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順行和雪蓮結婚的前一天,主dòng 邀請龍山會給他們寫喜聯,讓龐順帆在身旁伺候着。
過午,龐順行好酒好菜招待龍山會。龍山會喝醉了,龐順帆沒有敢把他送回家,而是送到了槐樹園小學。
誰知已進屋子,龍山會把龐順帆當做雪蓮按在牀上。起初,龐順帆認爲他不外是親親抱抱,最多摸摸罷了;誰知後來他竟然要扒下了衣服。
“山會,今天怎麼也不會,等結婚的日子吧。”龐順帆氣喘吁吁地掙脫出去,一口氣奔向小龍河邊。
龍山會摸起車子去追,到了河邊,卻不見了她的影子,就沿着原路返回。
夜風習習。龍山會被風一吹,酒醒了一半。到了槐樹林,一條彎曲的白色的小路沿着一座座小土丘蜿蜒前伸,龍山會轉了半夜,沒走出樹林子。到了後半夜,車子左拐右拐到了黨委大院。“好!我去看看。”龍山會把車交給門衛,直奔圓門裡的小院。
“我覺得龍山會和龐順帆的婚事也該辦了。”像是龐順行在和誰說話。
“龐順帆能嫁給龍山會算她的福氣了。可惜龍山會心比天高。”雪蓮就坐在龐順行的對面,濃厚烏黑的披肩發,猶如黑色的瀑布懸掛於她的細腰。
“雪蓮!到什麼時候了,還替他說話。龍山會到底哪樣值得你愛?順路和山香結婚了,山香還有順路的孩子。你想一想順帆和龍山會結婚,這是遲早的事情。”
“龍山會不會愛她,龐順帆也告訴我,他們只是一般伴侶。”雪蓮說。
“雪蓮啊!到什麼時候還這麼傻?男女間會有一般伴侶嗎?龐順帆也懷孕了!”
“龐順帆對我說起過,她們只是碰過那會有孩子。當初,是你出的餿主意騙龍山會的。”
“這你可以看看。”龐順行打開了抽屜,取出兩張照片,輕輕放在雪蓮的面前。
雪蓮低下頭,清楚地看着照片,她怎麼也不會相信他們怎麼會走在一起,她極力控制本身,但淚水還是滴落在桌子上,接着匯成一條溪流緩緩地流向桌邊,滴落在晶亮的地板上。
“喝杯水吧。山會再糾纏你我去教xùn 他!”龐順行把水端過去。
“不!不!我也不知他錯在哪裡?今天,你不是還邀請他嗎?”雪蓮把水喝過了,咳嗽了幾聲。
“他是我的下屬,是你的伴侶啊!我理解你。”龐順行離開座位,來到雪蓮身邊坐下,也不說話,看着《杏壇採花道》。約莫一刻鐘過去,龐順行進了裡間,把小說放在了雪蓮身邊。
雪蓮拿過翻開,裡面一段男女間的牀上戲被誰用筆圈了起來,寫得逼真逼真,尤其那“三快”、“三樂”、“三香”、“三歡”之類,這些龍大在大街上不止一次地喊過。沒想到瘋子的胡話卻神秘的《杏壇採花道》。當雪蓮看到這裡,心跳加快,這不是何仙舟送給龍山會的嗎?如今連書帶人都歸屬了龐順行這個流氓!這個騙子!她想到了當初蘆葦蕩裡和龍山會在一起的那種美妙,“龍山會,你怎麼不來看雪蓮姐啊!”她喃喃自語。她等了好長時間,最後就在沙發上睡着了。
一覺醒來,發現龐順行靠她坐着,一隻手還在輕撫着她的秀髮。雪蓮覺得臉上發燙,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抓住了龐順行那雙柔軟如少女的圓潤的小手,她把他當做龍山會了。
“不!不!”龐順行裝作嚴肅的樣子,“你不要幹傻事,我不配你!我不明白,你今天怎麼啦,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願yì 。”雪蓮扔了褂子,把龐順行的娃娃臉拉在懷裡。龐順行自然把她擁抱着,下一步程序自然過渡到了接吻。他覺得雪蓮溫潤柔軟的舌頭留在本身的舌尖上的味道其香無比,這在之前曾沒有體驗過如此深度接吻的美妙。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吻過女人,而今天被心愛的女人主dòng 如此瘋狂地長吻還是第一次。她無所謂羞怯或者扭捏作態,感到心有靈犀,吻得投入,吻得認真,吻得忘卻了時間,吻得伸進對方嘴裡攪拌。吻得四肢糾纏在一起,似乎整個的身體糅合在一起了,他們即將去完成一次男女間的跨越。
“嘡——”門被打開了,龍山會站在面前。
雪蓮的腦子一片空白。她喝過了龐順行下了春藥的茶,無所謂主dòng 還是被dòng 。但事實上屬於龐順行的女人,龍山會不再理會她,因爲他有他的龐順帆。就這樣被龐順行引導着把整個本身拜託給了人家,終於有一天在大槐樹下叩拜了養父母,叩拜了大槐樹,叩拜了小龍河,在喜悅的音樂中,在耿鳳凰的陪伴下嫁給了龐順行。
結婚那一天,雪蓮穿着婚紗,一點沒有受衣服的影響,依然裝着投入地和周圍的人說話,那天的婚紗穿在她的身上顯得非常滑稽。耿鳳凰作爲伴娘,作爲雪蓮要好的伴侶,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如影隨形。耿鳳凰努力地把注yì 力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不敢看周圍的人,更不敢看龐順行,因爲龐順行的那一雙眼睛有磁性吸引一般,那種目光讓她渾身發熱。
耿鳳凰把全心放在對他們的祝福上和羨慕的喜悅之中,婚禮進行得非常順利,在場的人表情都很好,特別在龐順行開朗的笑聲的帶動下,時而爆發一陣陣爽朗的笑聲。在場的所有人中,唯有耿鳳凰的心中還摻雜着快樂以外的表情。
龐順行的婚宴分爲四級:領導或者禮錢在600元以上的進城,200元以上的到附近鄉鎮最豪華的酒店,100元擺佈的以及何家來送親的一律在槐樹林。
槐樹林是龐家自家的賓館。婚宴持續了很長時間,天南地北地聊天,酒杯“砰砰啪啪”的聲音,一直持續到下午3點才結束。
送走親朋好友之後,龐順行就想擁抱妻子,見雪蓮眼含淚水,着急地問:“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麼啊?”
雪蓮推開他,說:“學xiào 的民辦教師爲什麼都留在槐樹林?菜酒孬好不要緊,但不能分檔次啊!龍山會他們雖然是民辦,但他們都是我的同事,很多曾是你的前輩啊!”
“那羣民辦教師封得禮錢根本不夠我們的菜錢。”
“怪不得孃家也進不了好賓館,是不是他們沒有封禮錢啊?”
“這是兩碼事。提着民辦,又扯上你孃家了。你要是覺得龍山會委屈直說,何必牽扯這麼多!”
“你當初信誓旦旦說愛我!就是這樣愛的!早知如此,還不如我死了!”雪蓮說着摸起一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