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胡思亂想着,唐雲靜靜的躺上了牀。
嗯,金牀,純金的!真是連牀腿都沒有,赤#裸#裸的一大坨金子鑄出來的。上面那些繁複的“FASHION”花紋根本無所謂,單純這一大坨就足夠讓唐雲掛着笑,流着口水進入美夢了。
什麼時候回聯邦,這玩意兒可一定得帶着。一邊想,一邊閉上了眼。
可不知怎的,他就是睡不着。
也許是因爲自己剛剛乾成一件“統一伊瑞星”這種程度的大事件。早先那股熱情的興奮勁兒一過,唐雲心中反倒愈發空虛。自己還不到二十歲就完成了這樣的成就,夠味兒是夠味兒了,可以後要做些什麼呢?還能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過普通人小日子嗎?崩了這麼久,總算鬆了口氣的唐雲忽然有點“臭不要臉”的若有所失起來。
當上聖子,掌管伊瑞星......唐雲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擁有這種程度的權利。這真是比所謂的人生贏家還要贏家。伊瑞星的聖子可比聯邦總統舒服多了,嗯......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或許跟百約的那個什麼萊恩差不多吧?
人生贏家,不過人生贏家總該有個好伴侶。日子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水雁現在過的怎麼樣。秦水雁也有十**歲了,她要是以爲自己死了,又另尋他人......
自己天天水深火熱的同什麼教廷,什麼皇室對抗的時候也沒想那麼多。更何況秦水雁是自己值得託付後背的好戰友,絕對靠得住。可......唐雲倒是沒想過,戰友靠得住,做女友靠不靠得住啊?一時間,唐雲心頭更是空落落的厲害,還額外帶着股酸勁兒。
窗外的煙火和歡呼聲越來越少,窗外的蟬鳴反倒越來越大。
明明是小哥我登上金座的慶典,但小哥我除了走走排場外,一點實惠都沒得,連杯酒都沒沾脣!這熱鬧勁兒還敢不上聚谷星,鬆巖市,“三觀組”和“黑虎堂”合併的那次聯歡呢。
唐雲心頭有些憋悶,起身在偌大的寢宮裡轉悠了兩三圈兒也還是沒有睡意。索性撩起鋪在金牀上的牀墊和那些繡着金線的被褥,統統丟在地上。唐雲穿着他爲【狂戰士甲】特意打造的黑色耐火大#褲#衩往硬邦邦的金牀上一趟,用手摩挲着純金的窗板,心裡終於踏實了一些。
至於這硬邦邦的大金牀硌不硌屁股......唐雲不在乎。唐雲可不是豌豆上的公主,就他那皮糙肉厚的身子骨,估計不甚鋒利的釘板他都敢躺。要是有人肯付錢,他甚至願意在胸口壓個大石頭。
嗯......金子,這玩意兒涼颼颼的倒是挺舒服。就秦水雁那小妮子的財迷勁兒,不管她看上誰,只要小哥我把這坨金子往她面前一放,她肯定美滋滋的重回我#懷#抱......
可這傢伙好像還真不是那樣的人啊......
特麼的,你敢負我,我就把聖子聖殿的神女都娶了!
也不知怎的,唐雲的思路越想越是往比較悲催的方向發展。搞得自己在大金牀上翻來覆去,像烙餅一樣翻來覆去的折了無數個,一個來鐘頭也還是沒能入睡。
寢宮裡鐘錶的時針正好劃過兩點鐘的位置,發出了一聲很柔和的,拖着長長尾音的“鐺”......
一名神女小心的推開寢宮大門,見唐雲還沒有睡着,這才輕聲道。
“聖子大人,教皇大人安排我將柯米婭星域的質女送來侍#寢了。”
見有女人進了自己臥室,唐雲猛然從自己的相思夢中回過神,發現自己僅穿了一條大#褲#衩,不免扭扭捏捏,尷尬的坐起身。這伊瑞星的規矩真是要命,臥室這種地方也說進就進的......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褲#頭。心道,耐火有什麼用?耐火就能當褲子穿了?鬱悶的略微側身,用牀幔擋了擋身體,才尷尬的撓頭問道。
“什麼?什麼質女?侍......侍什麼寢?”
“回聖子大人,是來自柯米婭星域的質女。已經在原罪修道院完成了《原罪教典》的修習,成爲正式的神女了。今天是聖子大人登上金座的重要日子,理應有新任神女侍#寢。教皇大人說聖子大人您......”這名神女有些猶豫的停頓了一下,才似乎含着點笑意似的繼續道。“教皇大人說您有些害羞,又不懂伊瑞星風俗,肯定不會記掛這些事情。所以他剛剛想起您還沒有安排神女侍奉,就特地安排了一位。”
唐雲深深吐出口氣,無奈的揉着自己的臉。
是啊,爲了控制教皇尼祿,唐雲日日夜夜不敢將強制腦控儀的控制器關掉,更不敢取下連接着控制器的隱形眼鏡。強制腦控儀根本就是靠控制者的意念來操控被控者的心神。自己剛纔想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竟然直接傳到尼祿那老鬼身上了。
天啓出品,必屬精品。
唐雲越想越是尷尬,而且他還真怨不得別人。可自己又沒討老婆,難道連想想,意#淫#一下都不行了麼?
剛要開口拒絕,那傳話的神女竟然轉身出去了。隨後另有兩名神女帶着個一襲白衣,從頭到臉都擋着繡花白紗的女人走了進來。此人剛剛被送入寢宮,那兩人便轉身離開了,還隨手關好了門。
毫無疑問,這個可憐姑娘就是柯米婭星域的那位質女了。
這特麼的......這是逼着小哥我違反原則啊?我用情很專一的好不好?我不是渣男好不好?我是“基督山聖子”,不是《基督山伯爵》那位擁有奇葩名字的大作家好不好?
這大半夜的,這,這是要鬧哪出?
唐雲自己吞吞吐吐的一句正經話也沒說出來,這姑娘倒是大大方方,循着聲音往他的大金牀這邊走了過來。那繡花白紗的作用同聚谷星華人新娘們新#婚#之#夜帶着的蓋頭差不多。神女第一次侍寢時會用它遮臉,算是個風俗。這東西也不是用來矇眼的,並不會完全遮擋視線。要說特別,倒是這女人胸前彆着的一朵小藍花有些別緻。可黑燈瞎火的,唐雲也未必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