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錯案發生,趁着現場處於封鎖查詢階段,我需要抓緊一切時間找出新的證據,因爲這個案子有漏洞……
趕到案發現場後看見一衆事發地管轄的派出所民Jǐng和幾個刑Jǐng隊的幹Jǐng正在倒塌的木板房廢墟內清理現場。
我立刻掏出證件後直接走到廢墟的一塊木板門前說到:“這個位置應該是木板房門的位置,現在大家清理一下,用手清理。看看這下面有沒有一個木棍。如果一旦發現,別動它,千萬別動。”
這時現場一個辦案民Jǐng問道:“同志,爲什麼不能動它?”
我回應着說:“我想看看它具體的位置,來吧,開始吧。”我說完後也帶上手套參與到清理廢墟當中。
經過四十多分鐘的清理時間辦案民Jǐng在廢墟一個櫃子下方發現一個長方形木棍,並告知我。
我急忙讓人將木板門拿來放在木棍前方加以對比擺正好角度後並對民Jǐng說到:“來,把這個地方拍下照片。”
並和現場取證人員交代:“這是一根頂門棍,一般像這類木板房都是簡易木板拼建門上也不可能裝有門栓,在裡面住的人一定會從屋內找來木棍將門頂住,以防半夜有人進入。現在它的位置可以說明房屋倒塌時候這門並沒有被頂上。”我停頓了一會後緊接着說到:“大家再辛苦下,仔細找找,看房間哪個抽屜有沒有五千塊錢現金,找。”
我必須冷靜的分析每一個和案件有關的細節,我可不想我第一次真正出Jǐng就遇到個破不了的案子。一聲吩咐後所有Jǐng員又立刻在廢墟中查翻找起來。
片刻後一名Jǐng員跑過來伸出手裡的幾十塊錢交給我說:“同志,在屋子抽屜裡就發現這幾十塊錢。”
接過錢後我深思了一會對剛剛的Jǐng員說:“基本上差不多了,把你們所長叫來。”
與此同時我直接向隊長電話反應案情有新突破,真兇另有其人。懇請隊裡下發命令讓管轄派出所全力配合自己並出刑Jǐng隊派幹Jǐng到場協助。
案發地管轄的派出所所長來到我面前,我立刻對他表明身份並說到:“從那個木棍的位置,還有跟門之間的距離來判斷,案發的時候死者是聽見有人叫門拿開了頂門棍把人放進來了。”
派出所所長立刻明白了我話裡的意思,接嘴到:“是熟人作案。”
我點了點頭說:“下午取的錢,晚上就出事了不太可能是外面人跑來作案。一定是這片工地上的,另外昨天抓的韓老漢說他八點多就睡了,他是看門的都八點多就睡了這說明一般工地上的工人基本在八點多後也沒什麼進出了,畢竟第二天還要幹活。而案發時間是十一點多到十二點多這段時間,這更說明死者和兇手之間很熟悉,聽見叫門後沒有任何戒備直接把門就開了,我覺得工地上幹活的都是外來打工的,能和死者有這樣關係的應該沒幾個,昨天抓了一個韓老漢但很明顯證據不太充足,僅僅是重點懷疑,我們現在就立刻從和死者關係密切的查起。”
就在我和派出所所長說完話後,死者的外甥趙文祥經過看見我二人就說:“Jǐng察同志那老韓頭認罪了沒,我就知道那老狗一定是耍錢輸的沒錢了,圖我二舅的錢把他殺了,他都欠我們工頭好幾千塊了。我們工頭也是個認錢不認情的人,而且最近工頭父親住院需要用錢,曾經揚言過誰在欠他錢不還的他可不客氣了,估計那老狗肯定是怕工頭對他不客氣。”
派出所所長對着他:“這個我們不能說,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辦理。”
見沒有問道什麼趙文祥正要低頭悻悻的走開時我疑惑的問他:“你來就要和我們說這些?”
趙文祥撓了撓頭苦笑着答:“我就是怕你們誤會,我總覺着我這舅這死的可憐啊……。”
我立刻打斷他的話說:“好了,你想說的我都已經瞭解了,你先回去吧。”
趙文祥哎了一聲後轉身離去,見趙文祥離去後派出所所長對着我說到:“我覺得這個趙文祥所說的工頭也有很大嫌疑,也是愛賭錢,而且贏得賭帳收不回來,家中父親又住院需要用錢,死者有五千塊錢這事全工地都知道估計着工頭也知道。”
我望着遠去的死者外甥對着所長說到:“那你安排下人手把其他和死者相熟的人也一一排查到,重點排查下這個工頭,我已經和隊裡彙報過了,一會刑Jǐng隊也抽出一部分人來幫忙。”
所長答覆到:“好,我去安排。”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我和所長就在Jǐng車內吃着麪包等着下面Jǐng員去排查的結果,一個刑Jǐng隊的便衣急衝衝跑來說:“小美,所長,經過我們排查和死者相熟的共七人除了昨晚被抓的韓老漢外其餘六人裡除了工頭單獨在外面住,不住在工棚內,其餘五人可以相互證明案發時都在工棚內。”
我吃着麪包聽完結果後突然問道:“這幾個人裡有死者外甥嗎?”
