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可能有生物存活的恐怖大洞裡,冰魄鬥神卻是活着從裡面爬了出來。這並不說明他有多麼優秀,只能說他是何等的幸運。
在凝傑拋下了太極冷火的時候,明郎本能讓機體整個沉入了身下的冰晶中,然後不斷加持機體表面的冰雪力量,這讓他得以抵禦了恐怖的太極冷火。先瞬間冰封大地,再用極限的高溫將大地摧毀的畫面。這就像置身在屏幕內去感受《202》電影的體驗,足夠嚇破最大膽傢伙的小心肝。
在巨大的赤紅鐵水蘑菇雲升起的時候,多少次明郎都覺得自己可能活不下來了,因爲包裹着機體的冰晶不斷的在被融化,而一旦這東西全部融毀,作爲已經受傷不輕的冰魄鬥神,是沒有辦法抵擋炙熱入侵到內部,也就是駕駛艙中的,到那時明郎將直接被氣化,連屍體都找不到。
無比幸運的是,明郎在冰晶崩潰的同時已經飛到了洞口邊,從裡面爬了出來。
他等不及龍對機體做全面檢查,已經啓動了推進器衝向了太空中。
這裡已經亂成了一團,多到肉眼難辨的蟲星艦隊和不要命的般若艦隊形成着最慘烈的廝殺,能在這種環境中活下來的傢伙,都該被稱爲怪物了。
“丫頭,見凝傑了嗎?”明郎直接接通了朱美潼的通訊頻道。
“幾分鐘前剛剛走,凝傑被王給抓走了,是用量子傳輸門跳躍走的。我們想救人,但是蟲子太多了,根本靠近不了。
現在地球的那些傢伙瘋了一樣的在攻擊蟲子。”朱美潼的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明明從她的鬥神裝甲中彈射出來的絲線,殺起蟲子來也是無比瘋狂。
“所有人聽着,不想死的都給我退後。”明郎的心情從未如此的糟糕過,這種感覺比小時候被一羣妒忌自己才能的夥伴狂毆在後巷時還要糟糕。
他的通訊傳遍了每一個人,而單手提着寒玉劍柄,破破爛爛的冰魄鬥神卻向着最前線飛去。
殺得再爲盡興,也不得不被那張猙獰的面孔所驚醒,大家幾乎是本能的聽從着他的命令向後退去。
只見冰魄鬥神的寒玉劍鋒凝固成型時,已經變成了鮮紅的血色晶體,似乎駕駛艙裡開啓了抽血的裝備,將明郎失去的那些鮮血全部灌注進了這冰刃之中。
冰魄鬥神側身而立,收劍於腰後,這是從未見過的戰鬥姿態。
因爲主體防線的後撤,也因爲明郎的前移,讓衆多的蟲子很容易就發現了他的存在。
山呼海嘯一般的部隊密密麻麻的向着他撲來,就算是每一個咬上他哪怕一口只吃掉他的一個螺絲,小小的冰魄鬥神不足以餵飽這裡面的百分之一。
“你們必須爲搶走我的玩具……付出代價……宏武系統……五維次解放……‘萬物皆爲冰’!”明郎向這前方的天空虛無的拔劍一揮。
頃刻間,所有人難的是數之不盡的蟲子從身體內部爆裂開來,他們體內的每一滴血,每一絲體液,甚至是每一滴眼淚都凍結成了冰晶體。
這些冰晶體,原本屬於他們身體一部分的東西,撕裂開了他們的軀體從裡面爆裂出來,就像花朵般的盛開,永遠無法用外力去阻止他們一般。
不管是小小的蟲子,還是巨大的戰艦,只要是活物,只要身體中含有水,他們全變成了冰魄鬥神的劍下鬼。
宏武系統維次解放,這從來沒有在宇宙中出現過的力量,就這麼輕易的呈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沒有人知道明郎是怎麼辦到的,但是他卻千真萬確的在一招之間,消滅了一整個星系所能聚集到的全部蟲星艦隊,被殺死的數量超過0億……
這種針對性的殺傷力,比反鎖的黑洞武器更恐怖,而且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和機會,他只是一揮,結束了別人苦苦支撐了天多的戰鬥。
“明郎,你說過,你最討厭使用的就是五維次解放的……因爲毫無戰鬥的美感。”龍輕聲的在駕駛艙內嘆息道。
“這些臭蟲,只會讓我覺得噁心。”明郎說話間,垂下了雙手,剛剛恢復了一些的手臂再一次的陷入了崩潰的邊緣,失血過多終於讓這不敗的鬥神也陷入了昏迷中。
一襲黑色鬥神裝甲的朱美潼最先衝到了在那太空中漂浮的冰魄鬥神前,親自將這快要散架的機甲給拖回到了般若的主戰艦上。
醫療組迅速對他展開了搶救,失血過多是明郎最致命的傷害。
而在宇宙的另一端,傳送回來的王,那慘淡的模樣,把站在死星外接待他的骨軒給嚇到了。他從未見過王被打成這副模樣,但幸運的是炎魂鬥神卻死死的被抓在了他的手中。
