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穿上準備好的黑色勁裝,整個人雖然已經恢復了精神,而且更顯的深沉穩練,但是卻沒有了以往那種玩世不恭,嬉皮笑臉的神色,取而代之卻是無邊的冷漠,渾身散發着令人心悸的殺意。
給人的感覺只有一個,那就是彷彿來自地獄深處的死神,眼中流露着毀天滅地的恨意和殺氣,完全跟原來判若兩人。
每個人都不由的驚訝安多的變化之大,大家現在心裡都知道原來那個調皮,開朗的安多已經永遠離大家而去。
可見這一次劫難對安多的打擊有多少的大,現在他的心裡充滿了對那些貴族的仇恨。
只有看着天星等人的時候,衆人才能從安多的眼神之中看到那一絲感動和親情。
現在的安多隻有對天星等人有着無可取代,永不改變的感情,能命令安多的恐怕也只有天星了,其他他現在根本就放在眼中,再也不會對那些貴族手下留情。
安多一直對自己教訓那伯爵公子的時候,沒有痛下殺手而懊惱和痛恨自己不已,如果當時,自己能痛下殺手,殺了那個千刀萬剮伯爵公子,那樣的話,那些無辜的孩子就不會小小年紀被殘殺了。
這時候,小夢首先跑到安多的身邊,睜着那一雙可憐的大眼睛對安多說道:“安多哥哥,我還以爲你不會醒了,小夢真的快擔心死了!”
說完,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要知道除了天星之外,小夢跟安多的感情是最好,安多活潑的性格正好和小孩子相處,每天逗着小夢開心,小夢對安多也是依賴的很,很喜歡跟其相處。現在看到安多這個樣子,怎麼能讓天真而善良的小夢不難過傷心呢?
安多低頭看着掛滿了淚珠的小夢,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溫柔,對小夢說道:“小夢,哥哥沒事,不要哭了,乖!”
聽到安多的話後,小夢眨了眨眼睛說道:“真的,安多哥哥,你不要騙小夢哦!”
安多溫柔的,溺愛的看着小夢,點了點頭。
接着擡起頭來,又恢復了冷若冰霜的樣子。
安多看着關切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們和老大天星,冷聲說道:“那勞夫爾伯爵現在還在伯爵府邸之中麼?”
天星說道:“安多,你已經完全掌握了寒雷刃翅的法訣了麼?”
安多冷聲說道:“老大,我已經完全融合了寒雷刃翅,它已經完全的和我合爲一體了。”
雷克插話進來說道:“那該死的伯爵父子已經在我們的監視之下了,此刻正在府邸之中。”
安多充滿殺氣說道:“他們也該到下地獄的時候了!”
雷克聽到安多的話後,也不由的被安多那一股死一般的殺氣所震撼,想不到如今的安多居然有如此的氣勢,連自己也幾乎無法抵擋,但是他卻知道安多無論變成什麼樣子都是自己一生不變的生死兄弟。
接着說道:“安多,那禽獸父子雖然在,但是那劍聖門的人卻早就離開了直貢之城,回去了。”
安多冷聲說道:“等先解決了那一對禽獸父子,再解決那劍聖門的人,我一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天星看到現在安多這一副樣子,知道經歷了這一件事情後,安多已經完全改變了,於是說道:“安多,既然想做就去做吧!”
聽到天星的話後,安多感激的看着天星,天星走上前去,拍了拍安多的肩膀,安多說道:“謝謝老大!”
天星轉頭問卡爾道:“卡爾,兄弟們都還在伯爵府邸外監視着吧!”
卡爾沉聲說道:“是的,老大,我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敢鬆懈。”
天星轉頭對衆人說道:“出發,勞夫爾伯爵府!”
