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偉?”
陳釋聞名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之『色』,他注意到周圍衆人臉上的神態變化,於是問道:“你們都認識他?他也是這一次選拔賽的成員之一?”
陳釋說着,臉上的流『露』出思索之『色』,但是更多的卻是疑『惑』,蓋因他並沒有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到和這個名字有關的信息。
毫無疑問,這個人應該沒有出現在修羅選拔賽的過關者之中。
眼看着陳釋臉上的疑『惑』,南飛遊目四望了一下,觀察了一番其他人臉上的神態,而後上前一步說道:“這人我們的確認識,他是這一次安排過來接送我們這些選拔過關者的人選首領,只不過,這人本身似乎是即將加入修羅軍預備役的。”
南飛一番話語之下,便將這“權偉”的由來、身份、背景簡單的交代了出來,而且這也是他們所知道的全部信息了。
“即將加入修羅軍預備役?負責接待?”
陳釋腦中閃過一道靈光,而後臉『色』一變。
“這麼說起來,這人也是和你們一樣,乘坐在那臺飛行器上的了?可是,現在居然憑藉着自己的力量脫離出了那冰雪洪流反而範圍!”
想通了這一點,陳釋這才明白,爲何李賢等人的臉上會突然變化的那麼劇烈。
這權偉既然同樣也是搭乘在那修羅星飛行器上的,墜落之後,李賢等人拼卻渾身力氣還差點埋骨冰流之中,而這權偉此時卻是已經離開了冰流範圍,雖然看上去也是付出了些許代價,但是這高下之別一目瞭然。
陳釋自問,即使是自己,如果是倉促之間被人打落冰流中,如果不靠戰甲,單單憑藉此刻自身的種種能力,想要脫離冰流倒也不難,但也難免要費上一番手腳。
而李賢等人那邊卻是心中更加複雜,須知他們之前就已經明白自己等人落後於了陳釋,現在才知道,那個一直不被他們放在眼中的“迎接者”居然也比自己強上很多,這對於這些個驕子來說,無疑又是一次重大的打擊。
好在,他們今天收到的打擊也算是不少了,一回生二回熟,現在那是麻木了,況且即便是不習慣又能如何?先不說那權偉本身就比他們強,即便是和他們一樣,可是李賢等人現在一個個因爲剛纔在冰流中的掙扎求生,已然是耗盡了全身勁力、真氣,那也是無計可施的。
目光再次落在下方那顯得有些踉蹌的身影之上,此刻那人顯然也似乎聽聞到了天空上發出戰機特有的轟鳴之聲,先是停下了腳步,而後原本顯得蹣跚的腳步霎時間靈敏了很多,一個轉身向着一旁一處岩石掠去,同時微微向後上轉頭,觀察上方情形。
而他這一看,卻是停下了腳步。
鷹式機甲,聯邦三代機甲中的佼佼者,權偉自然是認識的。
一分多鐘之後,權偉也來到了衆人的身邊。
“在下早就對閣下仰慕不已,剛纔在天空之上也看到閣下的驚人表現,現在居然能夠有幸同乘,實在是榮幸之至。”
陳釋看着眼前這名雖顯狼狽,但是渾身英氣勃發的青年,對自己抱拳行禮作輯,眼皮子不由的跳了跳。
這權偉的態度非常恭順,此刻二人又不是準備比武切磋,因而這權偉的動作就蘊含着一絲下級向上級,小輩向長輩問號的意思在裡面了。
“不敢當。”陳釋也是抱拳回禮,既然對方這麼恭敬,陳釋自然也沒有將人拒之千里的道理。
讓人憧憬、崇拜總是好的,陳釋雖然說志不在此,但是青年人心中難免也有着這樣的心思,但是對於這個權偉,陳釋總覺得對方似乎是隱藏了什麼。
而一旁的李賢、劉心神等人也是臉上陰晴不定。
按理說,他們這時候劫後餘生,原本通行的同伴又喪生許多,此刻心中自然有着感慨,對於戰爭的看法也和之前有了很大的區別。
動輒生死。
有意思的是,這一次墜機事件雖然發生的突然,令衆多新兵死傷殆盡,但是卻也無形中將原本隱隱成型的幾個小圈子給徹底的拆散了——這圈子本來就是人組成的,此時人都死了大半了,那圈子自然也就名存實亡了。
因而,什麼月球派、地球派、殖民星派一瞬間全部煙消雲散。
只是,這拉幫結派是地球人類長久以來的優良傳統,在場的又都是人類社會中的新一代佼佼者,所以這習俗自然難以改變——
此刻,這戰機的機翼上,卻是隱隱分成了好幾個部分。
其一,自然是陳釋,在他的身邊卻是站着南飛、冬狼二人,他們這二人原本在選拔賽中和陳釋也算是戰友,而現在他們經歷一番生死之劫,有看到了陳釋驚人的實力,況且隱隱中,也發現了陳釋已經有了一些部下根基,所以便有了靠攏的打算。
這其二,則是李賢、劉心神二人,他們二人緊靠在一起,彷彿一對好基友,和陳釋等人之間顯的涇渭分明。
這倒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二人和陳釋都有舊怨,就算是想要靠攏,也難以『操』作。
剩下的,齊洛北、月靈、姬昊天、洪峰、王森,乃至剛剛上來的權偉,卻是分散在其他地方。
正當戰機上的個人心中各自思索着的時候,隨着戰機的不斷飛行,遠處的景象也漸漸清晰。
隨後,機翼上衆人的目光都被一排事物吸引住了——
那是一排閃爍着金屬光澤的機甲!
