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轉念一想,說道:“算了,一會吃過中午飯,拆!”
蕭程撓了撓腦袋,說道:“兄弟,一會兒就拆?咱們一家人露宿街頭?況且,咱爸的身體還拖着病呢!”
蕭華嘆了一口氣,沒有出聲,姚莎莎坐在老爺子身旁,說道:“叔叔,您看我跟您初次見面,也沒準備什麼禮物,給您買了塊懷錶,希望您,不要嫌棄。”
“使不得,使不得,沒有這樣的規矩,姑娘,快收好!”老爺子擺着手說道。
蕭華走了過來,說道:“老爸,您就別謙讓了,這是莎莎的心意,您還是收下吧!”
“是啊!”姚莎莎也勸說道:“叔叔,您要是不收,外面這麼多街里街坊的,您讓我的臉往哪放啊!”
“哈哈!咳咳咳!”父親笑着咳嗽了幾聲,說道:“哎呀,讓姑娘破費了,真不好意思。”
姚莎莎一邊幫父親拍着肩膀,說道:“您身體剛緩和點,別說那麼多話了。”
父親又是咳嗽了兩聲,說道:“姑娘啊!我看這塊懷錶不是便宜貨,花了多少錢吶?”
姚莎莎笑了笑沒有說話,蕭華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老爸,這是您兒媳婦孝敬您的,不多,才十多萬。”
“咳!咳!”老爺子重咳了兩聲,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什麼?十多萬,你們這是幹嘛啊?”
蕭華坐在父親的另一邊,說道:“錢的事,您就甭操心了,兒子和兒媳婦都出息了,咱家的錢,花不完。”
說完,門外陣陣的驚訝聲和議論聲不止。
這時,母親也從院門外走了進來,進屋之後,張羅道:“來,來,蕭華,趕緊跟村長大聲招呼。”
蕭華定睛望去,這是張村長,和父親歲數差不多,一臉憨厚的摸樣,蕭華站起身來,和張村長握手問好,“張叔,好久不見。”
張村長髮出豪爽的笑聲,說道:“哈哈哈!哎呀,蕭華出息了,還認得張叔,不易啊!”
“張叔這是哪兒的話,我不在家的時候,多虧了您幫我家忙裡忙外。”蕭華客氣的說道。
“誒!當村長應該做的。”張村長迴應道。
張村長回頭看了看門外“排隊”的街坊,說道:“蕭華,今天中午真要搭大棚擺席嗎?這麼多村民呢,都請誰啊?去年,老孫頭家裡娉姑娘,擺了十八桌,老氣派了。”
蕭華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和香菸,遞給張村長一根,點着之後,蕭華吐了一口菸圈,說道:“村裡的人,按人頭算,有多少請多少。”
村長驚訝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詢問的目光看着蕭華的母親,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嫂,您兒子不是說着玩吧!咱們村好幾百人,那得擺多少桌?花多少錢吶?”
蕭華的母親也是陣陣心虛。
蕭華笑了笑,說道:“都請,凡是咱們村的村民,都有資格上席,麻煩村長,您去村委會喊一聲,一會兒,廚師和食材就要送到了。”
張村長木訥的點點
頭,向門口走去。
蕭華的母親臉上露出一陣心痛,說道:“傻兒子,你是有錢沒處花了吧!沒事兒?擺什麼席啊?”
蕭華摟着母親的肩膀,說道:“來,媽,您兒媳婦給您買了點見面禮。”
說完,姚莎莎走到母親身前,上手拿着幾個沉澱定的金戒指,說道:“阿姨,第一回見面,我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麼,給您買了點小玩意,我給您帶上。”
“哎喲喲,這都是黃金啊!蕭華,你也是不懂事,人家姑娘第一回來,怎麼好讓人家花錢呢!”母親不滿的說道。
蕭華壞樂着,說道:“媽!馬上就是一家人了,莎莎喜歡給你花,那是她的孝心,你就收下吧!”
幾枚金燦燦的戒指戴在母親的手上,眼睛都看不過來,蕭華印象中,母親從來都沒這麼高興過。
母親擡起手來,用牙在戒指上硌了一口,說道:“哎呦,真是好東西,不行!我得串串門子去,有幾家,我得親自去請。”
“阿姨,您等會兒!”姚莎莎回身拿出另一個紙袋,掏出一個小紅盒,打開之後,將裡面的項鍊取出,明閃閃的紅寶石玉墜,掛在最顯然的位置。
姚莎莎笑着說道:“阿姨,不知道您喜不喜歡紅寶石,我揀了一條便宜的,您不許嫌棄哦!”
“不嫌棄,不嫌棄!”母親被姚莎莎糊弄的五迷三道的,臉上都要樂開花了。
蕭華扶着母親向外走去,說道:“媽,你該出去顯唄去了,當心賊啊!”