衆人一聽天星的命令,立刻都戰意昂然,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到那伯爵府中,好好的對付那些禽獸,安多更是目射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天星帶領衆人來到天火大院的庭院之中,破空而去,迎風飛翔在直貢城的上空,直朝那勞夫爾伯爵府邸飛去。
不消片刻,天星等人便已經來到了勞夫爾伯爵府邸的上空,衆人冷冷的看着***通明的府邸,眼中透露着陣陣殺意。
安多輕輕的扇動着那黑色的寒雷刃翅,眼中透露着刻骨銘心的恨意,那發生在弄堂內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那孩子痛苦的慘叫聲迴盪在安多的耳邊,那一雙雙可愛的大眼睛無助的看着自己時所流露着的痛苦都刺激着安多。
安多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那一份時刻腐蝕着自己心靈的仇恨,一抖背上的寒雷刃翅,俯衝下去,猶如一頭展翅翱翔的雄鷹,朝自己的獵物猛撲而去。
一見安多急不可待的下去了,天星立刻帶領雷克等人緊跟而上,朝那伯爵府邸降落下去。
天星暗用仙訣,把整個勞夫爾伯爵府邸都籠罩在自己的結界之內,跟外面隔絕開來。
而佈置在外面的天火傭兵團的隊員們也都收到了消息,嚴密的監視伯爵府邸周圍的情況,一有情況立刻傳音通知天星等人。
陣陣鶯歌豔舞之聲從府邸之內傳了出來,彷彿裡面正在舉行什麼宴會似的,安多扇動着寒雷刃翅,渾身散發着驚天殺氣,降落在勞夫爾伯爵府邸的庭院之中,緊接着天星等人也從空中來到了安多的身邊。
安多看着眼前***通明的伯爵府邸,冷冷的注視着眼前的一切,安多冷聲說道:“都出來受死吧!”頓時那冷漠至極的聲音頓時傳遍了整個伯爵府邸。
聽到安多的聲音,一下子驚動了伯爵府邸內的所有人,立刻從四面八方涌出護衛來,團團的把天星等人給圍了起來。
那些護衛手拿刀劍,警戒的注視着天星等人,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些人怎麼會無聲無息的進入守備森嚴的伯爵府邸,而且對面衆人卻是如此的冷靜和沉着,一點都沒有驚慌失措。
看着周圍那些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守衛,天星冷冷的注視了一眼,接着看了看在一旁的安多,只見安多的眼中透露着無可抑制的殺意,就像一個火藥桶一般,一點即爆。
“什麼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到我伯爵府邸之中撒野,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一個聲音頓時響起。
天星等人擡頭望去,只見那***通明的樓房的大門處走出幾個人來。
衆人定睛一看,正是勞夫爾伯爵父子,只見兩人都是衣衫不整,每個人懷中還摟着一個半身赤裸的美貌女子,醉意朦朧,滿臉的酒氣。
那伯爵兒子一見站在庭院之中被護衛們保圍着的天星等人,突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他真的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心中一驚,連忙用手揉了揉朦朧的雙眼,仔細一看。
一看之下,頓時大感恐懼,一下子那滿腦的酒意頓時清醒過來,疙疙瘩瘩,恐懼的說道:“你,你,你不是死了麼?”
安多冷冷的注視着伯爵兒子,眼中透着刻骨銘心的恨意,用一種毫無感情的冷漠的語氣的說道:“我是死了,不過我又回來了,回來討債。”
“不可能,不可能,師公已經殺了你了!”伯爵兒子驚恐的叫道,眼中流露着無可掩飾的恐懼,邊說邊往後退,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旁邊的勞夫爾伯爵一聽,這才明白眼前之人就是自己兒子去殺的人,但是他倒還是冷靜,說道:“慌什麼慌,就幾個人還怕成這個樣子,真是飯桶,我怎麼會有你這麼沒用的兒子。”
那伯爵兒子一聽,這才畏畏縮縮的站了起來,躲在自己父親的背後,偷偷的伸出一頭看着安多等人。
勞夫爾伯爵狠狠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罵道:“沒用的東西!”
罵完,轉過頭來,看着天星等人,冷聲說道:“大膽賤民,居然敢闖進我的伯爵府邸,我看你們都不想活了!”
安多冷聲說道:“活不了的是你們這幫禽獸,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都給我受死吧!”
勞夫爾伯爵看到安多如此冷漠如冰的樣子,心裡也不由的打了個寒戰,勉強鼓起氣勢來,大聲說道:“大膽,居然敢如此囂張,都給我上!”
周圍的那些圍着天星等人的那些護衛們一聽到自己主子的吩咐後,立刻狂喝着手持刀劍,向天星等人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一擁而上,恨不得把天星等人給碎屍萬段。
看着衝來的那些惡奴們,雷克,亞森等人剛想動手,安多阻止衆人道:“讓我來,這個仇我一定要親手報!”
雷克等人看了看安多,接着又望着天星,天星冷聲嘆息說道:“就讓安多親手報仇,這樣才能了卻他自己的怨和恨!”
