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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似乎變得有點意思了!
在劉闞的記憶當中,陳平做過什麼事情?已經模糊不清了……但這個名字,卻很深刻。
漢初三傑當中,沒有陳平的名字。
劉邦在點評麾下臣子的時候,也沒有過多的提到陳平的名字。但是誰都不能否認,這個人的存在。
陳禹,居然是陳平的哥哥?
只是不知道,此陳平,是否就是彼陳平呢?
“劉生也聽說過我弟弟的名字嗎?”
劉闞神色自若的說:“怎沒有聽說過。當年在單父的時候,我有一友也叫陳平,不過和令弟是兩個人罷了。乍聞這個名字的時候,難免有些驚訝……呵呵,一晃已是多年。
只是不知道我那朋友,如今尚在否?”
陳禹笑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怪不得劉生會有如此反應。嘗聽人說,劉生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如今看來,果然不假。只要能和他好好的合作,何愁自家的生意,會不興旺發達呢?
一旁灌雀見劉闞和陳禹說的歡實,不免有些擔心。
看了一眼灌嬰,他一咬牙道:“劉生,不若這樣……我暫且先回睢陽打點,犬子灌嬰就留下來備貨。小老兒想,等劉生的貨備好了,這貨款差不多也就能送來了,如何?”
話說的非常委婉……
但深處的意思就是:我可以把我兒子留在這裡當人質,我回去籌錢,然後您再給我發貨。
劉闞倒也沒有拒絕,看了看灌嬰,笑着點點頭。
“如此甚好!”
就這樣,一場風波之後,卻落得個皆大歡喜的結果。
劉闞又多了一條財路,而灌雀和陳禹二人,也不必繼續留在沛縣,拿着號牌熬時間。
生意做成了,自然要有一番歡yu。
劉闞邀請陳禹和灌雀二人去家中做客,自己則先行一步。
持武山劍往家中走去,沒等出城,卻聽身後一陣馬蹄聲響。本能的側身讓路,回頭觀望。
一匹小馬馱着一個少女,風馳電掣般的衝了過來。
小馬在劉闞跟前停了下來,少女旋即跳下馬來,跑到劉闞跟前,狠狠的朝着劉闞踢了一腳。
“壞闞,爲什麼要陷害我家?”
這一腳,就好像踢在鐵柱子上一樣,少女痛叫一聲,站立不穩,嬌小的身子向後倒去。
劉闞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少女。
“阿嬃,你踢我做甚?”
少女蛾眉輕蹙,推開劉闞,一邊揉着腳,一邊說:“臭闞,你幹嘛要爲難我爹爹?”
“我何時爲難你爹了?”
劉闞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
這少女正是呂家二小姐,呂嬃。
“你是不是讓周昌持你印綬去我家,讓我爹爲你籌集糧草?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帝要征討百越,各地糧草囤積相縣,用以支持南征大軍所需。這個時候,我爹又去何處籌糧?
且不說能不能籌集到糧草,在這種情況下,我爹若是做這種事,官府第一個不會同意。
臭闞,你這還不是爲難我爹爹嗎?”
劉闞的臉色微微陰沉,“阿嬃,是我爲難你家,還是你家在和我做對?你知不知道,剛纔有人差一點砸了我的店鋪。”
呂嬃一怔,“我聽說了啊……聽說你還和人打架。阿闞,你有沒有受傷……不對,這和我家有什麼關係?”
“有沒有關係,回去問你大哥!”
呂嬃一把抓住了劉闞的衣服,“臭闞,給我說清楚,我大哥怎麼了?”
劉闞說:“剛纔砸我店鋪的那人告訴我,他之所以砸我的店鋪,是受了他人的挑唆。
你知道是誰嘛?是劉季!”
呂嬃當時就糊塗了,“這怎麼可能……那個人出門都快一年了,到現在連個人影都不見,他怎麼可能去挑唆人去砸你的店鋪?不過,有人冒充劉季,怎麼又扯我大哥身上?”