母親在蕭華腦門拍了一下,說道:“這孩子,淨瞎說,大白天的,哪兒來的賊啊!”
說完,母親帶着一臉喜慶的笑容走出房門,鄰居們一片譁然。
臨近中午,拉貨的車一輛接一輛的開進村裡,蕭華的院門外被圍得水泄不通,整整50桌,村長高興的走進門,說道:“蕭華,好本事啊!連縣城最有名的酒樓廚師都請來了,不簡單吶!”
蕭華微笑着說道:“張叔,人都叫齊了嗎?”
村長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齊了,除了幾家外遷的,和外地租房的,就剩下牛天寶和牛寡婦沒有來了。”
牛寡婦?蕭華皺着眉頭想着,人家牛嬸改嫁那麼多年了,怎麼還叫人寡婦?
蕭程湊到蕭華身邊解釋道:“老牛家文革後,聲譽就一直不好,牛嬸改嫁給村裡遊手好閒的田豐,在村民心中一直沒什麼好印象,田豐在村裡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做,所以村裡人看見牛嬸,還是叫牛寡婦。”
蕭華問道:“我記得牛嬸家還有兩個女兒,在家嗎?”
蕭程解釋道:“大女兒是牛天寶的親妹妹,幾年前嫁到城裡了,二女兒是牛嬸跟田豐生的,叫田欣,這兩年沒看見在村裡,好像跟田豐之間有什麼父女亂倫,之後嘛,就沒再聽說過什麼,不過,牛天寶對這個小妹妹倒是不錯。”
蕭華點了點頭,說道:“大哥,我沒見過牛天寶,這個人怎麼樣?”
蕭程想了一下,說道:“
我也不太清楚,還是小時候一起玩過,那時候我就是個小屁孩,牛天寶倒是挺有哥哥樣,很照顧我,後來跑出村以後,就沒了聯繫,牛天寶是兩個月以前回到村裡的,我就見過一面次,戴着一副大黑墨鏡,老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蕭華點着一根香菸,抽了一口,說道:“好!既然請不來,咱們就親自去請,我倒是對這個牛天寶,有了興趣。”
蕭程問道:“兄弟,你要親自去請?他可是咱爸的仇人,村裡的大部分村民,都不待見他們娘倆。”
蕭華說道:“沒事,先去趟趟道,莎莎,走,咱們去串個門子。”
蕭程不解的問道:“兄弟,你帶你媳婦去幹什麼?那個牛天寶很古怪。”
蕭華一陣壞樂,說道:“大哥,跟你說不明白,總之……我們家是我媳婦說了算,我去哪兒都要跟老婆請示下,或者她在身邊監督。”
姚莎莎走了過來,說道:“喂,又說我什麼壞話呢!”
“誇你賢惠!”蕭華湊到姚莎莎耳邊說道:“村裡有個怪人,我爸以前當紅衛兵的時候,害死過一個人,現在他兒子回來了,陪我去看看,大哥說那個人有古怪,村裡已經死了幾個人了,都是以前迫害過他們家的,你幫我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
姚莎莎點了點頭,回身走到父親身邊,說道:“叔叔,我陪蕭華出去一趟,一會兒再回來陪您。”
老頭子笑着說道:“去吧,你們忙去吧,不用管我了。”
三人走出了家門,蕭程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下,踏出了院子。
蕭程欣喜的說道:“兄弟,我從來沒有感受過,這麼……這麼……”
蕭華一擺手,說道:“行了,大哥,這麼多年,咱們家爲了供我上大學,遭了不少罪,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喜歡哪家姑娘,就坐到他們那桌去,剩下的兄弟來辦?”
蕭程臉上一絲紅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蕭華繼續說道:“大哥,不用不好意思,咱家現在有錢,想進咱家門的,都得是過五關斬六將的絕色美女!不行,一會兒,吃完飯,我要在咱家院裡搞一個美女海選現場,然後初賽,複賽,決賽,最後總決賽!”
姚莎莎從後面推了一把蕭華,說道:“行了吧你!還總決賽,籃球看多了啊!不夠你得瑟的。”
蕭程哈哈大笑,說道:“兄弟,不用爲我事操心了,緣分這種事,可遇不可求,還是先把咱爸的病看好。”
三人一路說笑,來到牛家,很破舊的土坯房,估計打個雷都能把這種房子震塌,蕭程敲了敲生鏽的鐵門,一會兒,裡面發出一個男人的聲音,“誰啊!”說得很緩慢,更像是慵懶的感覺。
蕭程隔着鐵門喊道:“天寶哥,是我啊,大程,今天我弟弟回來了,請你們一家人吃飯。”
“算了,我們不喜歡湊熱鬧!”裡面仍是懶散的聲音。
“天寶哥,你先把門打開,咱哥倆那麼多年沒見面了。”蕭程在門外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