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宋子城一行,如果說讓劉+印象最深刻的,除了外,就是狗屠車寧了!
只是,高漸離被徐公所捕,押送咸陽;而車寧從此就杳無音信,彷彿從人世間蒸發了一樣。/首.發
之前見李良時,劉+還在想,車寧如今是否還活着?
可沒想到,這才一眨眼的功夫,車寧就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狗屠老兒,你竟活着?”
劉+沒有直呼寧的名字,而是稱呼起他狗屠的名號。車寧老臉上,露出一抹快活的笑容。
“當年販酒小兒,如今也已大名鼎鼎的廣武君了!”
一旁灌嬰,立擺手。
親兵立刻散開,警戒四周。
“進去說話吧……這裡不太方便。”車寧着,推開大門,舉着火把說:“李良可是爲此,籌謀許久了!”
這話裡。有話!
劉+心裡不由得一咯噔。=忙隨車寧走進了大宅。
這院。本是早年故趙國一位富商地別莊。面積不是並不是很大。可以輕鬆地容納下百餘人。
帶着劉+。在廳堂裡坐下。
這是一座很古老地宅院。從廳堂裡陳舊地傢俱來看。至少也有幾十年地歷史。
斑駁地廊柱。有些地方已經脫了漆……不過能看得出來。這挺乾淨。有人經常在這裡打掃。
經常打掃,和臨時打掃,完全是兩個概念。
至少空氣就不一樣,這一點劉+倒是能夠分辨出來。
“這是李良用來招待大人物地地方。如今時局混亂,壺關也不是什麼繁華之所,這座老宅也算是得體,雖然破舊了一點……呵呵,只是過了今晚,只怕這座老宅,就不復存在了吧。”
車寧用頗有感情的目光,環視這座廳堂。
劉+則不說話,只是看着車寧,嘴角翹起來,帶着一抹詭異的笑容。
那份沉穩,那份冷靜,讓車寧突然間閉上了嘴。早已經準備好了的說,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好吧好吧,我承認了,我有條件!”
劉+忍不住哈哈大笑,“沒想到當年爽直豪邁的狗屠老兒,如今也會用心計了?不錯,不錯!”
車寧撇了劉+一眼,“我已過了知天命的年紀,總不可能一輩子爽直豪邁吧……再說了,老高一走,我這心裡面空落落的,也沒得那份豪氣了。你不也一樣,十年前還是個毛頭小子呢。”
劉+笑而不語。
薄女奉上了兩杯蒙頂清茶,不過車寧似乎並不喜歡。
“好啦,想要喝酒,等咱們過了這一關再說。等去了九原郡,你想喝多少,我給你多少。”
“我甚時候說過,要跟你去九原郡了?”
車寧梗着脖子,環眼圓睜。
劉+笑呵呵後地也不說話,而薄女則站在劉+的身後,抿着嘴,偷偷的笑了。
“好吧好吧,你這小子如今是成精了……”
車寧正色道:“李良要殺你,就在今晚,你可知道?”
“啊!”
薄女突然驚呼了一聲,引得劉+扭頭,瞪了她一眼。
“我當然清楚,我和那李良,也沒有什麼交情,值不得他如此盛情的款待。呵呵,想當年,我把他逼出了沛縣,想必他心裡面,一定很不舒服吧……如今有機會,自然想要討回顏面。”
“若只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難道還有別的原因?”
車寧喝了一口茶,扭頭就噴了出來,“妞兒,去外面水井裡給我弄一碗水來,這什麼東西?”
劉+點點頭,薄女下去了。
“暴殆天珍啊,這可是好東西呢。”
“你們老秦人稀奇古怪的,拿着樹葉草根地當水喝,我纔不要和你們學。”車寧抹去了嘴邊的水漬,然後正色道:“趙王武臣,早先派來了使臣,出黃金三千,請李良取了你的姓名。”
“趙王,武臣?”