便衣Jǐng員回答:“沒有他,因爲他與死者爲親屬關係我們是對他進行單獨調查的,現在看來工頭是唯一的一個沒有人證而且有動機的人。”
所長聽完後說:“那目前爲止除去已經抓了的老韓頭外就是工頭的嫌疑最大啊。”
我嚥下麪包後說:“那就抓啊。”
便衣和所長聽完後不約而同地問道:“證據不足啊,這不和老韓頭一樣了麼。”
我笑了笑說:“先抓了再說唄,等到天剛黑工人吃完晚飯就立刻抓人,所長同志,一會您配合下。白天時,嚴禁工地人員外出,在幾個能出去的地方安排好Jǐng力守着。”安排好了後,我又將便衣獨自叫到一旁交代了幾句話後便等着晚上的抓捕行動……
刺耳的Jǐng鈴聲響起,工頭從工地裡直接被帶上Jǐng車,Jǐng車開出工地許久,車內工頭連哭帶叫地說:“Jǐng察同志,錯了,抓錯了,我沒殺人啊。”
我見天sè已黑,便對着開車的Jǐng員說到:“Jǐng燈、Jǐng報閉了。把車開回工地。”又對着工頭說:“知道你沒殺人,看你這樣就知道是紙老虎了,閉嘴,一會就給你放了。”
Jǐng車剛開出不久一個身影出工棚內串出,走往堆滿着紅磚的成品堆放區。這人走到一堆一人多高的紅磚頭垛前停下來,手在紅磚與紅磚之間的縫隙扣出一塊磚在裡面摸索着什麼。
不多時來人摸出一個報紙疊好的包,打開報紙笑了笑。突然回頭發現有人在遠處看着自己,這時他拔腿就跑。
後面跑出幾個Jǐng察追喊到:“別跑,站住。”
來人拼命的飛奔,突然一個身影在他前面出現攔住他的去路。攔他的正是我。我笑着說:“別跑了。”
這人正是死者外甥趙文祥,此時後面追趕的Jǐng員已經追趕上來將趙文祥按到在地,雙手從後面扣上手銬。
這時我看着趙文祥說:“說說吧,自己交代爲什麼殺死死者。”
趙文祥委屈的說:“你們肯定是搞錯了,我怎麼可能殺死我親舅。”
這時一個Jǐng員將工地的勞動服遞到我手中,我接過衣服對着趙文祥說:“這衣服認識嗎?”
趙文祥看了看回答到:“是我的。”
我又問:“那這口袋裡都裝過什麼都還記得麼?”
這時趙文祥一臉無辜的說:“什麼都裝過,誰記得住啊。”
“那裝過磚頭麼?”
“沒有”對方很乾脆的回答。
我將手伸進衣服口袋內翻開口袋的紅磚渣子讓趙文祥看。這時趙文祥看到磚渣子後一臉的不自然。
我對着他說:“你不說那我替你說吧。”
我拿出一張磚頭照片對着趙文祥說到:“這個認識嗎?這個就是殺死被害人的兇器。你就是用這個趁你舅不注意時,拍在他後腦上造成死亡的,你舅倒地以後你過去翻抽屜拿走五千塊錢。結果當天夜裡起大風了,你舅那木板房太簡陋直接被大風吹的倒塌了。你很高興,這樣你就認爲別人會以爲是房子塌了砸死了他。呵呵,那我們是幹嗎的啊?當我們Jǐng察是傻子麼?現場留有沾有血跡的磚頭丟失了五千塊錢,這顯然是圖財害命。還有你特別聰明地過來誤導了我們偵查思路,第一次你推出個韓老漢,但他被抓之後Jǐng方還繼續堪留現場。直到我來了後找到頂門棍你看出苗頭又故意走來推出工頭進入我們視線。要不是我們當着你的面把工頭抓了,讓你以爲自己安全了。你是不是還不去取這錢。我分析的對嗎?”
這時趙文祥已經面漏慌張但仍堅持說:“這錢,這錢是我的,我怕屋裡不安全才藏磚垛裡面的。”
我笑着說:“錢是你的?那你爲什麼不存銀行裡,難道磚垛比銀行安全?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而且錢是你的,你爲什麼非要等着今天晚上我們走了以後過來取錢?”
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趙文祥無話可說,並留下了後悔的眼淚。
“帶走。”一聲令下後,Jǐng員將真兇押上Jǐng車。
回去的路上便衣刑Jǐng笑着對着我說:“從案發到破案不到4小時,行,小美,你這回可露臉了。”
我笑罵到:“是這個案子太簡單了。還有,別小美小美的,管我叫小季。再叫小美我可和你急。”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Jǐng,4小時內破獲了一起命案。但我知道這只是從Jǐng生涯的第一步,以後會有各種的難解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