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壇採花道
“豈有此理!一個公安大隊長?他可是有老婆的人!雪蓮早有了心上人!”龐順行將拳頭握得蹦蹦響,那意思龍天昊在身邊的話,他敢揍他幾拳。
“你也想她今夜做你的新娘?”那個像耿鳳凰的少女眼睛望着他問。
“不!不!是龍山會,他們在草垛裡的事你不知道?”
“你下流!又偷看人家了?!你還是對雪蓮好!”那個像耿鳳凰的少女狠狠地斥責。
“我,真的爲龍山會好。”
“要真心就幫一個忙,讓雪蓮嫁給龍山會。”那個像耿鳳凰的少女想,龍山會娶了雪蓮,龐順行自然就斷了念想。”
“這——”龐順行想龍山會不過一個普通的輔導教師,怎麼和龍天昊比呢?他要是幫了龍山會豈不是得罪了龍天昊啊?
“幫不幫?這親是龍天翔安排的,龍天昊也許不知道真相。讓白白嫩嫩的雪蓮姐嫁他不是害人嗎?你幫這個忙功德一件。”
“我幫,你給我什麼好處?”龐順行打量着她漂亮的臉蛋和苗條的身材問。
“如果山會和雪蓮的婚事成功,你主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都答應你。”那少女含情脈脈地看着他發誓。
“這,真的?”龐順行突然抓住了那個像耿鳳凰的少女的手,“你說話算數?”
“嗯!”那個像耿鳳凰的少女應着,低下了頭。
龐順行猛地將她攬住,要吻她的紅脣。
“別忙!事沒辦成呢。”那個像耿鳳凰的少女迅速地將他推開,“你想好了?”
“想好好了!”
“你幫了龍山會就是拆了龍天昊的臺!你想好了?我知道你爲難。”
那個像耿鳳凰的少女這一點讓龐順行爲難了:是三個男人和雪蓮一個少女的故事,可故事的背後卻是政治和權利的較量。如果龍天昊娶了雪蓮,龍天翔如魚得水,有了一個堅實可靠的政治靠山,會不久超過你的職位。如果雪蓮嫁了龍山會,將來龍山會再有能力難以超過你吧——因爲他連龍天昊這樣的靠山都沒有,只靠龍大河等幾個退休退養的幹部,成不了大器。所以嘛!你表面上是幫龍山會,而實際在幫自己。
“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在正義和邪惡之間,我知道你爲了難,現在你需要經受最嚴峻的考驗。仙客哥你想好了嗎?”
“嗯!你親我一下。”龐順行懇求說。
“行了,別得寸進尺了!”那個像耿鳳凰的少女趁他不備,在他瘦長的臉上重重地吻了一下,那臉蛋緋紅一片,胸膛也加劇起伏了。
“就這一吻就讓我?”
那個像耿鳳凰的少女向後一撤,說:“你想幫就幫,反正我看好你了!”
“那看你是否真心愛我?”龐順行的眼睛紅了,他看着眼前的美人,已經無法控制了,他抱住了她說:“我爲了你,這不是對你的最忠誠的愛嗎?”他已經到了發狂的地步,他將她推到那垛高粱垛子——高粱垛子慢慢倒下,他和她也順着慢慢倒下。
他們和垛子都倒在了地上,接着那垛子上瘋狂起來,龐順行拼命地去吻她的嘴脣,她的脖子;手也無法控制了,去解她的衣釦,去撫摸少女的山峰。“只要你答應我,做什麼都行!你能真心愛我就行。”他喘着粗氣說。
“你是不是還想着雪蓮?她不是你的,你不能和龍天昊比。但雪蓮是龍山會的。所以你無論如何要幫龍山會和雪蓮的忙。那邊像是有人過來。”她被他壓得幾乎喘不過起來。
龐順行聽說有人過來,放過了她。
這時候,雪蓮好像聽到了什麼風聲,幾步躥過來拉起躺在垛子上的少女,很怨懟地看着龐順行,那意思是說你把我妹子怎麼着了?
那個像耿鳳凰的少女站來,將辮子抄到腦後,不慌不忙地說:“誰垛得垛子一碰歪了。”
龐順行說:“垛子經過一冬一春的風吹都刮歪了。就是雪蓮,我龐順行不止一次地去求親,到現在還要幫着她嫁給龍山會,去得罪龍天昊。我辦不到!”
“我們都知道你爲難,順行!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雪蓮嫁給半個老頭子。”那個像耿鳳凰的女孩說。
龐順行爲難了,看看大家,說:“你讓我幫他們怎麼幫?你說?!”
“搶婚!”那個像耿鳳凰的少女告訴他。
“什麼搶婚?現在什麼時代?你有那本事?”
“我讓你辦點事兒這麼難?我問你籃球架的鋼管誰搞的?那橡皮球誰盜的?不是你龐順行吧?縣裡的學校、縣委大院你能進去,爲什麼何家小院你不能進去?”
“這是兩碼子事!那是爲家鄉的學校,而今天是爲了對手的感情!”龐順行說。
那像耿鳳凰的女孩說:“什麼兩碼子事?龍山會有了雪蓮做後盾,那學校發展的更快啊!”說着,那少女從包裡取出一張存摺,“這是30萬!”
“你把我想想成什麼人了。別拿錢買我?”
“這錢本來是你的,你爲了貪慾全花在大浴場女服務生的身上!現在你可以拿着尋找女人,而不是雪蓮!”
龐順行還真的不在乎這30萬,他的雙眼在打量着這個女孩,天底下哪有如此相像的人啊!論個頭、聽說話天衣無縫,就是拿身材的輪廓和五官都似一人。爲了證實這個少女的來歷,他親自到醫院打聽過了,後來翻牆偷窺,結果證實:耿鳳凰的確還是植物人一樣地躺着。看着眼前的女孩,他突然問:“你是不是和耿鳳凰有什麼血緣關係?”
“龐順行你終於說出心裡話了!當初,耿鳳凰讓你幹什麼都行!你連一中的政教主任都丟了!我能求你一件事,你卻不答應。我問你,你是不是想着耿鳳凰?你如果真的和她有情有義,你更應該支持雪蓮嫁給龍山會,以後你與耿鳳凰相戀!耿鳳凰是你害的,就應該負起這個責任!”
“我覺得雪蓮嫁龍山會,還是龍天昊?都不合適!”
“龐主任!你還是龍山會拜把子的兄弟,你怎麼還花心不死?”那個像耿鳳凰的少女越說越來氣,越想越委屈。
龐順行什麼不怕,就怕少女流淚,看少女那委屈的樣子,想想和雪蓮的關係處理得那麼累,一次次爲雪蓮辦了好多事,花了好多錢,至今連摸一下女人饃都沒有。想一想自己的利弊,最後投降了,緊追不放,“我什麼都答應了,該好好地擁抱一下!”
“還不行!你好好地聽着——”那個像耿鳳凰的少女見他有色膽又生機警地躲過去,將如何幫助龍山會和雪蓮結婚的事情一一交代。
龐順行不敢不答應,那個像耿鳳凰的少女的臉上才呈現醉人的笑意,“等你把龍山會和雪蓮的婚事辦妥了,我登門找你!希望你能夠痛改前非,棄惡揚善。如果你抱着雪蓮不放,你將不得好死!”
輕輕的霧點綴着夕陽,龐順行看着她消失的美麗的倩影,想想雪蓮、龍山會和龍天昊,又陷入極具痛苦的內心鬥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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