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如一隻驚鹿,高高躍起,當空一連串的虛幻動作後,踢出了一排排腿影兒,招招不離沈烈的腦門兒。
“大膽奴才!還不快向公主陪罪?”沈烈本可以輕鬆地避過,但他聽到老瓦力在一邊大呼小叫地,還頻頻以向他使眼色,他立刻明白了自已現在的角色。在小公主第八十七腿踢來時,把額角主動送到了她的腳面上,然後慘嚎一聲,誇張地吐出一片血霧,穿透門衛室的晶化玻璃,直摔到高高的圍牆上才“蓬”地一聲滑落下來,一動不動地倒在那裡裝死。
這時,小公主安妮纔在瓦力大聲的恭維聲中,漂亮地飛翔而下,拍拍手,踢踢腿,扭扭腰後,大聲吩咐老瓦力道:“去把那個色狼拖回來,我要三堂會審!”
“是,我的小公主,老奴這就去!”老瓦力在心中暗歎,果然是新來的不懂事,纔來第一天就惹公主注意,隆科多這廝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呼……”裝死也很痛苦嘛,沈烈出的氣兒比進的氣兒多,大張着嘴,嘴角還掛着不知道到哪來的血紅沫子。
“哈,公主身邊這麼多出氣桶,從來沒有兄弟你演的這麼誇張的,果然是高手啊!不愧是長老會發配來的極品,別怪本總管沒和你說,你最好配合好公主,別再惹她生氣,不然會死的很慘的!”老瓦力伏在沈烈的耳邊輕道。
“謝謝總管大人!”沈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道。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水月莊園上空的懸浮燈開始閃爍着五光十色的光芒,將這裡照耀的好像童話之中的城堡一樣美麗。
“他死了沒有?”小公主安妮怒火沖天的臉上,居然有了擔心的神色。
“他……應該沒死,不過被公主的靈狼百踢震傷了腦袋,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變白癡!”老瓦力慢吞吞地回答。
“啊……”就在小公主安妮大張檀口,正要說話之時,突然間只聽一聲厲嚎,被當在死狗拖進門衛室的沈烈,猛然翻身而起,飛撲抱住了安妮纖細的雙腿,頭拼命往上靠,“不知公主駕到,奴才再也不敢了!心中卻在大喊:“好有彈力的腿,小蘿莉發育的這麼豐健!”
“滾開……老瓦力,快拖開這 色狼!”不知道怎麼的,小公主被沈烈撲到腿上後,身上的力氣在這一刻都被抽去,全身有無過電般抖動,完全使上一絲力氣。
“這廝也太投入了!不讓他演古地球的太監戲真屈才了!”老瓦力心中齷齪地想着,手卻是不閒着,硬生生地把沈烈拉開。
“快拿開你的髒手!小心弄髒小公主的衣服!”瓦力不住地訓叱着。
“呃……我是見到公主太緊張了!”沈烈慢慢站起身來,似笑非笑地望着這個調皮的小公主,眼中流出了一絲戲謔。
“哼……”小公主安妮氣的扭頭不看他,把目光投向幾乎把胸都俯在了地上的老瓦力,“那個長老會發配來的隆科多呢?”
“公主找他啊?他不就在您面前嗎?”老瓦力把目光投向沈烈。
“這個色狼?他還有膽敢闖玄鳥禁區?他就是那個潛入玄鳥基地被捉的狼卒?怎麼玄鳥世家的人沒把他弄殘了呢?”小公主一臉不高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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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爲啥非要弄殘呢?”沈烈象是自語,又象是在問小公主。
“通常對戰雙方,抓到對方的奸細,自然要嚴刑拷打了,何況我們還樣了玄鳥七鷹,他們不殺你都沒天理了!”小公主一臉奸笑。
“哦……是這樣啊!”沈烈一陣膽誹,這小皮娘心裡怎麼這麼陰暗。
“閒話少說,隆科多我問你,聽長老會的人說你在玄鳥秘密基地見過一個刀疤男人對嗎?你幫我看看是不是這個人——”小公主安妮抖手拋出一張星幻卡,卡片虛空幻成一個人形,赫然就是戴着屠萬里面具的沈烈。
“好象……是他!”沈烈略一猶豫說道。
“他到底和玄鳥世傢什麼關係啊?老爸爲什麼要不惜和玄鳥開戰呢?他到底是不是那個齷齪大叔呢?”小公主自語後陷入了深思。
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
片刻後,小公主安妮對老瓦力說道:“瓦力,我這就回去休息了。這個色狼,留他在這裡站崗可惜了,調去做我的近衛,明天醒來我要看到他,繼續我的三審會審,明白嗎?”
