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老李的出租房內就坐,這裡晚上只夠睡三個人的,所以,石頂武和易芯宇、李秋雨和莫展輝都要搬出去住。
老李說道:“我看咱們明天兵分兩路吧!莫局長夫婦和石頂武師傅,去工地,儘量勸說老爺,看看能不能喚醒他的一點記憶。我和孫葉,邱主任明天去找李青蔓母女二人,儘量說服她們跟我們回鬆海市。”
邱石皺着眉頭說道:“我看,老秦今天的架勢,非那個李青蔓不娶了。呵呵!”一陣苦笑。
莫展輝雙手拖着下巴,邱石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老秦失去記憶只是暫時的,但老秦哪一天醒過來,我怕會害了李青蔓。”
莫展輝一臉壞笑,“那就算別讓老秦醒過來,我看那個娘們有這方面意思,等到洞房之後,他再恢復記憶,我想老秦也不是那種吃完就走的人,哈哈!”
對於莫展輝的謬論我簡直無言以對,難道你是神仙嗎?說讓秦絕恢復記憶就恢復記憶。
老李扶着腦門說道:“我同意邱主任的話,這樣做,我怕會耽誤李青蔓,人家姑娘沒做傷天害理的事。”
莫展輝反駁道:“喂,老李頭,你咋知道老秦不喜歡人家呢!估計是抹不開大師的面子,所以裝聾作啞,我看,一定是這樣!對了,那個姑娘什麼來頭,你有沒有去查?”
老李點頭,“李青蔓是個寡婦,挺可憐的姑娘,出嫁沒兩年丈夫就死了,母女兩人相依爲命過日子。”
“寡婦?有點難爲老秦。”莫展輝默默唸道:“不過,也差不多了,難得老秦有喜歡的人,寡婦就寡婦吧!”
邱石睖了莫展輝一眼,“老莫,你放心,小雨是你老婆,這麼多年來,如果老秦想搶,你覺得你會有機會嗎?別亂點鴛鴦譜了。”
莫展輝喪氣的說道:“喂,你有得聊不?”
邱石沉了一口氣,對着老李說道:“李師傅,咱們還是雙管齊下,老秦現在神志不清,安撫他的情緒爲主,李青蔓母女還是先帶回鬆海市吧!等老秦恢復記憶之後,讓他自己決定。”
莫展輝顯然對這話不敢興趣,問道:“老李頭,我看她們住的地方挺慘的,她們傢什麼來歷,說來聽聽。”
老李解釋道:“亡夫生前是做小生意的,本來日子不錯,但是男人招惹上了黑
社會,屍體都沒找到,聽說還沾上了高利貸,李青蔓帶着母親逃到雲南,母親每天給人縫補衣裳,掙點散碎銀兩,李青蔓沒什麼本事,就是家庭婦女,現在每天出去撿破爛。”
“夠慘的!”莫展輝撇着嘴說道。
……
第二天,按照昨天計劃的路線,我和邱石、老李來到李青蔓的住處,現在是上午,李青蔓不在家,家裡只有老母親帶着老花鏡,正在縫衣服。
老李特地買了一大堆補品,一番寒暄之後,老李切入正題,“老姐姐,我看你們日子過得不輕鬆,不如去鬆海市吧!一來,能給我家老爺治病,二來,讓我報答你們的恩情。”
老李話說得漂亮,老婦人沒有什麼意見,直說等李青蔓回來拿主意。
我們在簡易房內,喝了幾杯茶,這屋子實在太小,擺着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然後就是牀,
能轉身的地方都很有限,廚房和廁所都在外面。
不久,“嘩啦,嘩啦”的聲響在門外響起,我將門打開,李青蔓揹着兩個袋子,裡面全是礦泉水瓶子和飲料瓶子,正在碼放在門口,看起來真是讓人心裡發酸。
李青蔓看到我出來,先是一緊,然後靦腆的一笑,禮貌的說道:“您好!”
李青蔓一看就是懂規矩的女孩,溫柔典雅,又不失淑女風範,初次見面就能給人好感,不像某些野蠻丫頭,見面就拳腳相加,還口出污言穢語。
“對不起,冒昧而來,打擾了!”我也客氣的迴應道。
李青蔓回到屋裡以後,“對不住各位了,我家地方小,真是招待不週。”
“哪有!哪有!”坐在牀上的邱石和老李,連連擺手客氣着。
老李笑着說道:“我們今天來得目的,還是和昨天一樣,既然二位是我們的恩人,我們應該對你報答,剛纔老姐姐已經同意了,不知青蔓姑娘的意思如何?”