“天曉得是哪來地的趙王。”車寧冷笑一聲,“那張耳陳餘以爲隨隨便便找個人做趙王,這趙地的百姓就會聽他們的話?也忒幼稚了點……不過,那武臣地確是派人前來和李良商議,那使者當時就住在這裡,他們的談話,我倒是親耳聽見……哈,武臣對你,似乎非常仇視!”
武臣是誰?
劉+除了知道,這武臣是陳縣大戶,後來隨陳勝吳廣起義,與張耳陳來到趙地之外,就再也不清楚他的事情了。他連武臣見都沒有見過,怎可能和他有仇恨?難不成,是項梁作樂?
這倒是頗有可能!
這時候,灌嬰巡視了外面之後,走進廳堂。
“武臣?那不是劉季的小舅子!”
“啊?”
灌嬰說:“早先劉季在沛縣起事,我聽人說他是得了陳縣大豪武臣的資助。好像說,武臣的姐姐嫁給了劉季……哦,當時大嫂還說過,武臣地姐,曾在沛縣賣過酒,似乎還是熟人。”
劉季起事的時候,劉+還沒有回樓倉。
當時執掌情報地人,是蒯徹,並且稟報了呂等人。
只是劉+回來後,一直就沒有清閒過。對於劉邦這些年來的遭遇,他也不很清楚,也沒過問。
如今一聽灌嬰解釋,+恍然大悟。
“劉季是誰?”車奇道。
“一無賴子耳……”劉+正說着話,薄女捧着一劉+釀造出來地燒酒,走進了廳堂。
“好酒,好酒!”
車寧一聞那酒香,就連連點頭。
薄女爲車寧斟滿了一觴,然後悄然坐在了劉+地身後。
“老兒,你且把話說完,難不成還少得了你地酒嗎?”
車寧說:“你和武臣什麼恩怨,我不清楚。反正情況就是這樣,李良同意了,並且準備在今晚動手。他一會兒給你送來的,可不是什麼輜重。到時候他會把大量的枯草乾柴送過來,一把火點起,把這老宅燒掉……至於你那些兵馬,沒有了你,也就不攻自破,成不了氣候。”
劉+冷森森的笑了。
“老灌,誰負責押後?”
灌嬰說:“是小豬所部的五十三乘兵車,剛通過壺關,如今在壺關外十里暫停,等待匯合。”
劉~|點了點頭。
對於李良,他不可能沒有防範。
所以在通過壺關之前,劉+就下令一部分人馬通過壺關之後,就悄然停下來,以防備不測。
“你立刻派人通知小豬,讓他秘密返回。
十里路程,往返大約需要兩柱香的時間……薄女,焚香!
一俟關內有喊殺聲響起,小豬就立刻出擊。這李良,我不找他地麻煩,他倒是自己來送死了。”
有道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李良的這一番舉動,倒也不足爲
灌嬰起身離去,劉+則瞪着車寧,嘿嘿笑道:“狗屠老兒,當年你不肯隨我走,那現在如何選擇?”
車寧說:“我找到我那渾家了!”
“啊?”
車寧輕聲道:“我當年和老高爲躲避追捕,逃離家園。一直以爲,我那家中,肯定受了牽連。可不成想,十年前我離開宋子城,回老家一看,兩個兒子,都長大成人,連小孫孫都有了。
後來老高在鹹成仁,我帶着全家老小,就離開了老家,跑到這壺口居住。
一晃,我小孫孫已經十三了,原以爲這輩子就這麼着過去了,可沒想到,還是遭逢兵亂。”
人常說,溫柔英雄冢,果然不虛。
當初在宋子城初遇車寧的時候,傢伙雖略顯疲態,但不失爲豪壯之士。
可這十年過去了,昔日的屠者,卻變成了這般模樣。特別是在談論孫兒的時候,那表情……
劉忍不住笑了!
“好了,你這老兒如今可真的是唆。”
“哈哈哈,等你和我這般年紀,說不得比我還嗦。”
車寧聞聽劉+地調侃,忍不住大笑起來,“好吧,我就直說了。
這趙地遲早會有一場大戰,對不對?”
