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學校,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喬熠凝說完後,用眼神示意她上車。
“你好,請問您是喬熠凝喬小姐嗎?司總讓我送你們回去。”喬雨莎剛要彎腰鑽進車裡,突然有人喊住了喬熠凝。
喬熠凝回頭看了說話的男人一眼。
這個男人喬熠凝認識,是司珏的特別助理唐銘。
這麼晚了,竟然還要出來替老闆工作,這助理還真是不好當呢。
“不必了,我們自己可以回去。”說完這句話之後,喬熠凝臉色微微一滯。
她突然想起,剛剛她着急着進會所裡面,好像把行李落在門口了。
她四周看了一下,外面的停車坪上空空如也,哪裡有她那個銀色的小箱子。
像是看出喬熠凝的想法,唐銘開口道:“您的行李在司總的車上,司總說您自己去找他拿。”
聽完唐銘的話後,喬熠凝臉色微愣,好半天偶讀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
“我說美女,你們還走不走,不走別妨礙我載客啊,大晚上的,我掙個錢也不容易。”出租車司機的聲音讓失神的喬熠凝瞬間回過神來。
喬熠凝看了站在一邊的唐銘一眼,最後對喬雨莎說:“愣着幹什麼,上車啊!”
“哦。”喬雨莎也回頭看了唐銘一眼,最後聽話的貓着腰上了出租車。
“我們就不麻煩你送了,請你轉告你們司總,就說行李我明天會去找他拿的。”喬熠凝說完話後,也彎着腰上了車,然後將車門用力一關。
她自然沒有注意,車門外,唐銘欲言又止的表情,彷彿要說些什麼。
唐銘最後未說出口的話語都被汽車尾氣給隔絕了。
他其實想說:司總讓我現在帶您去找他。
看着前面離開的車子,唐銘沒轍,只好給司珏打電話。
“司總,喬小姐她們坐車走了。我現在要跟上喬小姐,然後把她帶過來嗎?”沒有完成一開始下發的任務,唐銘自然心裡有些虛。
跟在司珏身邊這麼多年,還真的沒有見他對哪個女人上過心。
這個喬小姐,就是聽同事八卦過,說爲了錢背叛了司總的吧?
真的是她背叛了司總嗎?爲什麼看起來像是司總欠了她的?
咳咳……好吧,現在並不是他想這種八卦問題的時候。
而是應該準備着接老闆的命令。
追還是不追?
“不需要,你直接開車回家吧。”司珏說完話後,不等唐銘說話便掐斷了電話。
司珏掛完的電話後,往車廂後看了一眼,嘴角慕然的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
呵,反正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是她選擇回國的,既然回來,那麼欠他的,他要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討回來!
他坐在黑色邁巴赫車上,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恨不得把程墨舫這車的方向盤給捏碎。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三年前最後一次見喬熠凝的場景。
那天,他回家很早,因爲領了一筆客觀的收入,所以他提前買了牛排,回家煎好,並且還小小奢侈了一把,準備了香檳。
他心想她在考博,每天要這麼賣命的學習很辛苦。
所以每天,只要他下班早,就會回到出租房子裡,把家裡的衛生打掃的乾乾淨淨。
以前還是司少爺的時候,他哪裡做過這些,哪裡掃過地,哪裡做過飯,又怎麼可能會洗衣服。
但是爲了跟她在一起,他放棄了司家的繼承權,放棄了一切,在國外找了個普普通通的工作,學會了以前從未做過的家務。
可最後他等來的是什麼。
等來的是她拿着他領的第一筆薪水買來送給她的戒指,仍在桌子上說:“司珏,我們結束吧。這種日子我過夠了。”
那天他幾乎是哭着要她留下來,可是她卻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她離開後,他握着那個戒指盒,看着快要冷掉的牛排發呆。
他希望她剛剛說的是氣話,希望她能回來。
五分鐘之後,門鈴響了。
他慌亂地穿好鞋去開門,結果等來的是警察。
就在他摸不清頭腦,不知道警察爲什麼抓他時,警察打開了桌子上放着的那個戒指盒。
裡面裝着的,是白色的粉末。
他被關在警察局裡那幾天,他很想見她,他根本不敢相信,那個戒指盒是她給自己的。
他想要聽她的解釋,可最後聽到的消息是。
她拿着母親給的三千萬,離開了巴黎。
三年後的現在,她回來了。
卻沒有任何一句解釋。
就好像以前的事情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就好像,當年的一切是一場夢。
彷彿他們那麼多年的愛情,感情,也只是一場夢。
如果真的是夢,爲什麼心還是會痛。
想到這裡,他伸手狠狠垂向方向盤,車子因爲他的捶打滴滴作響。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停止手上的動作,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通了熟悉的電話。
“在哪裡?”他聲音沉冷,從語氣裡可以聽出一絲落寞的成分。
“剛到家啊,準備睡覺呢,明天……”我還要上早班。
暨尚宇話還沒有說完,他便打斷他開口道:“十分鐘後,念唐見。”
暨尚宇:“……”
“幫我打個電話給阿墨,把他叫出來。”司珏說完話後,也不等暨尚宇回答,便掛斷了電話。
暨尚宇:“……”他真的想罵人,這種事爲什麼要叫他打電話,自己不會打嗎?
咳咳,程墨舫可是要陪兒子的人,一般情況下太晚了不會出門。
而且,他明天要上早班好嗎?
好吧,兄弟一場,這種時候還是陪一下吧。
暨尚宇可是比誰都清楚,喬熠凝在司珏心裡到底是什麼地位。
哎……
程墨舫,司珏這兩個,怎麼竟是整事情。
五年前是程墨舫天天爛醉如泥,後來程墨舫不整事了,三年前又是司珏……
現在,喬熠凝回國了,司珏又開始三年前的狀態了?
不過,能回來總比永遠失去強,所以暨尚宇當時覺得,司珏比程墨舫幸運。
暨尚宇沒談過戀愛,就已經被他們給折磨怕了。
在穿衣服出門的時候,他就在心裡暗暗發誓,絕對不要學他們,談個戀愛把心都給弄丟了。
最後沒有辦法,他還是給程墨舫打了電話,並且很委婉地告訴程墨舫,說司珏尋死覓活狀態很不好。
程墨舫聽不下去暨尚宇那番誇大其詞的言論,最後只好說:“十分鐘內,念唐見。”
不是真的怕司珏做傻事,而是知道,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兄弟的陪伴,比一起喝一杯小酒更能安慰。當年他失去蘇櫻,司珏和暨尚宇也是這樣沒日沒夜陪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