劉闞笑道:“那個自稱劉季的人,據砸我店鋪的人形容了模樣之後,居然就是你大哥。”
“啊……”
呂嬃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溜圓,吃驚的張開了小嘴。
劉闞看周圍有人要聚攏過來,一手拉着呂嬃的手,一手去拉呂嬃的那匹小馬。
“阿闞,小心!”
呂嬃驚呼一聲,那小馬突然希聿聿一聲長嘶,前蹄驀地揚起,險些把劉闞撞翻在地。這一下可讓劉闞有點怒了,伸出手一把攏住了小馬的脖子,氣沉丹田,口中一聲暴喝。
噗通!
劉闞雙臂用力,生生把那小馬掀翻在地上。
周圍人一陣驚呼,小馬卻希聿聿的長嘶不停,四蹄亂蹬,想要從劉闞的臂彎中掙脫出去。
這匹小馬的力道倒是不小嘛……
劉闞手臂漸漸用力,那小馬的呼吸越發的困難。
呂嬃一邊怕劉闞受傷,同時又心疼自己的小馬……左右爲難之中,最後還是選擇了爲劉闞鼓勁兒。
“阿闞,小心點,別傷了自己!”
僵持了片刻,那小馬漸漸停止了掙扎,不停的悲鳴着。
劉闞長出了一口氣,慢慢的鬆開了手臂,從地上爬起來。小馬這呼吸一恢復,撲騰了兩下,呼的一下子也站了起來,在衆人的一片驚呼聲中,小馬朝着劉闞就衝了過去。
“阿闞……”
呂嬃話未說完,卻見那小馬溫順的停在劉闞的跟前,把碩大的腦袋往劉闞的懷裡拱,以示親熱。劉闞先是全神戒備,不過見小馬示好,心知它不會再對自己產生威脅了。
“你這小賤人,非要受些罪才行。”
劉闞壓低了聲音,在小馬的耳邊低聲的說了一句。卻見這馬兒不停的打着響鼻,似在撒嬌。
“乾的漂亮!”
周圍的觀衆大聲喝彩,更有人笑道:“阿闞,我看用不了幾年,這沛縣第一勇士,非你莫屬。”
呂嬃輕拍酥xiōng,低聲道:“阿闞,嚇死我了!”
劉闞向周遭人拱手道謝,拉着呂嬃急急忙忙的出城。
“阿嬃,我知道你家裡人看我不起,也知道你大哥心中記恨我。但他和雍齒走的太近了,那傢伙對你家虎視眈眈,不懷好意……既然你也聽說了皇帝要征伐百越的消息,那就更應該知曉輕重。
說實話,我沒想爲難你爹,只是想警告一下他,在這種時候,莫要惹是生非。
說我忘恩負義也罷,說我什麼都行。阿嬃,你回去告訴你爹爹,今日之劉闞,非往昔之劉闞。
我如果想要陷害他,不費吹灰之力。
你大哥的事情……孰是孰非,大家心裡都很清楚,讓他安分一點吧。我真想和他爲難的話,呵呵……總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這次放他一馬。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別惹我!”
劉闞的語氣陰惻惻,讓呂嬃心裡一陣發寒。
呆呆的看着劉闞,眼圈一紅,半晌之後突然間哇的一聲哭了。
眼淚撲簌簌的掉落,又狠狠的踢了劉闞一腳,“臭闞,你欺負我!”
說着話,扭頭往城裡跑去。
“阿嬃,你的馬!”
劉闞在呂嬃身後叫喊,可是呂嬃卻是充耳不聞。
有心追上去,但走了兩步之後,劉闞又停下了腳步。看着呂嬃的背影,露出一抹苦笑。
是不是有點過了呢?
劉闞撓撓頭,“小賤人,我剛纔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呢?阿嬃不懂事,我嚇唬她做甚啊!”
那小馬搖頭擺尾,打着響鼻,似是不屑於回答。
天色將晚,劉闞一手牽着小馬,在路旁呆立了片刻,自嘲道:“我這是怎麼了?小孩子罷了,過兩天自然也就沒事兒了……但願呂翁能知輕重,好好的約束一下那呂澤吧。”
說完,轉身朝家走去。
一邊走,一邊笑着對那匹小馬道:“你主人不要你了,先跟我回去吧……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