎的鼻子。“不碰就不碰,搞得我喜歡你一樣,現在可以躺好了吧?”
林凡搖搖頭,也沒有了說話的興趣,依言躺在了那張機器牀上。
“等一下會有一些痛苦,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邋遢男子叮囑一聲,然後走了出去。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邋遢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聽不聽得到,聽到就點一下頭。”
林凡點頭。
聲音繼續說道。“好,你準備一下,要開始了,我數三聲。”
“一。”
“二。”
“三。”
微弱的電流從手臂胸口開始漫延全身,讓他的血液流動加快,靈氣好像要破體而出,腦海恍恍惚惚,眉心之中有些微涼。
他開始顫抖,腦海彷彿裂開一樣,皮肉也是好像被人一刀刀的割開,在恢復,然後繼續破壞。
這種痛苦比凌遲還有讓人受不了,唯一幸運的是隻有短短的十多秒,可就是如此他依舊心有餘悸。
“情況怎麼樣?”外面,李白菲終於是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