瓦力笑着點頭說道:“明白了,我的小公主!隆科多,你還不快謝謝公主開恩放過你?”
“謝謝公主!”沈烈無所謂地說道,在公主身邊也沒什麼不好,至少這個小女人很有趣,也很養眼,和她在一起至少可以年輕三四歲。
第二天早上,天空下着牛毛一般的小雨,很稀疏,給人很舒服持感覺,整個水月莊園沐浴在這小雨之下,顯出一種夢幻朦朧的別緻美感。
啪啪啪!
沈烈睡房的屋門被人敲打的啪啪作響,沈烈將被子從頭上掀下來,搓了搓頭髮,穿上褲子*着上身,走到門前打開房門說道:“誰……啊!”
“隆科多,你這個大色狼,快給我本公主滾出來……連本公主的鴿子你都敢放是嗎!”小公主安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催命鬼啊?好不容易睡個好覺,大早起來就叫魂?”只用了十秒鐘,沈烈便穿戴整齊,還順帶洗臉漱口,打開房門,只見安妮被侍衛和侍女簇擁着正站在門外。
今天,安妮的着裝讓沈烈眼前一亮,長髮扎着一個馬尾,帶着一個黑白交間的圓帽檐遮陽帽,帶着一副深褐色的時尚眼鏡,遮住了一半的小臉。上身穿着潔白的襯衫,外面套着緊身的黑色小馬甲,下身是褐色的緊身馬褲,一雙高達小腿的皮靴,看上去她似乎變成了一個英氣的小女生。
套着白色手套的手掌拿着一條馬鞭,此時正一下下的拍打着馬靴,見到沈烈走出來,安妮的小嘴露出一絲冷笑說道:“色狼,你忘記我昨天晚上怎麼交代你的嗎?”
沈烈不愧是尖鋒總隊出來的精英,臉皮與膽色都是厚重的驚人,此時他竟然陽光的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說道:“當然記得,公主要我早上去你那裡報到。”
安妮哼哼了一聲,說道:“知道公主的命令你竟然還敢睡到現在,你知道幾點了嗎?我告訴你,已經十點了!你竟然讓公主等你,你可知道你冒犯了公主了尊嚴!”
沈烈撓撓頭說道:“呃,十點了嗎?對不起,我常年在外執行任務,所以……時差搞得有點混亂,呵呵……”在沈烈的乾笑聲中,安妮一行人臉色變的十分難看。
啪!,安妮的皮鞭打在她的皮靴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只聽她開口說道:“那現在也不晚,現在就去玩個遊戲,還不知道你這個色狼能不能過我這關考查,如果過不了關,可是沒資格做我的近衛的。”說完,也不管沈烈扭頭走開了。
十分鐘之外,沈烈隨着安妮一行人來到了水月莊園中的某一處地方,這裡唯一的特點,是有一個長二十米,寬五米,深六米的深坑。坑壁被合金包裹着,細密的小雨打在上面,不帶一絲的痕跡的滑下。
安妮坐在椅子上,她身旁的一個侍女挑着一頂雪白大傘將雨水都擋在外面,其餘的近衛和侍女都開啓了衣服上的能量,將其調整到最低消耗,渾身都籠罩一層淺藍色的光芒中,將雨水都擋在了外面。
只有沈烈站在大坑前,不允許被打開防護罩,沐浴着清爽的牛毛細雨,沈烈苦笑着說道:“小公主,您帶來我這裡玩活埋的遊戲嗎?那我這墓坑也太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