“同意了?”李青蔓轉過頭去,“媽,您同意什麼了。”
老婦人微笑的解釋道:“李師傅要帶咱們會鬆海市,看來咱們是出門遇貴人了。”
李青蔓顯然比老婦人警覺許多,小聲的說道:“李師傅,我能問一下嗎?這個阿力,到底是什麼人。”
老李挺起胸脯,臉上洋溢着自豪,說道:“我家老爺不是什麼富家子弟,深厚的家產都是老爺白手起家。十幾年前,我家老爺是鬆海市的刑警,沒有破不了的案子,被譽爲鬆海市的神話,十年後,我家老爺被人奉爲秦大師,在鬆海市沒有他擺不平的事。”
李青蔓聽到這些,顯得很慌張,爲難的說道:“還是算了吧!我們母女不想跟社會人接觸。”
“此言差矣!”老李擺手打斷,道:“青蔓姑娘,你說得那種社會人,跟我家老爺不沾邊,所以這一點!你們無需多慮。”
李青蔓小臉一紅,默默低下頭,“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家境不好,還是過着平淡的日子踏實些。”
我坐不住了,起身說道:“青蔓姑娘,秦大師在鬆海市跺一腳,全市都顫三顫的人物,並且……”
老李起身捂着我的嘴,笑呵呵的說道:“再讓你這麼說下去,人家還以爲老爺是黑 社會大哥呢!哈哈。”
衆人笑了,李青蔓也靦腆的笑起來,驀地,“李師傅,我能問一下,昨天那位哭紅眼睛的大姐,跟秦大師什麼關係?”
老李哈哈大笑,說道:“那是老爺的同學,現在是鬆海市公安局,莫展輝莫局長的夫人,他們感情很好,僅此而已。”
“哦!”李青蔓的表情很猶豫,又很爲難,糾結了半天,說道:“各位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想大家還不知道我的情況吧!我是個寡婦,幾年前死了丈夫,我知道我高攀不上,但是!我會努力勸秦大師回去的。”
我無奈的一攤手,小聲嘟囔道:“秦大師現在非你不娶,你勸管什麼用啊!”
正當老李還想辯解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是大力家嗎?裡面有人嗎?”
我們出去以後,門口站着幾個工地的工人,滿頭大汗,對着我們說道:“大力在
工地出事了,您哪位是他的家人,趕緊去看看。”
李青蔓趕忙走上前去,着急的說道:“我是,我是,大力怎麼了。”
其中一個大漢,犟着鼻子說道:“哎呀,你是大力媳婦吧!大力在工地和別人打起來了,現在被送去醫院了,生死未卜,您快去看看吧!”
“啊……”李青蔓一聲驚呼,拔腿就要跟着一幫農民工跑,驀地,一把大手死死扣住李青蔓的肩膀。
老李在李青蔓身後,帶着微笑,輕輕搖搖頭。
邱石不聲不響的轉到幾名大漢身後,工地有石頂武和易芯宇在,況且還有莫展輝一個局長,簡直能文能武,出天大的事,也能擺平,所以,這幾個人一定另有目的。
老李上前一步,擋在李青蔓身前,“幾位兄弟,可否把詳細情況說一下,大力讓什麼人打了,爲什麼發生衝突?”
眼前的大漢一臉大急的樣子,“都這個時候了,我來不及和你解釋了,大嫂快走!”說罷,伸手就去拉李青蔓。
老李一手將大漢的手隔開,側身一步,將大漢推出危險範圍以外,“邱主任,你下手可以輕點。”
老李轉回身,招呼着李青蔓母女二人向屋裡走去。
“出來,快出來!”隨着大漢一聲招呼,四面八方出來無數的農門工,個個手持棍棒,邱石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雙手環於胸前,毫無懼色可言。
李青蔓顯然是被嚇破膽,蜷縮在最後,爲首的農民工大喊道:“快,抓走那個女人,別廢話。”
只聽見“砰!”一聲,大漢嘴巴子歪倒一邊,倒在地上昏厥。
出手的人是邱石,特種兵出身的他,很瞭解身體那個部位最脆弱,三叉神經受損,導致人直接昏迷。
但是,雙拳難敵四手,邱石馬上被十幾個手持棍棒的農民工圍了起來,我就納悶了,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肯定不是李青蔓,這麼老實的一個姑娘,難道是秦絕,現在跟傻小子一樣,能得罪什麼人?這麼勞師動衆。
我來不及多想,也加入了戰鬥,無奈對方人實在太多,少說也有幾十個?正在打得不可開交時,無暇顧及的李青蔓,被人從屋裡拽了出來。
我們三人被圍在人羣中間,抽不出身來,看着李青蔓被越拖越遠。
“誰敢動我青蔓!”遠處一聲大喊,我扯開空擋,看着秦絕正以百米衝刺之勢,向這邊飛奔而來,那種街頭混混的架勢,在秦大師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張着大嘴,對着眼前的農民工就是一拳,我們這邊的戰場瞬間就停手了,準確的說,是被秦絕嚇傻了。
只見,一注鮮血從農民工的脖腔出噴出,像噴泉一樣。
那是秦絕一拳的結果,僅一拳而已,農民工的頭顱直接被打飛,腦袋呈不規則的圓形在地上軲轆,五官癟進去一大片。
幾個拖拽李青蔓的農民工瞬間嚇破膽,撒腿就跑,秦絕像瘋了一樣,速度比豹子還快,逮着一人,攥住一條腿,此人就像麪條一樣,被秦絕掄在手裡。
來回着陸兩下,此人就口吐鮮血沒了動靜,可秦絕扔向瘋子一般,掄着此人的腿不斷向地上摔打,“嘎嘣,嘎嘣”的骨折聲,不絕於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