“沒錯!”
“不管是誰打贏了,肯定免不了生靈塗炭。
我已五旬有餘,爛命一條,死不足惜。可我那孩兒,還有我那幾個小孫孫,卻還要傳承我香火。
我助你解了這一場危難,你保我孩兒和小孫孫,能平安富貴,如何?”
劉+詫異道:“狗屠老兒,你怎麼就能肯定,我能保你孩兒平安?
要知道,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連老家都丟了,這拖家帶口的要跑去河南地避難,你就這麼有信心?”
車寧忍不住大笑,“販酒小兒,我對你有甚信心?
只是你這傢伙,忒能折騰……想當初在宋子城的時候,還是個販酒小兒,可十年,就成了什麼勞什子君侯。他娘地,老子再也沒有見過比你更能折騰的傢伙了,保不齊將來複起。
再說了,你說甚自身難保?
你讓出樓倉,引得秦軍和楚軍火拼,而後趁機撤離,還把一個爛攤子扔給了魏咎,讓他承了你好大的人情。這一路上,你他孃的吸納流民,活人無數。連上黨郡都知道,老秦出了個仁義之人。他娘地,你逃命都能逃得如此風光,老子當然信你,將來定然能做出番事業。”
這車寧喝了兩口燒酒,嘴巴里可就‘豪邁’起來。
只聽得坐在劉+身後的薄女,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好生的難受。
劉+揉了揉鼻子,也忍不住笑了。
“老兒,你這越老,可是越彌辣了……比起當年來,的確是進步不小。”
“我哪有興趣關心這個?”車寧笑着搖搖頭,“是我一個小兄弟告訴我地這些事情,否則我怎可能知道?”
“小兄弟?”
劉+一怔,“什麼小兄弟?”
“哦,我那小兄弟,名叫樂叔。
原本是人,後來因爲避難,全家就搬到了屯留(今山西長子縣東北)。如今在壺關服役,擔任:長之職。那傢伙喜歡琢磨這些事情,而且很厲害。我聽他說,他祖上還做過名將。”
樂叔?
很陌生的名字……
劉+只知道,在戰國時期,有一個名叫樂毅地名將。
難不成,這樂叔是樂毅的後人嗎?
“他祖上,可是樂毅樂打將軍?”
“那我可就不太清楚了!”
“那他現在……”
“你先說,答應不答應吧。”車寧喝了一大口酒,瞪着劉+說:“你要是答應,我可爲你引介。”
“你這老兒!”
劉+笑着搖搖頭,“你明知道,我肯定會答應地,還非要我說出口嗎?”
車寧濃眉一挑,“話還是說明白一點的好,說出口地話,總不成反悔!你若是不開口,我怎知你答不答應?
樂叔如今就在打穀場守備,那李良準備好地‘禮物’,如今就在那打穀場裡。
樂叔說,李良要動手,肯定也是在下半夜。所以君侯如果要動手地話,最好是搶得先手。
他可以在打穀場接應,只是那裡地形不甚好,不適合馬戰。
販酒小兒,不知你的步戰如何?若是有膽量的話,和我一起走上一遭,看看你如今是甚水準?”
劉+聞聽,忍不住大笑起來。
“狗屠老兒,若說打架,馬上步下,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那也要領教過,才能知道。”
車寧此刻,已全無早先那副垂垂老矣的疲態,取而代之地,是一股豪壯氣概。
這老兒,可真的是老而彌堅啊!