當陳釋從鷹式機甲的機翼上走下只是,這一排機甲除了爲首的葉旗,以及後方一堆被捆綁着的、臉『色』蒼白的菲賓星人之外,以司昂曼。赤元爲首的一行整齊的對着陳釋行了一個軍禮,口中肅然稱呼着:“隊長。”
他們這是準備在一行新兵面前,體現陳釋的權威,他們作爲陳釋的下屬官,陳釋威勢越盛,他們自然越是地位穩固。
看到眼前這一幕,李賢臉『色』陡變,劉心神暗自冷笑,洪峰躍躍欲試,齊洛北不置可否,南飛略感心安。
而權偉,則是眼中流『露』出貪婪、渴望之『色』。
“下面,我們就先返回”
………
“那陳釋還沒死!?”
年輕的城主帕斯,聽着身邊人的彙報,一臉的驚訝。
“這樣他都死不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這位前來二十七號城鍍金的卡拜爾家嫡系子孫此刻顯『露』出的,是一種驚訝、摻雜着氣急敗壞之意的感覺。
其實這也難怪,這一次他帕斯又是聯絡軍隊內應,又是張羅外族外援,還是親眼看到陳釋孤身一人陷入重圍,加上聯邦軍又已撤軍,這才施施然前去犒賞三軍,結果這邊說完場面話,那邊就有人告訴他,這陳釋帶着自己的手下,剛剛把修羅星失事飛行器上的倖存者搭救了上來。
這換個人,也很難接受。
不過,既然手下的人來彙報了,帕斯自然不會認爲自己的部下會跑過來消遣自己,那麼這陳釋也就真的還活的好好的,而且還又立了一功!
“我問你,爲何讓那陳釋前往營救的?”帕斯一雙細眯眼死死盯着面前回報的下屬,宛若毒蛇。
這前往營救的事情,看起來不大,但是什麼事情一旦牽扯上修羅星了,那麼就不是小事,哪怕那修羅星上運的是地球人,也無妨。
別說人了,就算運的是豬,只要搭救得當,也算得上是在修羅星人那邊留了個人情。
而本來,如果只是普通人前往搭救,那麼作爲發佈命令的城主,他帕斯自然是有功勞的,這便是人情了。
對帕斯來說,那陳釋沒死也就罷了,怎麼連給修羅星人賣人情的機會,都給搶走了?
他是城主不假,可那陳釋卻是修羅軍下屬成員,如果沒有這一層關係,這功勞人情自然都是屬於自己的,可是多了這一層阻礙,這人情和功勞反而就變成了陳釋的了。
對於他這樣的世家子弟來說,奪他功勞,猶如殺他父母!
因而看向下屬的眼神也就越發陰森。
“這……”感受到自己上司眼中的寒意,那彙報者有些畏懼的迴應道,“當時城主您不是說,不惜一切代價,讓最近的作戰單位前去營救麼?”
他這話一落下去,帕斯就回過神來了,之前在聽聞修羅星飛行器被攻擊墜毀之後,他帕斯先想到的不是功勞,而是禍端!
高等文明的飛行器在你這墜毀了,你說是福,還是禍?
所以,心驚膽戰之下,立刻下達了讓最近的小隊單位前去營救,當時他可沒有想這麼多,後來,在從屬下參謀和格林上尉的提醒下,知道了那發起攻擊的巨大飛船很有可能是蠻星人的座艦之後,雖然恐懼依舊,但卻知道這事情的責任算是沒自己什麼事了,於是就『操』心起這營救的人情來了。
正當帕斯在那裡後悔着患得患失之時,一直默不作聲的站在其深厚的中年上尉卻忽然出聲道:“來了!”
這中年人,就是已經和帕斯利益捆綁了的格林上尉。
帕斯聽到他出聲,於是放下心事,轉頭向着下方看去。
入目的,正是艙門冰原上的幾道身影。
“哦?哪幾個據說和陳釋同期,但是被人家一擊就給整的死傷大半的新兵,到來了麼?”帕斯心中想着,從身邊隨從手中拿起電子望遠鏡,向着遠處看去。
他雖然和陳釋不對付,但是對於陳釋能力還是心存畏懼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絆倒陳釋。
因而,很自然就把陳釋看成了一個標準,對於李賢等人很是看不起。
這其實也是這周圍所有人心中的一個潛在思想。
“嗯?”
就當帕斯舉起電子望遠鏡看到遠處的景象之後,他的臉『色』陡然變化,一片蒼白!
“那些被捆綁的人,怎麼看着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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