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ǐng局會議室內,隊長正在組織案情討論會。
隊長對着我們一衆Jǐng員說:“這次的這個小偷非常狡猾,手段極其高明,這兩天我一直在帶領小美、小蘇去指導派出所的偵查工作,派出所查不了才報上來的,下面讓小美把我這幾天對這個案子的總結來給大家做個簡短的闡述。”
隊長說完後向我使了個眼sè,我在心裡暗罵到老不死的臉皮可真是夠厚的了。
我整理了下思路說:“這次的這個案犯一定是經驗豐富的慣偷,而且年齡應該很大了。第二起案件中,他所有用的開鎖方法其實就是把火柴頭弄成粉吹鎖眼裡,然後點燃。火柴頭的成份大家都清楚,燃燒時會在狹小的鎖眼形成燃料的小爆破形態產生衝擊力,衝擊鎖眼裡彈子的一瞬間小偷把打開門。”
我說完見衆人都不說話,我便接着說:“利用這種方法開鎖必須掌握好衝擊彈子的時間,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掌握的。”
我剛說完後隊長冷不丁地插嘴說:“小美,你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
我笑着說:“我爺爺以前是開鎖的,這些我都從小耳目渲染的。”
隊長聽我說完後死死的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後他說了句符合他智商的話:“你說這些方法都是失傳了的傳統開鎖手法,你爺爺還知道?而且你爺爺一定經驗豐富還年齡大,符合這兩點特徵。你爺爺有嫌疑,帶回來吧,問問話。小美你別多心。”
隊長的話音剛落還沒等我回話,小蘇‘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小蘇邊笑邊說:“頭兒,小美爺爺去世十多年了,你要去請……”
隊長聽完後尷尬的說:“啊,調節下氣氛。這樣吧,小美都說這個案犯使用的是傳統手法,那麼就重點查一下年齡偏大的,有過入室盜竊前科的人員。爭取早點把這個小偷找出來。”
隊長吩咐完了後衆人便開始陸續行動起來。而我和小蘇卻被派了個最苦逼的差事,去案發的老樓區內蹲點、巡邏,而且是早八晚十……
一路上小蘇一個勁地抱怨:“我去他妹啊,你說他這是不是公報私仇啊?活該讓嫂子撓成那樣。”
我瞟了一眼小蘇,說:“你快閉嘴吧,整件事歸根結底還是你最開始時插嘴了,才我倆派去他家,再後來才引發成今天這樣。還有你大嘴巴和嫂子說婚紗照有玄機,不然不至於這樣。”
小蘇聽後便說:“那怎麼辦啊?真傻不愣登的在這從早上巡邏到晚上啊?”
我笑着對小蘇說:“那倒不用,我看見有個路邊大排檔,正好在這樓區的出口處。咱倆就上那邊吃邊蹲點。”說罷我與小蘇便去路邊攤叫了幾樣小吃開始了蹲點任務……
小蘇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和我說:“第二件案子小偷得手了,光現金就十一萬。估計一時半會的不會再次犯案了。”
我點了點頭也覺得小蘇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一次就得手了現金十一萬,我想換成哪個賊也不至於立刻再犯案了,這些錢足夠揮霍一陣子了。正當我倆邊吃邊聊時,我的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我說兩位這班上的夠可以啊?”
小蘇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說:“頭兒,這不餓了,才吃上。”
我也急忙陪着笑說:“嗯,真纔來,巡邏巡一天了。”
隊長冷哼了下直接坐下對着大排檔的服務員喊到:“給我來一千五百塊的烤串,賬記他倆上。”
我聽了後才知道合着隊長這私房錢是一千五,估計着他現在得恨死我和小蘇了。那服務員聽的直髮懵,幸虧小蘇及時攔住了服務員,不然那小服務員差點當真,要下單了。
隊長喝了口啤酒對着我和小蘇說:“我告訴你倆,這個月工資一人扣七百五。”小蘇聽完了立刻和隊長理論起來,而就在二人理論時,隔壁桌一個男人的舉動深深吸引了我……
隔壁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一邊吃着飯一邊把玩着一根細細的大約4釐米長的白鋼條,白鋼條形狀很特別呈蛇形狀,但每個彎曲之間好像有固定的規律。不多時那男子吃完了便朝着老樓區走去,我急忙招呼小蘇和隊長跟着,看來正主兒出來了!
我們三人一直在那男子的後面悄悄地跟蹤着。該男子應該是事先已經踩好點了,到了老樓區內直奔一棟單元樓就進去了。我們默默地守在樓下聽聲,透過樓梯我看到了那男子到了三樓一戶人家敲了敲門等了會,見沒人應聲便開始開鎖。隊長衝着我和小蘇使了個眼sè,我倆立刻飛奔上了三樓。
“別動,老實點。”我上去後那人已經開門進屋了,正要關門時我被拉開門直接撲倒在地。將此人制服後隊長立刻把他帶回隊裡進行了審訊,哎,畢竟也是因爲此人才把隊長私房錢給曝光了的,隊長當然要親自審訊了。
在押着小偷回去的路上,隊長和小蘇都追問我怎麼發現這個人有問題的。我笑着給他們講到:“我們在大排檔吃飯時我無意看到這個人手裡擺弄的那個白鋼條,行業話叫蛇杆。這個蛇杆幾乎秒殺任何門鎖!”
隊長一聽來了興致,便和我說:“你講詳細點怎麼回事?”
我繼續解釋到:“蛇杆的前端處有個凸點,而整體形狀呈蛇形,但是這個蛇形的距離和弧度可是有講究的,這個弧度適用開任何的防盜門鎖,比現在網上說的超級鑰匙還萬能。這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而且一般人都沒聽過蛇杆,所以他拿着蛇杆時我就認定了是他。”
小蘇見我說完後盯了我半天說:“小美,你幸虧當了Jǐng察。不然的話,哎……”
回到Jǐng局後我與小蘇對案犯進行了審訊,案犯對兩起案子供認不諱。然而,當我與小蘇走出了審訊室時我倆的心情卻非常沉重,感覺無形中被什麼東西壓在了心頭。
根據案犯自己交代:自己剛服刑十六年被釋放不久,自己剛進監獄時兒子才十四歲,如今兒子已經年滿三十,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兒子從小就與父親自己疏遠。自己在監獄服刑期間兒子從來沒有探視過一次。如今刑滿釋放回家,兒子不但不認自己這個父親,更不讓父親進家門。自己一個人靠着打零工生活。直到前不久兒子突然來找自己,說想把自己接回家住,但兒子要結婚了又想換房子又需要彩禮錢,希望父親幫他搞到錢並許諾以後好好孝順父親。而這位案犯不是爲了兒子那些虛情假意的承諾才重cāo舊業,他只是無私心的想爲自己的親兒子做點事……
案子結了,案犯的做法是對是錯姑且不說。我想起了一句古話:犬馬皆能有養;不敬何有別乎?我只希望這位案犯在監獄裡可以聽到他期盼已久的那個字,出自他兒子真心實意的喊出‘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