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航來探班時, 雨已經停了,節目組恢復拍攝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許嘉航到山莊時, 正好和舒錦正面碰上, 舒錦想着昨天的事情, 還在使小性子, 一句話也沒和許嘉航說, 許嘉航也不惱,在院子裡等着舒錦收工。
楊麗倒是去看了許嘉航一眼,許嘉航正頗有閒情雅緻地在門口散步, 看看院子裡面的梔子花,小農莊門口是個小池塘, 庭院修的很別緻, 小橋流水倒是都湊齊了。
舒錦在拍攝中時不時的就走了神, 《大神探》的工作人員都是很好相處的人,友好地提醒舒錦她錯過了幾次關鍵線索了, 舒錦只能自己又倒回山莊去找線索。
剛剛走回院子,就看見許嘉航站在院子裡那棵柳樹下,楊柳依依,他更是眉眼如畫,房東家的那個姑娘正端出了西瓜給許嘉航吃, 許嘉航禮貌地接過來, 朝姑娘微笑說謝謝, 小姑娘羞紅着臉說不謝。
許嘉航身邊站了個姑娘, 更是像一幅畫了, 江南水墨畫,可是這場景卻讓舒錦覺得刺眼。
姑娘看許嘉航的眼神, 舒錦在清楚不過了,她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許嘉航的,舒錦有些氣不過,但是現在在攝影,她也不能怎麼樣。
遠遠地看了許嘉航一眼,他還沒有注意到她,莫名其妙地舒錦就想起了早上她和Jack鬧出的緋聞,舒錦心裡哀嘆,許嘉航這是一絲一毫都不肯吃虧啊,來探班都能探出來個紅顏知己。
舒錦從長廊經過時,重重地咳了咳,餘光裡瞥見許嘉航朝這邊看了過來,舒錦解氣地又背過身去。
房間裡面的每一個細節都被舒錦檢查過了,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任何線索,身後的攝製人員提醒道:“你再想想,你剛剛經過的地方,有那裡你沒有過去過。”
舒錦想破了腦袋,她唯一遠遠繞開的大概只有許嘉航在的小橋邊了。
線索都到這裡了,總不能讓攝製在這裡結束吧,舒錦只能回到橋邊,許嘉航倒是沒有躲開,跟在跟拍舒錦的工作人員身後看着她拍攝。
舒錦把小橋也檢查了很多遍,最後連剛剛給許嘉航送西瓜的姑娘也盤查了一遍,還是毫無線索,最後許嘉航看不過去了,裝作不經意地問姑娘:“這柳樹下的土是新翻過的吧,怎麼選在夏天翻土啊?”
姑娘想了想:“昨晚雨太大,今天看着纔像剛翻過土的樣子。”
許嘉航輕聲問了句:“是嗎,那家裡做農活的農具在哪?”
姑娘朝前面的牆角努了努嘴:“就那裡,不遠。”
話都說在這裡了,舒錦還聽不出是什麼意思,只能說明傻了,她領了許嘉航的人情,去牆角找了農具過來挖起柳樹下的土,農具上還有泥,泥土的顏色和現在柳樹下的泥土的顏色也是一樣的。
舒錦費力地挖起了土,也不知是是不是東西埋得太深,舒錦費盡了力氣,始終沒能見到有什麼東西。
女孩子的力氣始終是小了一點,再加上舒錦沒有做過農活,挖起土來簡直毫無經驗,許嘉航看不下去了,走上去從舒錦手裡接過鋤頭挖了起來。
舒錦站在一邊看他挖了半天,泥土下終於看見了一個箱子,攝製組這藏得夠深的,男人都得挖這麼半天才能挖的出來。
出土的箱子裡面藏了一個製作精美,觸手溫潤的陶瓷。
找到了陶瓷任務算是完成了,只見農莊的莊主還在敬職敬業的表演,猛地一拍頭:“哎呀,這是家賊啊,偷了東西都沒來得及銷贓!”
隊友們都被叫回來後,導演開始講解恭喜大家圓滿的完成了今天的任務,大家鬆了一口氣時。
導演神秘一笑,說了但是,這是一個連環任務,找到了遺失的寶貝還不算完,大家今晚還得留在農莊,明天要用一天時間調查出是誰偷走了寶貝。
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任務算是做完了,大家可以稍作休息了,但邢榮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見攝製已經完成了,邢榮黑着臉將身上披着的雨衣掀開:“憑什麼舒錦就可以留在農莊裡休息,我就得出去吹風淋雨的啊?”