“你回來了,半世好像已經死了。”骨軒上前迎接道。
王則是直接將不能動彈了的炎魂鬥神推到了枯藤鬥神的懷裡,“把他送去鬼佬的實驗室,我不管是用敲的,還是挖的,都要吧它腦子裡的密碼給我找出來,還有一點,永遠不要再讓我見凝傑坐在駕駛艙裡的樣子。”
王被嚇到了,差那麼一點點就要被恐懼所吞沒,他快速的衝回到了死星內,或許只有母體才能給他該有的安全感。
不論如何,凝傑都已經到手了,蟲星距離啓動遠古神兵的最後一道關卡,僅僅變成了一些反鎖的技術難題,這都是可以克服的。
“我們又見面了凝傑,來這次你的運氣用完了。”骨軒不由地輕笑着。
“能給我準備點吃的嗎?我很餓,還有,是你吃的那種東西,不是蟲飼料。”凝傑靠坐在駕駛艙內。
“行,開瓶紅酒給你都行。”骨軒說着,帶領着炎魂鬥神的機體,向着死星的入口飛去。
沒有人注意到的是,在骨軒駕駛艙的位置下,插着那隻跳動着紅燈的緊急信號發送機。
凝傑被抓,明郎陷入了昏迷,這就是這場攬月星系偷襲戰,最終的結果。
如果要說這場戰役最大的贏家,莫過於發動起反攻的但丁了,他收到了蟲星一整支大型艦隊被摧毀的消息,亞萊的艦隊猶如神助,不斷對蟲星的防線發動起了更猛烈的全面進攻。他們抓住了一切的機會減少蟲子的數量,各種沒節操的毒氣就像雞尾酒般的被調配出來,然後扔進蟲子的洞穴內。
不過最讓但丁滿意的是,他收到了一直滿心期待的信號,那是用中文寫着的“無間………
明郎一躺就是3天,當他從病牀上驚醒時,扯掉了身上數十根正在輸液的藤莖。般若星的治療室就像一個雜草叢生的雨林樹洞,這病牀也是粗壯的木頭。
而爲了他儘快好起來,從四周延伸出的藤莖就像注射器一般插進了他的身體,連接了他的血管,將飽含治療效果的汁液融合進他的血液裡,這絕對是天然無副作用的治療。
“別激動,冷靜,冷靜,別忘記了你的強項,冷靜就是你的強項,戰鬥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一直守候在病牀邊的朱美潼的跳上了病牀,跨坐在了明郎的腰部,一把緊緊抱住了明郎的腦袋,讓他貼服在了自己的胸口。
讓噩夢驚醒的明郎,全身都被汗水溼透了,他的呼吸跟隨這朱美潼的心跳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做噩夢了嗎?”朱美潼輕輕撫摸着明郎光滑的脊背。
“最恐怖的噩夢……我夢見自己是個女人,然後禿驢王和凝傑那兩個傢伙把我拖進了後巷……他們掏出了那噁心的玩意,去***,太可怕了。”明郎咒罵着,雙手緊緊抱住了坐在自己身上的妻子,“老婆,我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
“要不要我幫你驗證一下?”朱美潼壞笑的舔着嘴角。
就在這時,病房的大門被鐵頭一下給推開了,撞見了不該撞見的一幕,這傻大個還一點都不知道迴避,自顧自得說道,“哎呀,社長醒了?對了豬丫頭,亞萊但丁那傢伙已經第7次發通訊來了,問社長醒了沒有,有買賣談。”
“大爺,你就不能晚一點進來嗎?哪怕晚個半小時也行啊!”朱美潼欲哭無淚道。
“下來臭丫頭,但丁找我絕對有正事,我們的活動留到晚上繼續。”明郎拍了拍朱美潼的屁股,着她滿懷哀怨的跳下了病牀。
穿上了簡單的病號服,明郎快步的來到了艦橋,喬大爺也正在這裡。
明郎直接接通了但丁的通訊,再次見這傢伙的臉,明郎可以確定,有好事。因爲這傢伙已經有些藏不住自己的興奮了。
“說,王在哪?”明郎不給但丁開口的機會,幾乎是質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知道?”但丁倒是不那麼着急起來,慢悠悠的反問道。
“除了這個,你跟我已經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好聊了,如果你想開價,就說出你的報價,不管是什麼我都答應你,我現在只想要那傢伙的腦袋,除此以外別無他求。”明郎猙獰的就像一頭野獸。
“讓你說中了,我還真有蟲星死星的座標,,我沒你想的那麼卑鄙,纔沒想過要把座標賣個好價錢,只要願意的,並且可以保守秘密的,我都願意分享這個座標。讓我們一起去把這混蛋給做了吧!”但丁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