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的辦事效率果然很快,專機早早在機場等候,衆人坐上飛機,不到1小時,就達到了北京。
秦絕不停的掐算着時間,不停頓催促着莫展輝,“你找的什麼飛機,比龜還慢!”
……
宗人府的大部隊已經趕到,姚莎莎唯有放下暈死過去的李秋雨,赤手空拳與官兵搏鬥,20分鐘過去了,姚莎莎仍然沒有什麼進展,死死地被圍攻在宗人府地牢內。
雖然姚莎莎招式犀利,出手穩、準、狠。衝上來的官兵,一個接一個倒下,但畢竟是一個筋疲力盡的女孩子,面對着源源不絕的官兵。
姚莎莎的招式有些混亂,已經不像之前那麼遊刃有餘,漸漸地亂了陣腳,被一羣官兵逼到牆角,在地上隨便撿起一把刀,閉着眼睛亂砍,雙臂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正當姚莎莎想要放棄的時候,冥冥之中出現一個聲音,一聲冷冷的迴音,在姚莎莎耳朵裡盤旋,“你的目的不是擊倒,而是擊殺。”
姚莎莎想也不想,正是秦絕在給自己傳話,姚莎莎本已呆滯的眼神,再次煥發出精光,死死的握住刀,對着衝過來的官兵,反手一個擒拿,刀架在脖子上,兇狠的看着眼前的官兵,慢慢割開皮肉。
彷彿讓眼前的人看看什麼是死亡的恐怖,手中的官兵,氣管已經被切斷,鮮血不停的涌出,張着大嘴,卻發不出任何呼叫。
這一招,果然起到效果,剩下的官兵,沒有了剛纔的勇猛,愣在原地,姚莎莎抓準時間,將李秋雨背了起來,嘴中念道:“大嫂,能不能殺出去,就看上天造化了。”
姚莎莎邁着沉重的步伐緩緩的向官兵靠近,有個膽大的官兵,繞到姚莎莎背後,揮起一刀作勢就要往下砍。
姚莎莎一個180度迴旋踢,直接甩到官兵的下巴,官兵一個踉蹌摔倒,姚莎莎沒有心慈手軟,對着官兵的手腕猛然向下一踩,“嘎嘣”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官兵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姚莎莎提着刀對着躺在地上的官兵就是一刀,緊接着,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直到血肉模糊,不再動彈。
滿臉是血的姚莎莎,雙眼放着犀利的寒光,就像從地獄爬上了魔鬼一樣可怕。
此時的姚莎莎已經沒有一絲力氣,完全憑着模糊的意識在堅持着,“嗷……”一聲尖銳又可怕的嘶叫聲,從姚莎莎的嘴喊出。
所有的官兵屁滾尿流的放下武器,朝門外跑去,姚莎莎不敢耽誤,一路小跑着對着官兵們追殺過去。
官兵逃跑的速度遠遠超過後方追趕的姚莎莎,當姚莎莎殺出宗人府的時候,絕望的眼神看向天空,她明白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即使時間充裕,她也沒有一絲力氣再跑回去。
突然,秦絕那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前行150米,孫濟藥鋪,進去。”
霎時間,姚莎莎彷彿又看到希望,背起皇后娘娘,踉踉蹌蹌的向前推進,終於,姚莎莎看見頭頂上的孫濟藥鋪,推了兩下,鎖門!
姚莎莎揹着皇后,喘了兩口氣,耳
後不斷有官兵敲鑼吶喊的聲音,拼勁最後一絲力氣,踹開了大門,漆黑的一片,突然覺得櫃檯後有着幽暗的光絲。
姚莎莎前行到櫃檯後,果然,一團黑漆漆的漩渦,姚莎莎像是看到希望一樣,笑了起來,看到門口大批官兵趕到“速速放下皇后,束手就擒。”
姚莎莎釋懷的一樂,縱身跳了進去。
北京——東交民巷,一處廢棄的老宅,秦絕正舉着一口大缸,額頭已經滲出汗水,忽然感覺手中一沉,秦絕將大缸穩穩的放下,喘了一口,念道:“總算回來了。”
秦絕坐在兩個肉身的旁邊,對着面前的空氣說道:“姚莎莎,握着李秋雨的手,不要鬆開,先從你的肉身進去。”
旁邊的蕭華莫名其妙的問道:“師傅,你在跟誰說話,莎莎嗎?她在哪裡?”
姚莎莎揹着李秋雨,看着自己肉身天靈蓋銀針的方向,一頭紮了進去,漸漸的,秦絕拔掉姚莎莎頭頂的銀針,姚莎莎瞬間驚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定睛之後,看見蕭華的第一眼,不禁的哭了出來。
蕭華也很是心痛的摟着姚莎莎肩膀,但,很快姚莎莎怒氣一掌,將蕭華直接推到在地,痛苦的表情捂着肩膀的位置。
蕭華驚訝的問道:“怎麼了?你受傷了嗎?”