聽到天星的話後,雷克等人都停止了動作,的確,只有安多親手殺了那些該死的禽獸,才能抵消他一點內心的仇恨。
天星等人都冷靜的站在那裡,對衝過來的那些惡奴們熟視無睹,絲毫不放在心上。
安多冷冷的站在那裡,冷漠的,不含一絲感情的目光掃過沖過來的那些惡奴,彷彿是在看一羣已經失去生命的人。
那冷冷的一掃的目光頓時讓那些惡奴們心裡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有人的眼光居然可以如此的冷至如此,那一雙眼睛彷彿就不是人的眼睛,而是來自地獄的死神之眼,冷漠而陰森,給世間的人定下生死。
只聽見安多狂吼一聲,渾身雷電直竄,漆黑的寒雷刃翅展了開來,那一把把寒光四射的羽刃散發着陣陣的寒意,陣陣驚雷在羽刃狂霧。
強大的氣勢猶如波紋一般四散開來,就好象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塊石子,那驚濤駭浪的氣勁頓時把那些衝上前來的惡奴們震的向後跌到在地上。
那勞夫爾伯爵父子一見那安多一聲狂吼居然有如此之威,不禁都感到心驚膽寒。
安多一抖雙翅,凌空飛躍到空中,輕扇着翅膀,雙手飛快的結個法訣,口中冷喝一聲:“羽刃!”
只見從那巨大而漆黑的寒雷雙翅飛射出數百把寒雷羽刃,每一把羽刃都是雷電狂竄,寒氣迫人。
安多冷喝道:“去!”
只見那數百把的寒雷羽刃直向那些在地上不知所措,目瞪口呆直看着惡奴們飛射而去,還沒等那些惡奴反應過來,那些羽刃已經投體而過。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只覺的自己的一陣巨痛,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那些寒雷羽刃給貫穿,軀體之上多出了許多個窟窿。
一聲聲慘叫之後,一個個紛紛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那些寒雷羽刃劃過一道美妙的弧線,飛快的飛回到那一副巨大的寒雷雙翅之上,成爲刃翅的羽毛。
天星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安多,見到他已經能如此純熟的運用那寒雷刃翅,就知道安多已經融合了這一個法寶,成爲他身體的一部分。
而雷克等人更是看的目瞪口呆,想不到,安多經這一劫難,居然因禍得福,擁有了如此強大的武器,本來實力最弱的安多已經成爲衆人之中,實力最強的人了,但是他們卻沒有絲毫妒忌之心,反而因爲安多能有如此強大的武器護身而開心不已。
但是對於那兩個禽獸父子卻不是什麼好消息,看到安多居然有如此神威,頓時嚇的那一對父子魂飛魄散,想不到這安多居然如此厲害,那麼多的護衛高手沒有一個回合居然都被安多給斬殺殆盡,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
看着空中散發着陣陣殺意的安多,輕扇着那巨大的令人恐懼的刃翅,冷冷的注視着自己,眼中流露着無窮無盡的黑暗和仇恨,只看的伯爵父子兩人暗咽一口口水,渾身發抖不已。
而伯爵父子兩人旁邊的那兩個半赤裸女子已經給剛纔的血腥場面給嚇的昏暈了過去。
安多冷冷的看着勞夫爾伯爵父子,那一種眼神彷彿就不是在看一個活人,而是在看一個死屍,一頭禽獸,那一股死亡黑暗之氣環繞在安多的四周,彷彿安多就是掌控死亡的死神。
安多輕扇着那一對漆黑的巨大刃翅,緩緩的降落在地上,踏在那屍體之上,一步一步的朝着伯爵父子兩人走去,一邊冷漠的注視着兩人的眼睛。
伯爵父子兩人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恐懼,睜着那一雙恐懼的眼睛,大叫一聲,返身就想逃走。
剛剛沒邁出幾步路,安多便輕抖背後雙翅,兩把羽刃破空而去,頓時把兩人大腿給擊穿,兩人頓時慘叫一聲,跌倒在一起。
那伯爵兒子大聲痛哭道:“老爸,好痛啊!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而勞夫爾伯爵卻顯的硬氣許多,怒聲說道:“沒用的東西,真給我丟人現眼。”
兩人手捧着大腿,忍受着那劇烈的痛楚,豆大汗珠從額頭滑落下來,安多一步一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那一步一步的腳步聲,聽在伯爵父子兩人的耳中彷彿就是地獄的喪鐘一般,每響一聲,自己就離死亡越進,每一聲都敲在兩人的內心深處,讓兩人顫抖恐懼不已。
突然衆人聞到一尿騷味,望眼看去,這才發覺那伯爵兒子已經褲襠溼成了一片,被活活的嚇的尿水失禁。
這時候伯爵兒子已經心神俱裂,再也無法忍受心中那一份沉重的恐懼,尖叫起來。
安多走到那勞夫爾伯爵父子面前,冷冷的看着兩人,眼中又閃過那些可憐孩子被殘忍殺害的一幕,心中再也無法抑制那一份殺意。
那伯爵兒子睜着恐懼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死神安多,大叫道:“我不要死啊!不要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