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壇採花道
“你真不明白?——我要你做的事你應該明白——一個男人最想什麼!”他抓住了她的手。
“我是你妹妹,不行!小龍河美女教師哪個不比我美啊?”
“天下的女人,就要你一個!你只要願意,要我怎麼都行!要什麼給什麼!”
“我渴了,想喝杯水。”龐順帆趁他倒水的空了,鬆開了手往外快走。
龐順行哈哈大笑,“沒想到一個姑娘跟我玩起貓膩,把我想歪了吧。”
這麼一笑,龐順帆卻不好意思走了,人家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世上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男不鍾情?男女求愛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就停在門口站着吧,看他也不敢放肆!
龐順行把話說開了,“我看你對我剛纔的要求,心裡挺癢癢的,對不對?這就是對我有好感嗎?慢慢來,就會滋生情感。既然能接受愛我,就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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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早有朋友了!我我是你……妹妹!”
“我們不是親生的。生我者不色,我生者不色……”龐順行的腦海裡又浮現當年他佔有龐山翠姐妹的情景……他想來想去,無法自制。龐山翠一個好端端的女孩,他竟然和她發生了關係,再後來玩膩了竟然出賣給了龍大四兄弟輪姦之死,將赤光光的身子躺在棚子外面的操場上……龐仙薈那年剛剛13歲,他將以幫他治病的名義誘騙她——爲他滴下少女的海棠之血……
“憑我的能力我一定能讓你吃香的,喝辣的,穿時髦的,坐豪華的。我知道你怕人說,我可以遠走高飛……”
“早把……身子……許給人家了!”龐順帆看到他那痞子的作風,再不扯一個慌,恐怕難以完美地走出這間屋子。
“這能騙得過我?不管是什麼樣子的女人:是含苞未放的花蕾,還是迎風招展的怒花;是剛被人觸過花蕊的鮮花,還是風吹雨打的殘花敗柳……只要在我眼前一走,一笑,我自然明白!再會僞裝的,我只要一抱便知,用不着一摸一吻。可是你沒有……別激動!別緊張!你給我一個機會展現男人的魅力吧。”他說着,竟然脫光了上身……
沒想到身材瘦長的龐順行,胳膊上滿是肌肉,尤其胸脯上那一對疙瘩不亞於那些胸部扁平的女人的高度。兩疙瘩之間夾着黑乎乎的長毛,長到肚子上,向下身延伸……
龐順帆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就低着頭聽他煽情:
“我知道我年齡偏大,但我性感健美,我健康,我陽光,我浪漫,我溫情……”龐順行攥緊一對拳頭,展示他胳膊的力量和魅力,自我陶醉他英勇威武的樣子,“就我這身架,有多少女人是手下的俘虜,敗將!可是雪蓮偏偏不懂得欣賞。”
“這個我也不需要!”她說這話,更緊張起來。
“我將來不僅會有豪華車,有樓,樓還不止一座,還可能有追夢山莊。你嫁給我,別說你有享不完的富貴,就是我們的子孫,也夠受用的了!”
“我過慣了鄉下的清貧生活,很平安,不用擔心有朝一日官被罷了,人坐牢了!”
“哈哈哈!你也想過世外桃源的清閒日子。我也想,只要你答應我,我今天就辭了,隨你一起過隨遇而安的日子。答應我吧。這就是我們的洞房。”
“我該走了!當不當老師和婚姻是兩碼事。”
“好,既然這樣,我告訴你。嫁不嫁我無所謂,我只是想搞個交易。新任教師的請示報告我早寫好了,就在我的牀上。進這個門的,還沒有最後不答應的!他們都得到了想要的東西,這個小秘密我保證不傳出去。”
“你?我看透了你!”龐順帆幾步跑到門口。
“哈哈哈!”他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他見龐順帆去開鎖,喊:“你可以走出去,馬上,趁我還能控制自己。我現在還是人!你走晚一步,我就不是人了!”