Jack打圓場:“不是剛剛大家分配的任務不同嘛。”
邢榮嘟嘟囔囔地說:“呵,要不是她一直耽誤時間,我們也不用在外面吃這麼久的苦。”
雖然邢榮爲人一直刻薄,舒錦聽她的話聽得也很不舒服,但不想得罪人,站出來微笑着解釋:“不好意思,剛剛是腦子轉得慢了一點,拖累大家了。”
邢榮哼了一聲,轉身就去找經紀人了。
Jack安慰道:“你別往心裡去啊。”
舒錦點點頭:“早點去休息吧,明天還得繼續拍攝呢。”
大家都走了以後,許嘉航過來和舒錦並肩走到外面,許嘉航問她:“還生氣呢?”
舒錦停下來,看向許嘉航:“你覺得我是爲什麼在生氣。”
許嘉航幫她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試着回答:“昨天提前回去了。”
“沒有。”舒錦悶悶不樂地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許嘉航無奈,只能出手拉住她:“小孩子脾氣怎麼越來越大啊,我今天可是放着一天的工作就來找你了。”
“那你別來啊。”
“我怎麼敢不來,再不來你和Jack都不知道要鬧出什麼緋聞了。”許嘉航用開玩笑的語氣調侃道。
舒錦黑着臉回答:“如果你是爲這個事情的話,那不用來了。”
“爲什麼啊?”
“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許嘉航攔住她要往前走的腳步,一伸手將她拉進懷裡,低下頭吻住她的脣,親吻後,低聲在她耳邊對她說:“那我們就不說話了。”
“你有病啊。”舒錦剛剛罵完,許嘉航又親了上去。“唔唔唔。”
許嘉航用嘴堵住了她的話,舒錦掙扎了半天,見許嘉航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索性用了點力氣咬了他的脣,許嘉航吃痛鬆開她,舒錦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許嘉航調笑着說:“我有病,你是我的藥,我吃藥啊。”
“有病!”
許嘉航彈了她的頭一下:“我要是說藥不能停,你會不會咬的更用力啊?”
不知道厚臉皮是不是會傳染,舒錦和許嘉航交往以來,他是學得越來越不正經了,現在說話也是極其不要臉的。
舒錦憤怒地看着他:“不要臉。“
“男不壞女不愛。”
“你再這樣,我真的不理你了。”
許嘉航揉揉她的頭:“好,不這樣了,咱們有話好好說,不是說好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好好溝通嘛。”
舒錦依舊黑着臉:“我現在不是在和你說話嘛。”
許嘉航問道:“晚上想吃什麼?”
“又不能離開,能吃什麼。”
“我去給你買。”
晚上從小山莊出去開車是要經過一大截山路的,那是及其危險的,舒錦斬釘截鐵:“不許去。”
許嘉航揉揉她的頭:“又不遠,我去去就回來了。”
“許嘉航,你做事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意見,你買來了,我也不會吃的。”舒錦很煩許嘉航這一點,說什麼都是他說了算,明明也問她的意見,但是她說了,他總是以他的意見爲主,總覺得他爲她好就可以了。
許嘉航見她這態度,急忙轉口:“那不去了。”
舒錦的臉色才略有緩和。
晚飯後,由於山莊的條件有限,沒有幾個房間,只能讓楊麗去和房東的女兒擠一擠,許嘉航和舒錦一個房間。
兩人本來就是情侶關係,住在一起,也無可厚非。
舒錦沐浴後早早躺在牀上,許嘉航找了驅蚊液把舒錦叫了起來:“噴了再睡,你最招蚊子了。”
舒錦有氣無力地坐起來。
許嘉航坐過去才發現她剛剛洗完頭,頭也沒吹就睡了:“頭髮也是溼的,想得風溼了是不是?”
“房東家沒有吹風。”
“那先別睡。”許嘉航透過窗發現外面的月光很皎潔,一切都顯得很恬靜。“我們出去走走,你頭髮幹了再回來睡。”
“我衣服都脫了。”
許嘉航幫舒錦從行李箱裡面找出一件外套,幫她披上:“那也坐坐再睡,頭髮溼的,睡了不好。”
最後舒錦還是決定和許嘉航出去走走吧,吹吹夜風,頭髮幹得也快一點,也好早一點睡覺。
兩個人順着小橋欣賞着夜色,月色撒在河水中和燈光交相輝映,依稀可見水中的錦鯉,舒錦邊抖着頭髮邊裹衣服,雖說是夏夜,但是在河邊溫度還真是要低一些,再加上晚風徐徐還真是有些冷。
兩個人找了一個有石凳的地方坐下來,舒錦靠着許嘉航閉目養神。
許嘉航伸手攬着她:“我們都好久沒有好好這樣相處過了。”
舒錦打着哈欠:“太忙了。”
“什麼時候歇一歇吧。”許嘉航狀似無意地提起。
“忙過這一陣吧。”
許嘉航嘆氣:“都說過多少次忙過這一陣了,舒錦,我們不知道還有多少事要忙呢,日子總得過吧。”
舒錦還是困得厲害,打着哈欠說:“這一陣就要忙完了。”
許嘉航低低地嗯了一聲。