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晨,姚景天枕邊那幾個妖豔的風塵姑娘雖然還在想方設法的撩撥自己,但她們的“手法”倒是越來越不中用。%d7%cf%d3%c4%b8%f3這些習慣於“夜班”的姑娘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身子越來越漂。
直到鼾聲漸起,姚景天這才換了身衣服,拖着黑色皮箱走出了自己房間,臨出門時還不忘將之前那些摻入了迷#藥的酒潑進洗手間的水池。
他沒有坐電梯,而是從消防通道下樓出了“金夜”夜總會。影魘五瞳面具內的雷達系統配合之前掃描輸入的信息,姚景天走過的路線基本上都是監控鏡頭的死角。
行了一陣,姚景天確認沒人跟蹤自己以後終於來到了一個冷清清,連個路燈都沒有的小河畔。還好,明亮的大月亮從河面上襯出來,照亮了整個河畔。只是這個景緻牽動了姚景天的心,“希望自己忙了大半輩子的影魘不會是這水中的月亮纔好......”姚景天心下如此想着。
“水哥!”樹下鑽出一個黑影,“是出了什麼大事嗎?”
早就摘掉五瞳面具的姚景天從口袋裡掏了張銀行卡遞過去,同時點了點頭。“裡面是五十萬聯邦幣,替我辦點事,然後就拿着錢跑路,可以的話就去冬幕星吧!”
黑影也往前迎着走了幾步,接過姚景天手裡的銀行卡。
月光映出了他菱角分明、面露愕然的臉和之前包紮在上面的繃帶,正是綽號板磚的宋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宋專道,“這一瓶子就是爲了在那些大佬面前‘劃清界限’?”
“對,我回來是爲了辦一件大事,這裡面牽連很多,不把你摘出去有些事不好做。”姚景天扶了扶挎包,那張五瞳面具就穩穩當當的躺在裡面。除了尋找唐雲和爲影魘蒐集情報、做暗殺任務外,他真正要做的事情其實是查清影魘動力外骨骼技術是怎麼泄露出去的。通過這麼久的調查,姚景天確認,這件事跟扎卡羅家族背後的靠山,恆興財閥有牽連。“不過我很後悔。”
“後悔用酒瓶子砸了我這個忠心耿耿的小弟的頭?”
搖了搖頭,“後悔沒有拿槍在你身上開幾個洞!我現在的麻煩有點大,一個酒瓶子都未必劃得清關係了!”翻了翻挎包,姚景天掏出一個存儲卡,“把這個送到之前讓你留意的那小子手上,然後就趕緊跑路吧。”辦完事姚景天拖着黑皮箱轉身便走,走出幾步後又停了下來。
“真要是慘到混不下去了,就往我讓你背下來的那個號碼發郵件,會有人接應你的。”
姚景天不打算趕緊去找唐雲了,還是把某些事情辦妥,風平浪靜以後再去尋那小子吧,萬一把自己這點禍水引過去可是得不償失。
藉着夜色,姚景天隨便偷了輛車直奔鬆巖市。一個紅色的小標記在他五瞳面具的視網膜光幕中持續閃爍,準確提示着某人的gps座標。
姚景天在同杜鋒交手的過程中就已經留了後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個持續釋放gps信號的小玩意兒丟進了對方的口袋。他不知道杜鋒是誰,但他看得出來杜鋒同夏嵐之間的關係,所以他希望通過這樣的辦法找到夏嵐。然後......將屁股擦乾淨,哪怕將兩個人一起殺掉。
直到凌晨四點,姚景天終於混入一座豪華酒店,用一張不知道從哪搞來的神奇萬用門卡輕易刷開了杜鋒和夏嵐的房間。看着薄牀單下抱在一起的兩人和兩頭烏黑長髮,姚景天用帶着膠皮手套的手掏出早就上好消聲器的小口徑手槍,對準女子的身體“噗!噗!”連開兩槍。
計劃很完美,手槍口徑很小,加上消音器的作用以至於姑娘身體的輕微顫抖並沒有將杜鋒吵醒。於是姚景天沒有在杜鋒身上補槍,而是轉身就走,並且將手槍輕輕放在了牆角。
毫無疑問,杜鋒成了此刻的第一嫌疑人。至於自己......且不說沒什麼殺人動機,就算有的話,那幾個陪自己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的風塵姑娘也都會是最好的不在場證明。
姚景天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他不知道姑娘身上溫熱、黏糊的血要多久纔會把杜鋒弄醒。不過他此刻卻略微鬆了口氣,殺掉夏嵐以後自己暴露警察身份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可他依舊不能完全放下心,畢竟從二人見面到現在也過了這麼久,夏嵐會不會在這幾個小時之內將自己身份泄露出去?
應該不至於!
姚景天這樣想着,直接找警署報案的話自己這會兒早就要跟那些同行打交道了。告訴她那扯淡的乾爹阿爾貝託?不應該!夏嵐這會兒出現在扎卡羅的地盤肯定是有原因的,這種事她不會傻到跟阿爾貝託求助。
想到這,姚景天不免開始厭煩起那個“護花”的愣小子來了。要不是杜鋒的話,讓夏嵐假意陪自己過夜,那後面的事情就會好辦不少。就算不殺她也可以談談條件,比如用欒興豪要挾她立刻消失。或者說自己接了個臥底任務,讓她配合自己什麼的。一個小姑娘而已,隨便糊弄一下還不容易?
不過這會兒姚景天也沒什麼怨氣了,杜鋒的麻煩大了。你不是要“護花”麼?那就要承受做英雄的代價,先吃幾天牢飯吧!
數日後。
杜鋒很鬱悶,唐雲也很鬱悶!
皺着那兩道平平凡凡的眉毛,隔着監獄的鐵窗,唐雲關切的問道,“既然你說那姑娘不是你殺的,這牽連應該不大吧?”
“怎麼不大?我第一個出現在那叫......叫什麼來着?”
“是‘案發現場’!”
“對!我第一個出現在案發現場,人是死在我牀上的,我第一個報案,第一個發現那把小槍,然後還傻了吧唧的撿起槍,結果在上面留了指紋,我現在是他媽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