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喝什麼?”身穿小馬夾的酒保走了過來,在落座的凝傑耳邊問着。
“你這有神經麻醉劑嗎?”凝傑莫名其妙的問道。
“什麼?”酒保愣住了。
“算了,給我來瓶最烈的,我說的是一大瓶。”凝傑掏出了一張藍色透明的水鑽卡,這是昨天夜裡安妮塞給他的,算是他在地球的生活費用。其實凝傑也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錢,只知道當吳能看見這張卡的時候兩眼放光,口水都流出了。
“水鑽卡?!原來是貴客!我馬上給您上酒。”酒保此刻的樣子就跟昨晚吳能有着異曲同工之妙。水鑽卡可是地球聯邦最高級別的信用卡,根本就沒有封頂的限額,由銀行直接擔保,也就說你甚至能拿這張卡去買宇宙戰艦,銀行也認賬。
這種卡全地球發行量不超過張,幾乎全在富翁排行榜前位富翁的手裡。現在應該明白爲什麼看見這種卡,地球人的眼睛都會泛光了吧?如果凝傑想泡妞,其實根本不用開跑車帶勞力士的,只用把這卡在女人晃一晃,你就算讓對方當屆脫衣服開幹,成功率也超過96。
“她是誰?”高奧問着凝傑,自己則端着酒杯看着不遠處的韓未晞。
“不知道是山老頭還是安妮給我按的‘尾巴’,現在就連上廁所她都會跟着我。”凝傑無奈嘆息着,“算了,這種結果我早就想到了,被監視是必然,好在他們給我派得是個妹子,要是派個吳能那種模樣的貨色,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凝傑說話時,酒保已經屁顛屁顛拿着一瓶升的酒瓶走了過來,裡面的酒水散發着藍色的熒光。
“不錯啊,想不到地球上居然有‘藍精靈’?”凝傑有些欣喜,畢竟這是曾經在沉星喝過的宇宙級高檔酒。
“貴客真識貨,這是我們老闆通過很多關係搞到的走私貨,也是我們酒店的鎮店之寶。一瓶纔要價萬,一也不貴啊!”酒保說這話時,高奧差沒把嘴裡的酒噴出來了。
萬地球聯邦幣是什麼概念?這都足夠買一臺最先進的機甲了。哪怕是在梵天城,這酒也賣不到這樣的價錢。
“你搶劫嗎?”高奧不喜歡這種被人敲詐般的感覺,扭過頭來,冷言道。他已經想解開衣服掏槍摔桌面上了。
“別在意,別在意,喝酒是圖高興的。”凝傑直徑起身拿了兩個威士忌杯,也拿過了酒保手中的酒瓶,給兩個杯子都倒上了半杯,隨手就將水鑽卡塞給了酒保,“不要發票,能不能送兩罐可樂我?”
“能!能!能!太能啦!“酒保的嘴都快笑裂了。
“喂,給你的。”凝傑在位置上對着韓未晞吼了一嗓子,也不管對方聽到每聽到,直接將酒瓶給甩了過去,而正在張望舞池的韓未晞根本沒扭過頭來,擡手一把就抓住了酒瓶,直接對着嘴就喝了起來,那豪邁勁,一都不輸流氓。
“你的保鏢身手不錯,是軍方的人嗎?”高奧稱讚道。
“不知道,他說是武鬥部的。”凝傑端起了裝着藍精靈的杯子換掉了高奧手中的威士忌,碰杯喝了起來。
“武鬥部……原來是那裡出來的怪物,這下你有福了。”高奧作爲軍方的高層,對武鬥部還是有所耳聞的,特別是他們暗殺的伎倆。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我現在算是被完全軟禁了。”凝傑趴在桌面上,把玩着酒杯感嘆道。
“現在軍隊很忙,我一直在安排士兵進行身體改造的手術,讓他們獲得半神經元操作系統的匹配孔,不過人數太多,就算現在4小時不停運轉,最少也要一個月才能完成3萬機甲師的改造。
至於你的隊友,米勒,靈珊,小戀小憐現在也忙死了,他們被分類對對應型號的駕駛員機甲師,進行講課傳授經驗,一開始他們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一走上了講臺,回想那段經歷,立刻就有了說不完的話。這趟旅途已經讓他們成爲了地球上最優秀的機甲師了。”高奧欣慰道。
“安妮和吳能這一對貨呢?”凝傑好奇道。
“他們纔是最忙的,聽說安妮現在正在積極聯絡自己的訂貨商,確定收貨時間。她還有籌備用來支付酬勞的貴金屬,那些東西可不像你的水鑽卡那麼輕便。
