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頂武恨恨作罷,我也是帶着一身傷,簡直是傷上加傷,踉蹌着來到小木屋旁邊,秦絕走了出來,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莫展輝上前問道:“老秦,那隻女鬼哪去了?你把她怎麼樣了?”
寢具冷冷地說道:“你想我把她怎麼樣?”
說完,秦絕直徑向草坪走去,衆人圍了過來,看來秦絕也累了,沒囑咐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都折騰一宿了,叫地窖裡面的人出來,早點去休息吧!”
……
回到房間以後,不一會兒,易芯宇也走了進來,手裡拿着紗布和碘酒之類的東西。
我呵呵一笑,“原來女漢子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啊!”
易芯宇撇了撇嘴,說道:“你少貧嘴,要不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誰會管你。”
我沒說話,任憑她用紗布在我腦袋上比劃。
當我腦袋包得像一個糉子的時候,我晃悠了一下,問道:“芯宇,這麼包法,我晚上怎麼睡覺啊?”
易芯宇睖着眼,說道:“你湊合一宿吧,傷口在裂開,你會感染的。”
說完,易芯宇坐在我的身邊,問道:“孫葉,我問你,剛纔你爲什麼要替我而死。”
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好怎麼解釋,笑呵呵的說道:“誰讓你是我老婆呢!這麼做也是合情合理,對吧!”
易芯宇有手肘杵了我一下,力道不是很大,沒有以前的任性,說道:“就知道瞎鬧,我不理你了。”
我一把將易芯宇拉回來,不是想打情罵俏,這回是真有要緊事,和她商量。
我走到門口,探出腦袋,左右看了看,將門關上,回到牀上湊到易芯宇身邊,小姑娘臉刷得一下就紅了。
哎……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我搖了搖腦袋,小聲說道:“芯宇,憑藉你對石頂武的瞭解,剛纔我的和他過招,石教主保留了多少。”
易芯宇一下就明白我的用意,仔細想了一下,說道:“你想以身試招嗎?”
我點頭,如果石頂武真有叛變的那一天,憑剛纔的兩下子,我完全有把握拖住石頂武。
易芯宇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問道:“孫葉,我發現你每次喝完紅酒以後,威力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增加。”
其實,還不止如此,記得我第一次喝紅酒,那是在我當保鏢的時候,當時,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所到之處,都是毀滅性的破壞,之後幾次,雖然意識有了清醒,但是,內心的熱浪,催發出來的癲狂,都讓我不能收斂。
直到,最近一兩次,我猛然發現,我或許能控制癲狂的身體,雖然比較抑制,也很難受,但身體不會爲所欲爲。
而且,我的右手,每揮出一拳,威力都比以前明顯增加,足有摧城拔寨之勢。
我說道:“那石頂武呢?今天的表現是不是演戲。”
易芯宇說道:“師傅演戲?談不上,但你畢竟不是敵人,師傅不可能用殺手鐗來對付你。”
在我的印
象中,石頂武力大威猛,可有力動開山之魄力,尤其分筋錯骨的雙手,今天在我看來,也就那麼回事。
我說道:“黑色瘴氣。”我曾經看石頂武用過一回,聽說這是石頂武的看家底。
易芯宇點了點頭,說道:“師傅最有威脅的武功,是完全脫離那副皮囊之後,黑色瘴氣的威力纔會顯示出來,而且,必須是在黑夜的時候,這樣才能避開陰間的鬼差。”
我點了點頭,看來我異變的能力,還和石頂武有一定差距。
現在已經快天亮了,我對易芯宇說道:“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咱們還有任務呢!”
“任務,什麼任務?”易芯宇挑着眉毛,問道。
我說:“當然是找到白如夢,你不想知道屍油提煉的根源嗎?這麼惡毒的方法,隨便往皮膚上一抹,鬼魂就能上身,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比刑屍之亂可嚴重多了。”
易芯宇嚴重的點點頭,剛起身,馬上又轉回頭來,對着我,不友善的說道:“既然要查,爲什麼非要找到白如夢?”
話語間,帶着十足的醋意,天吶!這個小丫頭不會吃醋了吧!
我故作鎮定,翹起二郎腿,說道:“你覺得呢?鳳凰影城這幫人,丁教授已經死了,還有很多的未知因素,咱們不從熟人下手,你認爲怎麼查?”
看着易芯宇的臉色,逐漸從陰沉變爲嘲笑,對我說道:“看把你嚇得,我逗你玩呢!哼,真自作動情,以爲我喜歡上你了吧!”
易芯宇笑哈哈的走出房間,我算鬆了一口氣,也許是我想多了,我和易芯宇的成份差距太大,況且身上帶着屍毒,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呢!
