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機修組這幫粗魯漢子們已經吹過了照顧小布布的大話,但小布布太可憐了,思來想去,他們還是不想把小布布給帶成秦水雁的翻版。秦水雁雖然優秀,但她並不算是一個正常的聯邦人。若不是嫁了唐雲這樣的“土豪”,對於幾乎沒有什麼社會適應能力的秦水雁來說。戰爭結束後,她也只能在軍營裡混一輩子。這也許並不算是個完美的人生。
終於,於新曆新曆195年4月,“鐵盔號”迎風而起。
載着斯博的使命,以及......一大堆湊熱鬧的“閒雜人員”奔赴了星際。
爲了尋找某個用來“擦#屁#股”的答案,斯博在銀翼和伊瑞兩個巨大的星域遊蕩了一千多年。一千多年的時間都能等,他又怎麼會在最後這段日子着急?“鐵盔號”不緊不慢的飛着。唐雲手裡有花不完的聯邦幣,鐵盔號有聯邦軍方的授權,可以隨意在任意港口通行和停靠。船上又有着幾乎可算做奢侈的補給品,除了皮拉基烏斯外,其他傢伙幾乎都把這次任務當作了度假。尤其船上還住着六十個年輕的烏圖爾,這每一天的氣氛都跟聯歡會差不多。要說有什麼美中不足,那只有隨船帶着將軍紅和聖獸煙不夠這幫傢伙糟蹋的。鐵盔號出發不到兩個月便被揮霍一空了。
唐雲的確有錢,但要讓他在聯邦星域頂着聯邦的溢價買將軍紅和聖獸煙給這幫傢伙玩出“茉莉花喂駱駝”的橋段,那是不可能的!
鐵盔號完全變成了烏圖爾等閒雜人員的世外桃源。但皮拉基烏斯不行,不過這傢伙也是個妙人。
除了剛剛抵達柯米婭星域見到唐雲時激動的宣誓效忠,後來又委婉的要求再親眼見一次聖印外,基本就躲在自己的休息艙裡很少出來了。就算再見到其他人,也只是不苟言笑的點頭致意。走到哪都少不了兩件東西,一個是左胳膊下夾着那本由班尼迪克特以《原罪教典》爲基礎重新修訂《原罪法典》,另一個就是右手拖着的鐮刀。
他那一身黑袍外加長刃鐮刀的形象跟聯邦傳統中的死神實在是太像了,加上總是陰森森的板着個臉,就算在烏圖爾這羣毫無禁忌的年輕人眼裡也不怎麼受待見。早就跟步鵬甚至雷子、耿林這幾個大叔混到稱兄道弟的巴爾特更是一兩個月都不跟他說上一句話。
但這皮拉基烏斯倒也從不覺得寂寞,時不時就跑到唐雲的休息艙去探討關於“人性和神性”這種從宗教上升到哲學程度的話題。一開始唐雲還興沖沖的跟他掰扯一番,抒發一下自己這個反權威、反庸衆的存在主義沒爹苦娃的各種中二、憤青想法。但後來唐雲也受不了了。只要皮拉基烏斯一來,唐雲就趕緊把控制着傀儡沈飛的班尼迪克特叫來,讓他們慢慢探討去。
事實上,作爲首席行刑官,皇尼祿許多反“神性”的做法落在皮拉基烏斯的眼中以後都引起了很強烈的不滿。直到這位【骨靈】的傳承者第一次見到班尼迪克特用大先知特有的手段化解了自己能量以後便徹底動搖了對教皇的忠誠。隨後他親眼見到了聖印,又細讀了班尼迪克特所修訂的《原罪法典》。又在一次次的“求教”中瞭解了唐雲那些反權威、反庸衆,因爲沒爹和苦難而生成的叛逆性子中的獨到“神性”......他現在對唐雲和班尼迪克特有着近乎狂熱的崇拜。當然,就他那死氣沉沉的臉來說,崇不崇拜的也看不出什麼。
事實上唐雲有什麼獨到的東西?一個別彆扭扭、扭扭曲曲,視財如命,唯唯諾諾還有點小心眼兒的年輕人罷了。只不過眼睛“冷”了一點,看到了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說了些沒腦子的“世界傀儡”說不出來的話罷了。說來說去,只不過他看透了“道德”二字,將價值觀結結實實的附着在了這冰冷的世界上而已。但就是這簡簡單單的冷眼在皮拉基烏斯面前打開了一扇窗。
皮拉基烏斯沒有對唐雲說過,無論忠誠與否,他都絕對不會相信什麼文藝復興,相信什麼偉大的人性。就算成爲了唐雲這位聖子的追隨者,他要追求的也還是神性。他從小在教廷長大,早就被尼祿那套說辭洗#腦了。可之後尼祿的種種做法又讓他憤慨,讓他疑惑。在探索神性的旅途中,他迷失了。
如果問唐雲,到底什麼是神性?無非就是看透人性以後,徹底放下道德和情感,以更理性的方式去看待這個世界的一種心態。這同原罪教那原本來自於服從、奴役、宿命、道德、剋制、禁#欲和無情的神性相比......好像也有點相似性。不知道皮拉基烏斯是怎麼想的,反正對於原罪教廷那些本質上來源於道德和剋制的“神性”來說,唐雲的“神性”的確替他打開了一扇門,一扇通往皮拉基烏斯自己尋求的“神性”的大門。
黑虎號穿過D7星門後第一站就到了聚谷星,斯博不急於他的使命,唐雲在替小布布尋找母親之前也想去看看他的烏圖爾老朋友們。一衆人離開柯米婭星域後的第一站便停在了豐林州。依舊將黑虎號隱藏在潮溪河的河流下,衆人輕車熟路的趕往北郊工廠。
北郊工廠終於鳥槍換炮了。因爲伊瑞星和聯邦間星域關係的原因,聯邦凡事都會給唐雲這位大聖子留些面子。他現在的靠山可比過去的杜鋒、霍爾特之流還要彪悍。他背後是因爲忌憚伊瑞星而支持自己的聯邦。誰還敢難爲他的買賣?難爲這些烏圖爾?
從唐雲被洗白到現在也沒說過去太久,得到唐雲資金的北郊工廠已經發展出了相當的規模。
再次見到寧城、武彪,先他一步返回了自己的“老巢”的藍毛和葉小萱。一衆烏圖爾們難得重逢,自然又是一陣感慨,外帶着讓唐雲掏腰包搞聯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