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了攤手,步鵬臉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我們是傭兵,只要完成目標任務,其他人的死活就顧不上那麼多了!至於這個辦法用第二次的時候會不會被識破......也就只能用一次,一次過後要是還有時間的話,我們大可以到時候再想別的辦法。”
唐雲堅定的搖了搖頭,“無論如何我不同意用民用艦船當誘餌,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聽到這話步鵬卻笑了,“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然是唐承澤的兒子。”
“你爹爲柯米婭星域的老百姓做過不少好事,雖然我們3隊是傭兵,但......這次聽你的。”
步鵬正要轉身離開另想辦法,唐雲忽然靈機一動。
“二哥,等一下。”步鵬的年齡比唐雲大上不少,在之後的訓練中又力挺唐雲,所以唐雲也學着3隊大多數人的樣子稱呼他爲二哥。不過此刻九頭鳥中這些稱呼就越來越亂了。
翟武稱呼唐云爲雲哥,唐雲稱呼仇星宇爲星宇大哥,步鵬稱呼仇星宇爲大哥,唐雲稱呼步鵬爲二哥,仇元寶稱呼唐云爲叔叔......
“你想沒想過,我們可以僞裝成運輸艦,把自己當作誘餌引誘那些南派的戰鬥艦攻擊,然後再將他們殲滅!”
步鵬搖頭輕嘆,“看來你還真是沒怎麼參與過星戰啊,正常情況下,把角帆號的外觀僞裝成運輸艦倒是不難,但現在我們面對的是柯米婭南派的武裝勢力,他們是現任星首沃特斯的手下,手裡有政府的星艦識別碼!”
“我們這艘角帆號雖然算是暗中的勢力,但也服役了至少十年,星艦出廠時便已註定的識別碼早就泄露到政府手裡了!我們怎麼裝?”
唐雲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了滿口的小白牙。
他可是4營機修組中的主力,哪裡不知道星艦識別碼這種玩意兒?
每艘星艦從船廠船塢中出來的時候,都會通過一系列加密技術在船身龍骨上強制留下一串用以識別身份的識別碼。這個識別碼是唯一的,而且每艘船上都會有一個專門讀取識別碼並將它擴散出去,讓航道中其他星艦識別的通訊設備。雖然具體操作更爲複雜,但實際原理卻很簡單,就如同汽車牌號。
除非換掉星艦龍骨,否則無法換掉識別碼。但星艦卻可以關閉這個向外宣佈自己身份的通訊設備,就如同聯邦對汽車交通中所明令禁止的遮擋牌號一樣。
可星際航道中既沒有紅燈,也沒有限速,更沒有實現虛線等交通規則,一個星艦要是關掉了這個識別設備,那便等於十分明顯的告訴別人,“我不是好人!”肯定是打算做什麼暗中勾當,令人起疑。
在眼下這個時候,柯米婭南派只要發現九頭鳥戰鬥艦便遠遠的躲起來,對於這種有可能來自九頭鳥的不明身份星艦勢必也要躲開。
他們要的就是航道不寧!纔不管你是星際海盜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二哥,讓控制室把角帆號的速度降下來,我有辦法!”
“你真有辦法?”
“放心!”
說完話唐雲撥了下衣領上的通訊器,開始呼叫湛星輝和另外兩個電子工程兵,隨後又拉來了謝英。
降下速度的角帆號緩緩駛向d7星門,整艘星艦上的船員有條不紊。
對於這種所謂的“有條不紊”,角帆號上的船員們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有步鵬知道,經過了這二十多天的集訓,這些3隊漢子們之間的配合更爲默契,這種無形中的有序正是聯邦部隊的風格。
略微嘆氣,“要是百里飛大哥還在,我們3隊肯定要晉升爲九頭鳥戰鬥力第一的隊伍了。”步鵬喃喃自語。
整艘星艦有條不紊,只有5個人忙的昏天黑地。
唐雲、謝英、湛星輝和另外兩名助手。
“打手教官,識別器已經破解了,假識別碼基臺也搞定了,識別碼怎麼辦?用誰的?”湛星輝抹了抹頭上沾着的污黑機油,將手中改錐、尖嘴鉗子之類的東西統統丟在地上之後,這才勉強直了直腰。他本就有些駝背,人又瘦弱,似乎這一整天的工作量有點超負荷。
謝英不滿的哼了一句,“說的就跟都是你做的是的!”
湛星輝毫不示弱,“對,都是你這大拿的技術,但力氣活都是我乾的!這裡的幾個人裡就我最瘦,你卻把力氣活都扔我這!”
雖然在之前的訓練中謝英教的很仔細,湛星輝也學的頗爲認真,兩人有事沒事就湊在一塊討論些關於星艦、機甲等機修方面的事,但這如同小姑娘掐架一樣的嘴仗就始終沒有停過。
唐雲無奈的搖了搖頭,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號碼,乃是kw27上的杜潤。
這是一個另步鵬拍案叫絕的計劃!
關閉自己的識別器,讓機修組重新做一臺向外擴散識別信號的識別碼基臺,用這個基臺擴散僞裝的假識別碼。把自己僞裝成誘餌,一艘被南派所狩獵的民用船隻。
這個計劃不錯,但要是僅僅如此的話還不至於令步鵬拍案叫絕。
計劃的關鍵就是,唐雲用的並不是九頭鳥旗下民用星艦的識別碼,而是東湖杜氏某艘星艦的識別碼!
九頭鳥大多數民用星艦都已經註冊在案了,就算偶有幾艘用來跑走私生意的私船的識別碼可以用來做這個事情,但同樣的,這些身份不明的星艦也不一定就會引得那些南派戰鬥艦冒險出來攻擊。
但東湖杜氏的船可就不同了。
既是柯米婭北派的支持者,又是沃特斯口中需要極力打壓的外來財團,南派沒有任何理由放過它!
當杜潤用手機郵件轉發過來一串長得令人眼暈的識別碼後,懂得其中緣由的人均都鬆了口氣。雷子、謝英、廖俊偉這些4營的傢伙甚至還有些得意起來。
這種計劃就算秦頭或者耿林能想出來,但沒有杜潤這層關係,他們又上哪去找東湖杜氏民用星艦的識別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