蕭華很小心的撥開肩膀上衣服,天吶!哪哪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蕭華不禁怒火中燒,現在也顧不上什麼上下級了,火辣辣的眼睛瞪着莫展輝,“醫藥費!”
莫展輝活像個犯錯的小孩一樣,低頭哈腰的說道:“我付,我付,多少錢都給你們。”轉頭看向秦絕,“老秦,怎麼樣了?小雨還沒醒啊!”
秦絕沒有回答,而是走到姚莎莎的面前,撫順凌亂的頭髮,臉上不禁掛着一絲微笑。
身邊的蕭華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在蕭華印象中,秦絕永遠是那副冷冷的表情,從來沒有第二張臉,現在居然會對着姚莎莎笑了起來。
姚莎莎雖然已經疲倦的要死,但,還是被秦絕的表情嚇到,驚魂不定的問道:“秦大師,有什麼問題嘛?”
秦絕仍然保持着陽光的微笑,說道:“你可以換個稱呼。”
姚莎莎的大眼睛不由得四處望去,可惜,沒得到結果。
秦絕繼續說道:“算我沒看錯人,果然夠膽!如果以後想跟着我幹?就叫我師傅!”
蕭華聽得越來越莫名其妙,羨慕的說道:“師傅,我怎麼辦?你把我放棄了,是嗎?”
秦絕轉過頭,收起陽光的微笑,取而代之的仍是那副冰冷,嚇得蕭華一聲冷汗。
秦絕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都喊那麼長時間了,你也不用改口了,就算沾她的光。”
蕭華簡直要喜極而泣,抱起姚莎莎原地轉圈起來,姚莎莎吃痛,眼淚差點疼出來,不停地拍打着蕭華的肩膀,“你個死人,快放我下來,痛死我啦!”
當秦絕轉回身來,莫展輝那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問道:“老秦,我老婆怎麼辦?”
“聯繫飛機去!”
當幾個人回到鬆海市,李秋雨也醒了過來,抱着莫展輝不停地哭,秦絕沒有回家,直接帶着兩個徒弟回到昨天案發現場。
當一衆人走進莫展輝家的時候,莫展輝奇怪的看着一衆人,對着衆人深鞠一躬,“感謝各位大恩大德,莫展輝沒齒難忘。”
莫展輝以後一番道謝之後,衆人會識趣的告別,看到一幫人沒有要走的意思,莫展輝皺着眉頭,看了看手錶,說道:“各位,現在已經11點了,等明天莫某一定登門相謝。”
秦絕冷冷的說道:“我家的門,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莫展輝一撇嘴,不敢再多說什麼,對遠處的邱石說道:“老邱,你還不回家,明天不上班了?”
邱石笑呵呵的沒有回答,直挺挺的坐在沙發上,下巴一揚,衝着秦絕的位置。
莫展輝以爲邱石還有話對自己講,轉頭說道:“老秦,都這麼晚了,不如……不如……”
看着秦絕陰冷的眼神,莫展輝沒敢繼續講下去。
蕭華得到秦絕的特許,以後肯定不會再幹警察這一行了,膽子也大了許多,“姓莫的,你這是念完經打和尚!”
此話一出,立馬換來火熱的兇光,莫展輝含恨說道:“你在跟誰說話呢?”
秦絕冷冷的回道:“我的人,這麼說話,有問題嗎?”
莫展輝尷尬的不再出聲,還是李秋雨出來打圓場,對着秦絕說道:“天海!謝謝你救回我的命,可是你沒必要擠兌老莫啊!”說完,李秋雨的頭突然低下,彷彿有什麼不能當着衆人說的話。
衆人沒有注意到李秋雨的表情,只是對那個莫名其妙的稱呼感到好奇?
天海?蕭華一時間摸不着頭腦,這是在喊秦絕嗎?
莫展輝看出來蕭華的疑問,解釋道:“你師傅十年前,名叫秦天海,性情大變之後,就改名秦絕了。名字跟他本人一樣,絕情絕義!”
秦絕沒有回答,走到沙發旁,坐在邱石身邊,蕭華挺直了腰板說道:“你就不想知道大嫂靈魂被誰打出竅嗎?現在就下逐客令,我師傅走了以後,你不怕再有第二次嗎?”
莫展輝恍然大悟,蕭華一陣壞笑,“師傅,既然莫局長下了逐客令,看來已經很有把握了,咱們告辭吧!”
秦絕點了點頭,轉頭對邱石說道:“老邱,這麼多年一個人,去我家喝杯茶!”
莫展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跑到二人身前,急忙的說道:“我家裡什麼茶都有,大家這麼累了,雖然現在很晚,可我還是要一盡地主之宜,老婆,去泡茶。誒!不行,你哪也不要動,我去泡茶。”
邱石捂着嘴樂,拍了拍秦絕的大腿,“老秦,你就別捉弄他了,有什麼事趕緊說吧!”
秦絕深情的望着李秋雨說道:“這次絕不是那麼簡單,幕後有高人,知道李秋雨出事,我一定會出手,只要我靈魂出竅,他就會對我的肉身發難,可他漏算了一點,姚莎莎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