想想這些日子以來的豔福,真是不淺,先有小娜的感情,死灰復燃,和白如夢愛得鬼神齊哭,蕭華極力撮合我姚莎莎喜結連理,如果在讓易芯宇插一槓子,那我只有死的份了。
想想真是可笑,這些感情裡面,嚴格的說,沒有一份是屬於我的。
在屍油煉化淫鬼出現後,我和白如夢的那一晚,顯得愈發不真實,仔細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我算什麼東西,一個美豔動人的傳奇殺手,怎麼會愛上我?
這份感情在我心裡是不是該淡化一些,也許真讓秦絕說對了,我和白如夢不可能在一起,這就是命中註定的緣份吧!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我看着天空陰氣沉沉,看樣子,這一天又是陰雨天氣,這種天氣,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蕭華。
林詩翼這個孫子呢?找到他,下雨的時候,蕭華就會現身。
我來到草坪,易芯宇早早在那裡等着我,看到我到來,很自然的走到我面前,說道:“今天去哪兒查?”
我轉頭一看,石頂武一臉怨氣的看着我,鼻樑和眼眶處,還帶着淤青。
莫展輝和邱石也已經就位,莫展輝說道:“咱們分頭行動,老邱回警隊等消息,你們兩個去查案,我守候一幫女眷留守在秦家。”
我呵呵一笑,看樣子,莫展輝是被一幫死者家屬弄怕了,
沒有多說什麼,招呼出林詩翼,向大門外走去。
車內,林詩翼莫名其妙的問道:“小孫,爲什麼我每次和你出去辦案,都會睡着呢?以前沒發現我這麼精神衰弱,到底是怎麼回事,總有一段時間,記憶是空白的。”
我無奈一笑,總不能告訴你,你身體裡藏着另一個人吧!
現在是中午,飯點,我們來到一家西餐館,易芯宇對中餐比較抗拒,也許是有錢人的通病吧!擼串不是很好嗎?
迎賓人員,很禮貌的將易芯宇讓進去之後,很自然的攔住我和林詩翼。
我看了看我們二人的裝扮,自己穿的雖然不是西服革履,但也是名牌夾克衫,從哪也看不出寒酸的扮相,這一身衣服都是易芯宇去西藏之前給我買的。
再看,林詩翼完全就是山炮進城的感覺,腦袋上髒兮兮的,不知道幾天沒洗頭了,衣服又破又舊,還是從警隊出來穿得那身衣服呢!經過幾次逃亡,早就爛得不成樣子。
我向前頂了一步,“咳!咳!”對着迎賓人員咳了兩聲。
對方馬上態度謙遜起來,對我點頭哈腰的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您二位是一起的,對吧!請進。”
我像大爺一樣走了進去,回頭輕蔑的從兜裡要掏小費,但是身手入懷只掏出一張五元面值的鈔票,此時,就連迎賓人員也覺得尷尬起來。
易芯宇更是無奈的搖頭,走到我面前,不滿的嘟囔道:“真是丟死人了。”
走到門口,易芯宇以命令的口吻對迎賓人員說道:“我們是一起的,不能進來嗎?”
對方看到易芯宇囂張的架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馬上將林詩翼讓了進來。
易芯宇對着我們倆,就像訓孩子一樣,說道:“真被你們倆打敗了,扶不上牆。”
飯桌上,林詩翼很活躍,不愧是吃軟飯的小白臉出身,對於西餐這種美食,滔滔不絕的和易芯宇討論起來,而且說得頭頭是道,面對眼前這些色彩斑斕的食物,我完全插不上話。
不一會兒,天空開始飄下雨絲,林詩翼的表情開始沉溺,話也變少,眼神的光線,慢慢聚攏在一起,看着外面的陰雨天氣,我知道,蕭華已經出來了。
看他淡定的一勺一勺吃光盤子上的食物,我和易芯宇都不說話。
蕭華淡淡一笑,“我臉上有花嗎?你們這麼看着我。”
說完,蕭華轉頭看向我,挑起大拇指,說道:“不錯,挺有種的,看來我沒看錯人。”
草,你不會又想把姚莎莎託付給我吧!
我搶在他前面說道:“蕭華,你給我打住,讓我照顧姚莎莎,你想也不用想,我心裡有人了,如果你不想姚莎莎以後受到冷落,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蕭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哀怨十足的談了口氣,說道:“算了,以後再議吧!你們請我出來,是不是想我幫你們找到血漫?”蕭華轉頭看了看外面的陰雨天氣,說道:“如果是這樣,就要抓緊時間了,今天的雨,不會持續很長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