—————————————————
三十輛大車,就集中在打穀場內。
李良坐在大帳裡,自斟自飲的喝着小酒,同時看着時間。
算一算,那劉+現在也差不多該睡着了吧……到時候把這些車輛推過去,一把大火,他插翅難飛。
仔細地盤算着,早先有有露出破綻。
李良相信,自己做的是滴水不漏,決可能被劉+看破。
殺了劉+的話,不僅僅能得到那三千黃金,想必駐守在太原郡的王離上將軍,也會很高興。
能得了王離地看重,說不得以後飛黃騰達。
弄不好,還能成爲一方主官,總好過如今在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當什麼校尉。
說句實話,這校尉當着也沒什麼意思。還要聽別人的命令,手底下也不過只八百健卒而已。
李良是個有野心的人。
同時也是個貪婪的傢伙……
否則當初,就不可能毫不猶豫的把李放給賣了。
現今,只要再弄死了劉+,他可就一舉成名,名動天下了。
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酒,李良忍不住幻想未來榮華富貴的好日子,而且是越想越美妙,搖頭晃腦。
“着火了,着火了!”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呼喊聲。
李良從幻想中清醒過來,下意識地站起身,大聲喝道:“呱噪個甚?何處着火了……”
“校尉,那些大車,着火了。”
“什麼?”
李良驀地一驚,第一個反應就是:劉+看破了自己的伎倆?
不可能,不可能啊……自己做地天衣無縫,他怎可能看破呢?再者說了,他就算看破了,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堆放‘禮物’的地方。一定是哪個混蛋不小心,引着了那些車輛,真是該死!
李良心裡很清楚,那車上撒着火油,很容易點燃。
他一把抄起了桌案上地長劍,大步流星的衝出了軍帳。只見,
上,火光沖天。三十輛大車,被大火吞噬,烈焰熊啪啪的聲響,不絕於耳,有許多士卒,奔走逃竄。
“該死的,快點救火!”
李良大吼一聲,心裡道:若錯過了這一遭,可就沒機會了……實在不行,老子就強攻那劉+。
難不成我麾下八百精卒,還鬥不個流寇?
從劉+撤離樓倉地那一刻開始,李良就把劉+視作了流寇。
他上前一步,大道:“速速調集兵馬,速速調集兵馬……”
一個秦軍士卒,看裝束卻閭長模樣,跌跌撞撞從濃煙中奔跑而來,一邊跑,一邊大聲喊:“校尉,李校尉……”
“又有什麼事?”
李良轉身看去,卻見那閭長身高丈,手拖赤旗,飛快的向他跑來。
眨眼間,那人已快到了跟,李良這纔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不由得驚叫一聲,想要開口讓人阻攔。
可:等他開口叫喊,來人已經到了近前。
旗撲棱棱一轉,大喝一聲,“無他,取爾狗命!”
正是劉+!
“攔住他!”
李良不禁奇怪,這劉+怎會在這裡出現。下意識的一聲叫喊,兩邊數十名親兵蜂擁而上,攔住了劉+。
只見劉+步履輕快,腳踩三宮,身體呼呼飛旋,帶起一道道,一條條,一溜溜奪目的弧光。那光芒圍繞着劉+的身體急速旋轉,如同一道龍捲風,嗚嗚環旋。兩名親兵甫一靠近,頓時被那寒光吞噬。只聽咔咔的聲響,一連串地慘叫聲傳來,兩個親兵橫屍在地,五臟俱露。
劉+展開了赤旗,上下翻飛。
李良的親兵,又如何能抵擋住這頭兇殘的老羆?
“速速調集馬,圍殺此獠!”
李良嘶聲叫喊道:“殺劉+者,賞黃金百!”
“讓我來!”
李良的身後,傳來一聲巨吼,一個雄壯的身影出現,全身上下,沾滿了血跡,一手銅鋮,一手盾牌。
他風一般的向劉+撲過去,可是就在和李良錯身之際,猛然停住了身形,反手就是一斧頭。
鋮,差不多就是後世地斧頭……
李良猝不及防,只聽咔嚓一聲,被銅鋮砍成了兩段。
“販酒小兒,老子這手段,如何?”
劉+招出小鬼拍門,將兩個親兵砍翻在地,大笑道:“狗屠老兒,尚能飯否?”
這話,車寧愛聽!
劉+這是把他比作廉頗啊!