龐順帆怎麼也打不開鎖,轉過身想求他,卻看到他狼一般的眼睛在閃着可怕的光。
龐順帆繼續開門,突然整個身子被他攔腰抱起,就這樣她被扔到了牀上,幾乎反抗不了。
“如果你不要,可以隨便停下來,不會傷害你的。”龐順行裝作慈悲厚道的樣子勸她。
“我怕,你讓我起來,你這是幹什麼?”她喘着粗氣。
“別怕,表示我們結婚了!這方面我是老師,你乖乖地學習做快樂的事。不痛,那感覺奇妙,好美的,你會喜歡的!哎呀—”他摸向她胸膛的時候,那波濤洶涌的白兔兒撐開了衣釦跳了出來!
她仍在反抗。龐順行拼命地撕咬,那雙眼睛冒着寒光!
她的反抗沒有停止,緊緊地攥住腰帶,拼命地將兩腿攏在一起,她知道一旦分開,她的一切就徹底地付出了。她想把男人想要的東西交給她心愛的男人。
“老實點。別忘了,院子裡有幾位老師住着,一旦傳出去,你完了!愛情,事業,都完了!”龐順行看她流淚了,又勸,“你不能那麼傻,要進縣城,我知道這是你夢寐以求的事。你先要爲我做出犧牲!但我不會強迫你,要你自願。”他竟然站起來,去繫上自己的褲子。
龐順帆以爲放過了她,想站起來,沒想到他突然迴轉身把她褲子脫了,狠命地將她壓在身子底下。她拼命地蹬着雙腿,拼命地抓着褲帶,拼命地喊:“要是我爸知道,就是你十條狗命完了!”她見他一猶豫就爬起來。
“我怕什麼,在小龍河鎮,在龍城縣,誰敢怎麼我?寶貝,你要是聽了我的,我是你的前衛!爲你不顧一切!爲你冒險挑戰!你要是不聽我的,別說進城,就是當個普通的草根教師,將來任何事情,我都不會管的!答不答應?我要你爲我做一次犧牲。”
龐順帆知道如果他不幫這個忙,當教師的希望頃刻化爲泡影,她知道在這小龍河一帶,雪蓮是最美的,也是最妖氣的,但她是龍山會的妹妹。在她之外,再沒有誰和她比美了。她知道即便進了城,如果雪蓮當了老師,那龐順行的心隨時會飛回來的啊!她暗暗發誓:要用漂亮的身體去實現自己的美夢。那些花枝招展回來過年的姐妹們沒有文化,沒有背景能在外獨創天下,她猜到了她們的生意。她明白那是一條賺錢的捷徑。她彷彿看到自己跑到河裡全身洗了個遍,告別了父老鄉親們,告別了那風雨飄搖的鄉村,飄着飄逸的長髮走向了燈紅酒綠的城市。外面的世界怪精彩,但外面的世界好無奈,然而,他還是以各種理由回到鄉村,必須讓和她媲美的少女永遠沒有和他接觸的機會。這個道理慢慢地讓她明白了,於是,她竟然在脫光衣服之前,提出一個荒唐的要求,“那你不能讓雪蓮當老師。如果加一個名額,讓龍山會也行!”她認爲這樣,龍山會能看住龐順行。其實在龐順帆的心裡已經泛起了愛情的漣漪。
“行!行啊!該答應了吧。”他停下粗暴地動作,他覺得那樣沒意思,他希望她怪怪地將激烈跳動的心也給了他。他摸出了一顆煙點上,欣賞着她令他銷魂的臉蛋和曲線標緻的身材。
“嗯!我真的想喝杯水。”她說。
“外間。”他知道她不會走遠。
她到了外間,把身上的血紙取下用報紙裹好扔到窗外的花叢裡,陰陰地冷笑了一聲。剛拉開那面紅旗,被急不可耐的龐順行恨恨地抱住了。
她慢慢閉上了眼睛,不再拒絕,也不再流淚……就這樣一個美人爲了她美好的愛情,確切地說,因爲嫉妒一個女人,在龐順行的那間屋子裡,在那牀單上留下了鮮紅的血!那血,比窗沿上那盆紅海棠的花還要紅。
當龍山會騎着修好的摩托車去中心校找雪蓮姐姐,卻意外地碰上蹲在路邊抹淚的龐順帆。他毫不猶豫地將她勸上了車開走。
一路的顛簸讓她緊靠着龍山會,龍山會突感到後背有一股暖流散開——那是她悔恨的淚水。她竟然拱手將自己用身體換來的代課教師讓給了別人,“你進城讀書吧。把我帶到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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