吳能的話,我昨天晚上見過,不過請他吃了頓宵夜,喝了幾瓶啤酒,他就把昨天你們私人會議的內容都告訴我了。”高奧一直覺得吳能是地球保密系統最薄弱的環節。
“你也贊成他們的決定嗎?”凝傑微微側頭看向了身旁的高奧。
“如果是站在地球人的角度,他們的決定無疑是讓地球獲得最大利益的選擇。可是,站在軍人的角度,這種玩法太卑鄙了,甚至有些齷齪。
亞萊對我們的付出是有目共睹的,背信棄義的戰士絕對不會有善終的,這是我一直對手下們傳導的精神。
只有願意爲了同伴付出生命的戰士,才能在需要掩護時,獲得一個有力的肩膀擋在你的面前。”高奧和山老頭他們不同的大概是因爲,他擁有一顆屬於機甲師的心。
“山老頭一直在盤算的是,當我死去後的那一天,地球該何去何從,他們過度的保護我,限制我,就是爲了給自己,給地球爭取時間。可是他們卻不明白,不能上戰場的鬥神,就跟櫥窗裡的擺設沒有區別。我不能用這種姿態守護地球,唯有衝到第一線,我才能給地球爭取更多的時間。願意幫我嗎?”凝傑端着藍色的酒杯輕聲詢問。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們可是戰友……”高奧笑着用酒杯輕輕碰了一下凝傑的杯沿,“以後不要在問我願意不願意,需要的話,我這條命都是你的,戰友。”
“那麼……可以開始了……將地球引導上正軌的計劃,可以開始……陰暗的夜總需要驚雷才能喚醒做夢的人。”安妮嘴角露出了邪惡的笑。
“我想你這道雷會嚇醒不少人吧?”高奧有愛上這藍精靈的口感了。
“不光高奧喜愛,就連從未喝過酒的韓未晞也未這藍精靈震驚到了,這種帶着淡淡甜味,香味撲鼻的液體進口之後,就像溫軟的小手,順着你的喉嚨一順的撫摸下去,再在你的胃中安然入夢。
一開始韓未晞還是一口一口的喝,到後來直接抽這瓶子咕嚕咕嚕的灌了。這豪邁的女生盯着小臉蛋微微的緋紅,還有那一頭乖巧的娃娃頭短髮,自然成爲了招蜂引蝶的花骨朵。
一個打敗一看就是流氓的小痞子不知天高地厚的靠了過去。
“小妞,好酒量,要不要陪哥哥去做刺激有快樂的事情?”小流氓露着一嘴黃牙,單手支撐着韓未晞身旁的金屬護欄搭訕道。
韓未晞放下酒瓶看了這傢伙一眼,用那快到難以想象的速度,單手伸進了自己的裙子下面,一下從兩條白皙的大腿中間抽出了一把軍刀,一下釘穿了小流氓手掌放着的護欄上。
“啊!!!!!!!!!!”小流氓尖叫的抽回了手,顫抖的看着鏡子的手掌,才發現刀鋒順着自己的指縫間釘穿了過去。
小流氓嚇得屁滾尿流的跑掉了,身邊一些本來還想上去碰碰運氣的浪子頓時都萎了,端着酒杯扭頭就走掉了。
“這丫頭挺猛的。”高奧笑着看向了凝傑,只見凝傑卻陷入了一副深思中,“喂,你在想什麼?”
“我是在想,那麼長的刀,她是怎麼藏在兩條大腿中間的?這太不科學了。”
“你個大流氓,你更應該和吳能那傢伙坐在一起喝酒。”高奧實在是無語了。
一直到晚上,凝傑和高奧才從酒吧裡走了出來,那個號稱能把神經麻醉劑當水喝的韓未晞,在灌了升的藍精靈後,也是扛不住的支撐着電線杆狂吐了出來。
這說明,神經麻醉劑和酒還是有區別的。正好驗證了一句廣告語,“藍精靈雖好,切莫貪杯喔!”
“對了,這是你落在戰艦上的東西,我幫你帶過來了。”分開前,高奧想起來的掏出了一副黑膠框眼鏡遞給了凝傑。
“原來在戰艦上,害我到處找來着,謝謝。”凝傑笑着接過了眼鏡,“謝謝。”
“不客氣。”高奧說完轉身就走掉了。
“喂,你吐好了沒?”凝傑走到了韓未晞的身邊。
“酒果然不是好東西,以後再也不喝了,我現在的戰鬥力已經下降到只剩下6了,腦袋裡,機體的反應力下降很多,我們還是快回家吧。”韓未晞確實受過專業的訓練,一般人這麼喝現在已經在前往醫院的路上了,可她還能保持神智清醒。
“聽你的,走吧。”凝傑戴着眼鏡的模樣微笑着。
“你戴眼鏡了,你的勢力不是很好嗎?”韓未晞詫異道。
“這是平光鏡,你沒有看過一個新聞嗎?一個強犯,戴上眼鏡就是藝術家,脫下眼睛就是色魔,所以眼鏡對男人是很重要的僞裝。”凝傑謬論道。
“可是你戴上眼鏡也像大色魔啊,可別是你假裝幫我拍背的手,摸我屁股的時候……”韓未晞又是露出了會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