“販酒小兒,且讓你一睹燕趙豪士的手段。”說着話,他揮舞銅鋮,就衝上前來,和劉+兩下夾擊,只殺得那些親兵抱頭鼠竄。與此同時,許多秦軍士卒紛紛倒戈相向,在一個壯年男子的帶領下,追殺四周兵卒。遠處,秦軍大營裡喊殺聲一片,卻正是呂釋之率部趕過來。
李良一死,秦軍羣龍無首。
特別是很多秦軍都沒有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端端地,怎麼突然間就殺將起來?一方是倉促迎戰,另一方卻是準備充足。雙方這甫一接觸,秦軍立刻潰散而去。眼見這火勢越來越大,劉+立刻下令,迅速撤離,莫要被長子守軍察覺。
車寧搶過了一匹戰馬,大聲道:“販酒小兒,我先去接家眷,隨後與你匯合……小樂,那老羆,就是廣武君!”
帶領秦軍反戈一擊的壯年漢子,大步走前來。
“樂叔,見過廣武君!”
劉+則向樂叔一禮,“敢問,可是昌國君之後?”
昌國君,是戰國時那層下齊國七十餘城,幾乎滅掉了齊國的樂毅封號。
樂叔先一怔,旋即笑道:“正是家祖
!”
劉+說:“但不知,少君有何打算?”
“君侯,少君一說,樂叔愧不敢當……樂叔不過是爲一己之私,若君侯不棄,願隨君侯北上。”
所謂的一己之私,其實就是爲了保全家小。
樂叔既然是名將之後,就算比不得當年地樂毅,可終究家學淵源,不比常人。他自然也看得出來,河北地區已經是戰雲密佈。劉+一路北上,仁義之名已傳遍天下,樂叔自然動了心思。
值不值得跟隨,並不重要。
能衝破重重關隘,一路殺將過來,那本身就足以證明了劉+的實力。
樂毅本是中山國人,後效力於燕國。到了樂叔這一代,已很難說清楚,他究竟屬於哪一國。
樂毅死後,樂毅之子樂閒樂乘兩兄弟,先爲燕國效力,然不得重用,於是回到了趙國,
趙國王封樂乘武襄君。
樂叔是樂閒的兒子,但是對趙國,~並不是很深。
趙國滅亡之時,樂叔年紀還小,所以很難說,他對老秦有什麼仇恨。因爲那個時候,樂閒樂乘兄弟已死去十六年,樂叔並沒有得到趙國什麼恩典。如今,這河北之地將亂,樂叔最想的,是保全家小。留在河北之,難免遭受戰火襲擾。倒不如隨着劉+北上,尋一方淨土。
對於這名將之後,劉+自然不會不顧。
於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樂叔帶着百名士卒,加入了劉+的隊伍。
天大亮後,車寧帶着自己地家小還有樂叔的家人,從後面追上來,與劉+地人馬匯合一處。
立馬山丘上,劉+看着濃煙滾滾的壺關方向,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再往前,過了銅縣就要進入太原郡治下。那汾水之畔地界休縣,尚駐紮着秦軍大將涉間。
劉+記得,那可是一個非常沉穩,有謀略的將領,甚得蒙恬看重。
過界休,恐怕不會像之前那麼容易了……更何況,王離大軍陳兵晉陽,不曉得蒯徹有何進展?
“!”
“末將在!”
呂釋之快步走上前來,插手行禮。
“去請李潁過來,就說我有重要地事情,要交付於他。”
看起來,是時候使用李由的書信了……只是不知道,那效果又會是怎樣?
———————————————————————
注:樂叔:樂毅之孫,史記記載:高帝過趙,問:「樂毅有後世乎?」對曰:「有樂叔。」高帝封之樂卿,號曰華成君。華成君,樂毅之孫也。而樂氏之族有樂瑕公、樂臣公,趙且爲秦所滅,亡之齊高密。樂臣公善修黃帝、老子之言,顯聞於齊,稱賢師。
注:李良,武臣部將,被派去平定常山、太原。因太原久攻不下,回來報告,遇到武臣的姐姐,遭其傲慢接待,大怒,殺武臣的姐姐,攻殺死武臣、邵騷。攻擊張耳、陳餘部失敗,降秦將軍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